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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是金之一道……”九尘轻声道，“生死道君层次关于金之一道的一切感悟，都开始进行最终的结合了，如果结合的无比完美，那才是足以永恒存在的道！只要有一丝不完美，那就失败了。”
纪宁默默看着。
自己的终极剑道，不管终极剑道第一层，还是第二层，甚至是将来的第四层。或许威力非常大，但是都还没到‘完美永恒’的地步。
什么叫永恒？
就是这个‘道’自身已经完美到没有一丝缺陷，时光流逝的再久都无法对它有丝毫影响，这才配得上‘永恒’。
来琊道君的实力和纪宁、九尘、孔撒相当，应该只是悟出一条最强之道，他‘合道’的难度要比将来九尘、贝塔莱厄要容易些，他是在他悟道的基础上进行‘合道’。像纪宁这种层次更高的，要一切完美结合就太难了。
纪宁估摸着……自己的终极剑道悟出第一层时就得到了‘宇宙剑之本源’的共鸣，代表自己的终极剑道，已经包含一切方向，要成就永恒，恐怕就能媲美整个宇宙本源中的‘剑之本源’了，难度可想而知。
……
时间流逝。
纪宁、九尘都在看着，合道的时间一般最长是九年！最短则难说，说不定刚合道半个月就失败也是有的，说明底蕴差的太厉害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凝结永恒之花。”九尘轻声道。
“永恒之花。”纪宁眼中也有着向往。
合道，道树也是需要再次蜕变的。
达到合道边缘，体内金丹混沌空间的‘道树’就已经是十万八千丈，须知永恒帝君也是如此！这时候道树没法再变得更高更大了，‘合道’，会让整个道树蕴含的一切‘道’都开始汇聚结合，最终要长出一朵美丽的花朵。
道树开花，长出绽放的美丽的永恒之花，那就代表合道成功了。
永恒之花便是道树一切道的汇聚结合。
如果失败，可能永恒之花刚结就枯萎了……
“嗡嗡嗡～～～”当来琊道君合道持续了两年后，他体表的金光忽然大涨，耀眼夺目，他散发的生命气息威能都开始大涨，开始提升，已经超越了纪宁和九尘，甚至在继续提升，完全超越了任何一个逆天道君……
他是悟出一条最强之道的，比当初雪鉴帝君都还要厉害不少，一旦成就永恒，就是媲美八大圣城之主的层次。
合道，实力的确是一个大幅度的跃迁。
“关键时刻。”九尘教主低喝道，“开始拼了。”
“是成还是败就看这一刻了。”纪宁也紧张看着。
显然在合道状态下两年时间，来琊道君已经到了不得不爆发的地步，他必须得冲了，冲过去，一切功成，那就是永恒。可只要有一丝欠缺，那就是失败。
“轰轰～～～”来琊道君坐在那，面露痛苦色，全身金色光芒浩浩荡荡，金之一道的威能在释放，他体表气息也在变强，同时在颤抖。
“呼。”
他身体放出的金光忽然消散了，他的气息也迅速衰弱下去。
“失败了。”九尘教主和纪宁都轻轻摇头。
“不——”来琊道君喃喃低语，他能够‘看到’自己体内金丹混沌空间的道树原本已经开始凝结的那一朵永恒之花，只是形成一个花骨朵，还没来得及绽放盛开，就已经枯萎了。
失败了。
魂魄真灵之前正在朝永恒帝君层次跃迁，显然失败了，魂魄真灵也开始从最内在本质开始渐渐溃散，这种溃散速度非常缓慢，可却是不可逆的。它是最核心处的溃散……如果不战斗，这种溃散会持续很久。可如果战斗厮杀，每厮杀一次都会加速这种溃散，寿命会急剧缩短。
三角形法坛上，来琊道君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悲哀之色，看了看纪宁、九尘教主，露出了一丝苦笑：“两位道友，合道终究难如登天。我借助法坛、服用灵丹，又有离合石府香炉的相助，感觉无比自信，可还是失败了，永恒之花刚刚一个花骨朵就枯萎了，都还没绽放……显然我还差一大截。”
“来琊，合道失败是常有的。”九尘安慰道，“能合道成功的，终究太少了，特别是逆天道君要合道成功，更加罕见。”
……
第十四章 大莫道君
纪宁和九尘都能理解此刻来琊道君的心情。
修行如登山，一步步从最底层慢慢前行，路途中多少坎坷磨难，终于走到了山顶。再迈出一步……是跌入无尽深渊？还是一飞冲天？来琊道君合道失败，显然跌入了无尽深渊，他的魂魄真灵已经开始了溃散，看着自己走向死亡，自己的修行路就此终结，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依旧会痛心的很。
“修行无尽岁月，至此止步。”来琊道君摇头，随即他哑然失笑，“我年少时奋斗，一步步走向巅峰，尔后才知道我们的族群‘星河一族’生存的何等艰难，成道君后，我一心为族群……”
“太久了，太累了。”
“我活了这么久，一直都是在虞星海。”来琊道君，“还从来没去无尽疆域过。”
来琊道君站了起来，挥手收了三角形法坛。
“北冥兄，九尘兄。”来琊道君看向纪宁和九尘，“我要离开了，准备去无尽疆域好好看看，多见识见识！甚至可能去无尽黑暗中漂泊流浪……在死前，多见识见识。”
纪宁和九尘教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必送了。”
来琊道君大步朝外走去。
……
目送着来琊道君离开，纪宁和九尘教主都唏嘘，来琊道君现在对霆南行宫也不在乎，说走就走了。可纪宁和九尘教主还是颇为在意的，因为行宫主人在墙壁上挂的一幅幅画，可都蕴含了一门门法门的奥妙，显然行宫主人是刻意要留给后来者的。
