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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一僵,心头那个暂时被遗忘的阴影又浮现了。
「我还想要妳。」他俯身向前,吻着她细致的肩线。
她吃惊地回过身,双颊刷红。
「才做过而已,你就……」她睁大眼。
「我饿坏了!我总觉得永远要不够妳……」他眼中闪着炽热的欲火,手又摸上她的胸部。
「色鬼!」她蹙眉打掉他的手。
他笑着瞅着她,不由分说便吻住她的唇。
她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脱身,但在他火热唇舌的进攻下,很快就被诱哄得全身发热。
「妳也想要我。」他抬起头,得意地笑了。
「才没有!」她娇喘连连,迭声否认。
他坏坏一笑,倏地激活车子,油门踩到底,狂飙上路。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紧抓住座椅,错愕地惊喊。
「去找个宽一点的地方,我的腰酸死了!」他色迷迷地朝她挤挤眼。
她睁大眼,好气又好笑,但又忍不住想哭……
顽皮,狂浪、又野性十足,段允飞是个不容易驯服的男人,也是个让女人没安全感的男人,可是她偏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但可悲的不是这点,而是……
不管她有多爱他,她都必须亲手杀了他。
☆☆☆「记住,妳只有三天的时间,时间一到,人没死,那么,妳父亲身上的炸弹会先爆开,而他身上的炸弹便是妳身上炸弹的引线,你们父女的两条命可是在同一线上喔……」
邪恶的声音一再的在她耳中响起,她拚命地跑,深怕输给了时间。
「我还必须告诉妳,千万别想去拆炸弹,缝在妳耳后的微晶炸药只要一接触到空气就会爆开,到时,妳美丽的颈子可是会断掉的……呵呵……」
笑声如鬼魅般,一路紧跟在她身后,她慌忙地向前冲,只想快点找到能救得了她父亲的人。
前方黑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滴答滴答的钟声令她神经紧绷。
「快救我,阿寒!」父亲喊着。
她转头看着身体全被绑着炸弹的父亲,惶怒交迫。
「冰室寒!」段允飞在另一头喊着她。
她惊慌地转头,恐慌地盯住他,赫然发现他身上也有炸弹。
「不……」她不知所措地抽气。
「妳要救谁?」邪恶的声音咯咯一笑。
她要救谁?
她瞪大眼,左右为难。
「要爱情?还是要亲情?快决定!倒数完后炸弹就会引爆。十、九、八、七……」
「不要数了!我下知道要救谁!」她捣住耳朵。
「六、五、四……」
她在两人之间焦急如焚,却是难以抉择。
「三、二、一……」
「等等……」她大声央求,但时间不等人,突然,她父亲炸开了,紧接着,段允飞也炸开了!
「不要……」
她闭着眼睛尖叫。
「喂!寒,寒,妳醒醒!」
有人在摇晃着她的身体,她猛地睁开眼睛,段允飞正低头看着她。
「妳作噩梦啦?」他笑着拂开她被汗水沾湿的头发。
她心痛地抱住他,心情并未缓和。
那不是梦!不是梦啊……
「怎么?妳还想要啊?」他拥着她,吻了吻她的后颈,故意道。
在他有力的臂膀中,她逐渐定下心,越过他的背,看见了紊乱的被褥,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这才想起昨夜的疯狂。
车上的性爱结束,他载着她来到他的这个豪华的别墅,两人一次又一次地互相索求着对方,沉沦在情欲的深渊,不愿结束……
也许是累乏了,后来两人都睡着了……
天!她睡着了?
她惊骇地推开他,急问:「现在几点了?」
「现在?才十一点,等一下我们再一起去吃午餐……」他笑着又想搂住她。
已经十一点了?那么,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她神色凝重地闪避他的拥抱,走下床,来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她伸手遮掩,心里暗想,时间已不多了,而她竟然错过了这么多次下手的机会。
那天,她和父亲双双被打昏,出手的正是那个狡猞刁钻的角川,她把他们带到洛杉矶的一栋私人专属大楼,趁着他们昏迷,分别在他们的皮肤表皮植入微小型炸弹,并以她父亲为人质要胁她,得在三天内找到「开阳」段允飞,并且杀了他,否则,时间一到,她父亲身上的炸弹就会爆开,血肉四溅;而她也逃不了,当她父亲身上的炸弹引爆,她耳后的那个不到指甲片二十分之一的微晶炸弹也会连锁反应,炸断她的脖子。
所以,要救他们父女两条命,唯有在剩下的一个小时内杀了段允飞。
她焦虑地吸口气,噩梦中两难的抉择重现,她该怎么办?
要救父亲?还是救情人?
当时角川独特的银铃般笑声充满了讽刺,她是她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咬着下唇,她的一颗心简直就像要撕裂一样……
段允飞根本不知道她的心事,他躺在床上欣赏着她令人屏息的胴体,胸口再次莫名地悸动着。
她真的很美,美得让他爱不释手,既冷酷,又火热,既坚强,又脆弱……他喜欢她的骄傲固执,喜欢她的好强深沉,他对她的「喜欢」,和对别的女人的「喜欢」不太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他只知道,他有个冲动想把她绑在他身边,绑在他的床上,他一个人的床上。
着迷地下床接近她,他从她背后抱住她,手掌托着她的乳房摩挲着,以嘴唇轻刷她的发丝。
「告诉我,你爱我吗?」她身子一僵,忍不住问道。
「当然啊!我爱死妳了。」他轻佻地扳过她的肩,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这不是她要的答案!她心烦地推开他,怒道:「好好地回答我!」
「妳怎么了?」他微怔。
「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不用再多费心思……」她认真地道。
是的,如果他只是想玩弄她的身体,只是为了性才和她上床,那么,她就不必再伤神了,那么,她就可以毫不迟疑地一枪杀了他,顺便让她的爱情跟着他一起陪葬。
「费什么心思?妳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解地皱起眉头。
「你只要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就行了!」她甩着长发低喊。
他的火气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好端端的,她提起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做什么?
