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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叙述起来颇费功夫的过程发生在只够眨几次眼楮的瞬间,让人们怀疑起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出自自己的幻想。
观众席立刻沸腾起来,我清楚地听见身边不远的一个年轻人用兴奋得快晕过去一样的声音和同伴说:“只为了这声光效果,这次的门票钱就没有白花,实在是太耀了!”
我把担心得拉住我的手臂的苏妮拥入怀中,眼神却望向那光芒的中心。在那里,那个我记忆中熟悉的身影一身红衣,依旧随著音乐的节奏尽情挥洒著沸腾的热力。
是啊,那瞬间她展现的实力提醒了我,她的身份不再单纯是那个和我在漫天萤火中跳舞的女孩子,同时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兵器II号。
兵器都是用人类的尸体制造的,她也曾经死去过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又会是因为什麽意外呢?
难道说,我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没有换来她的自由吗?
雅典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和她之间的这段瓜葛,才会这麽神秘地提议我来K国呢?
我望向雅典娜,没有在她脸上看见我想象中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却意外地找到了一丝担忧。可是发现我的视线转到她脸上,那丝担忧的神色在一瞬间换成了我预期的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
雅典娜到底隐藏了什麽样的秘密?
我疑问的视线在雅典娜身上停留了很久,直到正在演唱的一曲就要结束的时候才转回舞台上。这曲唱毕就是演唱会的一个短短的间歇,演唱会的主角——拯救自由的四位成员将要到後台作短暂的休息,并且更换服装。
和其她伙伴在满场歌迷的欢呼声中一起走向後台的李孝姬,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视线和我一直胶著在她身上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唇角轻轻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那一瞬间,我仿佛在她的眼中读到了什麽┅┅
~第三乐章轻吻~
路灯把每一棵树都拉出长长的阴影,交织在树林深处,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刚刚发生在这里的罪恶。
三个男人剧烈地喘息著,不只为了不久前那匆忙的寻找和追逐,还为了倒卧在眼前的尸体。在湖边的树林深处,路灯的光已无法照亮这片黑暗,本来飞舞的漫天萤火也被惊散,只有手电筒发出的强光在黑暗中抖动,显示出拿著它的人内心的惊惶。
盛怒之下开枪杀人是一回事,冷静下来看著自己杀死之人的尸体倒在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从把枪弄到手的那天起,为首的男人就想象著用这把枪杀人的情景,并且为之热血沸腾,但是真的杀了人,却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变凉了。
脸上粘粘腻腻的,是刚才从那个男生额头上溅出的鲜血。看著眼前两目圆睁的尸体额头上恐怖的黑洞,男人们只觉得一阵阵反胃,拿手电筒的男人已经忍不住转身干呕起来。
“真他妈的背!”为首的男人挥舞著手中的枪,用最恶毒的咒骂掩饰内心的害怕,“要不是这个死小子碍事,我早就抓住那个小妞,换来大把的票子,再把她做了,咱哥儿几个从此花天酒地┅┅”
拿著手电筒的男人用颤抖的声音打断他的咆哮:“弘哥,骂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麽处理这具尸体吧。”
三个男人沉默下来。要处理的岂止是这具尸体,刚才逃走的K国明星,谁知道看没看清他们三人的长相?!如今他们不光是蓄谋绑架,还真的杀了人,相信不久就会被公安找上门来,到那时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越想心越虚,拿手电筒的男人手一个不稳,手电筒脱手落地。手电筒发出的光柱在空中乱晃一阵,最後随著手电筒掉落地面而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双腿上。
借著光柱外延的微弱光线,三个男人看见了刚才他们遍寻不著的李孝姬。
她就那样静静站在不远处,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丝毫也没有面对三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的恐惧。她的眼楮望向三人中央那静静躺在地上的身躯,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的波动,平静得让面对她的三个男人心中浮出同一个词语——空洞!
原来一切狰狞的表情只不过是表面的恐吓,真正空洞到没有任何表情存在的表情才是让人从内心沁上透骨寒意的最可怕的表情。
三个男人看著李孝姬视他们如无物般地走了过来,却没有勇气上去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走到他们中间,不顾地上溅满鲜血,跪坐在那具他们看了也反胃的尸体旁边,伸出手去把他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中┅┅***刚刚这只手还紧握著自己的手,拉著自己在大街小巷间穿梭,躲避狂热的人群的追赶。那时候的自己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的温暖,还有著因为紧张而微微的潮湿。
为什麽?为什麽现在它变得如此的冰冷僵硬,再也感觉不到那让人心安的温度?
李孝姬把陈立斌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擦,好像这样就能让它重新温暖起来,可是无论她怎麽努力,手的温度还是和她的心一样一直凉了下去。
本来她是可以逃出公园的,虽然她是女孩子,但是对于自己的体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否则也无法应付演唱会上剧烈的运动了。何况陈立斌洛u灾v制造了这麽好的逃脱机会,周围阴暗的环境和葱郁的树丛又是最好的躲藏之处。
然而走到公园边缘的她听到了那一声闷响,近乎直觉地,她知道那是枪声。
她知道自己应该逃出生天,才不会辜负陈立斌拼命洛uo制造的这次机会;她也知道回去只会让自己身陷绝地,甚至连生命也不一定能保全;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走回那块刚刚她还急著逃离的空地。
透过三个男人间的缝隙,她看见了刚刚还把她拥在怀中的男孩子已经倒在地上,眉心的洞虽然不再流出鲜血,但是显然已经把他的生命流尽。
李孝姬以洛u灾v会痛哭失声,但是却没有一滴眼泪湿润自己的眼眶。原来“真正悲伤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这句话,并不是小说上的杜撰,“欲哭无泪”也不是“哭笑不得”的同义词!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在看到他的尸体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一切就在那霎那间失去。
她脑海的空白中偶尔浮出的一个念头就是,如果时间再回到刚才,我绝对不会自己逃走!于是她走向那三个因为发现了她而愕然的男人,穿过他们间的缝隙,跪坐在陈立斌身边,把他拥入怀中,伸手握住他已经冰凉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希望这样能带给他一些温暖。
可是为什麽啊?为什麽自己的努力没有一点成果?
