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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祝文周四杰传 作者:程瞻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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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声冷笑。周文宾道:“大爷真个变了心咧!只隔得一宵,你便换了一副面孔。奴家一定
不要你这薄情郎,不要不要!”说到不要,便故意装出一副态度和媚态。王天豹听了,又好
气又好笑,只为没有见也们的眼锋相触,所以抱着冷静态度,一言不发。秀英心中又起疑惑:
“哥哥是个急性的人,假如知道了大姑娘不是女子,早已说破了。没有这般的涵养工夫,便
即抬起头来看看是何情形,却不料恰和周文宾的目光相触。王天豹大起忙头,居然被他得了
这试验机会了。东一瞧,西一望,周文宾的眼波似乎抹了少许的饴糖;妹子的眼波却没有发
生什么异彩。反而觉得有些春山含恨,秋水凝愁。在这分上,他便弄不明白了。周文宾道:
“大爷,你唤了奴家出来怎么这般不瞅不睬?做男子的都不是个好人。奴家不愿意和男子同
住,奴家只愿意一辈子陪伴着闺楼上的贤德千金。”王天豹哼了一声,恰逢锦瑟上楼,便道:
“锦瑟,你把楼板上芝麻也似的东西扫去了。”锦瑟道:“楼板上光滑如镜,没有什么芝麻
啊!”王天豹道:“蠢丫头,这不是真的芝麻,这是大爷身上落下的肌肉痱子,只为听了一
声‘奴家’便落下一声肌肉痱子。”周文宾道:“大爷你冷待了奴家,还要取笑奴家么?奴
家一定不和你做夫妻。”王天豹冷笑道:“我是雄老虎,你是大公鸡,做不得一对好夫妻。”
周文宾道:“奴家不懂大爷所说的话。”王天豹道:“还要‘奴家奴家’么?”周文宾道:
“不是奴家是什么?”王天豹道:‘开了天窗说亮话’,今天祝枝山上门早已说破情由,你
便是周文宾乔妆改扮的。”说到这里,素琴、锦瑟一齐着惊。秀英骂一声:“没良心的哥哥,
竟把男子乔妆改扮送上闺楼,要来陷害胞妹,我也无颜活在世上了。我去拜别了妈妈,拚了
性命罢!没良心的哥哥,你虽设计陷害于我;幸而人家是个君子,我的身子依旧冰清玉洁。”
说时珠泪纷纷,竟往东楼去拜别慈亲。王天豹听说,吓得面如土色。正是:
  锦帐待谐新配偶,绿闺先起小风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程瞻庐《唐祝文周四杰传》
第五十九回
詈申申娇小姐含愤
情脉脉俏丫环居功


  王天豹虽是个流氓式的公子,然而对于父母颇有相当的畏惧。十六世纪时代,未脱封建
制度,不离宗法社会。
  王天豹在家时候,一怕父、二惧母、三惮妹妹,假使王朝锦早归林下,实行义方之教,
那么王天豹决不敢在杭州城中横行无忌。无如王朝锦身列朝堂,乞归不得。太夫人深居内院,
毕竟耳目不周。至于闺楼上的小姐,尤其与外界隔膜了。一般仆从人等,只知博那小主人的
欢心。狐假虎威,已非一日。有时太夫人传唤家丁,盘问王天豹在外情形,大家不约而同都
添着好话,王福道:“大爷经着老太太的教训,早已改邪归正了。路上逢着娇娘,正眼都不
瞧一瞧。”王禄道:“大爷在书房中看书的日子多,出外的日子少。”王喜道:“便是出外,
总拣着僻静地方走走,或者在灵隐寺中和方丈和尚淡谈佛学,或者在九溪十八涧游山玩水。”
王寿道:“大爷不是从前的大爷了,从前宛比寻芳的蝴蝶,专喜在脂粉场中往来;现在呢,
