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还有其他叫柳皓的护士吗?”
宋小乐的眼里浮上迷惑的神色,“什么意思?”
“昨天下午值班的那个名叫柳皓的护士就是她?”我继续问,脊背已经开始发冷。
宋小乐点点头,“是呀,从昨天午后我们来这,就是小柳护士在关照呀。”
“那你有没有看见住院楼里另一个很漂亮的女护士?”
宋小乐和万花彤面面相觑,随后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沈清,我还以为,你和小暗在交往呢。”宋小乐低声严肃地说着,并摆出一副鄙视的神情。
怎么又把端木扯进来了!我开没开口解释,电梯门打开了。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宋小乐迅速说完,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住院大楼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这两日里发生的事情既离奇又荒诞,万花彤嫁给了刚认识数日的“画家”,而他正是去年那起斩首案的凶手,却随后在我们眼前投湖而亡。自从来到星泽后,我便被有关白洁的回忆所困扰,却在万花彤住院的地方遇到了和白洁一模一样的柳皓。随之而来的是端木兄妹与我的突然疏远,接下来我便发现之前见到的那个柳皓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对白洁的怨念太深看花眼了?!
我呆滞地坐在候车厅里等待着,反复回想着这两天中发生的事情,看似零碎而诡异,但这些碎片似乎隐隐有着某些关联。最终我强迫自己放弃将它们串起来的打算,决定打起精神回紫贝,明天又要开始上班了。
我一定是看花眼了!我默默叨念着决定忘掉这一切。
在检票口我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在湖边端木眯起眼睛看着柳皓的样子,突然有些莫名的不舍。这种失落感强行占据了我的心头,几乎将白洁对我的困扰全部驱赶。过去的时间里和端木在一起的回忆慢慢侵袭而来——那个春日午后的咖啡馆里,她穿着高中校服,马尾辫上绑着两颗眼球饰品,安静地坐在我背后低头看书……夏末时单位的露台上,一头深蓝色短发的她板起脸看着我,告诉我自己是紫贝镇的魔女……在李平公寓中,被我一盆水浇醒一脸迷茫看着我,问我自己在哪里……在喧嚣岭简陋的医院中,醒来后得知自己失去了右手,却依旧一脸镇定……还有商业街中,公园里,海岛上,墓地中,我这才猛然发现,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端木的身影已经占据了我过往回忆中的许许多多个时刻。
就算在这之前已经知道她因为工作关系离开了紫贝镇,我也并不曾有过这种失落与怀念的感觉,大概是潜意识里认定我们还会再见并一起经历更多。可这一次我却清楚地意识到,我与他们兄妹两人真的是要渐行渐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完午饭撸一点赶紧存稿今晚发~ 或许下午还能继续写一点(?)
这个故事前面铺垫的够多的了,接下来该神展开了。
ps,中午没事准备继续追病屋妹子的猎奇梦日记,发现被锁了,问她以后才知道最近在严打,然后发现耽美站都关了。其实我还想下一本多写点暧昧和口口来的。。
☆、寄生 … PARASITI□□ …
9
周一晚上,我接到了火急火燎的端木文敬打来的电话。
“沈清!怎么办呀!小暗不见了!”
他在那头慌慌张张说着,似乎情绪很激动。我问他怎么回事,才知道他中午打电话给端木想打听案件的后续情报,可是没人接,到了晚上,端木的手机直接关机,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所以我就去了趟公安局,以为她在那加班——没想到,那个女科长可不客气地说,小暗她上午出去调查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你们不急吗?派出去调查的人都不见了……’我问,没想到一旁在玩手机游戏的胖子嘿嘿一笑,见怪不怪地说,‘外派调查就是给你放假公费出去玩嘛,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这种案子也查不出名堂……’要不是那个可怕的女科长等了他一眼,那胖子还得继续说笑下去。”
端木文敬在那头絮絮叨叨地说,“说真的,我觉得小暗她现在有危险。”
我暗自嘲笑他的疑神疑鬼,心想失踪至少要48小时以上警方才会立案调查,失去联系才不到半天,这么着急未免也太夸张了。于是我镇定地让他安定下来,并答应自己也会试着联系她的。
“那你要答应我,有她的消息了马上告诉我啊!”
“好,别着急,说不定她明早就回来了……”
“可是……好吧,只有这样期待了,就是不知道,她上午去拍卖行调查什么,难道这个案子还和拍卖有关?……好吧,不说了,再见!”端木文敬嘀咕着挂掉了电话。
拍卖行?
我的后背又开始发冷,我暂且将其归为入秋天气渐冷的原因,刻意不去想它,可是那个有些疯狂得可怕的想法在脑袋里已经迅速成形——拍卖行,李平,业余画家……
小黄接到我电话后在那头的语气显得十分惊讶,几个月前墨林斋事件时,她是那里的书法老师,还曾指导过我练字。
“我没想到你会再联系我……是端木暗的事情吗?”
“是林文的事情。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林姝被逮捕后,林文的店铺和藏品都被一个远亲继承了?”
