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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成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在冬天的雪地里独自行走时,心中那种凄凉的感觉几乎让我站不住了。我就那样用一个僵硬的姿势站在阳光下傻笑,眼前满是芳子幽怨的目光……我神经了,看见我到了胡四饭店的时候,胡四、林武,还有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我很幸运,几乎每次到胡四饭店找胡四都能碰见芳子。我清楚的记得我从监狱回来的不几天,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她可真漂亮啊,那天的阳光也是这样灿烂,她站在灿烂的阳光下,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全身散发出一种五颜六色的光芒,她的脸蛋似乎是透明的,泛着苹果般的光泽。她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跟林武开玩笑,她笑起来是那样的迷人,眼波一闪一闪的,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她坐在我的对面,轻瞟我一眼,然后拿起烟盒一下一下的往外掂烟,烟掉出来了,她插进去继续掂,神情若有所思。那时候我的心钻进了一只兔子,一蹿一蹿地往上跳。
“膘子,傻鸡巴笑什么呐?”林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对面。
“啊?你怎么来了?”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刚下车,”林武过来拉着我就走,“刚才有个小孩跑过去跟大人说,这里站了个神经病……”
“去你妈的,你才神经病呢。”我尴尬地跨上了人行道。
林武笑道:“你小子肯定有什么心事,单纯为了孙朝阳你是不会出这么个膘子样的。”
我苦笑道:“我找着芳子了。”
林武撇了一下嘴巴:“我也知道了,昨天胡四对我说了,去她娘的,她死了才好呢,不值得为个婊子伤心。”
芳子是个婊子?我一凛,差不多,应该归类于婊子那个级别,我笑了笑:“可惜了……”
林武疯狂地笑了:“哈哈哈,后悔了吧?当初我就劝你,先办了她再说,办了她你就不会觉得可惜了。”
心中隐约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也陪着笑了两声:“我是说可惜了我对她付出的感情。”
“你付出个鸡巴,人家陪你玩儿的时候,你就没有得到过快乐?到这般天就别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啦。”
“那倒也是……”他说得一点儿不错,我幸福过,那种幸福是任何人都无法给我的。
“不说她了,两座山碰不到一起,两个人会碰到一起的,等我碰上她,我替你报仇,一鸡巴穿了她再说。”
“我操,这么不够意思啊,”林武这话竟让我冷不丁生出一股快意,“不需要你替我,我亲自来,哈!”
林武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问我:“刚才在电话里,你说什么?孙朝阳想杀你?”
我把在济南的那一幕告诉了林武,末了说:“你分析分析,他把我绑走了想要干什么?”
林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没那个胆子,想杀你的话,那天他直接就开枪了,最大的可能是想废了你。”
有这种可能,但我考虑,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想给我施加压力,让我主动放弃与他的争斗。
我胡乱嘿嘿了几声:“你分析得也有道理,见了胡四再说吧,他脑子厉害。”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终于还是出事了~
胡四没在店里,我问村姑胡四去了哪里?村姑说,一大早他就接了个电话,脸都没刮就走了。我让村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找他商量一件事情,然后就跟林武进了一个单间。林武问我,听说汤勇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事儿?我说知道,他现在帮孙朝阳办事儿。林武使劲摸了几下头皮,这小子很猛,他这一回来把不少人都吓着了呢。我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他在里面这一呆就是七八年,出来以后是个鸡巴是个蛋还不知道呢,怕他干什么。林武想了想,点点头笑了,对,不讲是他,我在里面才呆了四年,出来就“膘”了大半年,他“膘”的时间还得长,等他反过乏来,威风也就减了一大半儿,没什么可怕的。我赞同道,对,再说他那把年纪了,没准儿这一“膘”就成“迷汉”了。
胡乱说着,村姑就进来喊我听电话,说胡四回电话了,让我亲自去接。
刚抓起话筒,胡四就在里面嚷嚷上了:“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小钱给弄残废了?”
我的头皮一麻,我操,这么快?:“四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四急急地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也是一分钟之前才知道的,人家报案啦,怀疑是你的人……”
“我先出去躲躲?”这时候我反倒冷静下来。
“不用了,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的头上,他们只是怀疑,可能得走走过场。”
“这我不怕,我没有去过沂水,爱怀疑谁怀疑谁,”我放心了,“你回来吧,我找你商量个事儿。”
“还回个鸡巴回?”胡四叹了一口气,“我再找找别人,尽量争取把这事儿压住。”
“四哥,你就别麻烦了,长法不回来了,亡命天涯去了,一切事情他都担着,警察找我我也不怕。”
胡四沉吟了半晌,开口说:“那也不行,你不能出一点儿麻烦,一出麻烦大家都跟着你倒霉……”
你跟着我倒的什么霉?刚想反问他一句,猛然就想起了去年我派人帮他打伤了一帮外地司机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胡乱敷衍道:“那你就按你的想法来,处理完了就回来,今天我把你的店包了。”
胡四说:“你跟前台说一声就可以了,我尽量早点儿回去,记着啊,先别回市场。”
我笑了笑:“我不笨,我回去让他们罗嗦我啊……就这样吧,四哥受累了。”
真没想到傻逼小钱是这么个犟种,这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想起长法的那套充满自信的话,我竟然笑了,到底是个没脑子的地痞啊,你就没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上看出点儿什么来?看出来就应该加大“帮助”他的力度啊。我顺着这条线一路往下想,小钱报案了,不管残废没残废,这终究是一起重大伤害案件,警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会调查挑他脚筋的是什么人,长法暂时不可能落网,警察会分析事情的原委,很快就跟前面并案了,这一定也是长法的人干的,长法的上面是谁呢?很快我就会浮出水面……警察找我来了,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甚至可以告诉警察,老钱欠我的钱,三年没还了,我跟他要他不给,我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没办法只好找人帮我要,至于他们怎么要的我不知道,反正钱没要回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你能把我怎么的?我也的确没干什么呀。
回单间坐下,我把长法将小钱打了的事情告诉了林武,林武不屑地哧了一下鼻子:“去他妈的,这算点什么鸡巴事儿?这样的事情多了,他们管得过来嘛,再说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安排的长法去打人的?没人证明吧?现在是法制社会,抓人需要证据的!四逼也扯他妈鸡巴蛋,关你屁事儿?让他们来找,我还反告他们个诬陷罪呢,抓人?你就让他们抓,超过二十四小时不放人,我他妈告他个非法拘禁!放心、情好,政法机关不会那么傻,他们应该先去抓打人的人,抓不着顶多传你过去问问情况,这叫询问,不叫传讯,我懂,询问你的时候,你跟他们拍桌子……”
“哈哈,你真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啊,看样子你经常被人家‘询问’,哈哈。”
“你算是说对了,”林武把眼一瞪,“我还不理他们呢,老子没空伺候你们!”