“还好，他没发疯。”九尘教主摇头道，“我就见过合道失败后，发疯无比疯狂的道君。”
“从小开始修行，一辈子都在修行……”纪宁则是看着之前来琊道君离去的方向，“修行了上千混沌纪，修行了上万混沌纪……永远在修行，可突然合道失败了，修行路中止了。对任何一个修行者的打击都是很大的，心境大变也很正常。”
“哼，有些邪恶道君，平常将一些太过邪恶的念头压在心底，不敢太过放肆，唯恐惹得一些大能追杀。可合道失败后，注定身死道消，他们无所畏惧，那些邪恶道君一般会更加邪恶疯狂。”九尘教主道，“当然，他们也会在疯狂中灭亡。”
“不知道我们合道失败那一天，会是什么心态？”九尘教主忽然道。
“合道失败那一天？”纪宁一愣。
自己合道失败吗？
现在的自己，也没法确认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说不定我们会合道成功，成就永恒。”纪宁笑道。
“哈哈，对，成就永恒。”九尘教主点头，“到时候我就是主宰了，我古修行者一族就有两位主宰了，哈哈。”
可他们俩都明白，成永恒的路，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正常十万道君恐怕才一个成功，且几乎都是很普通的永恒帝君。
……
纪宁和九尘安心在星河流域的‘霆南行宫’中修行着，进步也颇为迅猛。
在霆南行宫呆了三万余年后，九尘教主终于突破了！
“轰～～～”浩浩荡荡的气息以九尘教主为中心弥漫开，他睁开了眼睛，满脸笑容：“哈哈，我赤水终于突破了，四步道君，我终于跨入到四步道君了。太难了！这从三步道君到四步道君，简直比从一步修行到三步道君要难上百倍千倍……哈哈，我总算突破了。”
“九尘兄，恭喜了。”纪宁在一旁也说道。
“是该恭喜，我困在三步道君太久太久了。”九尘教主笑看着纪宁，“多亏有了离合石府香炉，否则我恐怕还要耽搁一两个混沌纪，我之前在先祖的考验下有了些顿悟，这次在霆南行宫，才跨出了这一步。”
“这一步跨出，九尘，你已经站在道君之巅了。”纪宁道。
九尘点头，有些意气风发。
他是两条最强之道完美融合的，成为四步道君后，立即站在最顶尖行列。和天斧道君、黎星宫主他们一个级数了。或许因为其他一些秘术、法宝等原因彼此实力会有些不同，可差距都不会太大，都是算一个级数的。
越逆天，即便从三步到四步，也很难。像大莫道君就同样困在三步道君很久很久。
“北冥，你现在可不是我对手了。”九尘颇为得意道。
“这可难说。”纪宁则是道，“别忘了我可是心力修行者，我这些年参悟行宫主人的这些画卷，汲取了行宫主人幻术的一些奥妙，你可不一定能完全抗住我的幻术。”
只要受到幻术影响，即便影响一两个刹那，都会影响战局。
“这……”九尘一愣，随即连道，“哼，我现在刚突破，只要再过些时间，我的魂魄受神体孕养自然会越加强大，到时候你的幻术就撼动不了我了。”
九尘忽然表情变化：“我的道足够强大，刚突破到四步道君就已经是合道边缘了，我也得多准备准备……我现在合道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纪宁一怔，是啊，九尘也站在了合道的边缘。
……
遥远的无尽疆域，大莫域。
大莫永恒界内，有着名传整个无尽疆域的一处地方‘易波界’。
易波界，是易波帝君所留！易波帝君可是当初无尽疆域推演一道排第一的，比如今的大莫道君要强不知多少。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是三大主宰面对‘易波帝君’也很头疼，因为易波帝君的算计太可怕了。
易波帝君的‘易波界’也藏有重宝，这是易波帝君离开前公开说的，尔后他就进入无尽黑暗漂泊流浪去了。
一代代的，都有道君进去冒险。
像‘天一道君’便是其中之一。
……
易波界，仿佛被巨大的蒙蒙罩子给笼罩。
而天空昏暗的光芒遍洒在整个易波界，远处偶尔有修行者路过，也尽量避开远点。毕竟易波界太危险了。
“嗡～～～～”
忽然，一道耀眼的绿光从易波界内射出，这一道绿光足有亿万丈，从易波界直接飞向苍穹，甚至射穿了整个大莫永恒界的膜壁。
“嗡～～～～”又是一道耀眼的泛着血色的赤红光芒射出，这一道光芒同样有亿万丈，朝另外一个方向射去。
黑色光芒、紫色光芒、青色光芒……
一道道光芒。
足足有九色光芒射出，九色光芒仿佛孔雀开屏展开，射向不同方向，它们遇山穿山，遇云雾穿云雾。且仿佛虚幻一样，根本不伤到任何一物，即便是一个杂草，光芒穿过，也丝毫不伤杂草丝毫。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整个大莫永恒界乃是整个大莫域的核心，聚集了无数的修行者，一个个都纳闷疑惑，那些祖神祖仙真神真仙都纳闷的很，可他们当看到是从易波界中射出后，都明白，这不是他们所能掺和的。
“易波界怎么有这么大的动静。”
“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莫永恒界地位最高的‘大莫院’，一位位大莫院弟子们都震惊遥看远处。
“夫君。”一对夫妇站在高空中遥遥看着。
美妇人担心看着自己的夫君。
一袭青袍的大莫道君则是表情复杂的看着远处，微微摇头：“我还是太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