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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但探子和盗贼的手段毕竟要比普通人高明一些,他们围着占地巨大的城市来回绕了几圈,终于在一处城内向外的排污口处找到了进入城市的通道。
排污口处弥漫着熏天的臭气,让决定从这里进入城市的三个人,将肚子里没有消化的东西连同胃液彻彻底底吐了个干净,然后闭着气钻进早已看不出本质的石砌排污口。当三个人从城市内一侧出现时,周围几百步远的地方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的臭味。
三个人在城内的水井边洗干净了身子,刺夫又凭借自己的手段为每人搞到了一套看上去还算合身的衣服,然后才再度出现在街上。
金行建立之初,刺夫曾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对于金行总部的位置并不陌生。可当刺夫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个探子来到金行总部后,却发现除了站在门外的士兵,金行早已没有了人影。
他连续打听了很多次,向靠近金行周围所有的商人与店主询问斯特恩的下落,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出奇的一致。金行被兰皮特派士兵查封时是在深夜,所以他们无法得知金行主人罗斯柴德先生的去向,这让得到的情况的刺夫不禁开始担心斯特恩的安危了。
看到刺夫的双眉紧锁,一个探子建议道:“大人,我们可以找到斯特恩伯爵,只要我们去找到那些在布伦斯威克的惯偷和飞贼,就一定能知道关于斯特恩伯爵的去向。”
盗贼出身的刺夫当然知道那些惯偷和飞贼的价值,其实出于职业需要,许多惯偷和飞贼需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发,所以在更多时间里,他们不光是只作为惯偷和飞贼,而更多的是一个可以了解到整个城市大小事件的间谍或是消息贩子。
“我们可以去酒馆看看,一个城市最具有价值的地方就应该是酒馆了!”刺夫觉得建议非常不错,带着两个人朝距金行最近的一家酒馆走去。
虽然是出于战争时期,大街小巷都显得很冷清,可在酒馆这种地方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流连在酒馆中的酒鬼,赌徒,妓女,雇佣兵以及所有三教九流的人,经常会把这些地方挤爆。离金行不远的酒馆名叫金棕榈酒馆,原因是酒馆的主人来自温暖的南方国度,喜欢家乡随处可见的金棕榈。
当刺夫等人走进金棕榈时,这里早已人声鼎沸,酒鬼粗鲁的咒骂声,赌徒尖锐的呼喊声,妓女放荡的浪笑声,让走进来的三个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挑选了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随便点了三杯酒,坐在那里观察谁最可能是知道金行被封当夜斯特恩去向的人。
三个人观察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他们想要找的人,酒馆里的人因为战争都放开了肚皮喝的酩酊大醉,混乱的局面下加上酒精的作用,让人群中时不时的发生打斗,而那些平时维护街区治安的士兵,却坐在长凳上抱着酒杯红头涨脸,用打斗的结果打赌。
忽然,一个留着一撇小胡子,鬼鬼祟祟的人远离了哄闹的人群,朝着刺夫坐的角落里走了过来,但他的目标不是清醒的刺夫三人,而是离他们不远早已伏在桌子上,看上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黑发年轻人。
年轻人的钱袋就挂在腰间,而当他伏倒在桌子上时,钱袋下垂很轻易的暴露在了外面。对惯偷来说,这种简单的活计甚至比在地上捡铜板还要容易。于是当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人双眼露出贪婪的神色,从年轻人身边经过时,伸出两指轻轻的一挑,原本挂在年轻人腰间的钱袋瞬间到了他的手里。
惯偷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叮当作响的声音让他很满足,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发现有两个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而坐在角落里的,散发着强大气势的年轻人,只伸出手指微微的勾了一下,惯偷就被双臂反翦带了过去。
因为出于盗贼的关系,刺夫对偷盗并不太反感,当惯偷被带到自己面前时,他从惯偷的手中取出钱袋,试了试重量之后又还给了他。
“你好惯偷先生!”刺夫的开场白很客气。
“你好,先生!”惯偷有些紧张,因为从刚才刺夫的动作神情以及站在他身后的人来看,惯偷明白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至少是某个没调到布伦斯威克协助防守的外地领主。
“放松,放松!”刺夫看出了惯偷的紧张,他尽量调整自己的语气,好顺利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能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不光你手里的钱可以拿走,我还会再给你加上一些!”说着刺夫从身后一名探子的手里取来了一小袋金币,哗啦啦倒在了桌子上。
看到金币的惯偷两眼放光,这对他来说无疑于太阳神的眷顾。“请您说尊敬的先生,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全部告诉您!”
“我想知道离这里不远的金行,就是罗斯柴德先生的金行为什么关闭了?”刺夫觉得自己有必要绕下弯子,好让这个惯偷在和别人谈论起这件事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
“是兰皮特大公派士兵封的,听说是与东北部群山里的暴徒勾结,想要攻占布伦斯威克。”惯偷心里乐开了花,因为这件事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就可以问到,包括那些尚未成年的孩子。不过既然拿到了人的好处,惯偷觉得有必要说些街面上人们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他试探道:“请问先生,或者我应该叫您大人,您是兰皮特大公的封臣,被调来协助布伦斯威克防守的吗?”
