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自己无法报仇,那不如就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创造一个可以报仇的人,那个人,就是庞丽。
唐寅生性多疑,庞丽是自己的部下,必然不会被唐寅所信赖,而且唐寅能把要杀自己的消息告诉给庞丽,也正是对她的试探,所以自己想到将计就计,以自己的死来换唐寅对庞丽的信任。庞丽本就是唐寅的身边人,如果再得到唐寅的信任,那么报仇将会变得易如反掌。
可以说联合讨伐贞国的六国都是仇人,他希望庞丽日后能见机行事,最起码,也要除掉唐寅这个卑鄙小人。
这就是狄尤书信的全部内容。庞丽看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根本没有人破坏自己的飞鸽传书,狄大哥之所以会死,完全是他自愿的,他要用自己的死,来换她报仇的机会。
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泪珠落在信纸上,庞丽看过书信,不知不觉中已是泪如雨下。把一个如此坚韧之人,能*得心甘情愿的去赴死,这得是多大的悲伤和愤怒,又是多大的仇恨和怨念。
不知过了多久,庞丽才中悲痛中回过神来,这时候她才发现,手中的信纸已完全被自己的泪水浸透。
她拿出火折子,点了数次都没有把信纸点燃,最后干脆团了团,直接塞进口中,吞进肚子里。
当庞丽回到风营时,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又恢复成以前风情万种、妩媚多情的模样,漂亮的脸蛋挂着看似轻佻的笑容,眼神中却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从这时起,她把唐寅缠得更紧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
唐寅虽然觉得庞丽过于粘人,但也不至于讨厌,主要是通过狄尤的事,他对她已产生了信任感,唐寅对他所信任的人,一向都很宽容,也很包容,甚至是纵容。
西汤被联军所毁,都城的李氏王族以及满朝的文臣、武将,无一幸免,全部做了联军的刀下鬼。君主死了,朝廷垮了,贞国上下群龙无首,实际上已名存实亡。
这时候,天子又不失时机的出面,颁布诏书,首先表彰了六国联军的功绩,后面又宣布,废除贞国封地,将其全部领地,平分成四部分,交由川、莫、安、桓四国管理。
随着殷谆这份诏书下达,贞国在名义上也不存在了。
至此,昊天帝国境内,那个雄霸西南,以凶狠彪悍著称、曾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贞国被彻底除名,在六国大军的强压打击之下,蛮横一时的贞国也仅仅坚持了数月而已。
贞国的灭亡,固然和外强中干的国力有关系,李弘的自大也是重要的因素。
他以为天子无能,皇廷衰败,他便可以取而代之,那曾想,枪打出头鸟,他一时之间竟引起列国的公愤,军力强大而国力衰弱的贞国独木难支,而且李弘的所作所为让他在贞国国内也大失民心,使得众叛亲离,导致贞国迅速瓦解,他自己也被活活吊死。
在灭贞之战中,最直接受益的无疑是川、莫、安、桓四国,毕竟偌大的贞国是被他们四国平分的,四国的领地一下子增加了好几个郡。可是,最直接受害的还是他们四国。
被四国所占领的贞地实际上就是个无底洞,不仅让四国难以赚得好处,反倒还需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财力。
贞人的反叛是令人头痛的问题之一,而西部强国的军事入侵更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
西部番邦的骚扰和侵袭,原本这只是贞国所面对的问题,贞国也一直应付得很好,贞人以凶悍的武力和毒辣的作风,把西部众多番邦打得服服帖帖。
可现在贞国灭亡,贞国一分为四,变成了川国、莫国、安国、桓国,西部番邦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停的骚扰和入侵。
为了维护帝国领土完整和脸面,瓜分贞国的四国只能不停的出兵出钱,镇守贞地边疆,其中以在贞地主导大局的川国投入最大。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贞地反而成了吞噬川国国力的黑洞,川国的衰落,也恰恰是从灭贞胜利开始的,当然,这也是肖轩所始料不及的。
在灭贞之战中看似没有收益的风、玉两国却成了真正的受益者。风、玉两国不仅掠夺了贞国大量的金银珠宝,而且还从贞国迁移回大批的贞人。
玉国所迁移的贞人数量已然超过二百万,风国所迁移的人数更巨,虽没有明确的记录,但估计至少也是玉国的三、四倍之多,以后,还有大批量的贞人在源源不断的北上寻亲、投奔,迁移到风、玉两国,这使两国的人口在短时间内得到大副提升,尤其是风国,将青壮人口严重不足的劣势一下子抹平,风国庞大的兵力和强大的军力都得以维持下去。
风国吞并宁北八郡,使其国力达到一个质变,吞并莫北五郡,严格来说并没有让风国变强,反倒使风国国力消耗加剧,但灭贞之战,却促成了风国国力的又一次质变。
冷兵器时代,人口的多与寡也是衡量一个国家强与弱的重要标准。
长达数月之久的战争终于结束,六国联盟自动解除,联军就地解散,要各回各国,临离别之外,各国的国君还要再吃一顿最后的晚宴。
第334章
在晚宴之前,邵方特意找上肖轩,和他商议,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把唐寅除掉。
灭不灭贞国,其实和邵方的关系并不大,风国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现在风国雄霸北方,国力强盛,军力更是所向披靡,已经给莫国造成巨大压力,甚至还竖立起邵俊这个傀儡君主,硬生生的分割出莫国五个郡。
现在灭贞之战已经圆满结束,诸王要各回各国,邵方可以预见,唐寅率领风军回国之后,一定还会对自己的莫国用兵,若是现在能除掉唐寅,自己就再无后顾之忧,风国也不会再成为自己的心腹之患。
肖轩听闻邵方的话,心中亦是一动,不仅邵方将唐寅视为最大威胁,肖轩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认为现在并不是除掉唐寅的好机会。其一,玉、安、桓三国都在场,而且和风国关系暧昧,如果他们站在唐寅那一边,铲除唐寅的行动将难以成功,其二,风国自身的实力也不是白给的,唐寅身边有上官元让、江凡这些风国的猛将,想除掉他,并不容易。
考虑了良久,肖轩反问道:“邵王弟可有成功的把握?”
