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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脾气就是这样,可是万一这次你失策的话……”
“就主动辞职!”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就会不讲情面了啊!”
诺拿卢曼从卧室里往宫庭大酒店挂了个电话。
“我有要务,请找住在客房的特雷葛文·北伦先生过来接电话。”
电话那头便是一小会无言的等待,没有任何回声。
“请问北伦先生是住在这里吧?”
“这个没错,可是我不清楚他是否想接你的电话。”
“少啰嗦,你去请他过来。”
诺拿卢曼着急了,都用上了命令的口吻。他的近乎于上了年纪的人的嗓音虽深沉但有力,没有一丝的苍老。
终于,特雷葛文走过来听电话了,可是,他说话时的语调明显得有些不乐意。
“喂,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的名字并不重要,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既然这样,对不起……”
“请你最好不要把电话放下,否则你将后悔莫及。”
“说大话,居然这么不客气地跟我说话!”
“唉,不跟你计较了,难道你没有兴趣知道我的所在吗?”
“不,不,我想知道。”
诺拿卢曼听他这么一说,暗自高兴,因为他已开始上钩了。
“我这个人脾气有些古怪,很容易对别人产生乐趣,所以,我就注意了你近几天来的行踪。比方说,我知道你是昨天才从朵尔出发坐火车赶来巴黎的。”
“你真无聊!”特雷葛文有些发火,“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死去的伯父原来的话果然不假,你果真是脾气暴躁,爱耍性子……”
“你怎会提及我的伯父?”
“你惊诧吧!我只是想先给你个提醒而已。”
“你聪明的话还是快些给我说个清楚。”
“那好,我告诉你,你伯父北伦伯爵曾经委托过葛萨特,就是前一段时间里,在自己的办公室惨遭杀害的那位私家侦探。你应该知道的,那件案子曾一度轰动全城。”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诺拿卢曼已有些喜出望外了。
“怎么,你不知道?请你好好想想,想不起来了?那么,由我来讲吧!我目前已开始接办葛萨特还没做完的事业。”
“那太好了。”
“葛萨特真是细心,只要是他调查过的案子,他都有记录报告,并且还复制一份备用,而今,我的手里就有一份复印件。现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不明白!”
“真不明白?好吧,我替你说说。北化伯爵的家产不计其数,他的财物足可以称雄当地,他可以算作是一个大富豪了。不管就城堡而论还是里面珍藏的各件艺术品,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也因此而能够富可敌国了、所以,他对自己的财产继承人很是慎重,决不允许他胡作非为,于是,他就托私家侦探葛萨特对他的继承人进行全面的调查。老伯爵不想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巨额家产落在一个败家子的皮囊中去。”
“我的伯父不久前逝世了,你现在给我讲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
“请你注意,老伯爵不是逝世,而是被人杀害了。”
诺拿卢曼义正辞严地告诉特雷葛文。
“葛萨特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他的调查报告已经写完了,就等着向委托人北伦伯爵汇报情况了。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已不能够亲自来做这项工作了。他调查的老伯爵的继承人实际上就是你,特雷葛文先生。”
“不错,是我……”
特雷葛文虽然口气较硬,但是他说话的语调已有些不稳定了,话音也抖了。可以推断出,他现在已经神情紧张,举足不定了。
“特雷葛文先生,你可以这时放下电话,而我则把那份调查记录送到警局后就可真相大白了。”
电话那头又不言语了好长一会儿,好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喂,想得怎么样了?”
最后,特雷葛文发了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敲诈我不成?”
“请不要误会,这怎么能说是敲诈呢,不过算是一档子公平交换罢了。因为,我现在正在做我的好友葛萨特所开创的活儿,首要的就是把这份调查记录的结果送还给委托人。要是老伯爵仍健在着,这份记录就需要还到他手里,唉,遗憾的是,他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这个我清楚。直说了吧,你想我付给你多少?”
“眼下我并不想要金钱,只是,我在考虑着与你面对面地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份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必须面对面地商谈?”
“的确需要,假使你不想面对面地谈,我也别无它法,只能把记录送交警局了。”
“既然这样,你想在什么时间商谈?”
“当然是尽早了。就在今晚,葛萨特的工作室,怎样?”
“也好,时间也由你来定。”
“今晚10点钟,我等着你。”
诺拿卢曼满意地放好电话,乐了起来,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寻求到更多的罪证,来揭示出他凶手的真面目。
他实际上希望现在就能够把特雷葛文抓捕归案,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因此,他在想,葛萨特的调查记录中似乎少了一项很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所以,今天晚上务必要这么办!”
诺拿卢曼一边盘算着计划,一边满意地抽出一根雪茄点着了,抽了一阵儿后,他就吩咐人去通知艾伦,邀请她下午5点钟来葛萨特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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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相终于被揭开
下午5点钟左右,天色将晚,艾伦也准时到了工作室。
由于她的儿子奥利贝已回到了家中,艾伦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只不过,笑过后,除去快乐的神情之外,还有一层郁闷笼罩在心头。
“从那天起,奥利贝的状况还行吧?是否与奥佛地夫人会过面了?”
