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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邱真、张哲、宗元三人相互看看,皆未说话,各郡一直都是上官元吉在管理,设立新职务,上官元吉也最有发言权。上官元吉不解地问道:“大王,这郡尉的具体职权是……”
“管理郡军。”唐寅说道:“或者说管理都城驻扎到各郡的军队。”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以后各郡不会再有自己的直属郡军,所有军队,皆由朝廷统一指挥,另外,郡首也不会再有对军队的指挥和调动权,即便是郡尉,也只是拥有军队的管理权,要调动军队,必须得先上报朝廷,只有得到朝廷的首肯,方可作为。元吉,你觉得如何啊?”
唐寅是郡首出身,深知郡首的权利在地方上有多大,如果再掌握郡里的军队,一旦生出叛乱之心,将会后患无穷。将郡军的指挥权回收到朝廷和增设郡尉这个新职务,主要目的也正是为了分割郡首的权限。
上官元吉边琢磨唐寅这番话,边暗暗点头,觉得唐寅的做法更有利于朝廷,也更利于地方上的安定。他拱手说道:“大王明见,臣觉得可行。”
见上官元吉赞同自己的设想,唐寅甚是高兴,他转过身形,又问道:“你们说说,大将军一职,由谁来做最为合适?”
听闻这话,四人的面色同是一正。大将军可是掌管全国中央军团的人,负责全国的军队,至关重要,其人选不仅要对唐寅忠心耿耿,还得要有超强的能力,不然的话,象子阳浩淳那样,轻率出兵,一下子害死二十多万的中央军以后还有可能再发生。
就以目前唐寅麾下的众将来看,上官元让的呼声最高,别的不说,但讲他那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就足以让他力压群雄的。不过上官元让是上官元吉的亲兄弟,为了避嫌,上官元吉自然不会主动推荐上官元让,而邱真和宗元也有顾虑,上官元吉基本已是右相的不二人选,如果上官元让再担任大将军,那上官家族的权势就太大了,三个正一品的官职,上官家一下占两个,邱真和宗元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
邱真眼珠转了转,说道:“元让将军骁勇善战,勇冠三军,无人能敌,当然是大将军的最佳人选,不过,元让将军的性格太刚烈,为人太过于耿直,易意气用事,所以……”邱真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再明显不过,上官元让不适合做大将军。
上官元吉坐在一旁没有表态,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平静,对于邱真的说法,上官元吉的心里确实不舒服,可是从内心来讲,他也不太想希望由上官元让担任大将军,毕竟位高权重,容易遭人嫉恨,以元让不懂圆滑、变通的个性,真做上大将军也未必是件好事。
唐寅看看邱真,再悄悄上官元吉,没有立刻表态。见宫女已帮自己丈量完,他挥挥手,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大王!奴婢告退!”几名宫女纷纷施个万福,默默地退出书房。等她们走后,唐寅又看向张哲和宗元,问道:“张哲、宗元,你二人的意思呢?”
张哲是谋士中最无私心的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冲着唐寅一笑,说道:“元让将军的性格是霸道直爽了一些,但身边若有人辅佐,以元让将军的能力,做大将军还是绰绰有余的,另外,自元让将军出道以来,征战天下,无人能敌,军中威望,亦无人能出其左右,其威名早已传遍天下,由元让将军担任我大风的大将军,对内可震慑不臣之臣,对外则可威慑诸国,壮我大风之国威。”
“恩!”唐寅边听边点头,张哲说完,他又看向宗元。
宗元眼珠转了转,说道:“我大风经过连年的征战,早已国力空虚,尤其是最近两年,内乱不断,国力消耗甚大,现在大王即位,正应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而不应再与外敌交战。张哲先生所言没错,由元让将军做大将军,确实能起到震慑外敌的作用,可是同样的,也容易引发周边各国的恐慌和敌视,若是宁、莫两国联起手来对抗我大风,形势将极不乐观啊!”
唐寅点点头,接道:“宗元所言也正是我所顾虑的,你们商量商量,看看大将军一职还有没有再设立的必要?”说完话,唐寅坐到自己的桌案前,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众人可皆吓一跳。听唐寅的意思,明显是要把大将军一职撤消掉啊,自昊天帝国成立以来,无论是皇廷还是各诸侯国,从没有撤消大将军一职的先例,这……这太出人意料了。
要撤消大将军一职,可不是唐寅的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在他看来,全国的兵权就应该掌握在君主的手里,也只有这样才最安全,至于大将军,对君主而言其实就是个隐藏的威胁。
而且他所熟悉的历史也告诉他,大将军只有在王朝制服还不完善的时期才有出现,而且隐患极多,兵变也多是来自于此。
过了半晌,邱真等人才回过神来,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邱真开口说道:“大王的意思是……撤消大将军一职?”
唐寅放下茶杯,脸上故意露出喜悦之色,笑道:“怎么,邱真,你也觉得这么做可行?”
我什么时候说可行了?邱真又不是傻子,唐寅已经把情绪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若再看不透唐寅的心思,那也就不是邱真了。
他略微怔了怔,站起身形,躬身施礼道:“臣也觉得大将军实在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与其留此空职,浪费朝廷大笔的俸禄,还不如及早撤消。”
他话音刚落,宗元就跟着站起身形,说道:“邱大人所言极是!大将军只是设给那些不会领兵打仗的君主用的,而大王却是名副其实的马上君主,兵韬武略,皆有过人之处,自然不需要大将军的辅佐。”
唐寅仰面而笑,又看向上官元吉和张哲,等他二人表态。
上官元吉和张哲虽然觉得如此做有些草率,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上官元吉说道:“微臣并无异议。”张哲则道:“若我国没有大将军一职,只怕会受到其他诸国的耻笑和轻视。”
唐寅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想赢得其他诸国的尊重,不是靠几个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就可以的,而是要靠这个!”说话之见,他抬起拳头,用力挥了挥,冷笑着说道:“只要我们的拳头够硬,军力够强,还有谁敢再轻视我大风?”