“恩……大概是的吧……”似乎是事情已经过去小半年,小黄迟钝地说,“怎么了?”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于是我谎称一个朋友对林师傅的藏品中的字画感兴趣,想去看看能否从那个亲戚手中买到。小黄几乎没迟疑,便答应我回头找一找那人的联系方式,然后发到我手机上。
晚些时候,小黄的短信来了,不出所料,林文的那个名叫林子豪的远亲就居住在星泽市内。
这件事情看来真的是比我想象中要危险得多。
星期二的傍晚,我在端木文敬的公寓楼下等他,直到七点后天黑下来时,他才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单间挎着一只黑色的包,一边走一边面色凝重的低头沉思着。
“沈清!你来了!”看到我之后他脸上的诧异多过了惊喜,随后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他表妹失踪的事情。
“已经快到48小时了,再找不到,我就去报警。”他说。
我心想这样无根无据的事情到了警察那里八成也就是立个案而已。
“你会不会有什么行动呀?”
进了屋,端木文敬突兀地问我。
“什么行动?”
我一头雾水看着他焦虑中带着些意味深长的表情。
“装什么装!”他重重打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刚认识你时,小暗也不见了,你二话没说带着我去到北方把她救了出来!我想你是不会在这坐等小暗杳无音讯的吧!”
冬天的夜里,端木文敬出现在我家门口,这些回忆突然袭来,我是怎么了?
虽说之前那些冲动的举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满足自己对犯人疯狂病态的心理的窥探,但是那时候的自己似乎很能抓住那些事件的重点和关键所在,而现在,我却在刻意避开这些东西。
我是怎么了?
到头来大概还是因为李平的缘故,或许还有一点原因,是因为白洁的出现……
“我已经有所行动了。”
面对端木文敬好奇的目光,终于我下定决心,将这一天的所见所闻都全部告诉他。
我是周二早上乘最早一班火车来到星泽的,为此我连向单位请假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
前一天晚上就与那个继承遗产的林子豪约好中午见面,见了面才发现,这个有着豪迈的名字并继承了林文的店铺和藏品的人只是个三十岁不到的普通男人。我们在一个闹市区的一家餐厅碰头,林子豪拎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公文包,穿着普通的深色职业装,行色匆匆地在我对面坐下。
“你就是沈清……是要看字画?”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推了推眼镜迅速说着,似乎很想赶紧结束这次的见面。
我告诉他自己在紫贝镇曾在林文的墨林斋学习书法,最近正巧有个朋友沉迷字画收藏,于是想从他这里高价收购几幅。
“好的好的,没问题。”林子豪的视线一直游移闪烁着,一副很不情愿拿出收藏品的样子,但是面对高价收购,又蠢蠢欲动,这些信息都鲜明地写在他的脸上。
“反正那些东西在我手上也没用……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不可能低价便宜了拍卖行。说实话,拍卖行那些人找过我几次,我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心想让我做冤大头。所以还是希望卖给真正喜欢的人,也算是没辜负林文生前的一片心。”
“哦,我祖父是林文先生的远亲,是他堂哥的表叔的弟弟。”
他用两个手指反复敲击着杯子的边缘,迅速解释道。
“那现在能方便带我去看看那些字画吗?我想选几幅。”
林子豪面露难色,“我下午还有事……可能……”
“没事,我4点半放学时去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林子豪听了我的话,又推了推眼镜,一副警惕的神色。
我笑了,“我没私自调查你哦,只是看见你的指头里有白色和红色的粉末,那是拿粉笔蘸上的吧……而且你进来的时候出了很多汗,应该是步行来这里的,我正好发现附近两条街之外有间中学。”
我淡定地说完,看着林子豪依旧难掩的吃惊表情直奔主题,“其实我那朋友最倾心的是一幅画,说是当年在紫贝镇商业街的墨林斋有幸见过,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脑袋一热,说是多少钱也得买到手。”
我漫不经心地说着,对面的林子豪之前装出那蹩脚的“你爱买不买反正我的藏品金贵着多少人抢着买呢”表情不见了,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追问我,“你快说说,是哪幅画?”
“那是一幅仕女图。”
“仕……是是是是什么?”
亏你还是老师呢,我只得耐心解释,“就是一幅古代女人的全身肖像画,工笔的,女的身上还有很多飘带之类的,大概这么长。”
我说着当着林子豪的面用手比了比。
林子豪认真听着我的描述,在心里做着迅速的搜索与对比,最终摆出了一个既吃惊又懊恼的表情。
“哎!沈先生!你怎么不早点找到我呀!”他捶胸顿足地说着,眉头全都扭到了一起。
“是被人买走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林子豪哭丧着脸,“那还是我刚继承那笔遗产时没多久的事情了,被一个男人买走了,他自称是个画家,那幅画是他祖师的作品,当时他还说他祖师没什么名气,但是作为徒弟很像拿来留念。我也没多想,反正他祖师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大触手,就500元卖给他了。”
林子豪的右手捏着茶杯,指节发白,似乎都要将其捏碎了。
“那个画家看起来挺诚恳,人也很儒雅朴素……哦我记起来了,他叫李平。”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不愿看渣男主感情上颠三倒四,就让他开启犀利的名侦探模式吧√
☆、寄生 … PARASITIS。M …
10
从星云拍卖行出来后,星泽的上空再次乌云密布,从海滨刮来的大风带着的腥味让我很不舒服,就算已经来到星泽一个多月,我还是没有习惯这里的气候。
拍卖行伙计的话还在脑子里盘旋着——“哦,你说那副工笔仕女图呀,那个业余画家几乎是白送给我们的,那样子就像个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