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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上,不过,即便大王当初已经许下承诺,又不能不遵守,不如这样吧,折中一下。”
“怎么个折中?”
“张大人是怕诸位大人、将军们在购置家用时会毫无节制,若人人如此的话,那总花销可真就成了天文数字,国库里的钱财再充足也不够用。大王可定下一个限额,规定各品级的官员花销的上限,如此一来,大王即兑现了承诺,也不至于让张大人太难做,岂不一举两得。”上官元吉悠悠说道。
听闻他的话,唐寅大点其头,抚掌而笑,同时暗暗点头,关键时刻还得靠元吉,即圆滑又懂得变通,非常会做人啊!
他含笑看向张哲,问道:“张大人,你觉得丞相之言是否可行?”
张哲和上官元吉年纪相仿,品级也相当,不过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很尊敬上官元吉的。他琢磨了片刻,拱手说道:“不过众官员的定额,要由微臣来定!”
唐寅只是不想当众食言,至于具体的细节,他倒是无所谓。他点头应道:“可以!此事,就由张大人全权作主吧!”
“大王英明!”张哲拱起手来,冲着唐寅深施一礼,只是由他嘴里说出‘英明’二字,让唐寅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
帮助众臣安置家当一事,在上官元吉的调节下算是告一段落,等众人相继离去后,唐寅便带上几名夫人,由上官元吉和邱真指引,到王宫的各处去参观,也算是熟悉一下王宫的环境。
新王宫是按照风国王宫的模式建造而成,所以对于刚刚入住进来的唐寅和舞媚等人而言并不算陌生,只大致的走了一圈,便把王宫的整体结构了解得差不多。
把几位夫人的住处都分好,并安置妥当,唐寅这才离开王宫,去往皇宫,看看皇宫那边的情况如何。
殷谆对于新皇宫还是很满意的,这里比盐城的皇宫要大,里面的装饰也要更豪华,更能体现出皇家的威严和气派,当然,如果他去过唐寅的王宫后恐怕就不会再这么认为了。
看到唐寅前来,殷谆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还亲近地拉住唐寅的手,说道:“爱卿把莫王宫又让给朕,让朕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啊!听说爱卿的王宫是刚建成的,时间仓促,里面一定很简陋吧?”
听闻这话,唐寅有些哭笑不得,殷谆这是在向自己显摆呢还是在显摆呢?难道他兴奋到已经忘了自己目前寄人篱下的身份?唐寅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微臣对住处一向不是很挑剔。”
“对、对、对!在盐城时,爱卿就是这样。”殷谆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听说爱卿进镇江的时候有刺客行刺,爱卿没有受伤吧?”
“区区刺客,不足为虑,不过还是多谢陛下的关心。”唐寅笑呵呵地说道。
“莫人也当真是不识好歹,不过,朕的仪仗入城时,并未见到刺客,镇江的百姓们对朕的到来也很是热情啊!”
这倒是真的,难得有机会能亲眼目睹天子的风采,围观的莫人百姓几乎都进入半疯狂状态,在现场,跪地叩首的、喜极而泣的都大有人在,高呼万岁的声音一浪压过一浪。
当时的情景让殷谆激动万分,即便到现在,心情仍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不过他刚问了唐寅被行刺一事,接着又说自己如何受百姓的欢迎,言下之意,在镇江,他受百姓爱戴的程度要远远胜过唐寅这位风王。
只是他似乎忘记了一点,受百姓爱戴并不代表他掌控了实权,镇江乃至整个风国的大权仍牢牢掌握在唐寅的手上。
看着因为把自己比下去而得意不已、喜形于色的殷谆,唐寅很想把他的脑袋瓜切开,看看他的猪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在自己受制于人的情况下出现这样的现象,是好事吗?就一点也不怕引来杀身之获吗?可能是在深宫里住得太久,连思维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了。
唐寅暗暗摇头,不过他倒是希望殷谆能继续这样单纯下去,或者说愚蠢下去,对他而言,这倒是好事。
他双眼一弯,笑眯眯地说道:“陛下是天子,天下百姓皆为陛下子民,百姓们自然爱戴陛下胜于一切。”
殷谆被他的话说得大笑,甚至以为今后他和唐寅的关系会发生逆转,自己将再也不受制于他,毕竟这里是镇江,是莫地,而非风国的盐城。
见殷谆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唐寅也就不去扫他的兴了,就让他再自娱自乐一段时间吧!很快,唐寅便拱手向殷谆告辞,而后让阿三阿四以及侍卫们把他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赶进皇宫,去往殷柔的住处。
马车里装的即有日常所需之物,也有金银珠宝、首饰、绸缎等奢侈之物,他可以不管殷谆,但舍不得让殷柔受到半点委屈。
殷柔从盐城带过来的物件就已经不少了,现在唐寅又送过来好几马车,那搬卸下来的一只只大箱子快把她所居住的永和宫塞满。
穿着白色公主裙的殷柔像是一只白蝴蝶,在院中穿梭不断,还不时地翻看箱中的物件,语气中透着娇嗔,眼中却难掩笑意,对唐寅说道:“寅,你送来的东西太多了,这里哪里摆得下这许多东西嘛!”
看到殷柔兴高采烈的走来走去,小脸红扑扑的,额头有些许细汗,他走上前去,把她拉住,柔声说道:“摆不下就放起来,什么时候能用上再什么时候拿出来。”
“那多浪费……”
“只要你喜欢,就不算浪费。”感觉殷柔又要去翻看其它的箱子,唐寅含笑地把她搂在怀中,没有让她离开。“歇歇吧,出了这么多汗,小心着凉。”
能感受到唐寅对自己的宠爱,殷柔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好奇地问道:“这个永和宫以前是谁住的?”
