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理智迫使他镇定下来,思绪也有了些条理,便立马派出他自己府里的那些高手倾巢出动。
作者有话要说:
☆、柳暗花明
等安排好了这些,张子济才命人端上茶水,给顾应铭压压惊。
“应铭,这些年,你与云……你夫人有接触过身怀功夫之人么?”张子济问。
顾应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仔细寻思了一下,确定地说:“没有。”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到底有谁会盯上了赵云绮呢?将她劫走又有何目的?若是绑架勒索,怎么没有收到勒索钱财之书?
这时,顾应铭突然想起什么,说:“以前我们认识的郑公子好似学过武艺,你还记得么?可是……他早已……,”他叹了叹气,“怎么可能会是他,我真是急糊涂了。”
若真是郑若疏,他心里反而不会这么着急,因为他知道郑若疏是不会伤害她的。
“莫非……他并没有战死沙场?”顾应铭被自己这等设想吓了一跳。
张子济心里陡然颤动了一下,郑公子确实身怀武艺,也最具备劫走赵云绮的意图,可是他都阵亡这么多年了,这等设想实在突兀,他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可能,当年可是有将士拿回了他的盔甲的,虽然当时在场的人认不出他的面目,但他的盔甲绝对不会认错,因为他是右将,盔甲是全军独一无二的。若他真的没死,这么多年怎么不见回来?”
“蒙面人?”他俩几乎脱口而出。既然此人要蒙面,肯定是怕被人认出来,那就说明是熟人了!
难道真的会是郑若疏?
两人对视相望了一眼,不敢妄下结论。此时顾应铭倒是不担心有人伤害赵云绮了,却又心生另一种焦急,若真是郑若疏,他不会强带着赵云绮远走高飞吧?如此揣测,他的心脏禁不住突突直跳,如坐针毡。
*
郑若疏一行人已行至山脉深处,安营扎帐,一切都安顿好了。
这已经是第四日下午了,赵云绮那副急盼想回家的样子,郑若疏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的心,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在他这里。看到她那双与他保持戒备地眼神,简直如同在剜他的心。他打算等天暗一些,就送她回去。
赵云绮摊开了一张纸在写着信,昨日她见郑若疏用信鸽传信至北方,她打算求郑若疏让信鸽为她送一回信给顾应铭,好让顾应铭安心。
郑若疏走到她的面前,远远的就看见信开头的“应铭”两个字,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你不必写什么信了,天一黑,我就送你回去!”
赵云绮抬头一愣,看着他无奈却又深情的眸子,想确认一下,问:“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会感激我而给我一个笑脸么?”郑若疏反问。
得知这是真的,她心中自是高兴,可是看到他对她如此苦情,她的心真的不好受,此时还真是笑不出来。他们从未海誓山盟过,而他对她,却比一些有誓约的人还执着。
此时,她却只能心含愧疚地看着他,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却难以启齿,毕竟安慰的话太无力。
郑若疏也不想听她安慰他之类的话,转身出去了。
郑若疏背靠着一棵大树,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白云,一朵一朵的,飘浮在空中,十分好看,却一点也不固形,它们随时变幻着身形,不可捉摸。如同他与赵云绮的过去,是那么美好,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可是如今,她在他身边连七日都呆不住,他在她的心里,连一个角落都占据不了。
正在他无比伤感之时,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落入他的手心。他从信鸽腿上取下信,放飞信鸽回去。
他打开信一看:进关不利,大军败退,伤亡惨重。请率将士速回,若干年后再图进。
他将信握在手心,长叹了一声,看来,不仅要送赵云绮回去,他们自己也都要回去了。
这时,琪格格跑了过来,问:“刚才信鸽来过?”
郑若疏点点头,说:“你去命将士们收拾营帐,与我们来时一样,五人一组。然后分批行至天津渡口,陆续赁船北上,至金州会合。”
琪格格惊愕住了,“什么?回金州?我们都已掌握了京城布防,且这附近一带所有兵力状况都了解清楚了,连进攻路线我们都策划好了,怎能放弃回去呢?”
“大军都进不了关,如何进攻?”郑若疏将手中的信往她手上一放。
琪格格将信打开,看过之后,气馁地说,“难道我们受这几个月的苦全白费了?”
