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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为时已晚地想起了白袍男人对它的警告,可惜知道那些话是金玉良言却为时已晚,因为那个男人张开了他紧闭的眼睛,眼中闪过的光芒好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流星。
这一双给人带来最原始恐惧的双眸,就像野兽锁定猎物一样紧盯着自己,这让梦魇不禁回想起它偷窥到的男人梦境中紧咬那不知名女子手腕的那一幕,想到那时男人血红的双眼,梦魇觉得自己的呼吸益发困难起来。
男人的背脊离开了身后的古树,看似随意地舒展一下四肢,全身上下响起一阵喀喀轻响,梦魇却知道那男人身上的断骨在这一下已经完全接上……接着,那男人脸上露出让梦魇如坠冰窖的森冷笑容,看似随意地右手伸出,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出现在他手上……
~结束曲伊弥塞诺斯的野心~
厅内的灯光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反射回来,照射在伊弥塞诺斯手中的酒杯上,杯中紫红色的酒液折射着晶莹的光芒,看上去就像一块美丽的紫水晶。
伊弥塞诺斯出神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也为那晶莹的美丽吸引……
那个他所钟爱的女子,就是这样脆弱而夺目的美丽吧。此刻的她,是不是正躺在那个得到她的男人怀中婉转承欢,忘记了曾经有个男人对天发誓一定会得到她呢?
是啊,在那一次争夺中,他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不光失去心爱的女人,还失去了势在必得的王位。
不过看看现在,他得到的更多,不是吗?只要他想,杀死那个卑鄙的男人就想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只是,他想让那个愚蠢的男人上升到自以为幸福的顶点,然后再让他从云端重重地摔下……
忽然,他手上轻晃,酒液跌荡,水晶般的美丽立刻被打得粉碎。
“你感觉到了吗?”他并没有回身,而是把目光的焦点放在不知名的远方,“他回来了!”
“是啊,冥王大人已经回归,您一定很欣慰吧?”修恩走到伊弥塞诺斯身边站定,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他手中的酒杯,最后也停留在远方。
“那个叫陈立斌的男人真没有教我失望,”此刻出现在伊弥塞诺斯脸上的,是一个划破云层的第一道阳光般灿烂的真诚微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他战斗一次了。”
“您盼望这一天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修恩也感染到身边伊弥塞诺斯的好心情,微笑不自觉也挂在脸上。
“是啊。”伊弥塞诺斯状似无奈地摇头,“你也不是不知道,神话时代的哈迪斯简直就是个闷罐子。波塞冬还好,偶尔也发动个叛乱什么的让我有名目可以和他痛快地打上一架;哈迪斯他根本就只守着他那片冥界的国土,好不容易抓了个贝瑟芬妮回去吧,还特意跑到奥林匹亚山来向我恳求,让我想和他战斗都没有藉口。”
修恩微笑不语,宙斯大人根本就是对真理女神曾经说过“哈迪斯才是众神中的实力最强者”这件事嫉恨不已,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口来,大家心照不宣最好。
“这次泽特的任务可以算是彻底失败了,”不想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修恩果断地开口转移话题,“不光没能带回那具智慧女神的盔甲,还不听你的吩咐把Tokyo市毁掉了大半,要不是海皇大人设在黛尔小姐体内的封印起了些作用,只怕J国会沉到海里去吧。”
他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看伊弥塞诺斯平静的脸色,继续说道:“不知道老大您想要对他做何惩罚呢?”
伊弥塞诺斯忽然笑了起来,把杯中美酒倒入口中,细细品味之后才咽了下去,转身步回沙发前,把酒杯放在茶几上,然后示意修恩和他一起坐下。
等到修恩坐到他面前,他才开口:“这个问题不是你想问我的吧?”
修恩也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瞒不过老大您,是啊,泽特那小子见你没有当面呵斥他,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收拾他,所以拜托我来旁敲侧击一下。不瞒您说,我还真没少得到好处。”
“你这个奸诈的恶魔,泽特就算把灵魂卖给你只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伊弥塞诺斯摇头叹道:“我本来就没有想让泽特彻底完成这个任务,现在的情况其实很微妙,对我们很有利,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必要惩罚他什么……不过好像不作惩罚他的心里就不塌实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皱眉思考了一阵,伊弥塞诺斯说出了他的决定:“不过这次任务里,泽特把风一彻底逼到了我们的对立面,这实在是他的最大败笔。我倒真是该惩罚他一下,反正IGSM与J国军队的冲突已经无法隐瞒了,就让他再跑一次,把J国完全占领好了!
你就和他说,想要什么武器直接和IGSM的技术部门交代就好,不需要再经过我的批准。“
“老大。”修恩很不客气地打断伊弥塞诺斯的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这不是在惩罚他,反倒是在奖励他呢?”
两人相顾大笑,的确,对于泽特这个战争狂人来说,让他去发动一场战争就是最好的奖赏了。
“真的要开始了吗?”笑声渐歇,修恩认真地看着伊弥塞诺斯的眼睛,严肃地问:
“征服世界的伟业?”