张哲身子一震,急忙躬身施礼,说道:“大王英明!”
风国的大将军一职,在唐寅与麾下众臣的三言两语中就给取消掉了。另外,因为有三水军的前车之鉴,唐寅把各军统帅手里的兵符统统收了回来,但不是全部,而是收回一半。
他令人重新制作兵符,这回兵符是从正中央分开的,各军的统帅留有一半,唐寅这里留有另一半,以后各军的统帅对各军也只有管理权,而无调动权,要向调集军队,必须得向唐寅申请,经过唐寅的首肯,才能拿到另一半的兵符,合二为一,从而调动大军。
第516章
唐寅称王之后,对风国原本的体制进行一系列的变革,首先在地方上增设郡尉一职,使郡里的政务和军务分离,郡首只管政务,不涉及军事,而郡尉只负责管理驻军,不涉及政务,两个职位相互独立,又可互相监督。
因为郡尉负责掌兵,所以下派到各郡的郡尉大多都是对唐寅忠心又能让唐寅信得过的人。
其次,在朝廷上唐寅撤消了大将军一职,全国的兵权只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左、右丞相的职位依然保留的,一个主抓政务,一个主管军务,另外他又增设了四府,分别是御史府、司空府、司寇府、国史府。
御史府下有御史大夫以及御史中丞。御史大夫主管全国财政,御史中丞则负责监督,不过御史中丞监督的可不仅仅是御史大夫,还有全国大小的官吏,如发现有官员不法,可直接上报给唐寅。
司空府下设大司空和司空长史二职,主要掌管礼仪、德化、教育、祭祀;司寇府下设大司寇和司寇长史二职,主要掌管全国的刑罚;国史府下设大学士和大学待诏,主要负责对全国官员政绩的点评和记录国内国外事件等等。
唐寅取消大将军,但并没有使左相的权利得到加大,左相的职权主要是对全国军队的行政管理权,而他设立四府,又使右相的权利被大大削弱,权利进一步的分散。
他所实施的这些种种变革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让权利分散到最大化,从而使朝廷无法再产生出一个独揽大权的重臣对他构成威胁。唐寅的戒心甚重,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风国的内政才与其他诸侯国有极大的不同,部门繁杂又联系紧密,庞大又细致的体系也使风国的政权变的异常牢固。
唐寅的变革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另一边,暗箭对朝中大臣的清理也变的更加频繁。
那些被暗箭盯上的大臣,不管是有罪还是无罪,只要被带到暗宅,经过一番严刑*供,都会变成有罪之人,而且暗箭还能拿出他们签字画押的供词,使其看上去证据确凿。随着朝中大臣一各个的落马,程锦的目光也很快瞄向了梁兴。
这两天,梁兴甚少出门,暗箭的猖獗令他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今天晚上,他难得的离开左相府,去往他堂兄梁辰的府上。今日是梁辰的七十大寿,迫于颜面和亲情,梁兴不得不前来参加。
宴会上,梁辰还好心奉劝梁兴,该让的时候让,该放手的时候放手。现在唐寅已是风王,再和他作对,讨不到便宜。梁兴现在最讨厌听的就是这些话,表面上他含笑着点点头,而心里却不以为然。
等宴会到了尾声,梁兴准备打道回府,梁辰亲自把他送出府门,临分手前,他还拉着梁兴的手说道:“兄弟啊,自从先王被钟天所害,我们梁家的权势就算是走到头了,兄弟做丞相那么多年,家中积蓄也定然不少,何况你年事已高,还去和唐寅争什么?现在唐寅就是想散尽朝中原有的老臣,你……就主动退吧,回家享清福多好!”
梁辰在梁兴这一辈的梁家子弟中排行老大,梁兴对他也甚是尊敬,这话也就是梁辰说的,换成旁人,他早就翻脸了。梁兴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不会退,我不会让我们梁家的富贵折在我的手里,唐寅有什么本事,就让他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唉!梁辰听完暗叹口气,心里对梁兴更是担忧了。
见梁辰愁眉不展,梁兴急忙呵呵一笑,说道:“兄长就不要再担心我了,我心中有数的。”说着话,梁兴又对梁辰拱手施了一礼,这才带上手下的仆从、侍卫回往左相府。
在回去的路上,梁兴也在默默琢磨梁辰的劝告,别人或许会害他,但和他亲如同胞兄弟的梁辰不会,连梁辰也这么说,自己是不是真该退隐?想到这里,梁兴立刻又摇了摇头,如果就这么退了,不就等于是向唐寅认输了吗?梁兴不甘心。
他坐在马车里,心中正七上八下的寻思着,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没等梁兴开口询问,车帘撩起,一名跨刀的中年人低声说道:“梁相,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梁兴心头一颤,急忙从车里钻出来,向四周瞧了瞧,马车所停的位置正是玄武街,盐城的主要次道之一,此时街道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梁兴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他疑惑地看向中年人,问道:“落叶刀,有什么不对劲?”
这名挎刀的中年人可不是普通的侍卫,而是梁兴花重金聘请的神池高手,他一共聘请了两人,一位是这个落叶刀,另外一位名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