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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的身子相继摔落在地。
其他的川兵弓箭手们总算是回过神来,人们一边高声呐喊,向附近的川贞联军示警,一边把箭锋对准唐寅,乱箭齐射。
现在唐寅已有准备,再想射中他,难如登天。他身子周围化出一团黑雾,人瞬间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人到了数名川军的背后,镰刀信手斩出,三名川军无一幸免,皆是背后中刀,黑暗之火窜入体内,灵气由其七窍冒出。
连飘荡在空中的灵气都未吸食,唐寅又不见了踪迹,当他再次出现时,已到了另一侧川军的身侧,身形好似泥鳅一般,穿过众敌的同时,镰刀也无情的划过对方的身躯。
唐寅时而在东,时而在西,飘忽不定,胜过鬼魅,只眨眼工夫,这间民宅周围的数十名川军箭手皆成了他的刀下之鬼,灵雾在空中凝而不散,汇聚成好大一团。
杀掉最后一敌,唐寅回到院中,然后扬起头来,仰天吸气,凝聚的灵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一分为二,化成两条白色的雾龙,由唐寅的两只鼻孔钻入他的体内。
这就是内宗暗系修灵者的可怕之处,他们自身无法修炼,想提升灵武修为,就得通过不断的杀人、吸食灵气来完成。
唐寅自上次在宁国遇险,灵气大损,直到现在还未彻底恢复过来,现在他终于找到恢复灵气的机会,这个到处布满障碍的战场,成为他狩猎的猎场,敌军虽众,不过在唐寅眼中,那只不过是自己即将吸食的食物罢了。
他这边的交锋引起周围川贞联军的警觉,他刚把空中的灵气吸干,就听嘭的一声,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紧接着,外面冲进来百余名川贞两军的士卒,为首的一位,白色灵铠,手中拿有一把灵化后的大砍刀。
这位是贞国的一名千夫长,见来之后,看到满院的尸体,还有站于尸体当中手持镰刀的唐寅,不用问,千夫长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怒极气吼,大喝一声,抡刀冲向唐寅,到了近前,恶狠狠劈出一刀,猛砸唐寅的脑袋。
唐寅不躲不避,站在原地,横起镰刀,向外招架。
当啷!灵刀砍在镰刀上,金鸣声刺耳,唐寅的身躯也顺势向下矮了矮。以为他承受不住自己的重刀,千夫长气势更胜,收回灵刀,正要继续出招,哪知唐寅向下低身并非力气不如他,而是要施展扫堂腿。
千夫长毫无防备,被唐寅横扫过来的这一脚踢了个正着,咔嚓!唐寅的脚尖重重扫在对方的脚踝上,其力道之大,不仅踢碎了对方的灵铠,连其踝骨也一并被踢了个粉碎。千夫长嚎叫着扑倒在地,抱着小腿,疼的满地打滚。
唐寅嗤笑出声,走到千夫长近前,一把扣住他的脸,没见他如何用力,只单手便把千夫长庞大的身躯高高提到半空中,意随心动,他的掌心呼的一下生出黑暗之火,将千夫长面部的灵铠烧化,并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周身。
千夫长未做出任何的挣扎,被活活烧死在黑暗之火下,下面的川贞两军士卒见状,无不吓的脸色大变,他们这辈子也从未见过暗黑之火这种歹毒的技能。
大敌当前,川贞两军士卒心中骇然,但他们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贞军士卒们齐声呐喊,给自己壮胆的同时,纷纷向前冲杀,而川军则连连后退,人们不约而同的想到原路逃走,找来更多的同伴围杀敌人。
当贞军快要冲到唐寅近前的时候,唐寅却在他们的面前凌空消失,显露身形时,他已站在院门口处,把想要逃走的川军全部挡住。他冷笑着说道:“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说着话,他的镰刀挥舞开来,冲近人群里,连续劈砍。
百余名川贞两军士卒,只在眨眼工夫都步了千夫长的后尘,亡于唐寅的镰刀之下。
唐寅在院中,斩杀川贞两军的士卒,再加上伤号,已不下二百人,而后,他又去往下一间院子而去。
这里正在激战,一名暗箭人员和一名川军中的修灵者战在一处,双方你来我往,正打的难解难分。
哼!唐寅哼笑一声,默不做声的以暗影漂移闪到那名敌军修灵者的身侧,手中的镰刀顺势向前一推,正顶在修灵者的肋下,后者疼的嗷的怪叫一声,身子横飞出去,撞在院墙上,连墙壁都砸出个大窟窿。
不等他站起身,唐寅箭步跟上,手起刀落,将敌军修灵者的人头一刀劈下,当然,对方体内化出的灵气也全部让他吸食掉。
唐寅的动作太快,由出现到杀掉敌将,前前后后都未超过三秒钟,当那名暗箭人员回过神来时,他的对手已身首异处。
看清楚来人是大王,那名暗箭人员急忙拱手,正要说话,唐寅摆了下手,向四周望望,地上只有敌军的尸体,再无活人,他甩头说道:“走!随我继续杀敌!”
