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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帮我,而我也得帮她。
回到赵国后,赵珩便开始大手脚的组织拉拢自己的势力。她在培养自己的势力,我也是。
苏吟逸说,玉翎,现在的你和在青峰山上的你,差好多。
我问,哪里差了?
他说,你不爱笑了。也变得狠心了。
我苦笑。经过这许多的风波,让我的心老了很多,有时生活强迫人改变。正因为自己当时自以为是的善良,才害得山庄被灭,失去我心爱的人。所以,我说,我还会变得更狠,如果你后悔了,受不了这样的我,那就离开吧。
苏吟逸哭了。一向坚强的苏吟逸哭了。眼眶红红,满目哀凉。转身,迈步。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的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不像我其他的男人,没有我就不行。没有我,他照样可以活,坚强的活。
望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从视线里消失,我以毕生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我说,不要丢下我。
我怎么忘了,是我贪恋他的肩膀,他的保护,他的温柔,离不开的人是我。
我一边培养自己的势力,一边派人进金国打探消失。可是不管是赵珩的人,还是我自己花了重金聘请江湖人士去探查,弦眚,蓝烟,红蕖三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遍寻不找。我越找心越慌,心越慌便越派人找。可是,没有找到人,别说人,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找到。到底是因为轩辕韶华的紧密,还是因为我的疏忽,已然分不清。
赵珩说,或许,他们已经不在了。
我说,他们不在了,我也不会在了。
顿了很久,我又说,若他们不在了,我一定要轩辕韶华血债血偿。不,不管他们在不在,我都要踏平金国,要轩辕韶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来,我又加了一句,不管是谁,碰了我的人我的东西,我都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赵珩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找,继续找,没有找到,还是没有找到。找了半年,就在我真的想要亲自潜入金国的时候,有人匿名给我写了一封信,上面的字体很奇怪,我却认得这两个字:湘妃。我反复的看着这封信,湘妃,就单单两个字,要表达什么意思。我与苏吟逸商量,我与赵珩商量,大家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湘妃?他是我的生父,这个内幕现在除了我和轩辕韶华应该没有人知道了。我想轩辕韶华不会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活着。所以,湘妃死了。因为我活着,她才拿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威胁我。
可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有人写这两个字给我?无意间,我想到一种可能,‘湘妃’与我现在寻找的人有关系。可是有什么关系?湘妃已死,找不到任何线索,又陷入僵局。难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苏吟逸,可是他确质疑,会有这么简单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可是我顾不得那么多,太长久的找寻,太长久的等待,太长久的害怕让我义无反顾的做了。
可是,事情往往没有我们想的复杂。那个匿名寄信的人想要告诉我的只是与我要找寻的人被关的地方有关。湘妃生时,大多时间都在清凉寺,他死后,被葬在了皇家陵墓。而我要找寻的人,正被关在皇家陵墓里,正确的说,是皇家陵墓里的陵墓,而到这个陵墓有一个地下隧道,入口正是湘妃住在清凉寺时厢房的床下。我们一直在皇宫里找,却忽略远离皇宫的皇家陵墓这个地方。可是待我们的人找到那个陵墓时,寻到的只有一个人,便是弦眚。
我与苏吟逸乔装进入金国,把弦眚从陵墓里救出。可是,救回来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细眉细眼,温柔体贴的那个人儿。他疯了,不认的我,不认的任何人。他成天抱着一个枕头,把那个枕头当作我们的孩子。
苏吟逸懂得医术,他说,弦眚生过孩子。
这我知道,那是我和他爱情的结晶,他曾说,孩子是他的命,哪怕没有了我,他也不能没有这个孩子。若孩子足月产下的话,此时也应该有九个多月大了。可是孩子呢,当我看到弦眚抱着枕头时的满足神情,胸膛里的那个东西抽痛的厉害。
可是,这时的我还没有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情。
平时,弦眚总是抱着枕头当孩子,我一拿走他的枕头,他就不停的哭闹,一把枕头还给他,他便不哭不闹,一整天对着枕头哼歌,说话。
我问他跟枕头说什么?
他细细的眉皱起,说,这不是枕头。是他和玉翎的孩子。然后,笑如春开。
我问,那你和孩子说什么?