「妳干嘛得在这时候扫兴?爱?爱算什么?我爱不爱妳又如何?爱情不会比我本人真实,我就在妳面前,而妳却只要爱?」他手抆在腰间,愠怒地道。
他曾给过她温暖,但现在,他给了她比寒冰还要冷的感觉。
「意思是说,你不爱我?」她被梗在心口的酸楚弄哑了声音。
「我……」他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喜欢到底算什么。
「你说啊!」她追问。
「好,妳要我说我就说,我从没爱过任何人!从没有!可以了吧?」他挥着手大吼,转身走向大床。
可以了……
她盯着他的背影,身子微晃。
她的力气在瞬间被抽光,心也被痛吞蚀殆尽。
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不值得她用命去换。
绝望中,她解开颈上的项链,按下坠子,整条软炼顿时变硬,成了一根尖利的武器。
这是角川给她的,她告诉她,这根内灌毒药的武器对付在高潮中的男人非常有用,只要一扎,再勇猛的男人都会摆平。
她握紧炼刺,一步步向段允飞靠近,杀机取代了爱恋。
「老实告诉妳好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背对着她的段允飞突然开口,并转身在床沿坐下,脸色由愤怒转为阴沉。
她一惊,把炼刺藏到腰后。
「我两岁被带进实验室,在实验室待了十一年,在人生中最纯稚无邪的那段时间,我学到的不是对人类的信任,而是憎恨。」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主动谈起自己。
冰室寒诧异地望着他,没作声。
「妳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从小就在我们体内植入奇特的金属细胞,不断的解剖、研究、实验,我们就像白老鼠一样,任由他们操控着我们的身体,而我们没有说不的权利,我们只能忍受体内基因及细胞变化时所产生的巨痛,只能独自一人吞下外人无法想象的恐惧和惊嚎……」他愈说拳头握得愈紧,脸也因可怕的回忆而扭曲变形。
她愕然地睁大眼,热气不知不觉涌上眼眶。
他居然有这么可怕的经历?
「看看我,看看我被弄成什么模样?」他愤然地抬头看她。「一个有着一双怪腿的怪物!」
她摇头,不停地摇头,摇出了两行为他心疼的泪。
「我的生命是从恨开始的,我不懂什么叫爱,我只知道在每个女人身上我可以得到平静和快乐,她们的心跳声,她们柔软的肌肤,她们崇拜的眼光,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美好而无害的,所以我喜欢和女人在一起……」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但是我不爱她们。」
她吸着鼻子,哽咽地喘着气。
「我没爱过任何人,所以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妳,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让妳知道,即使我无法给妳任何承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妳……」他真诚地道出内心的心声。
够了!这就够了!
不需要说爱,他从不知道爱的感觉,逼他说爱太残忍了!
「不要说了,我了解……」她泫然得无法说下去,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手中的炼?丢下,冲上前紧紧抱住他。
像个母亲,姊妹、情人、妻子般,紧紧抱住他,给他爱,给他温暖。
段允飞激动地将她拉下,任性地吻着她。
火花熊熊燃烧着,这一回,他们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对方,冰室寒在他怀中化为一只火鸟,从他身上得到了力量,她相信,她已有了独自面对一切的勇气。
事后,她给他一记长吻,便匆匆起身穿上衣服。
「妳干什么?」段允飞惊讶地问。
「我得走了。」她只剩下三十分钟的时间救出父亲了。
「走?为什么要这么急迫?」他拉住她。
「别问,因为我不会说。」她看他最后一眼,轻轻扳开他的手。
「说清楚我才放妳走。」他跳到她面前拦住她,这才发现她看来有些焦虑。
「别这样,我只是要去处理我的私事。」她不能再耽搁了,绕过他走向大门。
「寒!」他在她碰上大门前再次扯住她的手臂,就在这时,屋里的电话响起。
冰室寒挤出一丝微笑,道:「去接电话吧!」
他冲过去接起电话,她却乘机开门离去,连再见也没说一声。
「寒!等一下……」他不想就这样放走她,因此着急不耐地大喊一声,才对着话筒急道:「喂?」
「“开阳”,我是“天枢”。」彼端传来「天枢」冰冷的声音。
「什么事?」一听是「天枢」,他就直想摔电话。
「你的手机呢?我找了你一夜……」
「手机?咦?」他猛然想起手机掉在昨晚的酒吧里了。
「刚从你身旁离开的人是冰室寒吗?」「天枢」又问。
「你问这个干嘛?」他没好气地道。
「她现在很危险,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天枢」严肃地警告。
「我和女人在一起的自由都没有吗?老大。」他忿忿地道。
「她耳后被镶着一颗微晶炸弹,而且已设定了时间……」
「你说什么?」他一惊,呆住了。
冰室寒的身上被装了炸弹?她知道吗?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引爆器则在另一个地方,她很可能被“诺亚方舟”操纵,奉命抓你。听我的劝,别接近她,也别想救她……」
他恍然明白她昨晚会正巧出现在酒吧,必定是「诺亚方舟」安排的诡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