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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我在书房处理公务,听到敲门声,我抬头,瞧见是蓝烟,便笑着放下了手头的东西,站起来迎向他,“你怎么来了呀?风寒可好点了?”
“嗯,没事了。”他莲步轻移,近到跟前。我看到他手上端着个盘子,盘子上一盆松软的桂花糕,刚才就闻到一股甜腻的桂花糕。我惊喜的抬头看着他,他微红了脸,颔首说道:“我记得今儿个是你的生辰日……以前在庄里……你说喜欢吃来着……”
我越听心里越高兴,从他手里夺过盘子搁在桌几上,一把抱起他的腰,转着圈儿。
“呀……你……快……快放我下来……”蓝烟惊怕的闭起眼睛,手,却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
我转得高兴了,终于把他放下来,对着他的脸蛋大大的嘬了一口,“蓝儿……蓝儿……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呢……”我卷着他颊边的发丝,轻轻的叹息。
蓝烟抬起温和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瞅着我,“我……只要能让我永远都呆在你身边……便好……”
我微怔,“嗯,就算你不说,我也决不会让你走的。”我将他轻轻的揽入怀里。
隔了许久,埋在我肩上的人动了动,似是自语的说道:“你以后可要记得今日说的话啊……”
我塞了一块桂花糕,嗯,松软香甜,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再配上这清香的桂花,好吃又好看。看到对面蓝儿露出孩子般的期盼表情,明明是温和的干燥的大眼,却让我有一瞬间的错觉,桂花糕含在嘴里忘了咀嚼。
“怎么了?不好吃吗?”他有些担忧的表情。
我随即咬起嘴里的桂花糕,三两下就吞下肚,然后对他笑道:“傻瓜,很好吃。”手,也随即的附上了他露着欣喜的脸庞,自然的笑了。猛的,胸口一怔,那种错觉又来了。他见我如此望着他,便羞赫的垂下了眼睑,我用指尖轻轻的勾起他的下巴,他的脸上红云更甚。我望着他干燥却温和的唇,迟疑了许久,还是慢慢的低下头,极轻柔的附上他的唇。却觉得他浑身一颤,连搁在桌几上的手,指尖也在微微颤抖。心里什么动了动,我便又慢慢的离开他的唇,他一怔,随即抬眼看我,眼里有些失望。我微笑着,说道:“白天……真讨厌……”
他闻言,又垂下了眼睑,脸上便又出现了羞红。
我噙着笑容,望着他。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我没法比较,因为月亮还没出来。现在还是下午,但是府里却很热闹了。我这施府除了自家人,鲜有外人来,可今儿个却有不少人。因为今天是澄生的周岁生日。我对弦眚一直很愧疚,他第一次生孩子我没陪在他身边,他第二次生孩子差点难产而死,我愧对他们父子,更愧对那死去的女孩儿,所以便把全部的愧疚之心全扑在了澄生身上,决定在今天给他办个大大的周岁礼。
周岁礼本是自家的亲朋好友给满周岁的小辈祝礼。可是因着我在朝里受宠,以上官艳带头的一干官员也都送了好些礼物,手笔大的很。不过她们到有自知之明,只叫人送了礼,没有亲自来喝酒。我便收下了那些能收的礼。
在这个世界,男子地位很低,即使在富贵人家,也没有给男子做周岁礼,更别说像我这样大肆地给儿子办酒席的了。所以,弦眚对我的感激自是不言而喻。其实,由于我先前觉得红儿和蓝儿都未寻回,他们都更早成了我的人,我都没明媒正娶他们,若娶了后来的人,便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我便主张不娶,反正娶不娶他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重要,名份在我看来有没有又有什么不同。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尤其是府里的下人们不怎么想,下人们觉着他们几个没被我收房,便没全心把他们当主子。即使我再严厉也挡不住下人的悠悠之口。弦眚性子软,如今又生了个男孩,肯定受了不少气。苏吟逸强势,如今生了女儿,现在下人们都在拍他的马屁。至于魏如锦,即使是皇上做的媒,也有将军老妈撑腰,可是嫁出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在别人看来,我当时没给他名份就把给弄进府,而且这么久了他也没生个一女半儿的,在下人们眼里他就是掉了价的主子。所以,我今儿个才大张旗鼓前无古人的给儿子办周岁礼,表明我重男轻女的喜好。而且,我也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们个名份,毕竟,名份对他们而言是不同的。
我真正的亲人朋友都不在这里,唯一算得上的长辈是施君,亲生父亲是湘妃,可是两人都死了。也没没什么知心朋友,唯一能请的只有司徒姐弟。弦眚的父亲早亡,那个被我称作“冷面弦女”的母亲也在山庄被占时死了。弦眚他也是无依无靠之人。索性我自家人多。可是,弦眚却请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朝云。当朝云与蓝烟相遇时,那真是一个很诡异的画面。朝云先是诧异,然后是了然的笑。而蓝烟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先是惊讶,后是惊慌,以至于整个酒席上都有些恍惚。
周岁礼的重头戏就是抓阄。
下人们早已在堂屋中央并列放两张方桌,上面铺上锦布,将准备好的十二件物品,分别是官星印、食神盒、财满星、酒令筹筒、仓颉简、鲁班斗、串铃、王亥算、伊尹鼎、洪崖乐、陀螺乐、将军盔,呈半弧形摆在桌子的一端。我将澄生抱过来放在桌的另一端,然后大家就都看着他会抓什么东西。他怕生,怯怯的看着满屋子的人,再看了看我,我对他鼓励的笑笑。他才转过身,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东西,他望了很久,手伸向那最边上的官星印,众人俱是惊讶,然后就见他的手顿了顿,就伸向那个财满星,抓住便两手捧住把玩,不肯松懈。
于是,司徒霜便拱手道:“小公子命中富贵,大吉大利。”
下人们也都说些大富大贵的吉利话。
抓阄其实是古人对孩子的前途的一种预测,可是,就凭着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样的一抓就断定他的将来,我有些不赞同。我举行这个礼仪其实也就是应时,图个气氛,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健康成长。
抓阄过后就是酒宴,人不多,也没长辈,就围着一张很大的桌子坐了。其实,男女同桌不合规矩,可是于我无碍,大家也便依了。以我和弦眚为中心,大家围坐一桌。除了弦眚,苏吟逸,魏如锦外,把古晓梦也叫出来了,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就这样也叫人迷煞了眼,那极地的乌流长发,真想摸一把。还有司徒霜,朝云。人真的好少。我抬眼,望了眼厅堂外的黑色身影,心里莫名晃了晃,便开口叫道:“昊月。”
就看到门外的昊月身形一怔,然后转身低垂着头进来,站到我身后。我抬头,看着他俊逸的侧脸,“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闻言,有人微讶,有人了然,最震惊的莫过于昊月本人。
他怔了怔,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卑职……”
我拉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微颤。“坐。”一个字,言简意赅。坐在我身边的苏吟逸立马让了个位置,我手上一使劲,昊月便依言默默坐了下来,可是看得出来他非常的不自然。却听一旁澄生奶声奶气的叫着:“娘……娘……”我一听,乐了,赶忙抱过来,亲昵的用鼻端擦了擦他的小鼻子,说道:“是不是饿了啊?”
