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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怨我啊,我吓唬他那是好几个月以前了,最近我可没吓唬他啊,操,想吓唬我也见不着他呀。”
“我没怨你,是李俊海,前几天他跑人家阎坤家把床都给人家拆了,你想想,他敢回来嘛。”
金高笑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我操他妈的,太搞笑了,李杂碎去折腾阎八?这跟他妈一个老鼠去踩一只死猫的脑袋有什么两样?哈哈哈哈!唉,听说这两个鸡巴以前可好了,整天凑在一起喝酒,就差骑在身上操腚眼儿了……对了,敲诈小广的那个人开口了吗?他说没说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见我摇了摇头,金高神秘兮兮地说,“蝴蝶,我知道你们是把兄弟,我说句真话你可别不愿意听啊,我怀疑是李俊海干的!那一阵他正闲着,完全有时间干这事儿。”
其实,我以前也怀疑过李俊海,可是分析来分析去,觉得不大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不讲我还是他的把兄弟,就算是外人,这样干也没多大意思啊。退一步讲,即便是李俊海干的,按他的脑子也不会弱智到让那个金成哲亲自去拿钱呀,他应该知道小广的性格的,小广绝对不会乖乖的把钱给金成哲,最大的可能就是小广干的那样,开枪。那样的话,既不但伤不着我一根毫毛,还容易把他暴露出来,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李俊海。最近我倒是挺怀疑黄胡子的。
“大金,别胡思乱想了,不是李俊海,”我给他添满了酒,“是谁早晚我会知道的,别乱猜疑。”
“不是我乱猜疑,我有根据,”金高把脑袋往我这边靠了靠,“你认识朱胜利不认识?”
“认识啊,以前是小广的朋友,现在跟着李俊海干……哦,他走了,不跟李俊海了,认识他怎么了?”
“他跟我是同学,关系也不错,我受伤的时候他去看过我,我俩聊了不少。”
“牵扯李俊海的事情?”我不由得警觉起来。
金高慢条斯理地把那杯酒喝了,边添酒边说:“对,谈到了李俊海,他说,李俊海的眼里根本没有你,李俊海曾经亲口说过,将来蝴蝶会被他压在下面的,他才是真正的老大……别笑,我相信李杂碎说得出来这样的话。你还记得以前他到处嚷嚷‘没有我李俊海在里面申诉,蝴蝶到现在还在里面蹲着’这句话?那天他说的话比这个还他妈难听,当然了,传话嘛,也不一定准确,但我相信有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为什么?因为人家朱胜利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他凭什么胡说八道?知道李俊海到处散布什么言论?他说,那天要不是他先发现蝴蝶躺在车轮子底下,蝴蝶早没命了,关键时刻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抢救、陪床,全是他李俊海一个人忙碌。甚至连我都骂了,说我是个缩头乌龟,蝴蝶都快要死了,金高也不露个面儿,我操,我还得知道嘛,我哪儿知道你被人捅了?等我知道了,你早活过来了……”
“别说了大金,我心里有数了。”胸口开始堵起来了,难道我把李俊海拢到身边又错了?
“其实我也不想说这些,跟个老婆似的玩舌头很没意思,可我真不想看着你吃亏。”
“这些话别对外人说,影响不好,不管怎么说,李俊海确实救过我,包括他独身闯进孙朝阳家的那次。”
“那有什么?看见你要死了,不管,那还是人嘛!孙朝阳那次我也不佩服他,还不知道他背后是怎么捣鼓的呢。”
“大金,看人要多看他好的一面,尤其是对待那些多年的老弟兄。”
“得,我不说了……”金高闷闷地喝了一口酒,“你回去告诉他啊,再去我那里当心我踹他。”
我不说话了,眼睛涩得厉害,转动一下就像砂轮在砬着。我眯起眼睛看着浅兰色的窗帘,感觉眼睛舒服了一点儿。窗帘的颜色跟薄雾中的大海有些类似,风一吹,窗帘就晃,窗帘上绣着的图案也随之变化,像海面上飞翔的海鸥。这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芳子,记得当初我刚出院的时候住在刘三家,刘三家的窗口正冲着大海。我经常和芳子一起站在窗前看那无垠的海面,风吹过的时候,海面上会飘起雾一般的水气,那些迎风飞翔的海鸥就在这样的雾气里上下翻飞,叫声是那样的清晰,很尖利,但一点儿也不觉得刺耳,软绵绵地往耳朵里面钻。看着大海,我的心胸就变得无比宽阔,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仇人,宽恕之心是那么的强烈。芳子把脑袋附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我使劲甩了一下头,脑子随之清醒了许多,站起来一把拉开了窗帘,看着白茫茫的大海说:“啊,人生。”
金高把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喷了个满天飞:“我操啊,林武的三字诗来了!”
我没有回头,继续朗诵:“啊,人生!啊……”我一下子呆住了,停车场上并肩走来了三个人。
我一把拉上了窗帘:“大金,赶快坐好,拿出大哥的派头来,常青和天顺押着长法来了。”
~第八十章 拿老混子当猴子耍~
金高把手里的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用手摸了一把脸,一呲牙,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好嘛,这厮猛地一看跟电影里的土匪头子一个德行。我冲他一竖大拇指,闪到窗帘后面,用一根指头将窗帘拨开一条缝,眯着眼睛看外面。常青和天顺面无表情,一边一个把长法夹在中间,疾步往酒店里走。长法走得轻飘飘的,脚底下好象踩着一只滑板,但他的表情很沉稳,甚至带了一丝怒气。常青这是怎么想的呢?怎么直接把人给带来了?
