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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福山盯着雷达荧光幕,杵着一张苦脸似乎在担忧什么似的,却又无法真确的掌握到问题在那儿?
“敌舰已然脱离我们的监控范围!目标判断是——‘白眼’。”
“能量指数反应零,但是……啊呀!白眼星域发生大爆炸。能量指数九;他们进行大距离的亚空间飞行,目标在……在‘罪恶城’,敌人逃走了……”
福山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摇头说:“他们到底在怕什么?难道他们看破了我们的意图,这……不可能的啊!”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好一会儿,雷达从干扰中回复,但是远方的星域仍然闪烁着些许的强光。
“爆炸结束!电脑判断是核融核破坏弹。咦?他们在炸毁自己的补给基地。”
作战参谋多明尼克·福斯发言说:“会不会他们看穿我们的意图呢?”
福山点头说:“嗯!有可能,通讯官帮我接司令,我们必须重新布局……”
风虎尼古斯目前还在恶鬼珠地带,距离福山他们有数光年之远,接到福山所发的通讯,解开后传令说:“继续小心前进!不可中了敌人的惑敌之计。”
福山也随即下令:“前进至白眼的边缘,派出侦搜舰……”
航控官随即下令舰队前进。
福山仍然不断思索着:“为什么敌人不敌突击或奇袭,我们给他们机会,难道他们不晓得运用吗?这不合道理啊!”
想着便下令情报分析官仔细检查所有情报的来源。
情报分析官是个小中尉,可是半边的白发,在他稚气未脱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突兀。他是英杰尔第三军校毕业,这是个贵族的军校,主修“情报分析”,副修“战史”,父亲是工程部的副事务长,母亲是一家私立学校的校长,家世不可谓不好。
但他的名字却伟大得连自己都无法承受,也因此常是被取笑的对象。他叫做“成吉思汗·亚力司”。他的祖父“山卓,亚力司”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古史学者,家财万贯却沉迷于人类亘古恒今的神秘力量。在成吉思汗·亚力司诞生后,他的祖父用古占命术为他算命,想不到居然神灵显灵在沙上写出文字说他:“半生为贼,半生为将,盖棺为王,至死方休。”
因此祖父急忙的收起所有的东西,不发一语的向儿子:也就是成吉思汗的父亲说:“赶紧把孩子送给别人,我们不要他。”
父亲、母亲当然不肯,这可是他们花了好多力气才生下来的。
于是祖父说:“那也好!我们等着准备上断头台!希望我还能安享余年,你们自己保重……”便离开家人四处流浪。
等他长大后,他的父亲将他送到贵族学院就学,其实成吉思汗倒是一个单纯而随和的人,惟一的缺点就是名字和一颗不怎么受自己控制的脑袋,喜欢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福山这时正问着幕僚说:“我们一定要找出问题!这情报中一定隐藏着一桩大阴谋,但是我无法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作战参谋多明尼克中校检查了所有的情报连接性说:“没有问题!一切正常!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吧!”
福山微笑说:“多明尼克中校,就是没有问题才有问题?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副手雷萌上校问说:“如果所有的情报都没有问题,那我们还检查这些东西干什么?不如轰他妈的几炮再说。”
“我想福山司令是对的!”亚力司一旁勉强的说出声音,显得有些畏缩。
福山感兴趣问说:“喔!中尉你发现了什么呢?”似乎真的很想听听亚力司的意见,眼光中亮起一丝希望。
亚力司小咳了一声说:“‘拖雷客战史’有一段评论可以说明现在这种状况。就是当情况明显而清楚时,犹豫将是优势者最大的敌人。”
“无聊!”雷萌厌恶的骂着亚力司,他一向最讨厌纸上谈兵的人,和不能冲锋陷阵的书生型军人。
亚力司被斥责后脸红耳赤的怔立当场,面对上司他也无法做任何的反驳,因为稍微不慎,可能就身系因圄,不然就是身死异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英杰尔军队中,有二成的尉级军官并非是战斗死亡,而是被冠以各种奇怪的罪名消失在历史舞台中,他们大多是年轻而极有雄心和才能的一时之骥。
福山却不理会雷萌的吆喝,沉思后问道:“如何解局?”他似乎真的很重视亚力司的意见,并且很认真的思考目前的局势。
亚力司胆怯的看着所有的将官,细声说:“大胆的接触敌人,并且迫使敌人反击,然后我们反设一个圈套来等待敌人,或许能够破坏敌人可能存在的阴谋……”
“废话!”雷萌上校又骂着这年轻军官,嘴角翘起,显然很看不起这黄毛小子。
福山也不理他,只因为他是风虎的小舅子,也不能太得罪,于是笑说:“上校有何意见?说出来如何?”
雷萌笑说:“我们如果能接触敌人,还用如此的小心吗?明知前面是个陷阱你还匆忙的一头钻进去,那不是笨蛋是什么?”
亚力司的脸色变得更红了,但是他的心里却骂说:“土包子,你懂得什么?”
福山则点头说:“上校说的没错,看来我们只有小心的前进,找寻适当的接触点。”
在场其他人根本不想说什么,有谁愿意没事找挨骂呢?
散会后,亚力司垂头丧气的走回自己的岗位,心里想着:“再小心下去!我们都会变成宇宙中的孤魂野鬼。”
可是他却在此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一句话:“孩子!你会为家族带来劫难,也会为家族带来荣耀,但是爷爷无法给你什么,能给你的只有一句话,‘逆势而为,急流勇退’,这八个字要好好记得。”
亚力司恍然大悟的看着闪烁的星空,心想:“‘逆势而为’,为什么祖父会教我如此呢?应该怎么逆呢?”
