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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男子站起身来,面对他们,“你们又想怎麽办呢?”
怎麽办?是啊,怎麽办?混混们脑筋一下子短路了,正常人听到他们这麽说,不是应该立刻保证自己什麽都没看见的吗?怎麽这个美丽得不象男人的男子会不怕他们呢?这下他们应该怎麽办?
“你们不教训我麽?”男子脸上缓缓勾出一抹微笑,好象夜半悄悄绽放的昙花,“那我可要教训你们了!”
混混们还来不及明白他到底说些什麽,就觉得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一扯,整个人被拉上半空,他们惊讶地欲喊,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张大嘴,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阿土伯在半昏迷中,依稀听到身边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低声争辩。他们用的不是C国语,而是一衣带水的J国语。
阿土伯能听懂他们的一些话,因洛ub五十多年前那场J国侵略C国的战争中,阿土也是游击队的一名战士。虽然他不喜欢J国语的怪腔怪调,但是为了能听懂敌人都在喊些什麽,他还是强迫被俘的敌方翻译官教了他很多常用的话,为了这个强迫俘虏的行为,他还受到了游击队长的处罚!可是後来好几次,就是因为他听到了敌人传达的命令,才在危急中拯救了游击队。
“姐姐,”在他身边不远处,似乎有个男人在恳求著,“不要拦阻我,让我杀死他们!”
是谁?是谁想要杀人?阿土伯想要睁开眼楮,却发现眼皮重得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撑起半分。这时一个温柔女声响起:“不要,虽然他们很可恶,但是不值得你为了他们手染血腥┅┅”
“可是,”男人的声音仿佛充满痛苦,“如果不是他们这种人存在,你┅┅你根本就不会┅┅”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这次沉默了很久,女声才平静地响起:“你是风啊,风是无形无味的,如果风中带有了血腥,它就不再是来去自如的风了!你还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最想要做到的事是什麽吗?是给所有不快乐的人带来快乐啊!为什麽要让自己不快乐呢?自己不快乐的话,给别人带来的快乐里就也搀杂著悲伤,不是吗?”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接著是巨大的金属碰撞声,然後是男人的声音:“我可以不杀死他们,不过他们是否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命运了!”
女声一声幽幽的叹息,埋怨道:“你把他们送去那里,分明就是想杀死他们嘛!你!算了,我知道,你没有亲手杀死他们已经是很克制自己了,希望他们不会死去,因为我不想我亲爱的弟弟手染鲜血┅┅”
脚步响起,一个人走到阿土伯身边,一只暖暖的手放在阿土伯胸前。真奇怪,那暖暖的温度仿佛可以传递一样,从那只手流到了阿土伯的身上,让他全身被打的酸痛都在这热流中渐渐消失。
在这股暖意中,他沉重的眼帘也有了力气掀起。他努力睁开眼,看向这个救了他又给他治伤的人——他虽然老,但是可不糊涂,至少他记得这种暖暖的感觉,和他年轻时遇到的那个气功大师为他治枪伤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看到眼前男子的时候,也不由楞了一下。好俊俏的男人,比他们村里最俊俏的大丫头都要漂亮不知多少倍,这样的容貌做男人可惜喽!
“老伯,”男子的手仍然源源不断地传来暖意,帮助阿土伯恢复精神,“放心吧,那几个混混被我赶走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阿土伯挣扎著起身望去,果然那几个混混不见踪影,不过这小巷里总好象有什麽地方不对┅┅对了,那个熟悉的大垃圾箱哪里去了?!
见阿土伯疑惑的目光望向原本垃圾箱所在位置,男子连忙引开他的注意力:“老伯,我注意到您很久了。您这麽一大把年纪了,怎麽会流落街头呢?”
提到这个,阿土伯就忍不住流下泪来,男子连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为他拭泪。
等阿土伯平静下来述说完自己的遭遇,男子站起身来,犹豫一下,向阿土伯问道:“老伯,您相不相信魔术?”
“魔术?”阿土伯楞了一下,“俺看过几次,听说那都是些骗人的玩意,不过俺倒觉得虽然是骗人的,但是看它的人都被逗开心了不是?那就够了嘛,何必追究它是怎麽骗人的呢?”
“是啊,”这次那男子是真心微笑了,因为笑意直达他眼眸深处,“不瞒您说,我就是一名魔术师,听到您这麽说魔术,我真的觉得很高兴。所以,我也要给您变一场魔术,让您从此开开心心的,您说好麽?”
只有找到儿子,自己才能开开心心的吧!阿土伯心里虽然这麽想,可是这个年轻人一片好意,也不能让他失望。于是他用力地点头,说道:“好!”
男子把他从地上搀起,扶到巷口,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老伯,把眼楮闭起来,无论发生什麽事也不要害怕。等你再睁开眼楮的时候,你最盼望的事将会变成真实,那是我送给您的快乐┅┅”
阿土伯刚闭上眼,忽然觉得身体被一股大力一推,身不由己飞出小巷。他惊恐地想睁开眼楮,却发现上下眼皮好象粘在一起一样无法睁开┅┅
接著是汽车的紧急刹车声,物体碰撞声,阿土伯知道自己被车撞得飞了出去,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呢?
好象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试了一下他的鼻息,急忙喊道:“还有救,快送医院!”