第871章
唐寅和暗箭这十几人,以民宅做为掩护,四处偷袭川军的弓箭手。刚开始川军还没注意到他们,直至一名川军的兵团长死在唐寅的刀下后,才引起川军主将的注意。
川军主将分出五千余众的精锐川兵,前去围剿潜出城来的暗系修灵者。如果没有障碍,面对着这么多的敌人,唐寅和暗箭人员或许还会感觉棘手,但现在他们周旋的余地太多了,四周密集的房宅给他们提供了最大限度发挥的空间。
五千川兵,完全被唐寅等人牵着鼻子走,东一头,西一脚,抓不到人家的踪迹不说,自己反而还时常受到对方的偷袭,死伤者甚重。唐寅并不满足,见主街道上的敌军箭阵还在不停的向城上放箭,他留下暗箭人员牵制敌兵,自己则悄悄潜行到主街附近,看准机会,以暗影漂移闪到人群之中,接着,镰刀挥舞开来,在他的周围生出一圈寒光,被寒光扫中的川兵无不惨叫出声,或是斩成两截,或是肚皮被划开。
唐寅的突然出现,令一万多人川军箭阵一阵骚乱。敌军越乱,对唐寅而言就越有利,他不管其它,使足力气挥动着镰刀,疯狂地劈砍着四周人山人海的川军将士。
人群中,唐寅如虎入狼群一般,所过之处,哀号四起,川兵士卒如草芥一般纷纷倒地,人们吓的接连后退,不敢靠前半步。
正在唐寅红着双眼大开杀戒之时,忽听侧方有人大吼一声:“风贼休要嚣张,看枪!”随着话音,一名川军大将催马冲出人群,到了唐寅近前,举枪就刺。
川将的速度快,唐寅的速度更快,后者身形提溜一转,直接由对方的马前滑到马侧,让开锋芒的同时,由下而上的反挑一刀。
他挑的是马腹,不过以唐寅的力道,再加上灵兵的锋利,若真被他挑中,对方连人带马都得被挑成两半。
暗道一声好快好毒辣的身手!川将来不及格挡,更来不及拨马避让,只得舍弃战马,抽身跳离。
咔嚓!随着一声脆响,川将是跳出去了,但他所骑的战马却被唐寅的镰刀硬生生的挑成两段。
川将又羞又怒,大吼一声,灵枪向前一探,追魂刺释放出来。对于灵武技能,唐寅是无法招架的,他施展暗影漂移,在灵刺近身前的瞬间,消失不见,闪到川将的背后,镰刀顺势横扫,斩向川将的腰身。
那川将反应也快,竖立灵枪,向外猛的一推,当啷啷,镰刀的锋芒正劈在灵枪的枪杆上,唐寅身子一阵摇晃,但站起原地未动,而那川将则噔噔噔连退三步。
等站定身子之后,川将直觉得臂膀发麻,虎口生痛,仿佛被撕裂一般。唐寅不给他喘息之机,一刀不中,接着又出一刀,砍向对方的脖子。
知道对方力大,远胜自己,川将不敢再硬接,他急忙低头闪躲,哪知唐寅这一刀只是虚招,为了吸引敌人眼目罢了,真正的杀招在他下面的一脚。
唐寅的脚掌绷直,仿佛一把利刃似的,恶狠狠点向对方的胸口。
这一下,川将再也闪躲不开了,被唐寅的脚尖结结实实点个正着,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川将胸口的灵铠应声而碎,整个身躯向空中弹起半米多高,直挺挺的倒飞出去。人还没有落地,他在半空中便喷出一口血水,倒飞的身子撞进川军的人群里,撞倒一片人。
川将挣扎着还想起身,唐寅箭步上前,电光闪过,川将的人头应声而落。周围的川兵见状,无不吓的脸色大变,拿着武器的手都在哆嗦着。这时候,川军中的主将已急匆匆赶了过来,及时稳定住川军的混乱,然后指挥麾下将士,对唐寅展开围攻。
唐寅持刀力战,与无数的川兵川将撕杀到一处。
战场的中央,几乎看不到唐寅的身影,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川军将士,唐寅已被淹没着川军的人海中,不过场上的喊杀声和激战声却一直未停,战场的中心也不时有残肢断臂飞出,那都是被唐寅的镰刀硬生生削掉的。
