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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了。
他看向肖香,以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此时肖香也有些茫然,难道,此事真的和金立仁有瓜葛?
她沉默许久,对那名侍卫说道:“你先回去吧,本宫今日问你之事,对任何人都不得提起,若是走漏出半点风声,本宫要你的脑袋,明白吗?”
那名侍卫吓得一哆嗦,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就算打死小人,小人也不会向外泄露一个字。”
“恩!”肖香点点头,并向他挥挥手。侍卫长嘘口气,抹把虚汗,而后向肖香和任放各施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任放迫不及待地问道:“公主,末将家人被绑架一案真的会和金将军有关吗?”
肖香缓缓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敢肯定,毕竟我们手上毫无证据。”说着话,她回头交代随行的侍卫道:“摆驾,本宫要回府。”
见肖香不打算再追查下去,任放可急了,他凝声问道:“公主为何突然不查了?可是因为与金将军有关,公主便不打算再追查下去?”
任放心知肚明,像郎中令关宁、副将金立仁这样的王宫侍卫大头目都属王族的近臣,和王族的关系太密切了,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他还真担心肖香会打退堂鼓,就此不再插手。
肖香冲着任放一笑,说道:“任将军尽管放心,既然本宫说过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到底的,只是,现在已经知道此事或许与金将军有关,本宫不能在王宫里继续查下去了,得换下面的人去查才是。”
任放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同时暗骂自己被急糊涂了,金立仁可是王宫侍卫的副将,在王宫内自然也眼线众多,若是由肖香亲自调查,目标太大,肯定也瞒不过金立仁,若是引起他的警觉,自己的家人怕是也就凶多吉少了。
“公主打算……”
“出宫再说!”肖香向任放点点头,快步离去。任放应了一声,也急忙跟了过去。
任放随肖香回到公主府,没有离开,一直在等消息。
肖香倒是很轻松,似乎业已胸有成竹,下午时还回到她的卧房睡了一觉,等到晚上的时候,肖香派出去的手下带回一个人,一名王宫侍卫。
这人被直接带进公主府的地牢里,公主府的地牢不是很大,位置也不隐蔽,当初任放的手下人还搜查过这里。这名侍卫衣服凌乱,鼻青脸肿,显然在被带到公主府之前发生过打斗,此时,他被绑到地牢内的木架子上,眼睛蒙着厚厚的黑布。虽然已成了人家的板上鱼肉,可他的嘴巴一直没闲着,连声叫嚷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王宫侍卫,现在放了我,我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若是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我把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当肖香和任放进来时,听到的便是这名王宫侍卫的连声恐吓。任放皱了皱眉头,看向肖香低声问道:“公主,这人是……”
肖香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向手下人微微扬了扬下巴。左右的大汉会意,其中一人走到木架子前,轮起拳头,对准侍卫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记重拳。
这一拳打得结实,也把侍卫疼得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他颤声叫骂道:“你他娘的……”
那名大汉抬起手来,又甩了他一记耳光,接着,顺手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扯掉。
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突然拿掉,侍卫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双目眯缝了好一会才适合地牢里的光线。他先是叱牙咧嘴地向四周打量,最后,目光落在肖香和任放身上。
当他看到肖香和任放的时候,身子顿是一震,脸色也随之大变,他膛目结舌地呆了片刻,急声说道:“是……是公主殿下!这……公主殿下为何要把小人带到这里?”
肖香一手拿着手帕,掩在鼻前,慢悠悠地说道:“你叫张童吧?”
“正……正是小人。”
“难道,你不知本宫抓你至此的目的吗?”肖香目现精光,冷冷凝视着张童。
张童脸色又是一变,强装镇定,说道:“小人不知哪里冒犯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肖香闻言,垂下头去,看向别处。一旁的大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肖香露出不悦之色,二话没说,提起粘水的鞭子,对着张童连抽了十数鞭。
这十几鞭,可谓是鞭鞭入肉,鞭鞭见血,张童身上的衣服被抽出一条条的口子,衣下的皮肉皮开肉绽,如同被刀子划过似的。
张童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嘶喊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肖香别过一旁的头又转了回来,看向张童。见状,挥鞭的大汉也立刻住手,退让到旁边。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张童,幽幽说道:“既然本宫能把你带到这里,就已经认定你为死罪,若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张童脸色惨白,脑袋低垂,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滴淌,那是受刑咬牙时从牙缝中渗出来的血。他有气无力地颤声说道:“小人……小人真的不知所犯何罪啊……”
肖香闻言,立刻转过身形,同时冷声说道:“这就是你给本宫带回来的人吗?再换一个人来!”说着话,她迈步要向外走。
站于旁边的一名大汉吓出一脸的冷汗,脸色也由白转青,又由青变紫,他猛的从肋下抽出佩刀,大步流星地走到张童近前,刀尖顶住张童的胸口,作势要刺下去。
“等一下!”任放突然开口,叫住那名大汉。他走到张童近前,沉声说道:“那晚,你是随金立仁一同出的宫?”这时候,任放已基本猜出侍卫的身份。
张童心头一颤,不过他仍装糊涂,结巴地问道:“不知任将军指的是哪一晚……”
任放冲着他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公主殿下现在可不是在吓唬你,如果你坚持不肯说出实情,不仅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会牵连九族,何况就算你不开口,你那数百之多的弟兄们也会人人都不开口吗?事情早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又何必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来守这个根本就守不住的秘密呢?”