伊弥塞诺斯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目光再次投向不知名的远方,声音也变得有些轻柔:“我曾经答应一个人,要把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来博取她的一笑,我想,现在应该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请继续期待《人间兵器》续集
~第一乐章目标~
黑暗,纯粹的黑暗,淹没一切的漆黑好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无声无息地收紧,让网中的猎物窒息。
我睁开眼睛,就在这片明明不可视物的黑暗里,梦魇充满绝望和恐惧的扭曲面庞还是第一时间映入我眼中,这让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一丝充满冷酷意味的笑容。
就在睁开眼睛的这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了过去的自己和其他兵器之间存在著什么样的差别。
原来所谓兵器,躯体是经过神泪改造、能承载神之力量的强化肉体,而其精神方面,几乎无一例外的是,那是肉体原来主人和寄宿神的灵魂的融合体。
当然,由于原来主人对肉体的直接控制之故,在这融合体中,其意志是占有主动地位的;而寄宿神的存在当然也不会是附庸,能在潜移默化中影响被寄宿者的性格,最后甚至可以让被寄宿者在不知不觉间被同化。
这样的组合,既可以让灵魂对肉体的操纵性达到最和谐的程度,又可以从容驾驭庞大无匹的神之能力,可是说是兵器所能达到的最佳状态,而几乎所有兵器都在命运女神的呼唤下,达到了这种状态。
很不幸地,我大概是唯一错过“神之觉醒”那一刻的兵器了,所以我的灵魂根本就没有和哈迪斯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也就无从发挥冥王的惊人实力。
原本的我对这些根本一无所知,可是就在我从恶梦中醒来的瞬间,我感觉到一直沉睡的哈迪斯的灵魂化为一道冰冷,却又让我全身无比舒适的寒流,渗透到我灵魂深处。
哈迪斯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体里,不同的是,这次我再也不用和他你来我往的交谈,我们的灵魂已经融合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随之而来的是席卷全身的能量狂潮,哈迪斯那主神级的能量,无穷无尽般地在我体内奔腾著,每个时刻都有新的能量从不知名的远方涌来,加入到这狂欢的行列。
换成过去的我,身体一定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能量而四分五裂,可是现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欢喜地呐喊著,如海绵遇到水分一样,贪婪地吸收著这些能量。
就在此刻,我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哈迪斯会被人称为“最富有的国王”。
我的背脊离开大树,全身随意地活动一下,吸满能量的细胞们甚至不需要我对它们发出指令,就自发地将我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一阵鞭炮般的轻轻爆响,刚才被梦魇打断的骨头全都回到了原位。
我满意地笑笑,右手随意伸出,冰冷的死亡能量,迅速在我手里凝聚成冥王的权杖:那把带给人们死亡恐惧的死神镰刀。
似乎感应到了冥界之王的降临,岛上的亡灵们骚动起来,它们从空气中、从泥土里、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我身边,却不敢再靠近,只是用幽灵独有的呜呜声低声轻吟著对王者的敬畏之情。
梦魇已经被比它所能想像的更可怕的恶梦惊呆了,结实的马腿也无法支撑它的身体,颓然跪倒在地。如果让它知道还有更可怕的事在后面等待著它,只怕它会挣扎著先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能是受到融入灵魂中的哈迪斯影响,我的目光淡漠地扫过面前的亡灵,握著镰刀的手闪电般挥出,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在地面上画下了一个以我自己为圆心的圆形魔法阵。
画在地面上的圆形图案猛地升起了惨白色的光墙,满天亡灵自发地围在圆形魔法阵周边,自我面前开始,每个亡灵依次发出一个难以分辨的单音,而每个单音出口,那个亡灵面前的圆形魔法阵内部就会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文字……
当这种奇怪的文字恰好布满整个圆形魔法阵时,原本惨白的光芒忽然变得刺眼无比,就连周围浓密的黑暗也无法阻止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它从内部穿透出去……
就在这强光中,圆形图案的中心位置,也就是我的身后,一道白影缓缓从魔法阵里浮了出来,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有著一头卷曲的美丽长发,纤细而匀称的身材虽然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可是仍足以吸引每个男人的注意。可惜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却已经是一个亡灵,一个被我从死亡之土召唤而来的亡灵。
就在梦魇的瞠目结舌中,这个女孩子的亡灵飘到我身后,缓缓没入我的身体里。接著我把镰刀举过头顶,作出将要全力劈下的姿势,周围的黑暗彷彿凝固起来,把梦魇牢牢地压在原地,让它一动也不能动。
“世间迷途的亡者啊,遵从这通向永久沉睡之地的钥匙的指引,服从它的拥有者的意志,在生与死的边界汇聚成美丽的漩涡,沿著钥匙指出的道路,前往遗忘已久的沉睡之地吧,那璀璨的光芒,我命名为……”
随著曾经在我面前响起过的吟诵声从我口中流出,亡魂们带著喜悦的尖嘶化成满天光点,在镰刀尖端前汇聚成银河般的光团。
看著面前梦魇的表情由恐惧变为绝望,我满意地吐出最后两个字:“银河!”
铺天盖地的光芒贯穿了整个黑暗,也贯穿了梦魇的身体。数不清的亡魂撕扯著拦阻它们去路的梦魇的身体,让它也品尝到了我曾经亲身经历的苦痛。
此刻的它一定很后悔把下身变成庞大的马身,在现在的情况下,这只是增加它受攻击的面积而已,绚丽的血花伴随著没入它体内的每一个光点而爆开,随即又被吞噬在黑暗里……
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嘶吼,从它扭曲的口中发出,冲破了黑暗的封锁,回响在整个恶魔岛的上空,可惜吼声只持续几秒便忽然停止,把死寂还给了这座被遗弃的岛屿……
“听到了吗?”男人站在恶魔岛最高的山峰上,白袍在劲风中猎猎作响,“你的同伴已经死了,我曾经警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