恍惚间,他来到自己的桌前,写下“逆势而为”四字,然后开始草拟一份像是情报收集的企划,而自己便是执行者。但是他也没忘记他军校的同学“泰古罗·奥斯汀”,现在担任上尉舰艇官的机艇好手。
当计划呈报给作战官的时候,作战官讶异的说:“你真的那么想死吗?如此大胆不好吧!”
亚力司郑重的说:“为了所有舰队弟兄的生命,冒这点险值得的!”他语气坚定的说着。
作战官摇头签署了侦测艇出发的命令说:“一切小心!”心里却说:“黄毛小子:去吃些苦头吧!”并派了二个卫兵给他亚力司立定敬礼后,要求说:“千万不要让副座知道!副座他非常的感冒我。”
作战官点头笑说:“我知道,你去吧!”
亚力司拿着命令,心中掩不住兴奋,急忙往空港走去,搭上接泊的小艇,去找他的同学泰古罗·奥斯汀。
泰古罗的舰艇属于小型机甲舰,全长不到五十公尺,人员不到四十人,舰长是上尉阶级。
这舰艇是用来侦测敌人用的,所以武力不强,可是续航力是武装机甲舰的数十倍,而且本身设计轻巧,防护力佳,速度比机艇和战舰快,可作连续短距离的亚空间跳跃飞行,这也是它保命的重要技术。
泰古罗的外表一点都不起眼,看起来和一般在菜市场闲逛的市民差不多,军服上常带着一朵白纸花,有人问他为什么?
他笑笑的说:“表示正迎接死亡!”这也是他挂在口边的口头禅。
他为人风趣,不拘礼节,本是孤儿,但被前刑法院的法官,人称“不说话的杀手””——贸司·奥斯汀领养,所以也沾染了他养父的诡谲脾气。
而泰古罗和亚力司成为好友的方式更奇怪。
故事发生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在学校的草地上,亚力司莫名其妙的被泰古罗揍了一顿,被打后亚力司不哭不叫,轻轻拍着自己的衣服,不说一句话便走了。
泰古罗追上去说:“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你?”
想不到亚力司摇头说:“敌人打你还要跟你说理由吗?笨蛋。”
泰古罗发呆的站在当场:“疯子,那有这种人呢?”
隔天,泰古罗又在相同的地方打了亚力司一顿,插着手洋洋得意的说:“怎么?该问了吧!”
可是亚力司还是不问,照旧离开,也没有说什么。
如此持续了一个星期,打的泰古罗自己都不好意思,于是求他说:“小子:你赶紧问我吧!我都快疯了,”
亚力司抬起他的笑脸说:“我在想我要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没空理你。”
泰古罗哑口无言的看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亚力司,居然搞的自己心浮气燥,茶饭不思,想着自己就笑起来说:“我们当好朋友吧!”
亚力司却摇头说:“朋友就是敌人!”还是不理他就走了。
等到军校二年级时二人再度相遇,一个十五岁,泰古罗十六岁,从此形影不离,成为莫逆之交。
而他们的遭遇却是一样的悲惨,不久二人的家族都遭到剧变,这也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泰古罗的舰艇名称是“飞鹅”,内部装饰非常考究。泰古罗在舰指座上欢迎他这位同学,二人不发一语的脱离舰队,来到一个陨石群中。亚力司开门见山的说:“我们不回去了!”
泰古罗讶异的说:“为什么?”
亚力司说:“我已经看到我们的失败,难道要回去拥抱死亡吗?”
泰古罗张大了口:“你……?”接着沉默的坐了下来说:“如此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亚力司笑说:“我不会害好朋友的。”
泰古罗说:“我无所谓!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但是你呢?你父母亲,还有在……”
亚力司沉重的说:“他们会谅解我的,而且我相信我正在主导着历史……”
二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彼此,互相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神,隔了一会儿,泰古罗笑说:“好吧!我就陪你这一遭,谁要我是你的好朋友呢?”
亚力司摇头笑说:“这使我记得一句古诗上的祝祷词,‘不要哭泣被遗忘在悲伤的角落,正因为悲伤,重生之人才能从阴暗的地狱升起,焚卷无边际的大地……”
“看样子你老早就想干这事了!”泰古罗笑着问说。
“嗯!不瞒你。我自尤鞑一世越来越昏庸后,我就……”亚力司闪动着泪水,调整了呼吸续说:“人类之所以存在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优秀,而是知道自己有多糟糕,然后才开发自己的能力来因应环境的变化。但是我看不到这政权有什么的进化,反而不断的剥削自己的人民,排斥异己,为一人的私心,牺牲千万人的福利,你说这是我们想要的政府吗?”
泰古罗摇头不语,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说:“我父亲也是因为这样才被暗杀致死,哎!这世界真正坏了,坏的一蹋糊涂。”
亚力司续说:“人民不断盼望新的救星出现,由对人的盼望转变为对政府的盼望,但是当”切的理想都消失时,人民的愤怒会汇聚成洪水,冲垮一切的现有制度,那时,一切都重新开始,只是,这要付出多痛的代价呢?”
泰古罗苦笑说:“告诉我怎么做吧!”
亚力司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们的希望藏在星空中的无底深渊内,眼不见为净吧!守住我们的生命是最重要的,‘静观其变’……”
过了几分钟,侦查舰“飞鹅”发出最后一道电讯。
成吉思汗·亚力司二十三岁,泰古罗·奥斯汀二十四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