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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殷柔好奇的接过皮囊,拉开上面的绳子,将囊口打开,从地面倒出一块碧绿的宝石。
这块宝石得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幽绿,内外连点细微的瑕疵都没有,握在手中,冷冰冰的、凉飕飕的,一股凉气随之窜入体内,即便在无风的盛夏,也能让人感觉到清凉之气,说不出的舒服。
殷柔身为帝国的公主,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但如此奇特又漂亮的宝石她却从未见过,看着它,她仿佛是在看唐寅的眼睛,心中突然生出难以言表的奇异感。
见殷柔捧着绿色的晶石久久无语,唐寅难得的紧张起来,他暗皱眉头,低声问道:“公主不喜欢吗?那……那还是扔掉算了。”说着话,他伸手就去抓殷柔手中的宝石。
宝石没有抓到,他倒是抓到殷柔握起来的拳头。他莫名其妙地看向殷柔,令他大感意外的是,他看到了殷柔美的耀人眼目的笑脸。她轻声说道:“我很喜欢。这块宝石,我会好好珍藏的。”
“啊!”唐寅闻言,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很难看到殷柔有笑的如此灿烂的时候,这也让唐寅倍感珍惜,他有些愣神,直勾勾地看着殷柔,手掌也握住她的柔荑久久没有松开。
直至一旁的肖敏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地低咳一声,唐寅才回过神来,老脸也顿是一红,急忙收手,以干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如果公主喜欢,我会找机会再去弄一些。”
这块绿色的晶石是上次唐寅修炼黑暗之火时在地下的洞穴中发现的,当时他也没认为这是什么宝物,只是随手采了两块,一块给了范敏,另一块他一直都留在身边,直到现在。
“这样的宝物应该很贵重。”殷柔对唐寅笑道:“拥有一颗我就很知足了。”
原来你是如此的容易满足……唐寅怜惜地看着殷柔,心也在缩紧、下沉,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越靠近殷柔,与接触殷柔,他也会随之陷的越深,对殷柔的喜爱,已远远超出了他的理智范围。
殷柔很宝贝的将碧绿宝石收好,然后从腰间解下一只锦囊,本想递给唐寅,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她上前一步,然后弯下腰身,亲手把锦囊系于唐寅的腰带上,同时含笑说道:“这是我给你的还礼。”
她这个举动,别说肖敏傻眼了,就连两旁的禁卫们都惊的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掉下来。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亲自给别人系锦囊,这已远远超出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唐寅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急忙道:“我……我自己来吧!”
殷柔没有听他的,继续系着锦囊,轻声说道:“这是我刚出生的时候父皇送我的护身符,希望它能保佑你化险为夷,长命百岁。”
柔……唐寅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压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在这个时代,有太多太多的束缚,唐寅现在还不得不去遵守,看着近在咫尺的殷柔,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念着她的名字,不过他也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的拥有她,拥有她的一切!
离开皇宫,天色已然大黑,唐寅没有在路上多做耽搁,带着骚动不已的心情,直接赶回客栈。
这一次路上没有再发生意外,似乎上次暗系修灵者行刺唐寅失败后,也收敛了许多,未敢继续找他的麻烦。
回到客栈,唐寅叫来乐天、江凡、江露三人,说明今晚要连夜起程,回往盐城,不过江露以及天眼的探子要继续留在上京,一是打点关系,二也是观察上京的情况。
其实在唐寅的心里盐城的情况还没有严重到要自己连夜兼程赶回去的程度,只是他不敢再留在京城了,他在怕,怕自己会突然舍不得离开,舍不得远离殷柔。
他一直以自己超强的自制力为荣,不过在殷柔面前,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也没有任何信心了。
来上京的时候,唐寅是带着乐天和江凡二人来的,离开时,他也是带乐天和江凡二人走的。
不明白唐寅为何突然走的如此急促,乐天和江凡也没敢多问,两人带起早已准备好的行囊,跟随唐寅出了客栈,快马扬鞭,直奔归路。
唐寅是一口气冲出上京,而后又马不停蹄的进入安国,乐天和江凡在后面都使出全力才勉强跟住唐寅,直至进入安国领地已有百余里,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唐寅的马速才算渐渐慢下来。
这时候,乐天和江凡终于是追到唐寅的近前,也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二人气喘吁吁,乐天咽口吐沫,说道:“大人,我们先歇歇吧,不然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
唐寅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头瞧瞧,自己跨下的马匹已累的四蹄乱颤,怕是再跑下去就得口吐白沫活活累死,他点点头,说道:“好吧,在这里歇息一会再走。”
等三人下马之后,都感觉屁股生痛,浑身酸麻,全身的骨头都象是快散了架子。
唐寅放马匹去一边吃草,他自己则席地而坐,身子后仰,望向天际的星空,说道:“乐天、江凡!”
“大人?”
