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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他们该等急了。”北坤赶忙拉着她往回走。
“方才真是危险,若不是燕小姐发现了敌踪,我们又被算计了。”
对于燕小姐的武功,紫鹃早已是心悦诚服,“是呀!我们这一干人不是受伤,就是柳文定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要不是有她几次三番的洞察先机,我们早就被人暗算了,难得的是她身上还带着毒呢!”
说到此她突然一顿,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急切的向北坤说道:“谁让你跟来的呀!他们现在是伤的伤,弱的弱,要是那些忍者再去偷袭,要他们如何应对呀?”
朱北坤委屈的说道:“还不是见你独自犯险,我放心不下嘛!”
紫鹃则敲打自己的小脑袋,自责道:“我怎么就这么蠢呀!若是他们有个好歹,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北坤一把将她那妄动的双手给钳制住,对于这个时常不知爱惜自己身体的丫头,他便是忍不住要为她操心,为她牵挂,直到她不再做傻事后,才轻轻的宽慰她道:“没事的,有那位燕小姐在,那帮督贼是不敢轻举宴动的,我们早些过去与他们会合便是了。”
紫鹃挣扎的抽回双手,喃喃的道:“听你的吧!快回去与他们会合。”可刚才只知道在林中没头没脑的穿梭,也不曾记下来时的路,在这片竹海之中,处处都好像是一个模样,紫鹃双眼发直只觉得头昏。
见到她一脸的茫然,北坤便猜到了她的烦恼,没好气的说道:“你呀,真是一个小迷糊,还是跟着我走吧!”拉过她的小手便开始往回走。
紫鹃暗自想再次抽回小手,可北坤却丝毫也不松懈,硬是将其牢牢的钳在手掌之内。在这充满危机的竹林中已耽搁了不少时间,此刻北坤不容她再兴他念。
尝试了半天也未见成效,紫鹃彻底的放弃了。其实在心底,她已隐隐有些习惯于他的宠溺,此时被这个男人决定自己的行程,让她在心底感到一丝暖意。
只是忆起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又不能接受这份情谊,然而不管她如何的躲遴,如何的拒绝,北坤却始终不肯放弃。即使在前日夜里对他说了那番绝情之言后,他依旧是热情不减,无微不至的关怀,随处可见的细心,让她更加觉得愧疚于他。
不能涉足太深,紫鹃时常这么提醒自己,如若落入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网中,不论是自己还是他都会非常的辛苦,自己不是小姐,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决心与毅力。然而情之一物便是如此的无理性可谈,纵有那百般防备也难以抵御柔情似水,她只觉得自己正一步步深入这个柔情陷阱,终有一日会再也爬不上来。
不曾感到身后的她内心的挣扎,北坤将注意力投向这望不着边际的竹海,不敢想像自己二人竟深入了这么许多,凭着方才的记忆,只需再走上一会便能看见那条小路了。
北坤转过头向紫鹃言道:“马上就到了,我们再走快些。”就在转头的那一盼间,他却猛的将紫鹃推向一侧。
猝不及防的紫鹃立时摔了一跤,还不及起身便怒斥道:“干什么呀你?”不过当目光看清楚他时,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的北坤单手持刀,另外一只手却捂着腹部,一枚十字镖正插在上面,鲜红的血液由他的手指间渗透出来。这陡然的巨变让紫鹃傻了眼,可对方的攻势还不曾停止,霎时又有数道飞镖飞向紫鹃,北坤边捂着伤口边用手中屈刀拦在紫鹃身前为她抵挡。
醒悟过来的紫鹃也慌忙起身,与北坤并排抵挡,对方欺他们人单力薄又带伤在身,三名忍者更是现身杀来。悲愤交加的紫鹃却一反常态,并未上前迎斗,而是紧紧的守护在北坤身旁,他已经为她牺牲太多了,此刻她再也容不得他有半点闪失了。
忍者不讲任何仁慈,不择手段务求将对方致于死地,如此良机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分出一人缠斗紫鹃,另外二人则围攻北坤。
心急火燎的紫鹃不惜自身的安全,奋力攻向对手,全然一派以命搏命的架势,可与她交手的忍者知道她急于过去拯救陷入危机的北坤,一味的缠斗就是不与她短兵相接,趁着她已神不定时而还以飞镖偷袭。
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脚乱,那时而突现的十字镖屡屡让紫鹃陷入凶险。正当对手满以为奸计得逞,片刻便要了结她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名忍者紧捂着肚子一头栽倒。
正是紫鹃忽然用随身的袖箭向对方暗施冷箭,那忍者临死的脸上挂满了不信之色,紫鹃还不忘说了句:“不过是暗器罢了,以为只有你们会用吗?”
