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沧琏城总体呈圆形,分为内城外城两部分,外城是一般的寻常百姓的居所,而内城则是王公大城们的府第,越是往里则官位越高,而正中心就是皇宫,女帝的所在。
金国实行的是三省六部制,上设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下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六部隶属尚书门下。
如今六部之中的礼部尚书正是当今三皇女轩辕韶华。考吉、嘉、军、宾、凶之五礼;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礼部下设四司: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本来一到帝都应先去拜访主客,上报朝贡。主客亦会安排我们的食宿,直待朝廷召唤。但是,我却不愿这么快就去报道,我总有种直觉,好似一进入那个宫廷的大门就会再也出不来的感觉。就好像会被那个黑洞的引力吸着,让我有种本能的抗拒。也许是握受那些连续剧和古诗的戕害,总会有种鸿门深似海的错觉,觉得那里面的人都是带着面具的,你不知道他对笑时是不是真的在笑,说不定在背过身去时就会捅你一刀,潜意识里的排斥。
其实还有一个不想这么快去的原因……我抬头,看着走在我前面的文轩,莲步轻移,走到客栈的房门前,他顿住,好似能感应到我殷切的目光似的,他回过头看我,我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千言万语,悉述不尽。
文轩眼神一潋,默默屈身微福,然后转身,我只觉得突然之间全身的血液往上涌,像百米赛跑之前那种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动的兴奋,我三步并作两步,跃上楼梯,我抓住了正推门而入的文轩的手,死死的抓住。
文轩震惊的回头看我。
“我……我喜欢你……”
文轩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也感觉到了身旁的蒋青蒋红、璃珞和暗士们的惊讶。
“是的。我真的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我这样很唐突,我也不知道这里要怎样去追求一个男子。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你,我不要求你立即就回应我的感情,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会慢慢等你喜欢上我的。”我做出了爱的宣言,吸引的视线不单单来自身旁的人,更有客栈楼下的大厅里的人,此时正是用餐时分,大厅内坐满了客人。由于我刚才的一席话,让本来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向我站的地方投来了热切的关注,更有正为客人斟酒的小二竟看的出神,那酒溢出酒杯了还不自知,之流到客人的衣服上才回神,正一个劲的给客人赔不是。
我这才感觉到了尴尬,一时间也有些窘迫。放开了文轩的手,习惯性的搔搔后脑勺,“呵呵”干笑。
大厅内确有人大肆拍起手来,更有几个貌似纨绔子弟样貌的年轻女子对我吹起了口哨,还有些说笑声,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却象是给我助威。当然也有年长的人无奈的摇摇头,我自动忽视。我看向文轩,虽然此时他眼睛以下都被轻纱遮住,但我仍能看到他红透的双颊,他低着头没有看我,我却能感受这一刻他的内心也同我一样,是喜悦的。他急促的转身,躲进了房内。
因为刚才的告白,文轩似乎有些尴尬,晚饭要在房里用,我当然也没有勉强。于是我和璃珞他们用了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一晚我是笑着入睡的,睡的很香。我梦到了文轩和我在不知名的河边散步,他娇羞的任我牵着他的手,那小手柔弱无骨的感触是那么真实。我不舍得放开,紧紧的握着,却又怕捏太重,碎了,舍不得的稍稍松手。那小手便要抽走,“不要……”我呓语着又抓紧了那小手。
小手晃悠着晃悠着,似欢喜又似逃脱般的挣扎着。
我悠悠睁开双眼,对上的一双小狗般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我眨巴眨巴眼睛,确定焦距,看清眼前的人:“璃珞……”
“洛姐姐……你可醒了,快起来,快起来。”璃珞微有些急促。
我抬手欲揉揉双眼,却看到仍被我拽在手里的双手,我顺着那双手看向它的主人,璃珞,我又眨巴眨巴双眼,搓揉般的捏捏手中握着的双手,跟梦里文轩的手的感觉一模一样。
璃珞对于我的举动有些窘羞,微一使劲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双颊微红。
我搓搓眼睛,打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道:“现在很迟了吗?你来叫我有事啊?”
“洛姐姐,你快起来吧。先去文轩哥哥房里……”
“文轩怎么了?”一听到文轩二字,我的瞌睡虫立刻被赶跑了,猛坐直,问道。
“文轩哥哥不见了。”
“什么?”我呆滞了三秒,随即秋风扫落叶般的起床穿戴好,出得房门,蒋青附耳道:“平时文轩公子都是卯时便起,今日已到辰时仍未见他,璃珞公子去敲门也未见有人回答便推门而入,却未发现文轩的踪迹。”
我心下一凛,顿时沉下了脸,推开文轩的厢房,果然未见他人。桌上的茶杯里仍有水。床上的被子仍旧整齐的叠着,床单上丝毫没有紊乱与温度,说明他昨晚并没有睡。床旁仍放着他的包袱。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根据蒋青的说法是今早房门的门闩是闩着的。那么他是从屋内出去的了。我走到窗口,那窗口打开,窗柩有淡淡的污点,好似鞋印。
我焦急外分,难道被那群黑衣人绑走了吗?肯定会有危险的?这可怎么办?“你们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不在的吗?”我沉着声道。
蒋青与一干暗士都默然,垂下头。
“你们还不快给我出去找!”
