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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又湿又凉,玲珑惊得要甩开,被她紧紧揣着,小广忙道:“快放开我们御女。”便要上去扯开白术,玲珑拦住他,白术毕竟是皇帝的妃子。
“黄御女何出此言,妾身并无他物可以分给黄御女的。”
白术满脸怨恨,问道。“若不是你懂得讨太后和皇上欢心。怎么会有你今日。娘娘的信任,皇上的宠爱。还有孩子,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
“若论谁更能揣测娘娘和皇上的心意,我怎能及黄御女。”玲珑拧开她的手,下意识横臂在前护住肚子。
白术笑得惨然,“是啊,你当然比不了我,可是我也不如你精乖,拿捏得空子占去先机。你知道我有多爱皇上么,那时我多希望娘娘能把我派去服侍皇上,可是娘娘却选了泽兰,我哪一点不如她好?你们都笑我痴心妄想,皇上对我也是有意的!我是痴心过,希望他能有一日念在从前在漪澜殿里的情谊回头看看我,如今我只希望能在宫中求得一线生机,今后也能怀上一个孩子安静过完下半辈子,你为何不肯成全?”
玲珑被问得莫名其妙,“我能成全你什么?”
“呵呵,成全什么?”她抢上前握住玲珑的衣襟,沁玉台的宫人纷纷围过来,却不敢轻易拉开她,只怕玲珑有个什么闪失,“若不是看中你在宫中对昭媛娘娘有裨益,太后娘娘怎么会认你为亲扶持你,你倒好,一朝爬上枝头真当自己是凤凰,不把昭媛娘娘放在眼里,连我们这些昔日的姐妹都要踩在脚下。教唆得皇上厌恶昭媛娘娘,对我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玲珑,你自己也曾是被人轻贱,如此待我们你良心可安啊!”白术圆瞪的眼里尽是疯狂,激动地晃动玲珑的身体,周围宫人拼命稳住,直叫玲珑头脑发晕,气闷得厉害。
却被白术刚才的话吓得大骇道:“休得胡言乱语!”
玲珑与李太后亲缘得以相认,宫中势力角逐促成肯定是原因之一,可始因还是李家家仆发现玲珑家中旧族谱记载两家同宗,后来玲珑才“认祖归宗”。听白术的意思倒像是李太后为笼络在宫中的助力才认的亲。
强自定下心神,玲珑沉声道:“黄御女失言,宗族之事怎能性口雌黄。再者,妾身也没有不敬昭媛娘娘,对娘娘向来以礼相待不曾僭越。至于别人怎么看待黄御女……人之轻贱本不在他人眼里,而在自己所言所行,更没有我把昔日姐妹踩在脚下一说了。”
白术此时哪听得进别人的话,死拽着玲珑不放,正要争辩,门外有人严声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拉开!”
两个不知打哪里来的健壮太监挤进人群一左一右强行把白术架开,地上湿滑,险些连带玲珑滑到,幸亏小广眼疾手快护住。围着的人散开,沁玉台门口,李惜玉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被一大队宫人簇拥着,那两个架走白术的太监正是她带来的。
“岂有此理,本宫治下竟有这等泼辣妒妇!”李惜玉指着白术骂道,玲珑和白术都是一愣
白蔹恰在这时回到沁玉台,看着门口的架势又驻足听了一会儿,便知不好。
“昭媛娘娘……臣妾是在……是在……”
“住口。本宫亲眼看见你欲对李御女不利,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及。这里许多人都看见,你还想狡辩!”