他已大大的觉悟了,他说妖娆的女郎不是好东西,容易使人身败名裂。他立志不再去寻花问
柳了。”这些鬼话都出于王天豹的指导,教他们把来哄骗亲娘的。太夫人听了也知未必是真,
但是古书上说:“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现在四人之言都是一般,即非全真,也非全假,
大概总有一半的成分。因此他放下了一半的心,以为儿子总比昔日好的多了。
  惟有秀英小姐灵心四映,知道这其间完全说慌,毫无正确的成分。只为在那指导之下的
舆论,决不是真舆论。在那权威之下的宣传,或者是反宣传。这四名家丁,不过是王天豹的
留声机器,把那制就的鬼话蜡片给他们开一下子便是了。秀英既然猜透是假,却不敢向老母
说知。一者乃兄的劣迹他并没有得到真实的把柄;二者老母恰才放下了一半的心,自己便不
该去加添他的愁闷。所以听得太夫人说“天豹这孩儿近来该有些醒悟了”,他便接着说道:
“哥哥受了妈妈的教训,大概总有些醒悟罢。”有时秀英得了哥哥在外面生事的消息,他见
了哥哥总是很诚恳的规劝,教他:“不要口是心非,‘瓶口扎得住,人口扎不住’。要是不
改故态,总有些风声,吹到妈妈耳朵里又要累他老人家鬱怒伤肝。一病多天,不但妈妈的身
子不得安宁,便是哥哥也要受着拘禁,行止不得自由了。我劝哥哥还是回头是岸的好”。王
天豹笑道:“这事全仗妹子替我包荒的了。只要妹子不去告诉妈妈,便没有什么风声吹到他
老人家耳朵里了”。王天豹经了秀英规谏以后,便去吩咐家丁:“所有在外面的事情,休得
告诉小姐的仆妇、丫环知晓,要和太夫人那边一般的不露风声才好。”自古道,“邪不敌
正”,不规矩的哥哥见了规矩的妹妹,当然有几分忌惮。今天王天豹不曾依着祝枝山的吩咐
行事,一时卤莽,竟把周文宾乔装改扮的事当着秀英和丫头一言道破,以致小姐惭颜,丫头
失色。在这当儿,王秀英没有下场,一时恼羞成怒,倏的改变了玉颜,眼泪汪汪的和王天豹
反面,定要到东楼上去告别慈亲,以拚一死。王天豹慌忙上前拦阻,打拱作揖,再三赔罪。
素琴、锦瑟听说乔装改扮,便把周老二看个澈底。锦瑟眼快,竟被他看出了周郎颈间的喉结,
便道:“素琴姐,你看他喉头高起着一小块,这是男子有的,女子没有的。你怎么昨夜没有
窥破呢?”素琴忽的想着昨夜屏风后面窥见乡下姑娘的肉瘤,“照这么说,这一定不是肉瘤
了。哎呀,要死的,不是肉瘸是什么?这一定不是好东西了!”想到这里,两颊上不觉烘烘
的热将起来。王天豹道:“妹子,这桩事实在做阿哥的不好,但是妹子也得怪怪自己。”秀
英哭道:“我好好的在闺楼上,这都是你的不是,怪什么自己呢?”王天豹道:“昨夜这西
贝姑娘见了你,谈了一会子的话,越谈越高兴,做阿哥的本要引他下楼,妹子说看着他分上,
留他住在楼上。”秀英怒道:“我只道他是个女郎,所以留着他住。要是早知你有意领一个
男子陷害于我,昨夜怎肯干休?”王先豹道:“冤哉枉也!要是我早知他是个男子,他便捱
上大门我也得撵他出去,怎肯引他入门,送他上楼?”说时,向文宾眨了一个白眼,恶狠狠
的说道:“小周,我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乔装改扮,使我为难?”秀英暗想:“不妙,哥
哥要迁怒到周郎身上来了。”便又哭着说道:“你不怪自己,反怪他人。狠心的哥哥啊,你
要设计害我,幸而人家是个正人君子,柳下惠再世,鲁男子重生。他虽没有说明他是男子化
妆的,但是早存着瓜田李下之嫌,只和我谈谈诗文,论论音乐,秉烛达旦,正大光明。要是
人家也象你这般丧心病狂,胆大妄为,那么我还有颜面活在世上么?哎呀!不待你上楼,只
怕我早已悬梁高挂了。哎呀!你这狠心人,不去谢谢他,反而去埋怨他,难道他不曾损害于
