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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人应该就是蛮兵的主将了!唐寅打量着蛮将,只看他一身的灵铠加上手中的灵刀,便可判断此人的修为至少达到灵化境。
他在打量蛮将,对方也在打量他,上下瞅了唐寅两眼,蛮将慢慢将手中刀抬了起来,刀尖直指唐寅。
不用说话,蛮将的举动就等于是对唐寅下了挑战书。
唐寅好斗,哪会怯战,他一夹马腹,催马冲向蛮将,手中刀顺势抡起,斜劈对方的脖子。
蛮将动作也不慢,同时催马前冲,横刀招架。
双马交错的同时,也传出当啷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唐寅的战马直接冲了过去,而蛮将却连人带马被震的横移半米,半个回合下来,双方高下顿分。蛮将暗叫一声厉害,拨转马头,重新杀回,手中刀直刺唐寅的前胸。
唐寅在马上侧身闪躲,就在两马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反手一刀,回切蛮将的后脑。蛮将吓了一跳,急忙向下伏身,唰!镰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头顶横扫过去,他若躲避的再稍慢片刻,脑袋就得被这刀劈掉。
一个回合下来,蛮将已惊出一身的冷汗,对方不仅修为高,出手也快,招法又诡异,可谓是极难对付,但蛮将却不敢退后一步,现在兽王镇正遭受敌人的袭击,军心大乱,作为主将,他若再畏敌避战,只会令下面兵将的士气大挫,更不利于己方。
此时蛮将是无路可退,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他大吼一声,加快马速,舞刀迎面劈砍唐寅。
这回唐寅没有再躲避,横起手中镰刀,向上硬接。
当啷啷!
又是一声铁器的碰撞声,蛮将觉得自己这刀象砍在一块巨石之上,直震的自己双腕又酸又麻,虎口阵阵疼痛,就在双马错蹬之时,唐寅的镰刀又横向扫出,蛮将收刀不及,只能再次低头闪躲,哪知这回唐寅用的是虚招,刀是横扫过去了,但第一时间又收了回来,刀身回收之时,正赶上蛮将挺直身躯,耳轮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镰刀的刀杆正砸在蛮将太阳穴的上方。
这一击力道太大了,蛮将头上的灵铠应声而碎,整个人受其惯性,在马上坐立不住,斜身摔了下去。
扑通!蛮将体型魁梧沉重,落地后,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倒也强硬,趴在地上,连气都未缓一下,直接又爬了起来,再看蛮将,头上的灵铠没了,披头散发,额头鲜血直流,淌了满脸,其状甚是狼狈。
“我要你的脑袋!”唐寅拉住缰绳,动作麻利的跳下战马,拖刀向蛮将冲去。
可能因为脑袋遭受重击的关系,蛮将看到唐寅冲向自己,站在原地毫无反应,没有举刀迎战的样子,也没有转身逃跑的意思,整个人象是傻了似的。
唐寅嘴角高高挑起,几个箭步就到了蛮将近前,手中刀也顺势挥起,作势就要劈下去。
就在这时,那蛮将突然抬起头来,两只布满血丝而变的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唐寅,同时一时间,他手中灵刀猛然间闪烁起耀眼的光芒,由下而上的挑了出去。
随着灵刀的挑出,无数道灵波生成,铺天盖地向唐寅笼罩过去。
这成千上万的灵波又细又小,如同一把把无形的飞刀,交织成一张巨网,让人无从闪躲。
太快了,两人的距离也太近了,当唐寅意识到不好的时候,无数道灵波已到近前,他甚至连施展暗影漂移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光明系灵武的绝技——灵乱?风。
修炼这种技能的修灵者并不多,并非不实用,刚好相反,灵乱?风的威力太大,以至于要耗费修灵者大量的灵气,一名修为达到灵化境的修灵者在施展完灵乱?风之后,体内聚集的灵气就会耗光,等他再聚集起足够多的灵气可以支撑自己战斗的时候,这段时间足够对方杀他数个来回的。