然後是他被抬起,放进车内,汽车起动┅┅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前座的两个人争执到底该不该把他送到医院去┅┅似乎是乘客的人大概是怕惹麻烦,想要让司机把他扔到偏僻的地方不理;司机也不争辩,一脚刹车踩下,让那乘客下车先走,斩钉截铁地扔给那个乘客一句“这个伤者一定要送到医院去的,无论负什麽责任我都得去,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阿土伯想夸这个小伙子,好,做人就应该这麽有担当才是!可是他的嘴就和他的眼皮一样粘得紧紧的,根本没办法开口。
车重新起动,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没事,医院快到了,大爷您坚持住┅┅”阿土伯听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一心想著,一会绝对不能让这个小伙子担上什麽责任,多好的小伙子啊!
到医院的路不远,车眨眼就停了下来。司机飞快地下车,根本不嫌阿土伯一身邋遢,把他抱起来就冲进医院,边跑边喊:“来人哪,救人┅┅”接著是一片混乱和忙碌┅┅
为了方便检查,护士打了盆清水,给阿土伯上上下下擦洗得干干净净。诊断很快就出来了,阿土伯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很神奇地,他身上连一点瘀青都没有。
当护士通知送他进医院的司机来把他领走的时候,那司机呆在了阿土伯面前。所有人都吃惊地看著这个八尺男儿忽然号啕大哭,把眼前的老人用力抱在怀里。
“爹,是您吗?”几点热热的液体滴在阿土伯的眼楮上,他的眼楮忽然睁开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几乎以洛u灾v是在做梦:“是你,小土?”
“爹,是我,小土!”司机再次大哭出声,这次放声痛哭的又加上了阿土伯一个。
没有人会为他们的名字到底土不土发笑,医院里目睹此景的每个人都会心地鼓起掌来,为这父子重逢的一刻┅┅
***
“爹,您看那边,那栋公寓楼可是新建成的,很好看吧!”小土一边开车,一边高兴地向父亲介绍C市的景物。
阿土伯顺著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栋七层建筑在阳光下仿佛发著光。
“┅┅我就是在那栋楼下撞到的您,要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您现在居然在C市,还┅┅爹?”小土趁红灯的时候看一眼身边的父亲,却见他望著那栋公寓楼流著眼泪沉思著。
阿土伯并没有听到小土後面的话,看著那栋公寓楼,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好象曾经发生过什麽,又好象什麽都没有发生,为什麽,为什麽看上去如此熟悉,自己却又什麽都不记得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麽?
“┅┅那是我送给您的快乐┅┅”一个似乎听过的声音在心里响起,抚平了阿土伯心中的烦乱。
“谢谢!”他对著那栋公寓楼说道,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这麽说┅┅
~第三乐章:谜底(上)~
我打开车门,看向等待我们的人,这才明白宋子明洛u恍ㄜn惊讶。
雅典娜和莱格儿就站在那里,正带著笑意看著我从车中走出来。我却不是很感动这种“久别重逢”,相反地,心中一股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不能怪我,我一向视洛uP伴的人对我隐瞒了这麽大件事,甚至我前来K国这件事都有可能是她们一手导演,我怎麽可能高兴得起来?!
苏妮她们见到雅典娜和莱格儿,早就笑著迎上前去。反倒是莲妮注意到我脸色阴郁地望著她们却不上前,她走过来捅捅我的肩,皱著眉头道:“大叔,你干吗一个人站在这里啊?来来来,你可是今天的主客呢!”
我任她拉著我的衣袖把我扯到众人面前,心里却很是佩服这丫头似乎无穷无尽的活力,这似乎是属于年轻人的专利吧!
莱格儿微笑著向我点头,雅典娜也微笑著向我招手,我却很难用微笑来回应她们,挤出来的笑容在脸上没有坚持到二分之一秒就消失了。
这下大家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关切的眼光立刻集中到我身上。雅典娜刚想开口说些什麽,却被一个陌生男声阻止:“Athena,让我来和他说吧。”
听到这个男声,我才注意到莱格儿的手里还推著一把轮椅,说话的男人就坐在上面。
这是一个一旦注意就很难把他忽略的男人,他有著一张瘦削的脸,看起来却精神赫赫,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眼,时刻透露出他坚定的意志。只可惜这样一个杰出的男人,双腿膝部以下的裤腿却是空荡荡的,这也是他必须坐在轮椅上的原因。此刻,他正目注著我,右手举在空中,等待著与我相握。
我上前几步,伸手和他紧握在一起。生气同伴的隐瞒是一回事,这样一个值得重视的男人伸出的手,是身为男人不可忽视的!
“你好,我的名字叫海德!”他的手同样很瘦削,可是却很有力——当然,不是单纯力量的那种有力,而是你可以从他握手力度感受到他强烈的自信,这才是真正的有力!
“你好,我是陈立斌,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很俗套的自我介绍,可是这是尊重对方的礼貌。看到这个男人的一刹那,我就把他列为了值得重视的一员,不为别的,只为他那双目光坚定的眼。
他微笑起来,握我的手加了点劲,却绝非想要较量,因为那种用力表达的是一种激动的情感,不用言语我也能明白。
“首先,我要感谢你!”海德眼中隐隐有一层泪光,“你不惜生命救回了莱格儿,又杀死了爱丽丝?葛尔登?杰拉斯,替我和我的同伴报了仇,相信他们知道了也会感激你的┅┅”
莱格儿也同样感激地望著我,和海德不同的是,她的泪水早已盈满双眼,正沿著粉颊流下来。
看到他们的眼泪,我心里怨愤不知不觉消散了不少。其实我这个人最害怕女孩子的眼泪,尤其是认识的女孩子的眼泪,更是对付我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