玲珑懵了,李惜玉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她很少主动来找玲珑,每回来找必定没什么好事,今次却正巧在白术过来闹的时候来了。
“昭媛娘娘,并不是那样,黄御女只不过……”
“你不必多言,”李惜玉正色道:“你们都是我春辉殿中人。虽然现在住在行宫,治下不严仍是我的过错,来人,把黄御女拖下去打三十板子。以惩其善妒与加害有孕嫔妃之罪。”
三十板子可是重罚,虽刚才白术让玲珑不快,可玲珑并没想到她会因此被重罚,忙拦道:“娘娘!黄御不曾伤着臣妾,三十板子太重了些,娘娘为臣妾出气臣妾感激万分,请娘娘念在黄御女是初犯而臣妾毫发未损,小施惩戒就罢了。”
白术听见李惜玉要罚她,浑身一震,眼中不可置信加上惊慌失措。一时竟忘了向李惜玉求情。
李惜玉嘴角扬起笑意。对玲珑道:“你认为本宫是为了你才要罚她?李玲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些。本宫才是一殿之主。罚这贱人是为了一正我春辉殿规矩。我这里容不得这样善妒且不把我殿主之位放在眼里的人。”
“黄御女没有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哼,是么?”李惜玉冷笑道:“可在本宫看来,她的行径就是对对本宫不敬。这般嘴脸若要让其他姐妹看到,还当我春辉殿中尽是这样的人,如此要本宫的脸面往哪里摆。所思所言皆不考虑本宫,还不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白术浑身发抖被两个太监制住,表面上李惜玉是在说白术,实际上却是在说玲珑。现在玲珑有李太后保护和肚子里孩子双重屏障,李惜玉动不得她,只能用白术警告她,即便有了身份和孩子,玲珑依然在她挟制的范围之内。
玲珑深吸口气,不知是不是心绪激荡过激,隐隐觉得肚子有些作痛,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小广艰难地朝李惜玉躬身,道:“娘娘纵要罚她,也该回过皇后娘娘才是,三十板太重了些,还请娘娘三思。”
“你少拿皇后来压我,我整治春辉殿里的人,又是一个小小御女,证据确凿,就是皇后太后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不就三十板子么,本宫又没说直接要她的命。”
玲珑从前被冤枉时才被打了几板就躺了小半个月才好,一个女儿家身子如何抗得过三十板子,即便扛过了,夏季炎热伤口难愈,不是要人命么。
李惜玉脸上带着冷淡的微笑,斜眼对小广他们道:“快些扶着你主子进屋,折腾了这么久,当心动了胎气。”
处罚白术的地点就在沁玉台前,李惜玉就命人把刑具都搬来。玲珑在屋里听得外面白术的惨叫,双手紧紧握拳才能抑制颤抖。
“御女……”小广见玲珑额上都是汗,非常担心,可巧这时白蔹又不在,他自己不好拿主意。
“小广。”玲珑叫道。
“御女,您说”
“快,派个人去晴柔馆,或是去找皇后,要快,再晚些时候黄御女可能要没命了。”
小广眉毛皱到了一处,道:“御女,早就派人去了,可门外有人拦着不让出去,说要等黄御女用过刑才能……”
“翻墙也得给我翻出去!”玲珑大声道:“从后头,哪里都行,要快!”
小广领命出去找其他小太监,回来看见玲珑瘫在软靠上,一手捂着肚子,心里“咯噔”一下,“御女怎样!该不会是动了胎气?”
玲珑轻轻摆摆手,道:“有些不舒服,没大碍。”
她脸色发白,像是极其不适的样子,小广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昭媛娘娘要罚人就不能换个地方,偏要堵在沁玉台外头。”
玲珑虚弱一笑,“她那是做给我看呢。”恐怕从李惜玉有意捧高白术就已经开始了,让白术渐渐觉得是玲珑挡了她在宫中生存之路,才有今日找来沁玉台的一出,李惜玉不知是否有让人暗中跟着白术,今天才会出现得这样准时。还有闲钱白术一而再再而三要从玲珑这里争宠,事后消息传得那样快,焉知李惜玉有没有做过什么手脚。用白术威慑玲珑,告诉玲珑不要以为怀有身孕有了出身就能越过她,春辉殿中一切还在李惜玉掌控之下。
她也知道如今若不来狠的,玲珑确实很难被压住。以前竟未察觉李惜玉有如此狠辣手段,只以为她是个爱耍小姐脾气没什么分寸的女孩,是她错估了。
腹中隐痛得更厉害,心思一转,玲珑对小广道:“你带着几个人,或是选几个胆子大的,从门口冲出去,就说我不好了,要去请太医来瞧,不管他们放不放行,只闹就是,不放行就大闹,最好能闹得他们乱了阵脚停止用刑,放行的话……”玲珑神色一凛,“就让一个人去传太医,其他人接着闹。”
小广担心道:“御女现在可有大碍?”