这就是一种要么你死要么我亡的搏命技能。
现在蛮将已被唐寅*上绝路,拼修为比不过唐寅,论身手更不如唐寅,他只能拼死一搏,施展灵乱?风,看能不能致对方于死地。
他这招确实奏效了,唐寅吃了大意的亏,以为对方被自己的一刀杆砸晕了,根本没想到蛮将是故意引自己接近,好施放杀招。
以他灵元境的灵铠也抵御不住灵乱?风的冲击,无数道灵波击打在唐寅的灵铠上,咔咔之声不绝于耳,只是一瞬间,唐寅身上的灵铠就被划开数十道口子,灵波连续不断的撞击让他身形倒飞出去,足足摔出五米多远。
施展完灵乱?风,蛮将象是泄了气的皮球,身子摇晃几下,无力地跌坐在地,身上灵铠顿散,手中灵刀也随之恢复成原形。
再看唐寅,其状可比蛮将惨的多,浑身上下都是刀口子,数不清出有多少条,鲜血顺着灵铠的裂缝汨汨流淌而出,整个人已如同血人一般。
被灵乱?风从正面结结实实的打中,这个人也算是废了。蛮将虽然耗光了灵气,但却是满脸的兴奋之色,坐在地上,仰面大笑,对周围的蛮兵喝道:“砍下他的脑袋,我要带回贝萨城陷给陛下!(莫)”原文错误。
周围的蛮兵也都是又惊又喜,一想到自己能切下那个传说中手持带火镰刀死神的脑袋,体内的气血都沸腾起来。他们对唐寅仍心有余悸,没敢直接冲上去,而是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慢慢接近。
他们还没围拢上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唐寅突然象弹簧似的从地上蹦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把围上来的蛮兵吓的纷纷惊叫出声,哗啦一声,一各个下意识的连连后退,眼中充满恐惧,象看着怪物似的看着唐寅。
唐寅此时也确实象怪物,身上的灵铠千疮百孔,浑身上下都是血,冷眼看去,好像一个鲜红的血人,他脸上的灵铠碎了一半,露出半张被血染红的面庞,再配上那对闪烁着邪光的眼睛,其状如同厉鬼、恶魔。
一个人伤到这种程度竟然还能站起,这在蛮兵们想来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唐寅看都没看身上的伤口,他甩了甩紧紧握在掌心的镰刀,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反而嘴角高高挑起,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他双目透过人群,直视圈外的蛮将,舌头伸出,添了添(原文错误)嘴角的血迹,慢悠悠地说道:“灵乱?风,也不过如此。既然杀不了我,你就该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说话之间,他缓步向蛮将走去。
蛮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重的伤,对方非但没死,竟还能说话,还能战斗,难道真是魔鬼不成?
唐寅身负重伤,而周围又都是数不清的蛮兵,但蛮将却从内心深处冒出丝丝的寒意,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见唐寅进一步,挡在自己面前的蛮兵们就退一步,蛮将象疯了似的尖叫道:“拦住他,快拦住他!”
在蛮将的连翻(原文错误)催促下,两名蛮兵装着胆子冲上(原文错误)唐寅,两把长剑刺向他的胸口。
唐寅连躲都未躲,硬挺着让剑斜刺在自己的身上。
灵铠坚韧,又岂能是普通刀剑能破的。
随着叮叮两声,两把长剑斜刺到唐寅胸前灵铠,再不能推进半分,还没等两名蛮兵收剑回撤,唐寅的镰刀已横着挥了出去,扑,一刀下去,双头弹起,周围的蛮兵还没看清楚,两具无头的尸体连同飞在空中的断头都化为了灵雾,最后只剩下两只空空的头盔从空中摔落在地,轱辘出好远。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两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此情此景,谁能不怕?