邵方眼珠转了转,说道:“若是有肖王兄助我,我便有十成十的把握成功!”见肖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忙又解释道:“王兄是盟主,晚宴的地点必定要设在川军营地,只要王兄点点头,你我两国大军便可埋伏于营内,等宴会开始之后,突然发难,杀唐寅个措手不及,任凭唐寅再奸诈、再狡猾,到时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可是如此一来,川国将威信扫地,自己也将背负起背信弃义、残害同盟兄弟的骂名。为了一个唐寅,要把自己和川国苦苦经营的名誉和声望毁于一旦,这,值得吗?
和邵方比起来,肖轩现在远还没达到可以不择一切手段不计较任何代价除掉唐寅的程度,而且川、风两国相距遥远,之间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邵方能为杀掉唐寅不管不顾,而肖轩则不会这样。
考虑的许久,肖轩最终说道:“我是伐贞联盟的盟主,也是发起人,让我在川军营地里杀掉风王,我川国的威信和脸面何存?此事,我断不可为。不过,邵王弟决定怎么做,我也不会去管,哪怕邵王弟要把莫军驻于我川军营地之内,我也不会多问半句。”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你要除掉唐寅,那你就自己去干,但不要拉上川国,不过,川国也绝不会拖你的后腿,川国的原则是不参与,也不阻挠。
邵方听后,暗骂一声肖轩狡猾!让自己单干,他置身于事外,成功了他获利,莫国背骂名,失败了,对他也没影响,倒霉的还是莫国。
暗暗握了握拳头,在肖轩面前,邵方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微微一笑,说道:“肖王兄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无论如何,这次,我势必要取下唐寅的首级!”
他打定了主意,哪怕是自己单干,也要致唐寅于死地,对他而言,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诸王的散伙宴最终确实定在川军营地举办。
当日晚上,诸王纷纷前来,唐寅也在其中,与他同来的有上官元让、江凡、程锦、阿三阿四等人,庞丽也在其中,算上随行的暗箭人员以及侍卫,上上下下也足有五百多号人。
进入川军的营地,众人不时地向四周观望,毕竟这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程锦边走边对唐寅说道:“大王,川军的营帐皆是呈环形而设,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果然不同于别国。”
唐寅点点头,说道:“是啊,川军的单兵战力不如风、贞,装备也不如安国,但却能百战百胜,其战术和治军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只是……”说到这里,他突然皱了皱眉头。
程锦一怔,疑问道:“大王,怎么了?”
“没什么!”唐寅环视左右,然后随口回了一句。
他感觉到川营当中杀气甚重,但看过往的川军将士,又全是一派的从容自若,在其身上,也感觉不到杀气的存在,这让唐寅颇感莫名其妙。
他眯了眯眼睛,似自语又似提醒周围众人,幽幽说道:“今晚得提起点精神,这顿饭,恐怕不是那么好吃的。”
众风将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大王为何这么说。庞丽凑到唐寅身边,疑问道:“大王认为有人会对大王不利?”
唐寅耸耸肩,模棱两可地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程锦眼中流露出杀机,问道:“难道,是川王欲对大王暗中下手?”
有这个可能。自己和肖轩虽有罅隙,但还没到要你死我活的程度,列王中,唯一一个急于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只有邵方。
在灭贞之战中,邵方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肖轩并肩作战,两人的关系自然非同寻常,邵方游说肖轩借地主之利,在晚宴上对自己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唐寅心中哼笑一声,他问左右道:“玉、安、桓三王已经到了吗?”
程锦回道:“还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着急,就在这里等一等吧!”唐寅嘴角扬起,同时拍了拍马车的车壁,让马车停下来。
唐寅一行人刚进入川军营地不久就不走了,停在原地。时间不长,玉王灵霜的队伍便从后面缓缓走了上来。见到唐寅的队伍停在川军营地的路边,灵霜颇感好奇,等两支队伍接触到一起,她下了马车,来到唐寅的马车前,向里面望了望,半开玩笑地问道:“王兄怎么停在这里?是这边的风景甚好还是王兄在等王妹?”
唐寅也下了马车,在灵霜面前站定,幽幽说道:“我在考虑,今晚的宴会到底要不要参加。”
灵霜收敛脸上的笑意,皱起眉头,疑问道:“王兄何出此言?”
唐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指地说道:“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灵霜吸气,脸色也顿是一变,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问道:“怎么?难道王兄认为……”
她话还没有说话,越泽、黎昕二王的队伍一同走了过来。他二人的队伍是合在一起的,越泽和黎昕也是同乘一驾,远远的看到风、玉两国的王驾都停在路边,二人便颇感奇怪,等走到近前,看见唐寅和灵霜二人在一起说话,他俩都笑了,越泽从马车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问道:“王弟、王妹有什么悄悄话不敢在肖王兄的营帐里说,而要在这里‘私会’?”
闻言,同在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