李孝姬想痛哭,想尖叫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可是身体仿佛有自己意识似的机械般重复著毫无作用的动作。
男人们终于从震惊中稍微清醒过来,虽然不知道李孝姬为什麽会自投罗网,但是这无疑是老天给他们逃脱法律惩罚的一个绝佳机会。
弘哥一个眼色,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弯腰拾起手电筒,另一个走到一直沉默的李孝姬身後,伸手想要架起她。本来李孝姬默不作声地任他把自己从地上拉起,但是当那个男人的手触及她怀中的陈立斌,想把这碍事的尸体交给同伴带走的时候,她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
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表情,出现在刚刚还平静得诡异的李孝姬脸上,让本来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个大男人都不由得在心底倒抽一口凉气。除了双臂固执地紧抱住怀中已经冰冷的尸体外,她用一切手段不顾一切地攻击著想把这具尸体从她怀中带走的男人们。
“她疯了!”在付出手臂上几个渗血的牙印、还有几乎踢到下身要害的几个脚印的惨痛代价之後,两个男人放弃地退到弘哥身边,束手无策地望著又开始拿尸体的手在脸上摩擦的李孝姬。
弘哥无声地诅咒几声,无奈地说:“反正尸体也是要处理掉的,就让她抱著它一起带走吧!”
两个男人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李孝姬,避开她怀中的尸体,把她从地上搀起。只要不碰触她怀中的尸体,李孝姬乖得有如一只温顺的小猫,无反抗地任男人们把她带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当然,怀中还紧抱著那具尸体,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麽大的力气。
来到车边,三个男人又发现了一个难题:到底是让李孝姬坐在哪里?如果把尸体扔进後备箱里,当然是让李孝姬坐在後座,这样可以让身边的人防止她逃跑。可是现在她怀中抱著那具尸体,可以想象不管她坐在哪里,这具尸体是肯定不会放手的。想到要和这具很恐怖的尸体坐在一起,无论是弘哥,还是正在搀扶著李孝姬的两个男人都感到皮肤上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後背感到一股阴风吹过。
看著手下求恳的眼神,弘哥无奈地点点头:“好吧,让她坐在助手席!”反正李孝姬现在也是半疯狂状态,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好不容易把她推进助手席坐好,过程中免不了碰到她怀中僵硬的尸体,于是可怜的男人们身上又添了几个脚印,要不是闪躲得快,牙印也是免不了的!
车子启动的时候,三个男人都是一身大汗,坐在司机座上的男人更是目光连斜视都不敢,身体尽量往远离助手席的方向躲。
车内的沉默持续到车子驶出公园开上马路,开车的男人终于开口,尽管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弘哥,往哪里开?”
弘哥在混乱的脑中简单地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往郊外人迹最少的山上开,到那里把尸体埋了!”
“那┅┅她呢?”坐在弘哥身边的男人看看还紧抱著尸体的李孝姬,忍不住问道。
弘哥皱起眉头,咬了半天牙,终于冷声说:“要是她肯放手,就把她当肉票带走;要是她不放,就和尸体一起埋掉。”
车内一片沉默,空气沉重得仿佛连呼吸也无力起来。除了眼楮看著前方的司机外,另外两个男人都不由得把视线移到车窗外飞快後退的景物上,借此排解心中的不舒服。
不知道这令人窒息的安静持续了多久,一个幽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三个男人竖起耳朵,才勉强听出声音发自一直沉默的李孝姬口中。
李孝姬殷红的唇在已经苍白无血色的陈立斌耳边厮磨著,声音小得如情人间的耳语:“你觉得自己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我的自由吗?你难道忘记了,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自由?失去了你,我就真的失去自由了,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失去自由会怎麽做吗?”
她当然得不到回答,不过她心中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李孝姬忽然松开抱著尸体的双手,整个身体扑向驾驶席,伸手抓住方向盘用力一推。本来司机紧握著的方向盘不是那麽容易被她推动的,可是随著她扑过来的动作,原本在她怀中的尸体也倒向司机的位置,吓得他手劲一松,方向盘刚好被李孝姬推动,整个车头立刻偏向一旁。
因为紧张和急著处理尸体而开得很快的车速下,突然的车头转向意味著什麽,相信开过车或者坐过车的人都知道意味著什麽。三个男人的惊叫声中,司机本能地踩下了刹车,这个错误的决定让整个车身都横了过来,接著强大的惯性带动著车子在马路上翻滚。
车子的翻滚把李孝姬重重地甩在她那边的车门上,不知是因为刚才仓促间男人们没有关紧车门,还是翻滚让车门损坏,她撞开了车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