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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但是,时代改变了。而且玛卡达太太正在做的,是全国性的重大的事,而且对所
有的妇女都极有价值,我想我可以说,这是真正的妇女工作。你当然一定要见见玛卡达
太太。”
疾如风有点沮丧地叹口气。
“她下星期会参加乔治·罗马克斯的家庭宴会。他要爸爸去,当然他是不会去的,
可是他从没想到要请我,认为我太无知了,我想大概是吧。”
卡特汉夫人突然觉得她的侄女真的有了不起的长进。或许,她遭遇了不幸的恋爱事
件?在卡特汉夫人的观念里、不幸的恋爱经常是对年轻女孩很有益处的,可以令他们认
真地生活。
“我想乔治·罗马克斯大概从没想到你已经——我们姑且说是,长大了?艾琳,亲
爱的,”她说,“我必须跟他谈谈。”
“他不喜欢我,”疾如风说,“我知道他不会邀请我。”
“胡说,”卡特汉夫人说,“我会对他强调,我认识乔治·罗马克斯时他才这么一
点高。”她指出一个相当不可能的高度。“他会太乐于帮我这个忙了。而且他当然自己
会明白到当前像我们这种阶层的年轻女孩应该为国家的福利贡献她们的才能。”
疾如风几乎说:“好,好”。不过她止住了。
“我现在去帮你找些文献来。”卡特汉夫人说着站了起来。
她尖声叫道:“康诺小姐。”
一个表情惊恐、非常清爽的秘书小姐跑了过来。卡特汉夫人给了她一些指示。稍后
疾如风即抱着一大堆最最乏味的文献驱车回到布鲁克街。
她的下一个行动是打电话给杰米·狄西加。他一开口便得意洋洋。
“我办到了,”他说,“虽然比尔让我费了不少功夫。他固执地一再说我会成了狼
群里的一只小羔羊。不过我终于让他明白过来。我现在拿了一大堆叫什么来着的东西,
正在用心研读。你知道,蓝皮书和白皮书。乏味极了——不过总得像个样子。你有没有
听说过圣大非边界之争?”
“从没听过。”疾如风说。
“哦,我正在埋头苦研。历时好几年而且非常复杂。我要拿它来当话题。时下的人
都得学有专长。”
“我也拿到了一大堆同样的东西,”疾如风说,“玛西亚婶婶给我的。”
“什么婶婶?”
“玛西亚婶婶——爸爸的嫂嫂。她非常热中政治。事实上,她将设法让我参加乔治
的宴会。”
“不会吧?噢,啊呀,这太好了。”一阵停顿,然后杰米说,“喂,我想我们最好
不要告诉罗琳吧——啊?”
“或许不要的好。”
“你知道,她可能不喜欢置身事外。而她真的必须置身事外。”
“是的。”
“我的意思是说不能让像她那样的女孩冒险!”
疾如风心想杰米有点不够圆滑。她去冒险似乎一点也不会令他感到不安。
“你不在了吗?”杰米问道。
“不。我还在,我只是在想。”
“原来如此。喂,你明天要去参加调查庭吗?”
“要。你呢?”
“我也去。对了,晚报上登出来了。不过是塞在报屁股上。
奇怪——我原以为他们会大做文章。”
“是的——我也以为。”
“哦,”杰米说,“我得继续研读了。我刚看到波利维亚发给我国一张通告那一
段,”“我想我大概也得继续看我的了,”疾如风说,“你准备整个晚上都耗在那上面
吗?”
“我想是的。你呢?”
“噢。或许。晚安。”
他们两个都是脸皮最厚的说谎者。杰米·狄西加十分清楚他正打算带罗琳·卫德出
去吃晚饭。至于疾如风,她一挂上电话便立即换上各种难以形容的装束,事实上,是向
她的女侍借来的。一换好衣服,她便徒步出击,不管巴士或地下铁都是前往七钟面俱乐
部的最佳途径。
七钟面之谜
第十三章 七钟面俱乐部
疾如风大约六点抵达汉士坦顿街十四号。在这时刻,如同她所正确判断的。七钟面
俱乐部一片死寂。疾如风的目标单纯,她打算找到离职的仆役阿夫瑞。她深信一旦找到
了他,其余的就好办了。疾如风有一套对付家仆的简单、专横方法。
这套方法很少失败,她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这一次会失败,她唯一不确定的是,有多
少人住在俱乐部里。自然她希望看到她的人越少越好。
当她正在犹豫着该如何才是最好的攻击方法时,这个问题自己轻易地化解了。十四
号的门打开,阿夫瑞本人走了出来。
“午安,阿夫瑞。”疾如风愉快地说。
阿夫瑞跳了起来。
“噢!午安,小姐,我——我一时没认出是你。”
疾如风在心里暗自赞赏她的女侍衣服的功劳,继续谈到正事。
“我想跟你谈谈,阿夫瑞,我们到哪里去方便?”
“呃——真的,小姐——我不知道——这不是个所谓的好地区——我不知道,我确
信——”
疾如风打断他的话。
“谁在俱乐部里?”
“目前没人,小姐。”
“那么我们进去。”
阿夫瑞取出钥匙打开门,疾如风走进。阿夫瑞为难、羞怯地跟进。疾如风坐下来,
两眼直视不自在的阿夫瑞。
“我想你大概知道,”她劈头就说,“你目前所做的是严重违法的事吧?”