他看着枕头,一脸温柔的说,我要教她说话,她第一句会说的话是娘亲。
我喂他吃饭,他说,先给孩子喂。我作势往枕头上一碰,说孩子吃了,现在轮到你了,他才乖乖的张口,眼里只有枕头,从未正眼看过我。
可是,每隔几天,弦眚就会发一次病,大声尖叫,眼眶红肿,哭泣,却没有眼泪。
他走路总是跌跌撞撞。我无法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陪在他身边,便派了很多丫鬟侍童伺候他,可这样没哪次不把自己磕碰的满身是伤。开始我责怪下人没有把他照顾好,便对下人严厉的惩罚。当初那个和蔼可亲的施主子怕是死了烂了,再也见不着了。直到过了半个月后,有一天,我陪着他,发现他明明听到我的声音,寻着声音找寻我的时候,却都扑偏了地方。我才发现不对劲,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丝毫没有感觉。我叫他,他迷茫的抬头,眼神没有焦距,脸对着我的旁边。
我心里一个咯噔,立即唤来苏吟逸。他反复的检查,最后告诉我,弦眚瞎了,起码有半年了。
我像是大冬天站在冰窟里,连神经都僵硬了。
我相信苏吟逸的医术,他为治弦眚的眼睛,花费的心思绝对不比我少。赵珩也从各地运来了各种药品补品,可是,弦眚还是看不到。
后来,有人提醒我找半仙温箜,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号人物。赵珩替我派人大肆找寻温箜,终于找来了温箜,他看了弦眚的眼睛,摇摇头,说无药可医。
我不能相信这样的诊断,政治老师曾说凡事有因必有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果之因,也没有无因之果,所以,只要找出瞎的原因,便有医治之方。我缠着温箜,非要他说明为什么不能医,是中毒了还是怎的,定要他给我一个理由。
温箜只说了三个字,让我立即有咬舌的冲动。
温箜说:哭瞎的。
我冻了又冻。无法思考。
无法想象弦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孩子去哪了?轩辕韶华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
这一刻我觉得,我能生吃了轩辕韶华。
温箜看了我一眼,说道:他瞎的是心,不是眼。
第三章
咚咚咚,沉稳而平静的敲门声。
“主子,苏公子来了。”门外响起路管家苍老的声音。
“弦眚乖,弦眚不闹,看,你看孩子在哭呢!”我抱着仍然在苦苦挣扎的弦眚,得空回了一声:“老路,让他来这里吧!”
“孩子,孩子,你还我孩子!” 弦眚还在痴痴颠颠,一个劲的扯着我的衣衫。从来没有想到那么一个温柔细腻的可人儿也会有如此大的气力。我简直要招架不住他。
门被推开,房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传来浑厚的男声:“翎儿,弦眚他又发病了吗?”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
“啊——孩子——啊——孩子——” 弦眚厉声尖叫。
苏吟逸一个闪身过来,伸手在弦眚胸前一点,弦眚便如断了电的灯,霎时熄灭,软软的跌进我的怀里,那无神的双眸也随即安详的闭上。
我不舍的抱着此时安静乖巧的像只小猫咪的弦眚,久久无法释怀。
连苏吟逸几时退出也不知道。
小心翼翼的把弦眚放到床上,掖好被子。此时的他,如此的安静甜美,一如往昔,描绘那细细的眉,细细的眼,小巧的鼻子,淡淡的唇。记忆里,那细细的眼里总是饱含深情的看着我,好像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眼里的深情,他那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我总以为,不管时间怎么改变,他总会在我身后默默的等候,只要我一转身就能看到。可是,如今,那温柔似水的人儿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那细细的眉总是纠结,那细细的眼里一片干涸,那春风般的笑容只会对着一个枕头,眼里再也没有我,没有我,只有枕头。
何其悲哀,何其自责,何其痛苦,好好的一个人儿,竟变成这般模样
拥着弦眚皮包骨头的身子,一遍一遍的喊着,唤着,弦眚,弦眚,弦眚。
※ ※ ※
推开苏吟逸的房门,他见我进来,随即迎了过来,半搂着我的身子,说道:“累了?”
“没事,到是你,最近一直忙着铺子里的事,可别累着自己了。”
我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无知又软弱的施玉翎。在这两年,赵珩掌握朝中的势力,我却帮她聚集财力,于是,现在这赵国的半个经济都掌握在我手里。路管家本来就是山庄的管事之一,对原先山庄采玉的工作比较熟悉,我也相信她,便派她去再次去开展采玉的工程。而她更愿意呆在我的身边,于是在把自己的两个女人安插进去,等工作上了轨道之后她便回来我身边做起小小的施府管家。而我把药铺的事情交给了苏吟逸打理,自是因为他对药的了解以及管理山寨的经验,他带了水秋,这两年来做的井井有条。当铺和玉器的生意还是交给了司徒姐弟,当初的合作让我充分相信他们的实力,而且他们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止如此,我的生意更涉及了盐,镖局,海运,青楼,酒楼等方面,就像那天香楼,这幕后的老板其实就是我,上官艳是怎么也想不到吧。而我有了刘海的前车之鉴,亲自培养了一批暗士,那些人,恐怕就连我身边的苏吟逸也不清楚。倒不是我相信他,我现在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我没事。”他轻轻的捏着我的肩膀,我顿时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时刻。
“唉……”
“怎么了,朝堂上的那些人又惹你了。”
“最近,赵珩派我彻查乾王丢失灾款的事,这乾王的势力还真不容小觑,我动用了私力,也查不出个具体。”
苏吟逸没有说话,但手上传来的力道却向我传递了他无声的支持,他真的就像我一个港湾,每当我累了,只要躲进他的怀里便能得到片刻安宁。
而这难得片刻安宁却被别人打扰了,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大……大人,魏公子又在清雅苑大发脾气了,说……说……大人你不去的话,他要把这院子的东西都砸了。”
倏的,感觉捏在我肩上的力道重了些。
“哼,你让他砸好了。最好能把他自己也砸了。以后这种事不必向我汇报了。”我冷冷的说道。
“是……是……”外面的声音没了。
“你不去吗?” 苏吟逸说道。
“我干吗要去?”
“人是你自己去要来的,现在又把他一个人扔在那边不闻不问,你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告诉过你,当初我是逼于无奈才要的,你以为我想要吗?我已经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为什么你每次还要拿这个事情与我说。”
“在你眼里,我们男人算是什么了,只是泄欲的工具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把别的男人当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把你当什么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