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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样?”见小四举止怪异,青婵着实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想身后已是石壁。
“这就对了嘛,别装得太镇定,那会让我觉得寡而无味的。”小四嘻嘻笑着再上一步:“乖乖听话,我不杀你!”
她嘴上说着,却已一把将青婵按到石壁上,拉下青婵的腰带。
“你!……”青婵这一惊非同小可。
“别怕,林大美人儿,我也是女人,吃不了你!”小四阴险而又轻薄的笑着,已扯开了青婵前襟上的几粒纽扣,“既然不准备杀你,又不能让你回去告状,就只好委屈你留守山洞了,我想只有脱光了衣裳你才能在洞里住得安心吧,哈哈哈,当然如果你这样也敢出去,我就无话可说了。”
青婵又急又气,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四竟能想出这样的损招来,她是想先羞辱自己一番啊。眼见得裙子都要被她扯散,青婵只得把心一横,顾不得许多了,这丫头自己找死!
凝神、运气,气注于掌,青婵暗下狠心,小四却还在梦里,只要这一掌拍出,小四岂有命在。然而就在这时,她感觉面前的小四突然僵住了。怎么?瞬间错愕,已见有一柄冷剑直抵在小四的背心,剑锋衬着月光闪出寒气。
“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家竟也能作出这么卑劣的事!”来人的脸背着光隐在黑暗中,声音却很清楚。
啊,是他!青婵心中一阵惊喜。喜的是万没想到伊凡竟会及时赶到,又一次救下了自己,惊的是伊凡什么时候到的她竟一点也没觉察,这要是一掌拍出……她简直不敢想象!看来该庆幸的不只是小四,更是她林青婵了。
可是小四哪里知道自己是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她已被伊凡冰冷的剑锋逼到了一边,刚才还得意忘形呢,此刻如同掉进了冷水,真后悔呀,早知这样该立即一剑杀了姓林的!小四知道伊凡一到,自己就无法可施了,当下紧紧咬住嘴唇,恨得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林姑娘,你没事吧?”伊凡转到青婵面前,关切地问,剑却一刻没离开小四。
“没事……”青婵猛然想到自己还衣冠不整的,不由脸羞得绯红,忙背过身子把被小四拉散的裙裳重新整理好来。
伊凡也觉着有几分尴尬,便别过脸,瞪了小四一眼:“四姑娘,你做得也太过分了,我们这就到两位谷主那儿去评评理。林姑娘哪里得罪了你,这么欺负她!”
“算了,明天就要离开此处,权当让她一回,别叫两位谷主面子上不好看。……对了,章大哥,还没问你,你是怎么会来的?”
伊凡只笑了笑将剑收回鞘中。
“咱们走吧,慢慢再告诉你……喂,你,还不走,以后做人厚道些,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林姑娘这么好说话的!”
“慢着!”见小四向外疾冲,青婵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只眨眼工夫小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糟糕,不该放她跑了!这谷中古怪甚多,万一……”
青婵话未说完,空中已传来小四的冷笑声:“哼,想走?我看你们可有本事出得了这片林子,这座山!”
事到如今,伊凡也只好干跺脚,恨自己过于大意了。
“青婵,还是你机警,我真是自愧不如!”他喃喃道。
青婵微微一笑,这个章伊凡,自从结识了自己后确实有几分恍惚了。
出了洞月色尚好,洞外果然是一大片的树林子,只是怎么看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章大哥可记得来时的路线?”
伊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四的轻功很是了得,自己跟在后头不敢有丝毫马虎,转了几圈也就晕了头了,哪里还记得什么路线。“试试运气吧,好像是那个方向。”
两人相视苦笑,也只得顺着伊凡估计的方向趁着月色到林间摸索。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眼前始终是林子、林子!
“青婵,你看咱们是不是像在林子里打转呀?”伊凡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做个标记看看吧。”说着他摘下了自己的头巾,挂在一支树梢上。
再走……约摸半个时辰,他们又远远望见了伊凡的头巾,这时青婵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咱们困在这儿了!”
“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想笑。想想咱们在这林子里转了多少圈,难怪腰酸背疼的!”青婵一面笑一面试着解释,不过这只是说给伊凡听听,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找人问问呢,今天是怎么了,竟会这么反常地笑个不停!心里那种怪怪的滋味真的很难说清,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快乐?
“你呀!”伊凡也笑了:“累了吧,我们就在此处歇歇如何?”
