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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压下孙子的脑袋瓜,说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还不跟人家好好道歉!」
「请您别这么说,是非曲折还没弄清楚,晚辈岂敢定罪于人?」云真子很有礼貌的应话。
看到云真子谨慎的程度,黄天治更觉得事情非同小可,急忙问道:「小石头,你到底跟人家结了什么梁子!」
黄烈拾委屈地说:「我哪有,还不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把道真子跟若冲的死,算到我头上!」
「杀人凶手!你这回又不敢承认了?是不是怕了!」秀茗凶恶地说。
「杀人……你,小石头……不会吧?」黄天治只觉得天旋地转。
黄烈拾不慌不忙地说明:「什么凶手?真是莫名其妙。那天道真子带着若冲、唯冲、虚冲三人来讨在大斗法会被我收走的风狮跟虎爷,我爽快的就答应归还。
「只是我不懂照顾灵兽,这月余来不曾供给风狮跟虎爷灵力,让它们变得异常虚弱,所以才暂时把它们留在道坛休养。
「他们四人走后,这里就遭到煞灵攻击,经我追查,发现是这两个家伙搞的鬼。你们看看,这里被破坏成这样,我能不气吗?所以就将两人毒打一顿,以示惩戒。至于他俩回去后怎么跟你们说的,嘴巴长在他们脸上,是不是说谎,请道长自己判断。」他指了指唯、虚二人。
云真子道:「你的说词与唯冲、虚冲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他说四人离去之后你又追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伤人。道真子与若冲两人拚死缠住你,才让他俩逃走。」
黄烈拾双手一摊,便道:「我要真的有意伤人,唯冲、虚冲怎么可能只有皮肉伤?」
云真子又道:「你说的也没错。但是说来惭愧,他们两人道行粗浅,所召来的煞灵顶多只能做些小小的恶作剧,绝不可能将此地破坏成这样。」
黄烈拾硬气地说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却硬要将罪名挂在我头上。要动手的话,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云真子为难地说:「师叔,您怎么看?」
龙山回答:「现在你是掌教的,该有自己的判断。我能做的就只有尽力支持你最后的决定。」
「师父,您千万别放过杀人凶手!您不是说过,将来掌教大任要传给若冲师兄吗?现在他死了,难道您不想为他报仇?这个恶人上回已经承认了,这次一定是畏罪,才编出谎言。」秀茗言词哀痛,声泪俱下。
黄烈拾驳道:「我哪时候说过我是凶手了!」
唯冲责道:「敢做不敢认,孬种!」
黄烈拾指着唯冲大骂回去:「说话客气点!我承认我是打人的凶手,但是上回你说话时,从头到尾没提到道真子跟若冲,只问我有没有打人。
打了人当然认帐,可是两件事不能混在一起,全算到我头上!」
唯冲马上慷慨激昂地说:「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掌教师伯,凶手肯定是他,不会错的!」
黄烈拾也气得破口大骂:「兔崽子,你是被我揍了,心有不甘是吧?
竟拿你师父的死来兴风作浪,寻我晦气!」
脾气暴躁的威真子跟着骂了回去:「臭小子,我的徒弟才不会说谎!