袖箭为长三寸的小箭,装于圆筒之内,内有弹簧易于操作,近距离交战时更是威力迅猛,让人防不胜防。原本紫鹃小屑寸暗箭伤人,是故即使数度历经血光也未曾用此一招。
可这些倭人实在是可气,也不想想暗器始出于何邦,竟如此大肆在中土用此下流手段,所以从村落出来时,她已暗暗将此防身利器藏于袖中,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途。
未做停歇,紫鹃立即加入那边的战局,硬是接过一人。这时的北坤早已是疲态尽露,而紫鹃的袖箭曝光之后,能起到的作用也变的微乎其微。
就在忍者们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时,传来一声娇吼:“倭贼休要逞强。”静思、静怀的身影出现在近前。
这面对面的打斗终究不是忍者所专长,二人不敢恋战,手中翻出一物往地上一扔,一道闪光一阵烟雾过后,便已失去他们的踪影。
不知是否又是他们的毒物,紫鹃慌忙将北坤拉出烟雾,焦急的问道:“朱北坤你没事吧!别吓我呀!你不能有事呀!”
北坤虚弱的应道:“此处太危险了,速速与他们会合。”他脚下已是摇摇欲坠。
“呜呜……”紫鹃哭泣之声渐起,费力的将他的身子扶正。
北坤缓缓的说道:“答应我,不论将来如何,都不要为我落泪,那只会让我心痛。”
闻听此言,紫鹃是更加的悲难自禁,原本还只是小声的抽泣,竟变的一发不可收拾,声泪俱下的道:“你太傻了,我一次次的伤你的心,你却总是如此的待我,实在是蠢的不可救药。”
北坤自嘲的笑道:“这下可好了,若是我一命呜呼了,你也不必再如此烦恼了,全当是死了一个路人就好了。”
他越是这般开解她,紫鹃越是觉得难过,要不是自己一味的任性,岂会有眼下的局面?是他不顾凶险毅然尾随着自己闯入这个该死的林子;在最危急的时刻,正是他为自己挡下了那该死的飞镖;还是他即使带伤,也要为自己挡下那些最最该死的忍者凶残的攻击。
二位女尼来到之时,她已是泣不成声,静思紧张的询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朱施主怎么了?”
一个是哭的不成人样,一个则是断断续续的说着只言片语,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让她们也着实是吓了一跳。
可待她们见到那中镖的伤口处时,没好气的斥道:“你们这是在干嘛?若不尽快疗伤,再这样拖下去就真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了。”
方才情绪太过激动了,身在局中的紫鹃未曾想起疗伤这事,不过是只十字镖罢了,又不是生命垂危,竟然哭的是死去活来还被这两个女尼撞见了,真是丢死人了。
静思从瓶子里倒出几粒解毒丸,递给紫鹃,“这些不要脸的贼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保不准又在暗器上喂过毒,还是先吃两颗我们峨嵋的解毒丸,等下与燕施主会合后再仔细的治疗吧!”