“话是这么说,可防备着点儿没错,我不想引起警察的注意。”
“也对,咱们这些人经不起折腾了,一折腾保准出麻烦,唉……难啊。”
我怕他再朗诵出三字诗来,连忙岔话:“咱们客运那边赚了多少银子了?”
林武摸着下巴哈哈笑了:“除去费用,三天净赚五千!哈哈,比你卖鱼强吧?还他妈不用费脑子。”
真不错,我也笑了:“好,果然是林将军,以后这一块就交给你了,赚了钱有你的一半。”
林武推了我一把:“别送这些干巴人情,我林武有数,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以后我有了钱跟你竞争就是了。”
接下来,林武给我讲了一个笑话。林武说,刚开始跑的时候,这一头一辆别的车没有,到了那头出了点儿麻烦。刚卸下客人,老七站在车旁边招呼买卖,过来了几个敞胸裂怀的朋友,老七没防备,被人家一拳打到了车轱辘底下。老七吓得不敢出来,一个劲地吆喝武子哥救人。林武过去了,那帮人一看林武这个体格,没敢动手,列着个吵架的姿势想跟林武掰扯掰扯,林武也不废话,三拳两脚把他们打散了。车刚往前开了几步,那帮人就喊来了帮手,拿着棍子把车拦下了。林武想掏出枪来吓唬吓唬他们,正在犹豫,兔子他们的车来了,车还没停稳人就下来了,两股人一汇合,像群狼冲进羊群似的把他们全打跑了,丢了一地破棍子。林武怕出事儿,直接给当地的一位大哥打了一个电话,这位大哥以前给胡四当过司机,也是劳改出身,一听这事儿,骑着摩托车就来了。那帮人正探头探脑地商量着要反扑,大哥像打雷那样暴喝一声,都他妈的活够了?滚!那帮人一律缩紧了肩膀滚蛋了。林武没跟车回来,直接请大哥喝了一场,喝着酒,林武说,这边就靠你了,可以的话我们给你管理费,大哥感动得不行,直说林武瞧不起他,拍着胸脯说,好好干你的吧,我现在发了,不差你这点儿银子。大哥说话果然管用,那头的人不见了不说,车也少了好几辆。
胡乱笑了一阵,我拨通了李俊海的大哥大,李俊海好象在睡觉:“是蝴蝶啊,找我有事儿吗?”
我忍着恶心告诉他,让他把最能干的兄弟带过来会餐,我给大家发点儿辛苦费。
李俊海嘟囔了一句“没那个必要”,好象在穿衣服:“你那里有钱吗?”
我说有,你只管带人过来就是了,我在胡四这里。
李俊海说:“正经干活的我带过去,当枪使的就算了,以后我请他们吃顿饭拉倒。”
这话我听了又是一阵不爽,什么叫当枪使的?这伙计怎么一点儿兄弟感情都不讲?脸搭拉得老长。
“行,”我说,“随你的便,十一点就过来吧,我的人十一点都就到了。”
“我知道了,”李俊海吧嗒了一下嘴巴,“我还真有点儿饿了……黄胡子和孙朝阳那边没有什么动向吧?”
“没有,只是听说孙朝阳露面了,好象回家了,我带人盯着他去了,需要你的话见了面再说。”
“别拖拉啦,”李俊海似乎很着急,“他回家了直接派人抓他就是了!你等等,我派人去。”
“慢!”我突然发火了,“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毁我?大白天的你犯的什么神经病?”
李俊海啊了一声,口气变得很快:“咳,你瞧我这脾气……得,我不着急了,在那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我还在生气,鼻孔都撑大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他妈是在帮我嘛!
林武递给我一根点着了的烟,语气暧昧地说:“你可真有意思啊……呵,东郭先生也不过如此。”
我决定杂乱的事情不想了,一门心思地跟大家高兴高兴,猛地吸了一口烟,走到门口把村姑喊了过来:“你安排人在门口挂个客满的牌子,今天我把你们饭店包了。”村姑问,胡老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