我,没有遂了你的心愿么?狠心的哥哥,我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下这毒计啊?”说时,伸
出纤纤玉手,一把扯住了王天豹的胸膛,且哭且说:“我和你同到东楼去,请妈妈判断。”
论到王天豹的蛮力,只须轻轻的一摔,便可把小姐摔倒在地。但是他今天情虚气馁,陪罪都
来不及,怎敢发出他的虎威?忙道:“妹子放手,有话好说。”
  旁边的周文宾何等机警!在先,他不敢和王天豹理论,怕他恼羞成怒,挥拳捋臂,犯不
上吃他的眼前亏。现在看见王天豹业已气馁,秀英又一味的偏袒着未婚夫,便不觉胆壮起来。
当下骈着两个指头在鼻子上摩擦了一下,微微的干咳一声嗽,踏着八字步,向前提起着小生
的嗓子说道:“天豹兄,你太觉放肆了!”旁边的素琴、锦瑟几乎笑将出来。似这般的半雌
半雄、忽雌忽雄的奇形怪状,简直生了眼睛第一次看见。打扮是雌的,声音是雄的;面貌是
雌的,走路是雄的。照着今天的光景,便是三岁孩子都知道他是个西贝女郎;照着昨宵的模
样,便是积世婆婆也瞧不出他是个男子化身。王天豹受了妹子的责备,又要受那周文宾的教
训,只向着文宾呆瞪,不敢说什么。文宾接着说着:“我昨宵辨别嫌疑,只请你把我寄顿在
老太太的楼上,你偏偏把我送上了西楼,你纵非有心陷害令妹?但是总不免使令妹处于为难
的地位。天豹兄,你须知晓,幸而世上的人不是个个象你这般贪欢爱色,杭州城中居然也有
我这柳下惠再世、鲁男子重生的周文宾。”说时,又把指头在鼻尖上一擦,表示得意。王天
豹低着头不做声,文宾又道:“我昨宵秉烛达旦,只和令妹谈些诗文,言不及邪,你若不信,
侍女们可以做得保证”。素琴忙道:“好教大爷得知,昨夜小姐和许大姑娘只是吟诗作对,
直到锦瑟起身还没有停止。”锦瑟凑趣说道:“丫头到房中收拾东西时,砚台上的墨还没有
干咧!”文宾又道:“天豹兄,听得么?侍女们都是这般说,我周文宾并没有辜负了你,尊
重你的胞妹,保全你的体面,维持你的门风,你不知感激反而向我怒目而视,说什么与我无
怨无仇。正为着无怨无仇,我才不肯干这伤天害理的事,依着你的意思,难道定要我摧残了
令妹,方才遂了你的心愿不成?哼哼,岂有此理!”说时,把那穿着洋板蝴蝶大脚鞋子的脚
在楼板上踏了几下,表示他一种恨恨的意思。
  忽听得软帘外面一声格格的笑,笑的是谁呢?原来是太夫人身旁的海棠丫头。他正在房
廊下调弄鹦哥,隐隐听得西楼上人语嘈杂,似骂似哭,这里离着西楼不远,依着房廊向西行
走,约莫四五家门面的距离便是小姐的怡云楼。兵部府中的东西二楼,东曰得月楼,西曰怡
云楼。楼下虽然各分着楼梯,但是楼上有房廊可以走通的。太夫人早已起身多时,只为知道
昨夜是元宵,女儿昨夜睡眠一定是很迟的,睡的迟起的也迟,所以不见秀英到来并不放在心
上。太夫人清闲无事,梳洗完毕,吃过了点心,一窗晴日无所消遣,便手执一本弹词临窗细
看。太夫人闲了,侍婢也空闲,所以调弄鹦哥算是海棠丫环的日常功课。他听得西楼上的嘈
杂声音,不觉老大的奇怪。他知道西楼上从来没有这般声音的,向来习惯听得的是吟诗声、
吹箫声、弹琴声,有时小姐和素琴对奕,便听得帘前落子声。有时小姐教素琴读书,便听得
灯下读书声。西楼上种种声音都是风雅的、蕴藉的,为什么今天这般嘈杂呢!海棠便依着房
廊径向西楼而去,越听越清楚了:是小姐的哭诉声,是大爷的乞怜声,是素琴锦瑟的辨护声,
还有一个少年男子很清脆的声凋。这是谁呢?不由海棠不暗唤奇怪了:“小姐的阁楼上除却
老大人和大爷以外,雄苍蝇也不放一个上楼。这男子毕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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