看着他们进了大门,我坐了回来,悠然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着。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听见常青在说,见了远哥规矩点儿,没有礼貌我直接当着他的面干你。
门被敲了两下,我沉着嗓子喊了一声进来,长相如大猩猩的长法一个趔趄被推了进来。
没等长法跟我打招呼,我忽地站起来,绕过桌子向他伸出了手:“呦,法哥亲自来了?”
长法有些不知所措,把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连忙握住了我的手:“远哥,你在这里等我?”
“咳,什么远哥?”我拉他坐到身边,淡然一笑,“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论过了吗?你大,我应该喊你哥。”
“都一样……”长法心有顾忌地瞄了常青一眼,“常青现在跟着你玩儿啊……”
“别这么说,我杨远没那么多规矩,大家一起混饭吃,不牵扯谁跟着谁的意思,呵呵。”
“金哥也在这里?”长法这才看见金高坐在他的对面,想站起来,金高一把按下了他,轻轻一笑。
我转头对金高说:“你陪法哥先聊一会儿,我跟常青说个事儿,”冲常青一使眼色,“出来一下。”
常青推开门,把我让出去,对天顺说:“顺子你在这里看着老法,他敢对金哥歪歪,直接‘喷’他。”
我回去边关门边笑道:“这是什么话?顺子,给你法哥添酒。”
“怎么搞的?”一带上门,我就急急地问常青,“怎么把他直接架来了?”
“关门挤了蛋子,赶巧了,”常青把我往旁边拉了拉,嘿嘿笑着,“我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威力。”
“怎么回事儿?不会是他一看见你就跟着你来了吧?”我很纳闷。
“差不多啊,长法是干什么的?人家大小也是个老江湖了,场面上‘铺撒’的好看啊,哈哈。”
常青说,他去找到天顺以后,把情况对天顺一说,天顺立马找出了两条枪,小杰曾经用过的那把猎枪里面压满了子弹,常青拿着,天顺自己拿了一把手枪。怕长法走了,两个人一刻不敢耽搁,打了个车就去了长兴酒楼。长法也算是个知名人士,一打听就打听到了他在哪个房间。常青让天顺在大厅里等着,万一有什么动静直接冲进去帮忙,他自己就撸一下枪管进了长法的房间。长法他们还在昏天黑地的喝着,常青就站在门口亮出了猎枪。长法的一个伙计好象是喝大了,一看不好,喊一声“常青来了,大家上了啊”,一酒瓶子摔了过来。常青一歪头,冲天棚就是一枪,那帮人全趴下了,房间里一点儿声音没有。一个服务员想进来看个究竟,直接被冲上来的天顺推了进去,然后天顺就站在门口对赶过来的保安说,法哥他们喝大了,摔了几个酒瓶子,没事儿,把他们糊弄走了。长法不愧是个老江湖,从地下爬起来,惮着一身的菜汤冲大家压了压手说,兄弟们别紧张,这肯定是误会了,你们继续喝你们的酒,我跟青哥出去谈谈。说着就要拉常青出去,常青摸了摸他的身上,没带家伙,就让天顺先押着他在门口等着。刚想对大家说几句威胁的话,那帮小蚂蚁就全跪下了,有几个跪都跪不起来,他们一齐喊,青哥,饶了我们吧,千万别开枪啊。
“我就走过去,挨个脑袋上给了他们一枪托,大笑着走了,哈哈,这帮土鳖……”
“你没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让他们有点儿数?”
“告诉了,走到门口我回头对土鳖们说,就他妈你们这些逼样儿还想跟蝴蝶约仗?”
“然后就走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再多了就画蛇添足了。
“走了,不走我怕警察闻着味儿来了,”常青还在笑,“你猜他们在后面说什么?”
“说什么?”我也轻松地笑了,“他们说感谢青大侠不杀之恩呗。”
“哈哈,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那帮土鳖说,青哥,让长法结帐啊,我们都没带钱,哈哈哈!”
操,一群标准的街头“污烂”!我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帮乌合之众我是坚决不可能让他们深入到我的圈子里面来的,将来利用他们去吓唬类似老许这样的想跟我玩儿“离格楞”的人,倒是很对他们的路子。老许这小子早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了,以前他曾经这样涮过我一把,因为那时候我对冷藏行业一窍不通,不敢得罪他,就忍了,可是这小子觉得我好说话,经常这样糊弄我,这不,又他妈来了,正好,这个任务就交给这帮土鳖去办吧,折腾完了他,还让他给我送货,价格就不一定是原来的那个价格了。还有老钱这个土财主,整天在我面前哭穷,欠我三万多了……嘿嘿,你们都等着吧,不把你们折腾出尿来,我杨远是你们的孙子。常青见我冷冷地笑,也跟着笑了:“远哥,我这么办还可以吧?歪打正着啊,这样反倒利索了,一会儿单等着你跟金哥舌战他就行了,论脑子,他不是你们的对手。他现在这种状况很不好受,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骑虎难下?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就是那什么……他得装,我了解这种‘污烂’的心理,心里害怕得要命,面子上还得装,想起来了,这个成语叫色厉内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字,装,哈哈。”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不用你说,我有办法掂对他,你下楼以后呢?”
常青哧了一下鼻子:“那就简单了,他几乎尿了裤子,还在装呢,他说,常青,你这么干没什么意思吧?”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里面砰地响了一下,好象是酒瓶子砸在脑袋上的声音。
我拉开常青,一把推开了门,金高坐在那里,用一个酒瓶子茬指着长法:“再他妈跟我装?”
我带上了门:“常青,继续说。”
常青接着说:“我没理他,出门打了一个车就把他塞了进去,在车上,他问我这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