我非常的火大,随手一挥,便刚好揭起了桌布,顺带桌上的东西被挥出去,那茶杯恰巧打在了蒋红的胸口,他身行一怔,却未动,仍旧垂首侍立,茶杯从他身上滚落,摔在地上,粉碎,茶水溅到他的青衣,留下一滩水渍。我一怔,那茶杯刚好打在他胸口,正是上次他受伤的地方,我想上去关切他是否有事,可脚步却迈不出去,僵硬着。
“洛……洛……姐姐……这里……有……封信……”传来璃珞弱弱怯怯的声音。
我回头望他,却见他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垂头深吸了口气,我想我刚才的眼神肯定很凶,让身边的人害怕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文轩啊,这个古代,根本无法联络,一个消息从山庄过来的话也要十天半个月,哪怕等我知道文轩的踪影,可等我赶过去时,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极力整理自己的情绪,我抬头问璃珞:“什么信?”
璃珞怯怯的把一张四折的纸递给我,我打开,上面写着:今生缘 来世续 落款:文轩。字迹清秀,工整清晰,没有紊乱。说明,他写这信时人是好好的,不是被人逼迫的,那么,他是自己走了吗?不是被人劫走的!是那天晚上那些男子吗?
“宿,我让你查的东西还没查到吗?”
“……没有。”
“没有查到就不要来见我!”我冷冷的道,说完便踱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今生缘,来世续?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来生,今生不可以吗?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有来生,我们能把握的不是只有今生吗?难道文轩有什么苦衷吗?我捏着那张纸,反复的看。文轩,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的,对吗?那张纸被我翻来覆去的看,仿佛这样就能把文轩看出来似的,一直盯着。
一整天都呆在房里,想着从遇见文轩的第一次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我被人拒绝了吧!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失恋?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心仿佛被轮子辗过一样破碎,又像被扔进油锅里煎熬,难受,难受的想哭。
晚上,宿带回了文轩的秘密。很讽刺,在我失去了文轩的行踪之后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文轩果然不是他的真名。他真名赵淡脂,赵国的十三皇子。传闻中还是有一些是真实的。赵淡脂的爹爹出身低下,原来只是赵国女帝身旁的一个近侍,偶得女帝宠幸,怀孕后诞下他之后才被封为才人。虽然赵淡脂的爹爹颇有些容貌,但由于地位低下,一直未得女帝宠爱,这些年来父子二人过得非常清苦。但赵淡脂却非常懂事,而且聪慧,对宫廷里皇子们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课程学的非常认真,而且颇出色,却因此招来其他有权势的皇子们的欺侮,赵淡脂学会忍耐,学会韬光养晦,不显山不露水,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生存下来。恰逢战败,朝廷要和亲。赵国和亲只是表面上的,只是为了暂时获得喘息的机会以待反击,而和亲只是一个让金国放松戒备的借口。其他有些权势的皇子都不愿做这样的牺牲,于是赵淡脂便成了这和亲的牺牲品。也因此,他的爹爹蒙圣恩,被封为男妃。
因为是战败和亲,这出嫁的队伍比起一般的达官贵人家的儿子出嫁是算可观,但却没有一国的皇子出嫁那种尊贵与奢华,几百人的送亲队伍,到了金都才派了人来接。也就是说,赵淡脂昨晚不是被劫,而是被赵国的送亲队伍中的人所带走。可是,在途中遇到的那些袭击赵淡脂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仍旧不得而知,宿说对方非常的隐蔽,查不到。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赵淡脂是知道那些黑衣人的,那些带走赵淡脂的送亲队伍中的人也是知道那些黑衣人的,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止对方,或者说杀了对方,这让我很不解。除非对方是即使知道也不能反击的人。那么对赵淡脂,一个和亲的赵国皇子而言,什么人是即使知道对方是谁,即使对方要杀自己,却仍旧不能反击的呢?
第二十五章
再怎么找也无法寻到赵淡脂的踪迹,但我知道他最后要去的地方跟我一样,是金国皇宫。本来极不愿进宫得的我突然非常急切的想要进宫,或许我们还会见面。听说他要嫁的人是金国的三皇女,而三皇女正是主司朝贡事宜的人,那么,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我有预感。
坐在客栈的厅堂里用餐。四周仍旧是喧闹的食客们,形形色色的人们都有。街上更是,毕竟是帝都,这街市自是比其他城镇来得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却没有心情欣赏这风景,独自坐在角落想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这份安宁被一个粗嘎的声音打扰了。我看向那喧闹的源头。只见几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女子围着楼梯口的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两个人,穿着衫裙,长发垂至腰际,另一人头发编了辫子后仍旧快垂到地上。这两人应是未嫁人的男子,因为嫁人了的男子是要把头发挽起来的。其中一名男子的面纱已被那几个女子揭去,露出了姣好的容颜,引得了这几个女子的垂涎,伸手在那男子脸上摸了一把,却把那男子给急哭了,却惹得了女子的淫笑。与他另一名同坐的另一名男子仍旧罩着面纱,但露在面纱外的双眸冰冷,看向这几个女子的眼神如同刀剑,竟让那个伸手摘他面纱的女子迟疑住了。
一旁看似为首的女子看到刚才那女子的畏缩,便嗤道:“真是没用,我来。”转头她又对坐在桌前雷打不动的男子贼笑着道:“小美人,让姑奶奶我看看你面纱下的小脸呀!”
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拿一双寒冰般冻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说话的女子。
女子一怔,却随即不甘般的伸手摘掉他的面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