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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尘缘-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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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我,事实上所有人都不赞同。哥,以青婵的身份,大家能不追究她,继续留她在庄上,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是要让大家还像接受彩月一样接受她,你说可能吗?你以为长年积下的仇怨都是假的,真的能一笔勾销?” 
  “谁强迫你们接受,我愿意娶她,我带她走还不行?这是我的事,为什么人人都要来干涉!”伊凡低吼,眼里因为绝望闪动起寒光。 
  “只是你的事吗?真的是这样吗?”雨淇也毫不示弱:“你撇下彩月带青婵走,让爹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让白庄那些曾与四堡关系密切的人寒心,让天矶帮雷寄予他们看咱们的笑话!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 
  伊凡紧紧抓住石桌角,由于用力过猛指节都发青了,只听啪的一声,桌角竟碎裂下来。 
  “哥!”雨淇惊叫一声,拉过哥哥已被石屑扎破的手:“你这是何苦呢?你没有错,是青婵负你在先啊。” 
  望着哥哥,雨淇不觉叹了口气,她缓下语气柔声道:“哥,千不该万不该,青婵不该是天矶帮的何魔。虽然她也是身不由己,可是有些过错一旦犯下真的就再难挽救啊。另外彩月的身份很不一般,她是青阳堡的人,是四堡中唯一生存下来的,早已经成了人们眼里的一面旗子。白庄如今的凝聚力只在同仇敌忾四字上,仇主要还是四堡的仇,忾则是对天矶帮,这不是你曾经亲口说过的吗,你忘了?现在青婵和彩月之间的对立关键就在彩月,而你恰恰就夹在了她们之间。哥,这是天意,彩月一直都倾心于你,我们放过青婵她已经气恼至极,要是这件事上再输给了青婵,你说她能甘心么?这些天你也不是没看到彩月在白庄的影响,到时候所有的矛头还不是对着青婵。” 
  说着雨淇把手上的那串璧舍利褪了下来,套在哥哥手上:“爹早让我把它还你,一直没找到机会。我知道我的话你虽不爱听,但一定明白。我,还有仕川仕原他们都希望大家能像从前一样团结和睦,何魔没有了,可天矶帮的势力还很大。大家已经试着原谅青婵,但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娶彩月,人心才能安定。” 
  伊凡打了个寒颤,他觉得好冷。这算什么,交易吗?这就是人在江湖的意味?他后悔了,当初也许压根就不该离开玉山郡。伊凡突然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走进他的那间小屋,把目瞪口呆的妹妹一人留在了后院。 
  时间有时过得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纷纷扰扰的八月就结束了。在这个桂花香气依旧弥漫着整个白庄的季节里,伊凡避无可避的走进了他大喜的日子。 
  这一天白庄里忙作了一团,结红绸的,搬礼盒的,预备酒水的,接送来宾的,人人脸上挂着喜气。章远山为了自己客居在外的缘故,本打算一切从简,谁知仕原拍着胸脯保证一切有他们安排,定要将这场喜事办得热热闹闹才行,彩月这边像翁老道等人自然也是极力撺掇。章远山无法,只得由着仕原等人作主忙活。从清早迎娶到拜堂再到入洞房、大摆宴席,吹吹打打叫叫嚷嚷的好不热闹。等到宴席上杯盘狼藉时已是月上时分了。 
  整整忙了一天的仕原夫妇将那些吵着要闹洞房的人们连劝带赶打发走后,才算真正松了口气,小两口亲热的相拥着,踏着月光往自己屋里走。路过小花园时,韵娘突然停住了,她拉了拉仕原,向醉月亭那边使了个眼色。醉月亭里一人正靠柱而坐,茫茫月色下的背影显得特别单薄。 
  “上午我偶尔从这里过时就见她是这么坐着,我说找个人来陪陪她的,转眼竟又忙忘了。”韵娘叹了口气:“今天也真是难为她!” 
  仕原听说也皱了皱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好好的一对……其实伊凡更苦,她好歹能躲在这儿什么也不想不问,伊凡却还得在那儿强撑着应付热闹,我看他那脸色还真怕他会撑不下去。” 
  “原来你也留心到了。伊凡这回也确实是被大家逼得没有办法,说实话,青婵那样一个人,若是我,也定然放不下的。真可惜了这样一对璧人儿,他俩站在一起实在是绝配……”韵娘也低声道。 
  “谁让她偏偏要是何魔呢,害人不浅啊。尤其是伊凡,被她害惨了。”仕原也叹了口气:“这回亏得伊凡识大体顾大局,只是实在难为了他,你看到没有,刚刚唐达桂,范嗣那伙人只吵着闹洞房,我见伊凡脸都青了。” 
  韵娘心里很为伊凡难过,蹙着眉半天才道:“他们也是太过火了,一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说着她又向丈夫递了个眼色,轻声道:“我去看看青婵,要不怕不会坐到明天去,很可能连饭都还没吃上一口呢,身上的伤这才好些。” 
  仕原却一把拉住了她:“韵儿,我看还是别去得好,恐怕正是最伤心的时候,你去了她还得强忍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让她自己自在些,想哭时也能尽情哭,总归也只是这一夜……” 
   
 
  正文 第三十八节 

  初秋之夜的湖边竟会这么冷,青婵抱着自己的胳膊蜷缩起来。刚刚还能听到那边的歌吹声,一声声都擂在她的心上,这会儿歌吹声也没了,整个世界像是突然死了。天边只有弯弯的月亮,月亮或许也会寂寞吧,所以要把自己的影子投到湖心,像是也想找个伴儿。青婵呆呆的望着湖心的弯月,看着它那尖尖弯弯的模样儿。都这样了还能容得下广寒宫吗?青婵突然想,也许那座广寒宫已搬进了自己的心里吧。那天伊凡来找她,在房里呆了几乎半个时辰却终于没能吐出一个字来,青婵看到他腕子上的那串璧舍利,青婵明白一切都结束了。一直以为自己从来不曾抱有过希望的,可是那一刻她知道她错了,她觉得她的心像是突然被谁给摘去,整个世界只剩一抹时断时续的幻影。下午斜阳散下来的时候,她默默流了好多泪,而今却再也流不出了,泪也有流尽的时候吗? 