玲珑道:“你快让人去就无大碍,若不让人去就有,快去!”
小广又跑出去,玲珑无力靠下身子,李惜玉来快,玲珑的住处僻静,除了离李太后那里近离别处都远。别人不知道,李惜玉只要说是因为白术想加害玲珑才加以处罚,就算打死了也有一半的恶名担在玲珑身上。如此也只能在这边弄出点动静,希望李太后那边知晓,才可能有些转机。
外面小广果真带人和李惜玉留在外边的人吵起来,玲珑听见声响,一个早上一直胸口闷得不舒服,最让她担心的还是肚子里那个,怀孕至今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孩子,也没让她多难受,今天真会挑时候发作,希望小广他们能快点叫到太医,不要有事才好。
坐得越久玲珑越觉得喘不上气,不知怎么的脑袋一沉,倒在软靠上。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155 襟中香
“醒了,御女醒了,快去传太医来!去禀报太后娘娘!”
玲珑听见白蔹的声音欣喜地叫道,只觉得耳边吵闹得很,一室忙乱的脚步声。眼前迷迷蒙蒙,好一阵子终于豁亮了。
“你觉得如何,可有哪里难受么?”李太后的声音温柔询问,玲珑听得心口发颤。
“孩子……”张口干涩无比,手被人放到她的肚子上,李太后安慰道:“你放心,孩子没事,你瞧,孩子还在。”
隆起的腹部让让玲珑有了真实的安全感,转头看见李太后坐在榻边,云清和白蔹都在。想该起身行礼的,才动了动就被李太后按住:“你歇着吧。”
又问:“何太医怎么还没过来?”
何太医正好提着药箱进来,太后免了他跪拜,让他直到榻前为玲珑把脉,玲珑脑子还有点发昏,何太医说了一通,只听什么“血弱体虚”“动了胎气”。才要开口问孩子怎样,有没有大碍,只觉得一股气闷冲上胸口,忍耐不住趴在榻边干呕起来。白蔹她们都围了过来,给玲珑拿痰盂和帕子。
李太后蹙眉问何太医道:“这怎么回事?”
何太医捋了捋发白的胡子,慢悠悠道:“只是寻常害喜,有孕的女子都会有胸闷干呕的时候。”
白蔹一面抚着玲珑的背给她顺气,一面道:“可是我们御女从怀孕至今一直没这样厉害的。”
何太医道:“人人怀孕时症状都会不同,御女先前一直不严重,如今只是显现了。不过御女不可再激动也不能再受惊吓,孕中还是平心静气最好。”
太后让人领他出去写方子,玲珑好容易止住了些,白蔹端了水来给她漱口,她伏被白蔹和云清扶着。问:“娘娘怎么来了?”
李太后揉了揉额角,道:“都在这么大动静,我再不来能行么。白蔹机灵,跑去晴柔馆通知我,我来时你的人正在外面和他们争执。进来的时候就见你倒在屋里,可吓坏我了。”
玲珑道:“让娘娘操心了。”
李太后又拉起玲珑的手。道:“你这孩子......哎,是哀家让你受委屈了。”
玲珑瞧外面的天色还亮。心知自己该没躺多久,便问:“黄御女怎样了?”
白蔹道:“太后娘娘赶到时,黄御女已经被打得没声儿了,如今正让太医救治着。”玲珑微微低下头。
李太后淡淡道:“你还担心她作甚,她不该来你这里闹的,害得你动气。惜玉做事也没分寸,要罚随便拖去个不见人的地方不好,偏偏在你门口吓着你。”
不在玲珑门口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