郑若疏看了看她,不由地感慨,道:“这世上白费苦心的事多着去了,哪能事事如愿。”
琪格格似乎听出他的话中之话,便问:“那你打算怎么……”
郑若疏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打断了她,快速回答道:“送她回家,她家在天津,正好顺路。”
他说得如此简洁快速,看来已下了决心。琪格格听了,心中一阵高兴,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番你爱怎样可不关她什么事的样子,便甩着辫子回营帐去了,她要下令搬营北上呢,还顺便将郑若疏刚才的话告诉赵云绮,因为她还不知道郑若疏其实已经答应天黑就送赵云绮回家的事。
赵云绮听说他们要搬营回去,十分高兴,看样子,两方是要息战了。郑若疏处在两国之间,身份尴尬,如此他心中也应该好受了些吧。
郑若疏与赵云绮、琪格格,及格桑、季褐两位士兵一起,共五人合成一组先行下山,为了隐蔽行事,其他的组要暂且呆在山上,每日只能下山三组。这样到了天津渡口陆续赁船,也不至于引起人的注意。
在下山的路中,赵云绮心中十分兴奋,终于可以回家了,但她极力不表现出来,免得惹郑若疏不快。
郑若疏在前面探着路,赵云绮与琪格格在中间,格桑与季褐牵着那两匹马断后。
“云绮姐,你小心点,这里有好多石头,别崴了脚。”琪格格紧拉着赵云绮的手嘴里还提醒着,她时而欢喜时而忧愁,为大军入关败退而难受,又为能回家而高兴,最关键的是,郑若疏要送赵云绮回家,这说明郑若疏要将赵云绮放下了,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因为他身边除了她一个女子在转悠着,再无她人。
赵云绮能感觉到她心中的那份忧愁与欢喜,很想调侃她一番,好让她暂时撇去忧愁,便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地问道:“琪格格,若有一天,你与郑将军成亲了,可否放信鸽至我家,让我好为你们欢喜一回?”
琪格格听了手一颤,羞得不行,道:“云绮姐净拿我说笑,什么成亲?我才不理他呢,你瞧他整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谁稀罕他呀!”
“其实他是一个十分开朗爽快、性情豁达之人,只要你肯用心,将他那块冰融化,成亲还不是迟早的事?”赵云绮怂恿道。
琪格格嘟着嘴,暗想,她能将他那块冰融化么?再一瞧前面那尊高大稳健的背影,暗暗下了决心,冰块遇阳光便能融化,她一定要代替赵云绮做他心中的那轮太阳。
行至山下,道路平坦了些。琪格格突然跑到郑若疏面前,掏出帕子,一边给他额头擦着汗,一边道:“你累了吧?渴了吧?”然后她又解下自己的水袋,递给他,“来,快喝点水。”
郑若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愕住了,暗忖,她这抽的是哪门子的风,她何时这么体恤人了,平时她可是一副傲娇的模样,从来只等着人来伺候她呢!
赵云绮在后面见了,掩嘴轻笑,看来琪格格真是开窍了。
“快喝呀!”琪格格催道。
“我自己有。”郑若疏毫无表情地答道,然后解下自己的水袋喝着。
等他喝完,琪格格又挽起他的胳膊一并向前走着。郑若疏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一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说:“你想在前面探路,那我去后边了。”说着便身后走去,来到赵云绮的身旁。
这时天已微亮,赵云绮见郑若疏微红着脸在自己身旁走着,便开玩笑道:“琪格格到底哪里惹人厌了,你要如此避着她?”
郑若疏语结,半天才答道:“她……没哪惹人厌,”又言不由衷地说,“我……也没有避着她。”
琪格格见势又跑了过来,与他们一起并肩走着,并且十分认真的模样,问赵云绮:“云绮姐,你肯定很喜欢你的相公吧,看你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你当真一日都离不开你的相公?”
郑若疏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眸子里的光似乎都含着醋意。
赵云绮半羞涩半大方地微笑着,答道:“等你成亲了,你就知道了。夫妻当然是要相伴相随的,哪能随随便便分开。”
听她这一番回答,郑若疏不想再受刺激了,快速朝前大步走着,一会儿就将她俩落下了。
琪格格在他背后瞪眼叉腰直哼哼的,她就是要气气死心眼的郑若疏,好叫他亲耳听听人家是怎样与自己相公相亲相爱的。何况这世上又不只有赵云绮一个女人,还有她鄂礼琪呢。她已想好要放下身段,时刻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再纠缠纠缠,她就不信捂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归心似箭
走了整整一夜及大半个白日,他们五人才走到了大路上。疲惫的他们坐在路旁,好好歇息了一阵,再各自吃点干粮填补一下饥饿的肚皮。
此路平稳宽敞,赵云绮与琪格格终于可以骑上马了。赵云绮双脚都走出了水泡,爬上马后,她长舒了一口气,一双脚总算不用着地了。
郑若疏不知为何,越靠近天津他的步子越慢,深邃的眼神里隐隐含着忧愁。琪格格以为他是怕来往的行人认出了他,便跳下马来,从包袱里找出一副她偶尔女扮男装用的长须,跑上前给他粘上。因为此时是在路上慢行,他若戴蒙面布会更显得突兀的。
戴上了长须的郑若疏仍然愁眉不展,一步一步地,走得越来越迟疑。
琪格格又以为他是不舍得赵云绮回家,心里十分恼火,问道:“你到底想怎样?想把云绮姐带去金州,让她呆在你身边,咬牙切齿恨你一辈子?”
郑若疏无视她的问题,只道:“我暂且不想回金州。”
琪格格瞠目结舌,“什么?你……你不回金州?”
郑若疏没再理她,顾自往前走着。琪格格上前伸开双臂拦住他,愤怒了,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为了云绮姐,还是舍不得你的故土,或者不想违背你的故主那个讨厌的皇上?你快说呀!”
在后面的赵云绮好似听到琪格格说到自己,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十分生气,莫非郑若疏又反悔了,不让她回家了?她吓得赶紧下了马,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他说他不回金州了!”琪格格气得声音发颤,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闪烁。
赵云绮一愣,原来如此,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