乐天和江凡快步上前,不解地看着他。
唐寅眯缝起眼睛,似自言自语又象是对他二人所说,道:“等我成为风王之后,我一定要娶她,风国的王后,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第504章
她?乐天和江凡对视一眼,没听出来唐寅说的这个她是指谁。
唐寅幽幽说道:殷柔!扑!乐天和江凡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公主殷柔?恩!唐寅应了一声,而后转头对他二人一笑,说道:你俩不觉得让公主殿下住在风国的王宫里才最合适吗?这是乐天和江凡连想都不敢想的,两人再次对视,咽口吐沫,笑容显得很勉强,说道:大人……大人所言极是。风国,盐城。
梁兴在文武大臣所谓的劝见下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风王的宝座,不过他屁股还没有坐热,盐城内外便已流言四起。说梁兴是以下三懒的手段骗得了三水军的兵权,而且为了铲除异己,无法无天,先后以莫须有的罪名拘押舞虞和子阳浩淳两位重臣,并大肆屠杀反对他的大臣,另外他又霸占王宫,*乱先王的宾妃等等。
随着这些流言蜚语的传开,梁兴在百姓心目中的名望可谓是急转直下,人们也在议论纷纷,平定钟天、歼灭宁军的是唐寅,而在那一系列的战斗中,梁兴毫无建树,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做风王。
很快这些传言就传到了梁兴那里,听完之后,他气的七窍生烟,第一反应是得赶快处死舞虞和子阳浩淳二人,不然夜长梦多,弄不好就会闹出大乱子。当然,这两人可不是想杀就能杀的,毕竟他俩是传统的权贵,声望也颇高,要杀掉二人,必须得有合理的罪名。
梁兴很快便把主意打到钟天的头上,当初舞虞能利用钟天来诬陷自己的亲信大臣,那自己为何不效仿舞虞,利用钟天反过来诬陷舞虞和子阳浩淳呢?想到这里,他立刻派人去天牢里提审钟天,*着钟天承认舞虞和子阳浩淳都与他存有勾结。
钟天现在已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成人形,无论让他写什么样的供词,他都肯写,只求能速死。可叹当初那么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钟天,结果却落得个任人宰割,成为任人利用的工具。
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梁兴就从钟天那里得到指证舞虞和子阳浩淳的罪状。他让人将其大肆渲染一番,再复写数份,全部张贴出去,以示天下,同时也是告之风国百姓,自己拘押舞虞和子阳浩淳并非无的放失。
但他的榜文才刚贴出来,又有传言产生,称梁兴以严刑*供强迫钟天诬陷忠良,除了一份区区的供词外,已再无其他的真凭实据,其目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铲除异己。
梁兴被这些快速产生并急速蔓延开来的传言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但现在他已顾不上这些了,为了巩固自己刚刚得到的王位,他也只能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
事隔一日,梁兴便又派人张贴出告示,公布即日正午将当众处斩叛贼钟天。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杀掉钟天,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来个死无对证。
处斩钟天的当日,法场外是人山人海,估计得有十多万的百姓前来观看。人们虽然不满梁兴这个新任风王,但对钟天则更是恨之入骨,人们都想亲眼看着钟天被正法时的情景。
当钟天被风军士卒押到法场上时,人们几乎都认不出来他了,钟天蓬头垢面,头发、胡须脏的都粘成一团,身上破衣篓叟,布满血迹和污垢,其状连乞丐都不如,整个人瘦的就剩下皮包骨。
梁兴对钟天可是一点没客气,处死他的刑罚是点天灯,这已是与凌迟相当的极刑了。行刑时,刽子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油布条,将钟天从头到脚缠了一圈,只留出可以喘气的鼻孔,而后将他倒吊在高高的架子上,由其脚开始点燃,让油布一点点的烧到他的头上,即便是死也让他在烈火的焚烧中一点点的慢慢死去。
当刽子手点燃油布时,钟天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被捆绑的象木乃伊似的身躯凌空扭曲、颤动,皮肉的焦臭味飘满全场。只是不长时间,钟天的双脚便被烧的只剩下黑黢黢的骨头,而火势不减,继续向下焚烧。
法场四周的百姓们先是有些害怕,而后人们的眼中全都露出兴奋的光芒,不知是谁最先大喊一声:风!紧接着,百姓们跟着齐齐呐喊:风、风、风!喊声连绵,久久不绝。
粱兴也有来法场,只是没有露面罢了,听着人们的呐喊声,他的心潮也是一阵澎湃,当然,如果处斩舞虞和子阳浩淳时也能有如此的场面,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处死钟天之后,粱兴马不停蹄的又令人去收集舞虞和子阳浩淳的罪状,现在他主掌大局,想找到一些人证和物证并非难事,三天后,他再次张贴出告示,宣布舞虞和子阳浩淳的种种罪状,并于七日后在法场处斩舞虞和子阳浩淳,至于两人的家属,也是该惩的惩,该罚的罚,该发配的发配。
舞虞和子阳浩淳的家人已经全部被梁兴擒获,唯一缺少的一位就舞媚。舞媚是被暗箭人员救走,现在就被安置在唐寅的官邸内,和邱真等人在一起。梁兴不是不知道此事,只是没敢派人去抓,当初他派出数千的门客和家丁,连唐寅官邸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上官元让一人杀的落花流水,现在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手里的三水军,可是若派三水军前去,只怕抓人不成,弄不好还会被上官元让吓的倒戈,他现在还不敢冒这个险。
梁兴称王之后,曾数次邀请以邱真为首的天渊军骨干参加朝议,不过都被邱真拒绝了,邱真等人的态度非常模糊,即没有明确表明反对梁兴,可是也没有承认他这个新君王,这让梁兴暂时放弃了针对邱真等人,决定等以后自己的势力稳固了,再一点点的剥夺邱真等人的兵权。
他的计划很好,可是唐寅又岂会给他那么长的时间。
就在舞虞和子阳浩淳要被行刑的当日,唐寅带着乐天和江凡赶回盐城。
现在盐城依旧处于半封闭的状态,进出的百姓都要受到严格的盘查,唐寅、乐天、江凡三人也不例外。
当他们到达城门前的时候,那里已排了好多的百姓,上百名的风军在维持秩序,并对百姓们一一搜查。现在梁兴最怕的就是城外的天渊军大批混入城内,突然对自己下手,所以城门士卒的搜查也主要是看百姓们身上有没有携带利器。
很快,前面的百姓被一一检查通过,快要轮到唐寅三人这里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