“应该是邵方的母亲吧!”
“现在她人呢?”殷柔继续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唐寅没有说谎。他不可能事事都*心,至于己方把莫王宫里的那些女眷以及邵方的子嗣都安置在何处,这些都是邱真去办的,具体的情况他并不了解。
“寅,你没有杀掉她吧?”殷柔转回头,用亮的让人目眩的美目看着唐寅。
“当初我承诺过邵方,不伤他的家眷,他们自然都没事。”应该没事吧?!唐寅嘴上肯定,心里却不是很确定。
邱真的为人一向心狠手辣,他是妥善安置了邵方的家眷还是直接杀掉永绝后患了,这一点连唐寅都不敢保证。
“这样最好,以后我住着也就安心了。”殷柔靠着唐寅的怀里,长吁口气。
唐寅愣了愣神,说道:“如果柔儿不喜欢这里,可以住到我的王宫里。”他突然想起以前在莫王宫里发现许多尸体的事,他自己倒是不相信鬼怪一笑,但有些不放心殷柔。
第506章
殷柔误会了唐寅的意思,以为他邀请自己住进王宫是要准备与自己成亲,她面色微红,垂下头来,小手在裙摆上画着圈圈,含羞带怯地说道:“寅,你……还没有向皇兄提婚呢!”
愣了一下,唐寅才意识到殷柔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他眼珠转了转,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风国已经雄霸北方,殷柔也渐渐长成一个大姑娘,两人是时候该完婚了。
他微微一笑,勾起手指,托起殷柔的小巧又光滑的下颚,说道:“小丫头想要成亲了?明日,我便向陛下正式提亲。”
殷柔一直在等着唐寅这句话。后者忙于征战,两人聚少离多,就算在一起,唐寅也很少提及两人成亲这件事,殷柔毕竟是女孩子,又是公主,她哪好意思主动开口追问,现在唐寅终于表态,她心中自然格外高兴,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她依偎在唐寅怀中,扬起头来,笑盈盈地问道:“寅,你要我做你的什么?”
“妻子,王妃!”唐寅连想都没想,脱口说道,见殷柔绝美的脸上笑容又甜又浓,他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确认,你是我的妻子,一定!”说着话,唐寅把殷柔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
见状,周围那些忙碌个不停的宫女、侍卫们都自动自觉地悄悄退到院外。
唐寅要迎娶公主,还要立公主为王妃,这不是一件小事,对于目前的风国而言,这可算是头等大事。当唐寅在翌日早朝上向众臣提出此事的时候,风国的大臣们无不喜出望外。
大王一直没有子嗣,就是因为一直未立王妃,怕以后发生没有嫡长子的隐患,现在好了,大王终于要迎娶公主,风国王位没有继承人的问题也终于要得到解决了。
以上官元吉、邱真为首的文武大臣们不约而同地跪地叩首,齐声高呼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公主殿下贤惠仁德,此乃大王之福,我大风之福!”
唐寅闻言,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仰面大笑起来。
人们本以为唐寅和殷柔的婚事是顺理成章之事,只要向殷谆提亲,后者肯定会应允,包括唐寅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结果却远没有人们想像中那么顺利。
当日,散朝之后,唐寅立刻去往皇宫,面见天子,当面提出自己欲迎娶殷柔,立殷柔为王妃的事。
唐寅对殷柔的喜爱有多深,即便是瞎子都能感觉得出来,殷谆又哪会不知道,现在在殷谆看来,殷柔就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用于换回自己天子权利的王牌。
等唐寅向殷谆提亲的时候,后者故作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说道:“爱卿竟然心仪朕的皇妹?为何不早些来和朕说?”
唐寅看着殷谆装模作样的样子,心中感觉甚是好笑,他说道:“现在说来也不晚嘛,还望陛下恩准。”
“这……”殷谆露出难色,沉吟了半晌,他话锋一转,开口说道:“爱卿,现在朕已住在镇江,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上京,风国乃至列国的事务也应交回给朕来处理了吧?”
唐寅微微皱眉,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现在殷谆在向自己要权吗?还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上京,怎么回去?他说句话,川国就能把上京吐出来吗?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陛下,天下诸公无不是拥兵自重,对皇廷的法令、调派置若罔闻,若非臣一心向着陛下,现在陛下还不知身处何地呢!陛下想重振皇廷的声望和威严,那是好事,只是现在,还为时尚早,也恕臣难以从命!”
殷谆没想到唐寅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一点情面也不给他,僵在那里,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唐寅可不管殷谆是不是下不来台,只是觉得他太痴心妄想,迁都迁得他都得意忘形了。
他再次说道:“臣与公主殿下成亲之事,还望陛下恩准。”
“此事……还得容朕再仔细斟酌、斟酌!”殷谆脸色难看地说道。
“臣与公主,两情相悦,两心相仪,陛下还有什么好斟酌的?”说话之间,他面沉似水的上前两步,走到龙书案近前,双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这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也把周围的宫女们皆吓得连连后退。唐寅不管旁人,凝视着殷谆,沉声疑问道:“陛下可是认为臣配不上公主殿下?”
在唐寅心中,自己和殷柔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顺理成章之事,偏偏殷谆要从中作梗,还把殷柔当成和自己谈判的条件,要说心中不气愤,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一直以来,他也未把殷谆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殷谆被唐寅的突然*近以及吹胡子瞪眼的敲桌子吓得一激灵,不知道他是畏惧唐寅太深还是受唐寅散发出来的灵压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整个人从铺塌上竟然倒翻了下去。
唐寅也没想到殷谆会突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