刺夫觉得惯偷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多一个有利于掩饰的身份,办起事来会更方便,于是他点了点,将桌子上的金币往惯偷那边推了推。“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尽管说,我不会追究责任的。”
惯偷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金币,然后低眉顺眼的说:“我有个认识人,那夜参加了查封金行的行动,他对我们说,其实金行根本就没和清教徒的人勾结,兰皮特大公之所以要查封金行,是因为他需要金币去招募士兵。”突然惯偷想到坐在对面的人是纽维尔的领主,于是急忙解释道:“大人,我说的是实话,请——”
刺夫摇摇头,将桌上的金币拿起一半放到惯偷的手里。“放心,我是个有诚信的人,说过话绝对不会后悔。”他看了看惯偷,“我想知道金行的罗斯柴德先生哪里去了?我们之间曾有些业务往来,是不能让兰皮特大公知道的那种,所以我无法直面了解他的去向。”说着他朝惯偷眨了眨眼。
“我明白大人,这年头谁没有些小秘密呢?”看着刺夫的表情,惯偷终于放开了,他向前赴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说:“罗斯柴德先生现在被囚禁在兰皮特大公的城堡里,就是在青石大道尽头那座所有窗口都被涂上了颜色的城堡。不过具体是那一个房间,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肯定他不在地牢里。”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刺夫问道。
“还是我那个认识人说的,他说当时罗斯柴德先生被带走时,曾答应他们谁替他送往外送一封信,他就会给一百个朗索。但您知道,这一百个朗索可不是白拿的,那可是要被绞死的。”
“我这些金币也不是白拿的。”刺夫将另一半钱收了回去,“如果你能让你那个认识的人打探到罗斯柴德具体被囚禁在什么地方,我不但会把这本来就是你的金币还给你,还会给你和你的朋友每人50朗索。但如果你只拿钱不办事,我一定会把你当做清教徒的间谍,把你吊死在城墙上!”
听了刺夫的话,刚刚有些高兴的惯偷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拿了这名领主的金币,而如果自己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一定会按说的那样做。即便是自己藏了起来,也不敢说那些认识自己的人会不会因为50金币将自己出卖。
“您放心,我不会和这些响当当的金币过不去的。”惯偷眼睛一转说:“但大人,您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不能向您保证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
“这个我知道,你可以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我想关于罗斯柴德先生,他可能比你知道的更多。”刺夫笑了笑,“而你,得到的钱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谢谢您大人,谢谢您的慷慨!”惯偷鞠躬,“请您明天这个时候在金棕榈等我,我会带我的朋友来。”他再次鞠躬,然后匆匆离去,很快消失在了哄乱的酒馆里。
“您就这样放他走了?”一个探子问道,“如果他拿了钱却藏了起来呢,我们该上哪里去找他!”
“他已经把我当做了纽维尔的领主,作为一个惯偷,还没愚蠢到和领主为敌。”刺夫起身,“明天我们再来这里。”
就在刺夫带着人准备离开时,那个爬到在桌子上的年轻人突然醒了过来,一摸自己的钱包发现早已不翼而飞,然后哇哇的大声叫嚷了起来。但酒馆中的吵闹声将他微不足道的声音压了下去,那些离他不远的士兵在听到声音后朝他看了一眼,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继续喝酒。
年轻人有些着急,因为他坐着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人,酒馆里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一进门那几张长桌旁了。所以当他看到刺夫几人有离开的意思,急忙冲了过去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第80章营救
年轻人手无缚鸡之力,酒精的作用让他红头涨脸,刺夫本来可以轻易的把他推到一边,然后从容的离开酒馆,但穷苦出生的刺夫知道社会底层人生活的艰辛,当他看到年轻人因为丢失钱袋着急的样子心存不忍,便从身后探子处拿过十个金币放到年轻人手里。
“我们没有拿你的钱袋,这些钱就送给你好了!”刺夫将钱交给年轻人,转身准备离去。
刺夫交给年轻人的钱比丢失的钱要多了许多,他原本以为年轻人可以拿着这些金币放他们走,可没想到年轻人将金币还给了他,挡住路的身子却没有动。“我不会要你的金币,我只要我的钱袋。”年轻人很倔,皱起的眉头告诉刺夫如果不交出钱袋,他将会寸步不让。
“我们真没拿你的钱袋。”刺夫苦笑道,“没拿怎么能给你交出来?”
“那你说是谁拿了?”年轻人纠缠不放,“你一定知道是谁拿了我的钱袋,不然你没有拿我钱袋,又为什么会给我金币呢?”
年轻人的直觉没错,因为他的钱袋正是刺夫交到那个惯偷手里的,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了,刺夫不会蠢到去承认,让自己在这件事上与年轻人纠缠不休。于是他再次取出十个金币,连同之前的十个金币一起交给年轻人。“我想这二十朗索,足够抵上你失去的钱袋。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请你让开路。”说着他将年轻人推到一边,带着身后的两人走出了酒馆。
“请问先生您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可以找到您?这些钱算我借您的,以后一定登门归还。”就在刺夫走出酒馆后,年轻人追了出来。
只有离开了酒馆,在明亮的阳光下,刺夫才看清了年轻人的相貌。一头浓密的黑发,淡蓝色的痛苦,消瘦的面庞,似乎在哪里见到过。“那些金币你就留着,如果以后有缘再见,请我喝上一杯就好了。”对这个似曾相识的年轻人招了招手,刺夫转身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当天晚上刺夫独自一人躲开哨兵,翻墙进入金行总部,所有房间早已空无一物,不得已他只好返回住处,第二日准时达到了金棕榈酒馆等待惯偷的出现。
前一天酒醉的年轻人已经不在了,刺夫带着两名手下依旧不变的座位上,等待惯偷到来。可惯偷却迟迟未能露面,直到天色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