众蛮兵们失去了再上前拦阻的勇气,象海水退潮一般纷纷向两旁闪躲。
他们躲开了,可给唐寅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阳关大道。
唐寅大步流星走到蛮将的近前。
后者吓的面如土色,尖叫连连,还在不停的命令周围蛮兵上来围杀唐寅,可是蛮兵们根本没人听他的指挥,只是象躲避瘟疫似的一个劲的后退。
唐寅嘴角挑起更高,弯下腰,伸出手来,一把将蛮将的脖子扣住,随后用力上提,将其硬生生的举了起来。
此时蛮将无法凝聚灵气,连细微的抵抗都做不出来,脖子被唐寅卡住,呼吸困难,离地的双脚乱蹬,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已憋成涨红。
唐寅一手举着蛮将,一手拖刀,环视周围的众多蛮兵,双目精光闪烁,震声喝道:“我不需要知道你们是谁,但是你们必须得记住我,我的名字叫——唐寅!”
第128章
说话之间,唐寅掌心黑火燃起,那名蛮将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人已被黑暗之火烧个一干二净,身躯化为丝丝的灵雾,飘荡在空中。
唐寅仰起头,张大嘴巴,灵雾顺着他的口鼻一丝不漏的全部吸入到他的体内。
瞬间,他身上的灵铠仿佛被注入生命似的,所有的裂缝都在快速的成长、合拢,最后,变成完好如初。见状,周围的蛮兵们退的更快了。
其实刚才的唐寅也只是虚张声势的强弩之末,可以说灵乱?风对他造成的伤害是前所未有的,能站立、能战斗,完全靠他超强的意志力求生欲望在支撑着,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倒地不起的话,周围的蛮兵很快就会把自己碎尸万断,好在他的虚张声势起了效果,震摄住众多蛮兵,让他顺利吸食掉蛮将,又恢复了生气。
当然,一个蛮将还并不足以让他所受到伤害彻底恢复过来,他需要更多的灵气。这时,周围的蛮兵们对他而言已不再是威胁,而是食物,是能量,是可以填补他虚空的东西。
唐寅不会因为他们刚才的退避而手下留情,他两眼闪烁着贪婪又阴冷的寒光,如同恶狼看到羊羔似的,抡刀冲向蛮兵的人群中,黑暗之火被他用到极致,不仅仅是刀身附着着火焰,就连他身上的灵铠也开始燃起黑火,让他整个人笼罩在蒙蒙的黑火之中。
他在人群中一走一过之间,周围的蛮兵受黑暗之火的波及,无不是面部开始燃烧,接着黑火扩散到全身,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一缕缕的灵雾从人群中升起,在空中凝聚,最后又被吸入他的体内。
唐寅已记不清楚他吸食掉多少人,脑海中只剩下燃烧一个念头,手中刀在烧,他整个人也在烧,象是要焚烧掉世间一切生命似的。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整个镇子的中央已看不到一个蛮兵,有的只有遍地的盔甲、武器,散的七零八落。
呼!唐寅缓缓吁了口气,灵铠下,他身上全是汗水,将衣服都湿透了。正在他想坐下来歇口气的时候,忽听左侧那排房屋里有声响,唐寅刚刚松缓下来的神经又立刻绷起,他深深吸气,提着镰刀,身那排房屋走去。
到了门前,唐寅提腿一脚,将房屋的木门踹开,紧接着,人也窜入房内。
房屋空旷,除了长长的地铺,别无长物,此时,有上百名身穿平民服饰的蛮人缩在房屋的时端,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想来他们应该是兽王镇里的工人、商贩或者是蛮兵的家属。
唐寅突然进来,引来人群一片惊叫,人们围在一起,缩成一团,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愣了愣神,随后歪着头笑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莫)”他刚学贝萨语,并不是很熟练,说话的腔调也十分怪异。
“物……我们是平民,不是士兵,我们从未到过风国,也没杀过风人……(莫)”一名青年蛮人慌慌张张的解释着。
唐寅对贝萨语本就不熟,加上对方说话又快,因为紧张声调也变了,唐寅是有听没有懂,他冷声说道:“闭嘴!(莫)”
听他语气冰冷,那青年更紧张了,结结巴巴的解释个不停。
他的聒噪令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