他的这番话如同让张童挨了一记闷锤,他的身子猛然一震,接着,呜呜地哽咽起来。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已走到地牢大门口的肖香,大声哭喊道:“公主饶命,小人都说,小人都说啊……”
“本宫还没走呢!”肖香把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站起原地没动,也没有转回身看他。
“绑架任将军家人一事,那完全是金将军的主意,和小人一点干系都没有,小人亦只是奉命行事,公主明察,任将军明察啊!”张童的鼻涕、眼泪一并流出来。
第75章
果然是金立仁!肖香和任放的眼睛同是一亮。任放下意识地抓住张童的衣领,厉声问道:“我的家人可被你们带进了王宫?”
张童耷拉着脑袋,不敢正视任放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是的……”
“被你们藏到了什么地方?”任放急声问道。
张童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任将军的家人是……是金将军亲自去关押的,具体关押在王宫的什么位置,小人确实不知。”
说着话,他又看向肖香,哀求道:“公主殿下,小人把知道的都说了,公主殿下饶命啊,公主殿下饶命啊……”
看着张童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任放知道他没有说谎,他慢慢松开他的衣领子,而后转身走回到肖香身旁,低声问道:“公主殿下,您看……”
肖香深吸口气,沉声说道:“既然确是金立仁所为,本宫也理当严惩不贷!”说着话,她大步流星向地牢外走去。
离开地牢,到了外面,任放追上肖香,皱着眉头说道:“公主殿下,末将与金立仁无冤无仇,末将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绑架末将的家人!”
肖香深吸口气,目光怪异地看着任放,反问道:“任将军现在还以为此事是金立仁一人所为吗?”
任放吸气,疑问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金立仁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元凶?”
“当然!”肖香说道:“金立仁负责的是王宫侍卫,而任将军负责的是中央军军团,你二人可以说八竿子都打不着,他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去绑架你的家人?在其背后,定是另有真凶,金立仁也只不过是个受控于人的棋子罢了。”
任放眯缝起眼睛,心中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顺藤摸瓜固然是好,只是这个瓜现已越摸越大了。他疑问道:“公主殿下以为,主使金立仁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肖香哼笑出声,反问道:“任将军又何必来问本宫,难道任将军自己心中没数吗?”
任放默然,不再说话。金立仁和谁的关系最为密切,当然是大公子肖亭啊,这不算什么秘密,金立仁也不止一次当众表示过支持大公子继承王位。可以说金立仁就是肖亭一系的党羽中最核心的骨干之一,如果金立仁背后真有个主使者的话,那么都无须审问,肯定就是大公子肖亭。
“此事牵连甚广,末将又当如何是好呢?”任放现在是真的没主意了。
他要救自己的家人,就必须得动金立仁,可一旦动了金立仁,就等于是拿刀子割了大公子肖亭的肉,接下来会发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那将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现在,他的心里又是愤慨、又是苦恼还有无奈,眼巴巴地看着肖香,希望她能想出个好的解决办法。
肖香幽幽说道:“大王兄为了坐上王位,已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今日,他能利用金立仁绑架任将军的家人,明日,他也可以如法炮制,以此招来对付其他那些与他政见不合的大臣,若任其发展下去,不知会有多少人被害,甚至这已威胁到我川国的根本,任将军,你说呢?”
虽说肖香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但肖亭的所作所为确实已到了人神公愤的地步,何况任放自身就是他的受害者。
任放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公主殿下所言有理,究竟该怎么做,公主殿下只需下令就是,末将定奉命行事。”
“好!”肖香等的就是任放这句话,她眼中精光闪烁,拳头缓缓握紧,说道:“要么不做,要做就绝不能留下隐患,这次,当将大王兄一系党羽连根拔掉!”
啊?任放心头一颤,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色。他也没想到肖香会做到这么绝,要趁此机会将肖亭一系一网打尽。他急声说道:“公主殿下……”
肖香向他摆摆手,说道:“任将军,现在已到了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如果这次不能铲除大王兄一系,那么日后,大王兄将展开无穷无尽的报复,本宫固然不怕,可是任将军你呢?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呢?届时血流成河,我大川的根基都将动摇,长痛不如短痛,当趁此机会,彻底做出个了断!”
仔细想想,肖香的话也有道理,任放插手施礼,正色说道:“不知公主有何安排?”
肖香背着手,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回头下令道:“立刻召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等将军前来公主府议事,快去!”
后面有侍从急忙答应一声,转头跑了出去。
大概有过了半个多时辰,肖香派系的一干核心人物纷纷赶到公主府。其中有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诸将,还有中尉于青、少府杜阳、谏议大夫钟朗等一干文臣。
等人都到齐了,齐聚于大堂之内,文官、武将分坐两旁,望眼看去,这里简直就是个小朝廷。
肖香居中而坐,先是环视左右,轻轻清了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