艾伦则很伤心地回答:“我那可怜的孩子,他太让人放心不下了。我真后悔,给他那么多的关心,结果,却使我伤心也最多。”
“奥利贝希望见见她,可她不同意;他就邮信过去,最后,那些信件没被启封就又退了回来。”
“因此,就这么不愉快地收扬了?”
“那又能怎么办?不过,我觉得能有这样的结果局已经不错了。可对于奥利贝来讲,这却是一件永久痛苦的事情。
“现在,他虽已回家了,可还是避不开世俗的眼光,他找不出使自己清白无辜的有力证据。他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以免听到别人的指责和讥讽。而且,他吃的也越来越少,长期下去,他会坚持不住的。”
一边说着,一边艾伦已啜泣了起来,一副极度伤心的神情。
“请不要伤心,我会证明奥利贝是绝对清白的。”
“什么,你说的当真?”艾伦立时就精神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但我还需你的帮忙。”
“我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的,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你曾讲过,在去艾蒂·雷若那儿的夜晚,你看到过杀人凶手的样子。并且,你还告诉我即使再见到他时,你会一眼认出他。你是否还能记得起他的模样?”
“应该能,或放我还会认出他来吧……”
“别紧张,再仔细地回忆一下。”
“嗯,我会尽力而为的。”
“这样就好,如果你见到那个男人,你应走上前去认定“他就是凶手’,做完这些,你所讲的那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是判定他是罪犯的关键证据。”
“啊,原来你要我出庭作证呀?”
唰的一下,艾伦的神色就完全变了。
诺拿卢曼忙劝解她道:
“请你不要过于忧虑。其实,今晚在麻休·葛萨特的工作室里我要会见一个男人。我认为他一定是杀人凶手,可就是缺少有力的证据,现在好了,因为有了你的到来。”
“我往墙上掏出一个小洞,你只须从隔壁辨认就行了。他不会发现你的,你尽可细细地察看。我也会派人陪着你,保护你。假使你判断出那个人就是凶手,你就可以示意我,我们马上拘捕他。你乐意帮我这个忙吗?”
艾伦似乎是勉强同意了,她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向着诺拿卢曼笑了笑。
于是,诺拿卢曼就吩咐戈罗着手预备好下一步的计划。
他要求戈罗先到葛萨特的工作室在墙上凿一眼小洞,又增派了警员守住各个入口处。
“记住,戈罗,假如真像我们所料,他真是元凶,那么,我在等他出去后,就马上拉灭电灯,你们此时就要一齐上去将他擒获。值得注意的是,他很野蛮,也很狡猾。”
“我明白了。”戈罗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回答着。
“别做得太过分了。”诺拿卢曼告诉戈罗,“假使我没有发出信号,即未关掉电灯,你们就不用行动了。”
诺拿卢曼吩咐妥当后,就赶忙去找艾伦了。
“很抱歉,慢待你了。我刚布置完下一步的计划。也到了晚餐时间了,我可早就饿了,还是先到餐馆里饱餐一顿吧,因为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艾伦被诺拿卢曼领到一间大市场旁侧的小饭厅里就餐。
而诺拿卢曼则想在工作之余和艾伦愉快地共进晚餐。因而,为了使艾伦的精神放松起来,他就一直对艾伦讲着笑话,好逗得她直开心地乐起来。
菜上来了。先是一盆鲜汤,然后又送来了烧烤比目鱼、奶油熏鸡和沙拉,所有的菜都做得很适合口味。最终,侍者送来了一份甜食来作为他们晚餐的结束语。香喷喷的蛋糕不仅甜在二人的舌尖,更深深地甜在了两人的心中。两人谈得很投缘,艾伦的兴趣也被他给调动起来了。
所以,在他们结束晚餐将要赶往葛萨特的工作室的时候,艾伦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什么?天已经这么晚了吗?”
没曾想,一顿饭竟然吃到了9点多钟。
诺拿卢曼驾驶着汽车奔了近半个小时后,就来到了葛萨特的工作室。
虽然,警察已埋伏在工作室的周围,可你根本就找不着他们的足迹。
诺拿卢曼走了进去,先开亮了灯,然后,就在办公桌最引人注意的地方摆好了葛萨特的报告记录。准备停当这一切,他就把艾伦引到里面的那一间屋子里休息。
诺拿卢曼告诉她:
“一有敲门声,你就马上藏到这里来。你就可以从这儿,瞧,就是这个小洞观察外面的情形。从这里可以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你来看看……”
“能够看清?这就可以了。你也不必担心,他是观察不到墙上的小眼的。已经差一刻钟快10点了,我们再耐心地等一下吧?”
夜色已深,四周静寂无声,马路上也只有偶尔才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
时间已渐渐接近了10点钟。9点50分,9点55分……那激动人心的一幕即将要出现了。
诺拿卢曼镇定地拉住了艾伦的手以增强她的信心。
10点钟,准时,工作室的门前出现了新的响动。
“他要进来了,艾伦,立刻去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