席上,大家也都还算吃得开心。
我向全体敬了一杯,大家都很给面子的一口喝下,只有昊月端着酒杯看了很久,我不解的望着他,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他一慌,也急忙仰头喝下。
散席后,男人们也都各自回房。我特地让蒋青送朝云回去。朝云在门口对我福了福身子,“大人留步。”抬眼,深深得望了我一眼才上了马车。我怔了半晌,才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的司徒霜。
“怎么了,看你欲言又止的,我们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司徒霜有些汗颜的样子,吞吞吐吐了好久,才把意思说明白了,就是希望我答应蒋青娶她弟弟司徒雪的事。我这才想起,蒋青是我的侍卫,也就是卖身给我的,没有我的允许是不可自由婚嫁的。我还当什么事,成人之美的事我很乐意去做的,当即便答应了。想不到司徒雪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结果还是选择了与蒋红一个模样的蒋青啊!
与司徒霜分别后便去了弦眚房里。
等到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回来的蒋青,却只见她一人,我四周望了很久,终于问道:“他呢?怎么酒席一散就未见他啊?”
蒋青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我在问谁,看她的样子却很难以启齿,被我盯了好久,她才说道:“他,醉了,回房了吧!”
我惊讶,“我记得他就才喝了一杯啊!”愣了愣,我挥挥手,“算了,我去看看好了。”
(我在网上找的。官星印:命中有官,官运亨通;食神盒:口中有福,享尽美味;财满星:命中有财,一生富贵;酒令筹筒:好交际,友遍天下;仓颉简:学识渊博,前途无量;鲁班斗:脑灵手巧,长于设计;串铃:心地善良,医行天下;王亥算:易商好商,商界巨子;伊尹鼎:守家爱家,一生幸福;洪崖乐:性格活泼,能歌善舞;陀螺乐:喜欢运动,身体健康;将军盔:好武尚武,易军易武。)
第四十七章
转到主屋后边那一排的屋子那,只看到一片漆黑,我愣了愣,继续往前走,站定在中间的屋子前,敲了敲房门,没有声响,我再敲了敲,还是没有声响,我回头看蒋青,她也是有些茫然,正想敲第三次,却见屋里烛火闪了闪,然后灯光便亮了起来,接着,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渐近,门开了,正是昊月。
此时,哪怕是夜里,光线并不明亮,我也看出了他脸颊绯红,望着我的双眼深邃似夜空的繁星,黑色的长衫紧紧的裹着他修长的身子。
“不让我进去吗?”
闻言,他怔了怔,然后垂下头,半侧了身子,让我进去。
“合上门吧,晚上有点冷的。”我道。
他一顿,返身将门轻轻合上。
我环顾了下屋子,还是一如第一次看到的,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屏风,一张圆桌,两张凳子,便没有什么装饰了,整洁,且有条不紊。我见他垂首站与一旁,便说道:“你醉了?那去躺着吧!”
望了他许久,都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我站起,走到他跟前。他要比我高出一点点,他稍稍垂首,额前细碎的发落下,遮住了他的眼,却留出他姣好的红唇。心里莫名动了动,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真的醉了?”却发现他的脸颊滚烫的,“还真的醉了呀!不如让我尝尝看是什么滋味?”哑着声音说完,我微微前倾,将唇贴上他柔软的嫣红的双唇上,却觉得他浑身一凛,便僵得跟块石头似的。“我说了,原谅你了。”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再吸了吸,我缓缓说道,又觉得他身子晃了晃,我伸手,环上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只是他一直都硬梆梆的,连舌头也不会动。按理说,这样的人有些无趣,可不知为何,我却异常的喜欢起来,想着若把一块坚冰含化了,会变成怎样的一滩春水啊。
直感到他的气息也乱了起来,我才稍稍罢休,微离了他的唇,我不舍离开般的又啄了啄,直啄到他的眼里深不见底,我才说道:“反正你也给了我了……我也打算给其他几个摆个大礼……你呢……我也收了你可好……这样也名正言顺……”
我话还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