  “真是好月色,对此好月岂能无酒!”身后突然传来浑厚的带着磁性的男中音。 
  洛东涯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端着个托盘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也坐进亭子里来:“喂,要不要也来喝上一盅?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嘛。” 
  说着洛东涯把托盘里的几样小菜一古脑儿摆上了石桌,见青婵动也未动便又道:“这世上的事都是有两面的,好还是坏,关键看你怎么看它。就说今天这事吧,要是总想着新娘本该是自己——”话说到这里,洛东涯突然打住了,他看到青婵的背影轻轻抽搐了一下。 
  “算了,说个故事你听吧,”沉默了半天的洛东涯换了话题,也不管青婵是不是在听,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从前在塞外有个老翁,一天家里的马走失了,损失很大,邻居们都来安慰他,谁知他却说这可能是好事呢,果然几天后,他的马竟然带回了好大一群野马。知道这件事后,邻居们自然又要来给他道喜了,谁知这回他竟说这可能是坏事,不久他的儿子就因为骑野马而跌断了腿,人们都觉得这老翁实在是不幸得很,于是纷纷前来安慰,可这老翁倒看得开,只说谁知道呢,这也许仍是好事,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不久起了战事,他儿子因为折了腿不用服兵役,得以保住性命——这是塞翁失马的故事。”青婵接过话来幽幽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原来你知道这故事。”洛东涯咧了咧嘴角,嘿嘿笑了一下,他有些尴尬,但好在青婵总算开口讲话了。 
  “我向来讲不好故事,这个还是听家师讲的。不过……”犹豫了一下,洛东涯还是接着道:“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当年我娘死后我爹续娶,等到他们又有了个儿子时,四五岁的我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整日对我呼来喝去,非打即骂,一回我气不过跑了出去,原本也只是想气气我爹,让他着急。谁知三四天了也没见有人来找我,当我又累又饿的悄悄摸回家门口时,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正好不快乐呢,哪里还记得我!” 
  “那你怎么办呢?”青婵这时已不知不觉的转过了身子。 
  “怎么办?当然不会再回去。我一人在街上流浪了将近一个月,天天和小乞丐们混在一起,直到遇着了我般穆和般若师父,他们将我带到域外,教我武功。刚到域外荒漠时,我天天打不起精神,总觉得老天对我不公平,于是般若师父就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现在想想,我爹当年不要我也好,否则我现在顶多就是个饭庄的小伙计——你不知道吧,我家原是开小饭庄的。” 
  “你,饭庄伙计?”看看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黄脸汉子,便是青婵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这也只是瞬间的事,很快青婵又回到自己凄冷的心境中:“不管怎样你好歹见过你爹你娘,我却连爹娘的姓字、模样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何要遗弃我——若非如此,我哪里会落到,落到……”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见青婵的眼光又缥缈起来,洛东涯忙打断了她的话:“世事变幻有时总快过我们的掌控,世间许多不平不是都能问个明白讨个公道的,遭受挫折时更要多想想好的方面,这样才能从痛苦中摆脱出来——我能想像,这之前你藏着那么多心事一定活得很辛苦,如今虽说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不!别,别再说了……”青婵哆嗦着打断了洛东涯,将脸深深埋下。 
  “听我说完!”洛东涯深吸了口气,抱着他的小酒坛子坐到青婵身边,他不再允许青婵回避:“如今虽然很失落,但是,假如能换个角度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已经争取到机会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再不必伪装什么,顾忌什么,从此可以坦荡轻松的面对一切——你已经完全自由了,你知道吗?” 
  洛东涯说得很快,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说完便盯着青婵,直到青婵重新抬起头来。 
  “就像这月亮,别看它现在是弯弯的,可用不了多久还能圆起来,最弯的时候就是圆的开始。”洛东涯夹住酒坛子一边微笑着用手冲青婵比了个圆。 
  “可是月圆了便又得走向缺呀。” 
  “嗯?”洛东涯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笑道:“看来,看来这个比喻也不是很好……可是为什么要想着缺就不好呢,弯月也有弯月的好处,月弯时星星就多了呀。凡事多往好的一面看,才能多一点快乐,多一点洒脱。” 
  见青婵呆呆的望着自己,洛东涯心里微微一动,将手上的酒坛子递了过去:“来,喝一口,酒是好东西!” 
  “是…是伊凡的喜酒?”盯着酒坛子,青婵不觉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她将脸埋在两臂之间,艰难的问道:“他……他还好吗……” 
  “能有什么好,也是忍气吞声,有苦难言……”洛东涯也叹了口气,又催促道:“喝吧,别想那么多,谁都不容易,学会解脱才是最重要的——” 
  是呀,是呀,学会解脱!青婵一把抢过洛东涯递上来的酒坛子闭眼猛灌了两口,顿时一股辛辣滑过喉咙直冲进心里,心底那些早已凝冻住的苦涩便重新激荡起来,竟让她在一阵颤栗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头顶上刚才还寒得刺目的冷月晃动起来竟也成了灰黑模糊的一团。到底是从没喝过酒的人,青婵当即呛了个面红耳赤。 
  “不是这样喝的,”洛东涯忙制止了她,替她端住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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