紫鹃红着双颊,慌张的将药丸塞进北坤嘴里,感觉静思她们瞧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深意。然而以北坤此时的身子,实在是难以自行走动,可这里除了自己外就剩两名女尼,总不能拜托两位清心寡欲的师太去搀扶这个大男人吧!最后依旧还是紫鹃扛下此项差事。
静思她们正是受燕小姐的委托,入林寻找他们的。
自打他们相继入林之后,众人便是忧心如捣,看着天色都已接近晌午时分,再拖下去,众人的境况只怕会越发的不堪。可过了半晌依旧不见他们的踪影,燕小姐要看守其他人,自然不能离身,惟有拜托静恩她们入林搜寻。
又过了一阵后,终于见到他们出现在眼前,让大伙皆轻舒了口气。然而当他们见到一向威武的北坤,尚需要紫鹃扶持才能行走时,任谁都能猜到,双方必是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恶斗。
文定积压了半晌的怨气实在是憋不住了,向紫鹃怪责道:“你这个任性的丫头,是谁让你擅自入林涉险的?说你胆大宴为还要与人争辩,这下可好,拖累了朱兄该如何是好?”
原酝酿了半晌的情绪准备了大篇说辞,可见到她一反常态没有奋起狡辩,只低着脑袋闷声不语的听着自己的斥责,整个一副受气小媲妇般的模样,文定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没等文定再往下说,北坤虚弱的声音便已传来,“这事怨不上紫鹃,是我自行跟去的紫鹃的眼眶中有泪珠闪过,不去回应文定的埋怨,而是毕恭毕敬的向燕小姐恳求道:”燕小姐,请您看看北坤身上的伤势好吗?方才他为了救我,被那些忍者的暗器射中了。“
这还是王娴家那件事后,紫鹃首次如此恭敬的主动向燕小姐说话。
燕小姐走上近前,揭起伤口处的布条查看了一番,眉头一皱,缓缓道:“此飞镖上涂有毒物,与先前我中的那只飞镖上所带的是一般无二,只是过后似乎又经过了一番打斗,是以毒物已侵入内脏,所幸有几位峨嵋派师太的解毒丸,才免使其蔓延开来。此后必不能再兴打斗之举,待寻到隐蔽的安身之处,我再将驱毒的法门相告,理应无甚大碍。”
听到北坤真的中毒,紫鹃委屈的直落泪,这一切原本都是她任性而引起的,若不是北坤为她挡下这一镖,此刻中毒的便是她紫鹃了。听到这毒可以解,紫鹃的脸上又是雨后天晴般的喜形于色。
这次商旅虽未曾完成燕老板与东家托付的使命,购到那批玉器,然而通过这数月的艰辛却让众人改变了许多。拿文定而言,不出门不知天下竟有如此多的奇形怪事,只有亲身经历那些传闻中的凶险时,才能真正感到腥风血雨,感到死亡的接近。
而这个行事一向大大咧咧,略带几分男子之气的紫鹃,也终于开始有点像一个女子般娇柔了。
一行人又重新上路,终于踏出了这座危机重重的竹林,紧接着又翻过了一座大山,依据陆仲简的话,到了眼前的高山便算是到达了安全之处。可自打登上了山腰之后,众人行速开始变的缓慢下来,陆仲简似平在这山间找寻着什么。
静思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问道:“陆施主,请问您这是在找些什么?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好帮着一同寻找呀!”
“我,我是在找那洞口处。”陆仲简回道:“我记得,那日我便是由此处附近的洞口穿出来的,怨只怨当时正是黑漆漆的夜里,我也记不清具体的方位了。”
看着众人皆是一脸的茫然,他又解说道:“我前些时日不是被那些玉器的主人给抓了去吗?就是被关押在一个山洞之内,此刻我所能想起的安全遴难所就只有那里了,我记得就在附近的呀,怎么就找不着了。”
众人心绪不由随之下落,想不到被寄予厚望的遴难所并不是平白摆在眼前的,尚需要他们在广阔的山间众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