分明就是畏罪不敢承认。师兄,只要您开口,我马上动手将他拿下!」
云真子感到非常为难。
站在信任门生的立场上,他该马上动手擒拿黄烈拾,但这件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黄烈拾如果抵死不承认,他们除了自己两位弟子的证言外,拿不出任何有力证据。
如果就这么将黄烈拾定罪,恐怕无法说服黄家。
说到底,方阳仙道是个实力雄厚的门派,而他们南遇山派不过只是个小道观罢了。
硬是动手的话,也许能逞一时之快,但其后果很可能是招惹整个黄家的不满,引发两派的战争,届时可就要付出全派尽墨的代价。
云真子希望能有充足的证据,让黄烈拾乖乖认罪,为师弟以及最优秀的弟子讨回公道,也能避免黄家的报复。但是看这情形,这个希望就有如缘木求鱼。
云真子看着师弟、弟子,正左右为难之际,黄天治缓缓地说道:「双方各据一词,都是口说无凭,不如让老道我帮你们裁决一下。」
「臭老头谁信你?凶手是你孙子,你敢说不会包庇自己人?」秀茗语气尖锐地说。
「秀茗!不得无礼!」云真子沉重地说:「希望守方前辈能想办法证实归阳道兄的清白。」
「好,那就看我施展道术,请来神证。」
黄天治接着指示道:「小石头,上去把简易升坛要用的东西拿下来!」
小桌覆上龙虎星辰的布垫,香炉插上引神之香,左右香烛之外还摆上令旗与龟壳。
黄天治慎重其事,由磨墨就开始念起神咒:「玉帝旨敕,神砚方方,五行之位,雷雨电风,神砚轻磨,霹雳雷光,诸先见之,速来见方!一磨东方甲乙木,二磨南方丙丁火,三磨西方庚辛金……十二磨十二地支持。
列位尊神急护灵符。急急如律令!」
「神笔洋洋,万古流芳,吾今书籇,飞召千方云舆飙驭,速降场场!」
下笔之前再念神咒,动笔之际反而不言语。
黄烈拾一看黄天治写好第一张符,心中一惊,马上劝阻:「爷爷,这法施不得!请下值日神君、揭示时事,乃是泄露天机的大罪,会折寿的!」
黄天治瞪了他一眼,怒道:「道坛之前不容你插嘴!早说要装监视器,你要省、舍不得花钱,现在拿不出证据了吧?不然你要乖乖的接受惩罚吗?」
「可是!」
「别再说了!」
黄天治推开孙子,继续施法:「手执清香来拜请,伏以加吉时良天地开狂,立案焚香,一炷心香插炉中,飘飘渺渺透九重。双双玉烛影辉红,照耀神慈下九宫。三盏浓茶献圣慈,监格四字五味中……奉请戊寅鲁先大将军,亲临道坛前来显示!」
黄天治连化数道灵符,从召请诸天仙圣护持道坛,奉上表文申请勒令,到迎请神君来坛前,再施神咒相请,再化灵符开天道、化灵符供元灵,再三召请神君来坛前。
一轮咒法施完,不见值日神君下坛前,黄天治二度画符施术,由迎请神君来坛重复施展起,再三召请神君来坛前。
二轮施法完还没反应,黄烈拾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重。因为每次施法,黄天治奉献的代价就越高,若只是耗损道行那倒还好,若是再三折寿,怎么得了!
总算施法到了第三轮,终于降下金光,请下值日神君。
「灵符开引,神君现真实!」
黄天治洒出大量灵符,封闭的室内竟然刮起无名之风,吹动灵符停滞空中;接着火焰自起,灵符焚化,燃起旺盛的火焰。
在这火光之中,出现了影像。
影像是以黄烈拾为中心,从道真子带着三位门人前来拜访黄天治,到他们离去;接着煞灵前来破坏,一直到黄烈拾将煞灵解决、找到召煞凶手,痛打唯冲、虚冲两人为止。
看到这些影像,云真子无力地闭上眼睛。
威真子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怒火上升,双眼发火的瞪着唯冲。
「这种妖术能信吗?师父,我们怎么可能召来煞灵去害人,你要相信我啊!」唯冲还不认帐。
砰的一声,虚冲猛然跪下,哭着猛道歉:「都是师兄说黄烈拾太嚣张了,要给他一点教训。我们只是顺着威真师叔的话,把过错都推到黄烈拾身上……
「师父跟若冲师兄那天好像是发现妖怪,才要我们先回去的,哪知他们去找妖怪后就不见了。我本来觉得不对,可是唯冲师兄说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去找妖怪拚命,反正师叔、师伯要的只是个凶手……」