青婵顺从地点了点头,两人随便找棵树靠着,肩并肩的坐了下来。月光在林中幻成了青色,滑过林梢的习习凉风轻拂着微微汗湿的脊背与额头,虽然出路无着,伊凡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畅快。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青婵的感觉已很微妙。曾经怀疑过她提防过她,为她突然的到来,也为她无法证实的身份。谁知事到如今想证实的依然没着落,欲释疑的似乎更可疑,他自己反倒不由自主地一头陷进青婵谜一般的眼神里。真是没道理!伊凡不知在心中提醒了自己多少遍,可是没有用,他开始牵挂她,巴不得时时待在她身边才好。那次在石室里醒来时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了她,自己的心真象掉进了冰窟中啊,任各种猜测毒虫一样咬噬着。等到即隐告知青婵在他房里并表示要留下她时,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就怕她会受即隐欺负,甚至觉得她正被即隐欺负!天哪,要是那样的话他会杀了即隐!那一刻他真恨不得立刻杀了即隐才好。没人知道他是如何的焦灼,是怎么才熬过那一个夜晚,直到,直到在离谷大殿见到青婵后一颗心才算安定了下来。这就是爱一个人吗?伊凡从未曾识得这般滋味!今夜宴散回房后,对着满屋的月光,他再也难于安寝,眼前总是青婵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摄人心魂的眼神,耳边纠缠着白日间听到的一曲清歌,想着想着竟鬼使神差地到了青婵门前,却不料正撞上即隐,他只得隐身暗处。当见到即隐一番倾诉后仍吃了闭门羹时,他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青婵心中并没有即隐,忧的是自己若也上前一诉衷肠,结局会不会与即隐一样无望呢。即隐走后,正要上前的他又发现了小四,这才尾随其后一直到此,不想落入这个迷阵中倒给了自己一个与青婵单独相处的机会。
想到此,伊凡不由转眼看了看身边的青婵,安安静静的青婵正痴望着天边的明月,脸色如玉一般的光洁温润。
“青婵……嗯……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想必是第一次用青婵这个称呼吧,未免有些生硬。他是大着胆子才这样叫的,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凭此一点他觉得自己就不如即隐。
“……”青婵仿佛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朝伊凡淡淡一笑,然而满眼的凄冷已让伊凡心头一惊,他突然想起了心头一直以来的疑团。
“你,怎么了?”
“看月亮呢,你看她那么纯洁高贵!”幽幽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
“不,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青婵,难道你从来不曾快乐过吗?”
“我?快乐?”青婵愣住了,眼里转过一丝黯淡,半晌才轻声道:“我现在不是挺快乐的吗?”
“不,你从没有真正开心过,青婵。你的眼睛是冷的,连笑的时候都是!”伊凡拉住青婵不让她转过脸去:“你比雨淇还小一岁,可你的眼神却……你有很重的心事不是吗?”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事,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青婵垂下头声音压得很低:“自从爹娘死后随着舅舅四处漂泊,我又容易招惹是非,只好藏藏躲躲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总好像没个尽头。”
“傻丫头,除非死了否则日子怎么会有尽头呢!”
“不,是那种没有什么色彩和希望的。……你们就不会。”轻轻叹了口气,青婵接着道:“你们总是那么快乐,尤其是韵娘。便是生死关头心里也不会空……”
“你不该如此。”伊凡锁起了他的一对剑眉,语气里已充满怜惜:“谁都会有不快的时候,白燕庄里很多人都有一段不幸。就说韵娘吧,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她和你一样也是父母双亡,而且均是被人所害!……青婵,快乐是需要自己寻找和拾取的,有爱就有快乐。咱们这个世界本是黑暗的,有太阳才有了光明,人心也是因为有爱才亮堂起来,你把爱的火把高高举起的时候,许多原本平凡黯哑的东西都会闪烁起来,那就是快乐。……你爹娘在世时,一定也把爱给了你吧,还有你的舅舅,你的朋友。”
“爹娘吗?听起来很遥远很遥远了……”青婵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里竟蓄着满满的凄伤,更有些朦朦胧胧说不清的东西夹在眼神里不安地跳动。
“青婵……”伊凡已是痴了,他抓住青婵冰凉的手,把它们捧在自己的手心里,语调也急促起来:“别把心闭得太紧,那样爱的火种会熄的。我,我想把你眼里的凄凉都擦掉,帮你把快乐灌进去,可以吗?青婵,我……”
“别,别,别这样,章大哥!”青婵慌得连忙抽出手站了起来。
“青婵,难道你……”伊凡也急了,跟着站起来,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从何处开头才好。
然而就在这时候,林子上空突然传来了一阵怪笑。
“小四!”两人都惊呼道。
“哼,卿卿我我,不知廉耻,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才是正事!”
青婵眼珠急转,看来这个小四一直躲在这儿,想必是不放心的缘故吧,要看看他们是否能走出林子。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在伊凡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伊凡忍不住裂开了嘴。
“呵呵呵,你以为我们当真会困死在这林子里吗?告诉你吧,我们早找到了出林的方法。”伊凡朝林子上方高声喊道。
“章大哥和她啰嗦什么,她哪肯信啊,不如咱们出去让她瞧瞧!”
“好!拉紧我!”话音刚落,伊凡已揽住青婵的纤纤细腰,两人凌空而起,踏着树冠朝林子深处飞速去了。
影子消失了,如水的月光轻泄在林中,不知名的昆虫们高一声低一声地唱着,真安静啊,似乎从未有什么人来过,从未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只是那边,没人会知道,背着月光的一处树梢间闪着两对眼睛,它们正静静注视着这片空空的青黑色林子。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终于,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很怪异地沙沙晃动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从树上轻轻跃下一人,淡淡的一袭绿色纱裙,不是小四是谁!只见她左右望了望,满脸的狐疑,嘴里似乎还唠叨着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一步一顿的朝林子深处走了。
林梢间,那两对眼睛相视而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小四很谨慎,她左顾右盼、走走停停,还不时突然消失在林间良久才又出来。然而不管她如何行动迟缓,终究七绕八绕的到了林子尽头。这时她又停下来了,似乎略一犹豫,回头张望了一番,才扭头朝山中跑去。
不能再让她给跑了。青婵和伊凡一门心思地在后急追,小四的轻功很不错,但伊凡更强,即使是带着一个青婵要跟上小四也并不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