阿夫瑞不自在地两脚移来移去。
“我们是遭过两次突击检查没错,”他承认说,“可是由于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精
心的安排,并没出什么差错。”
“我说的不只是赌博,”疾如风说,“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或许比你所知道的严
重多了。我直率地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阿夫瑞。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叫你离开‘烟囱屋’?”
阿夫瑞两度看向飞檐,仿佛是在找灵感,吞了三四次口水,然后采取了弱者遇上了
强者不得不采取的行动。
“是这样的,小姐。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在‘烟囱屋’开放参观的时候,有一天带
一群人去参观,崔威尔先生,他身体不舒服——事实上是脚指甲长进肉里去了——所以
便由我带那一群人去参观。参观完了之后,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留下来,给了我一笔大
方的数目之后,他就说了。”
“是的。”疾如风鼓励他说下去。
“总之,”阿夫瑞突然加速说,“他给了我一百镑,要我马上离职到这里来照顾这
个俱乐部。他想要找个上流人家用过的人——好给这个地方增加一点格调,如同他所说
的。而,呃,要拒绝好像有违上天的美意——更不用说我在这里的薪水比当仆役正好多
三倍了。”
“一百镑,”疾如风说,“这是个很大的数目,阿夫瑞。他们有没有说过谁要去顶
你在‘烟囱屋’的缺?”
“我当时有点反对立即离职,小姐。如同我所指出的,那不寻常而且可能造成不便。
可是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他认识一个年轻人——服务良好,随时都可以取代我。所以我
就向崔威尔先生提起他的名字,而一切好像都安排得皆大欢喜。”
疾如风点点头。她自己的怀疑一直正确无误,而这一套方法就跟她所认为的一样。
她进一步询问。
“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是谁?”
“经营这家俱乐部的绅士。俄国绅士。一位非常聪明的绅士。”
疾如风暂时摒弃套取消息,继续进行其他的事。
“一百镑是个很大的数目,阿夫瑞。”
“我所经手过最大的一笔,小姐。”阿夫瑞坦率地说。
“你有没有怀疑过这可能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小姐?”
“是的,我说的不是赌博,我指的是更严重多的。你不想被判徒刑吧,阿夫瑞?”
“噢,上帝,你不是当真的吧,小姐?”
“我前天到苏格兰警场去,”疾如风给人深刻印象地说,“我听到一些非常古怪的
事。我要你帮我,阿夫瑞,如果你帮我,呃——要是出了事,我会替你说情。”
“任何我能做到的,我都非常乐意,小姐。我是说,无论如何,我都会。”
“首先,”疾如风说,“我要彻底看下这个地方——上上下下都看。”
在惊慌、不知所以的阿夫瑞陪同之下,她非常彻底地到处巡视,没有什么引起她注
意的,直到她来到赌间。她注意到赌间的角落有一道不显眼的门,而且这道门上了锁。
阿夫瑞立即说明:“那是用来做逃路的,小姐。有个房间和一道门通往开向下一条
街的楼梯,那是给绅士们在突击检查时开溜用的。”
“可是,难道警方不知道吗?”
“这是道精心设计的门,你知道,小姐。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个橱子。”
疾如风感到一股兴奋之情涌起。
“我必须进去看看。”她说。
阿夫瑞摇摇头。
“不行,小姐,钥匙在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那里。”
“哦,”疾如风说,“总还有其他的钥匙吧。”
她觉得那道锁十分普通,或许可以轻易地用其他房间的钥匙打开。有点困扰的阿夫
瑞被差遣去把可能的样式拿过来。
疾如风试的第四把钥匙符合了。她扭转把手,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肮脏的小房间里。一张长桌占据房间中央,四周摆着椅子。除
此之外,房里没有其他任何家具。
两座嵌入的壁橱分占壁炉两旁。阿夫瑞对靠近他们的那座壁橱点点头。
“就是那座。”他说明。
疾如风试试那座橱门,可是锁上了,她立即发现这道锁是全然不同的玩意儿。是那
种只有原配的钥匙才能打开的专利锁。
“非常精巧的锁,”阿夫瑞说,“里面没什么,一些架子,你知道,上面摆些帐册,
没有人怀疑过,不过只要碰对了地方,整个橱子就会旋转开来。”
疾如风已经转身,若有所思地扫视房间。一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们进来的那道门四
周都仔细地用粗呢布框紧。那一定是为了完全隔音。然后她的眼光移向那些椅子。一共
有七把,两边各三把,一把设计比较堂皇的摆在主位上。
疾如风眼睛一亮。她已经找到她想找的。她确信,这就是秘密组织开会的地方。这
个地方几乎可以说是经过周详计划的,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无斧凿痕迹——从赌间就可跨
进来,或是可以从秘密通道进来——隔房的赌间轻易地掩饰了一切秘密。
她边想着边懒洋洋地用根手指划过壁炉的大理石。阿夫看见了,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找不到灰尘的,这不用说,”他说,“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他今天早上下令清
扫这个地方,他看着我清扫干净的。”
“噢!”疾如风脑子非常用心地转着,“今天早上,啊?”
“有时候得清扫,”阿夫瑞说,“尽管这个房间从没正式使用过。”
再下去。他吃了一大惊。
“阿夫瑞,”疾如风说,“你得帮我在这房间里找个藏身的地方。”
阿夫瑞一脸沮丧地看着她。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小姐,你会让我惹上麻烦,丢掉差事。”
“反正你进了监牢也是要丢掉差事的,”疾如风不客气地说,“不过老实说,你用
不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