「师弟你别乱讲!」唯冲还想辩解,啪的一声威真子巴掌打下,唯冲翻了一圈倒在地上。
乐真子、玄冲面有愧色,秀茗抿着嘴神情复杂,云海观众人都是脸上无光。
云真子缓缓睁开眼睛,拱手致歉。
「是本门教徒无方,诬赖归阳道兄。请您谅解贫道的心情,待我执行家法后,这罪过贫道会择日再登门致歉。」
黄烈拾甩甩手,沉重地说:「误会解开就好,你也别太在意。套一句我爷爷常说的话,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我当天下手是重了些,也难怪他俩想报仇。」
「不,险酿大错,不予重惩怎行?」云真子知道这事害黄天治折寿,不给个交代绝对不行。
黄天治看到孙子获得清白,心情转好,便道:「小孩子总是会犯错。
我看威真子这么凶,就是他俩事后有悔意,也吓得不敢说实话。」
虚冲马上点头附议。
黄天治接着又说:「人是在我的地盘失踪的,在这附近竟有妖怪,也是我们爷孙的耻辱。这样吧!反正大伙都来了,也都准备好大干一场;我就派小石头,把妖怪找出来,也请你们一起帮忙斩妖除魔。」
「守方前辈宽宏大量,晚辈感激不尽。」云真子稽首致谢。
第六章 废工厂
黄天治画几张血引符,交给黄烈拾使用。
这血引符可以用来寻找血亲的下落,正好乐真子是道真子的弟弟,玄冲又是若冲的兄长。在两张灵符上分别滴下两人的鲜血做为指引,便能找出道真子与若冲的下落。
黄烈拾与云真子等七人,分乘两辆车,去找道真子与若冲的下落。
车行十几分钟后,他们离开市区,来到工业区,血引符指示的地点是间停业的工厂。
「没有妖气,也许这里只是妖怪弃尸的地方。」乐真子疑道。
「不!」斩妖除魔经验丰富的黄烈拾说道:「敢居住在城市里头的妖怪,通常都练就一身收纳妖气、伪装隐身的功夫,大意不得。」
说完他便慎重其事地取出八卦灵镜与黄帝像,组成指妖针。
「有办法找到道真师弟切确的位置吗?」云真子又问。
「我的道行还没这么高,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在里头。」
「这工厂不小,我们分组搜查。」云真子道。
乐真子率先说道:「那么我跟归阳兄弟同行。」
威真子道:「唯冲还不过来?」
唯冲低着头、畏怯的慢慢走过去,云真子见状便道:「威真师弟,你还是跟玄冲一组好了,你较粗心冲动,玄冲与你同行正好互补。」
威真子看看自己的徒弟,又生气的瞪了一眼,算是同意了。
「那么秀茗就跟……」
「我跟乐真师叔一组。」秀茗自己做了决定。
分成三组之后,众人进入工厂。
现在的黄烈拾是一肚子火。
被人诬陷、还是遭到轻视,他都能忍受,可是这次的事件让他爷爷施用泄露天机的道法,害他爷爷折损了阳寿。他自己被打被骂,再怎么委屈都能忍受,唯有他所在意的人遭到任何伤害,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这一切都是杀死道真子与若冲的妖怪害的,所以黄烈拾对妖怪的怒气不比云海观的人少。
秀茗跟他同组,却跟在乐真子与黄烈拾后面,一句话也不说。
黄烈拾觉得背后又冷又热、又痒又麻、又似芒刺在背,简直是五味俱全,就因为秀茗的视线猛盯着他背后。
这女孩对若冲之死,感受远超过寻常的师兄妹;她现在整个人像是结了层冰霜,拒绝与外界接触,全身上上下下充满冰冷的悍气,眼中似乎只剩报仇一事。
看到秀茗现在的状况,黄烈拾也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他被本家的堂兄弟排挤欺凌,心中充满了怨恨,觉得世界是多么的不公。若不是有堂姐与爷爷的关爱,他知道自己会变成多么偏激可怕的人物。
如今看到秀茗也把自己的心封死,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对他们未加明察就来问罪的过失也无意再咎责,反将这些委屈全算到妖怪头上。
「这个不是……」
秀茗突然冲向前,捡起一根青绿色的板尺,她急得直接用衣服擦拭手上的东西。
「是若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