围攻唐寅的人越来越多,进攻也越来越猛烈,唐寅只是一个人,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钉?他记不清楚自己杀掉多少敌兵敌将,体内的灵气在飞速的增长,但体力却开始不济,而且他身上的灵铠不时遭受到刀枪剑戟的猛击,有些地方已出现裂纹。
唐寅心里很清楚,敌军的数量太多,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在人群中硬着冲开一条血路,等快要接近到街边的时候,他以暗影漂移闪进一间距离自己最近的院子,接着,片刻没有停歇,再次使出暗影漂移,身形又再次闪到别处。
他连续施展暗影漂移,从主街的战场上闪进房宅区里,又由房宅区闪回到锦阳的城墙上。回到城头,唐寅已累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坐到地上,依靠着箭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王,你没受伤吧?”
几名暗箭人员快步迎了过来,蹲在唐寅的左右,关切地问道。
这几人都是随唐寅一齐出城的暗箭精锐,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被城外众多的敌军硬*回城头的。唐寅环视几人一眼,无力说话,只是略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缓了一会,那几名暗箭人员恢复些体力和灵气,随后再次闪到城下,与敌军交战。
他们前脚刚走,又有数名暗箭人员退回到城头,其中还包括程锦。这几人,身上的灵铠已破碎不堪,一各个都象血葫芦似的,满身血迹,分不清楚哪些是别人的哪些是他们自己的。程锦简单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随后看到了唐寅,他急忙快步走过去,说道:“大王!”
此时唐寅总算缓回些须的力气,他点点头,说道:“程锦,再调些暗箭的兄弟过来,就象现在这样打,出城杀敌,累了就回城歇息!”
“是!大王!”程锦应了一声,挥手叫来一名部下,令其赶快把己方的兄弟统统找过来。
唐寅刚交代完,人还未从地上站起,身旁便探出一名贞兵的脑袋,这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顺着云梯爬到城头,本以为这里防御松懈,结果探出头一瞧,好嘛,箭垛后面蹲坐着一群身罩黑色灵铠的修灵者。
“啊?”那贞兵惊叫出声,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程锦已出手如电,一刀捅进贞兵的胸膛,而唐寅则连头都未转,看也未看,信手一挥,弯刀划出一道寒光,先程锦一步削掉敌兵的脑袋。
他深吸了几口气,站起身形,向程锦招呼一声,身子周围腾出黑雾,人业已在城头上消失,又去到城外,与敌军做近身肉搏。
战斗由早晨一直打到中午,双方的交战始终保持着白热化的程度,川贞联军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硬是无法攻占哪怕是一寸的城墙。战斗中,新军将士浴血奋战,拼死御敌,表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战斗力。
另外,唐寅和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