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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口气,长指着迷地在红唇上流连不去,像似许久、许久以前就想这样一亲芳泽,如今终于寻得了机会,始终不忍放弃撤离。
呵……唇瓣上像似有只蝴蝶在跳舞,逗得人发痒,好讨厌喔!一定是少林弟子故意骚扰她啦!他总爱在她午睡时吵人……
睡意朦胧中,杜映月恍惚一笑,以为身处三年前的午后时光,翻身逃离某人逗弄的同时,口中还娇软呢哝抗议。「少林弟子,不要来吵人家啦!下楼去顾店去……」
顾店?眉一挑,他收手,赫然发现她意识不清时,会自动泄漏口风,当下决定顺势套话。
「顾什么店?」语调极轻极缓。
「书店啊……」蹭着枕头,声音含糊不清。
「我一直在帮妳顾店吗?」
「嗯……」
「我们怎么认识的?」
「我救了你……」好讨厌!少林弟子今天好吵,都不让人家好好睡,光问些他早就知道的问题。
恍惚中,杜映月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对着黑暗中闪着两道晶亮眸光的男人抱怨。「少林弟子,人家睡午觉,你不要故意来捣乱……啊!」话未完,蓦地注意到眼前一片黑暗,她惊叫一声,惺忪睡意霎时间跑得不见人影。
现在根本不是温暖的午后时光,也不是在台湾,更不是在三年前啊!那、那她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呜……怎么办?不记得了啦!有没有泄漏出什么「重大机密」啊?
神志全被吓醒,瞪着黑暗中的男人,她一不做、二不休,很阿Q的眼睛一闭,被单一拉,将自己藏在里头,试图催眠自己。「我在作梦、我在作梦、我在作梦……」可恶!那个擅自闯入女孩子房间的男人若识相一点,就该赶快闪人啦!
「很遗憾,妳不是在作梦。」将被单硬生生地扯开,墨奎被她的鸵鸟心态给逗笑了。
「你、你、你……」瞠大眼瞪人,仓皇得说不出话来。
「说说我们认识的经过,如何?」高大的身形不由自主地直逼至她身前一寸远,形成颇为暧昧的姿势。
「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心跳蓦地失序乱跳,杜映月脸红耳热。「你……怎么可以三更半夜闯……闯进我的房间……再不走……我……我就要喊人了……」呜……被一个长得不差、甚至可以说很有味道的猛男,以这种姿势困在床上,压力好大啊!
「妳喊啊!」漆黑中,他轻笑出声,突然觉得这样逗她挺有趣的。「刚刚妳说曾救过我……」
「没有!没有!我没有救过你!」心中大骇,深怕他记起那夜的事,她慌张否认。
「为何不肯老实承认?」她是想隐瞒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快走!不然……不然我真的要喊人了……」
「该死!妳不说,我绝对不走!」瞪着身下的惊惶人儿,墨奎不懂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你、你、你……」又再一次说不出话。
「我们曾是爱人吗?」当抛出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他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你、你在说什么?才不是!」涨红脸否认,杜映月心跳得更加快速。老天!他怎么会以为他们是爱人?虽然听到他这样说,心底确实莫名其妙地窃喜了一下,但事实就不是嘛!
「不是?那妳在脸红什么?」借着窗口微微透进的银白月光,他清晰地瞧见了小脸上的羞涩赧红,同时下意识地拒绝她否定的答案。
「我、我高兴脸红,你管得着?」老羞成怒,她凶巴巴地反驳。
「确实管不着……」沉沉凝睇着生气盎然的火红脸蛋,墨奎忽觉得此刻的她,是如此地美丽迷人,心中激荡得再也压抑不住。「也许,只要我尝了妳小嘴里的滋味,就能忆起三年前也曾品尝过的美好……」若是爱人,他应该吻过她吧!该死的他强烈地想吻她啊!
耶?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杜映月惊觉不对,正要警告他别乱来,然而还来不及出声,微张的檀口却在瞬间被他给封住。
「唔……」他、他竟然真的吻她了!这男人竟然趁夜摸进房间吃她豆腐,真的很过分喔!
震惊中,感受到他在自己嘴里的攻城略地与纠缠不休,杜映月又羞又气,想推开他却又没那么大力气,只好努力伸长手臂往床头柜到处乱摸……有没有东西可以让她敲醒这个男人啊?
老天!她的味道真好……辗转汲取柔嫩小嘴里的香甜,墨奎忍不住呻吟轻叹,脑中忽地飞快掠过「午后暖阳下,男人细密啄吻酣睡女子」的画面。
怎么回事?莫非他真的曾这样吻过她,所以如今重温旧梦,深藏在诡密不知处的过往记忆,便给悄悄勾起了?
那迅速闪过的画面让他不禁大喜,更加确定自己和她绝对有着不寻常的牵扯,激荡的心神不由得更加专注地炽热亲吻她。
「唔……」少林弟子哪来这么高超的吻技啊?努力想保持清醒,然而却一再被他拖入激情迷炫中,迷迷蒙蒙间,杜映月在床头柜到处乱摸的手,蓦地碰到了一座不知是台灯还是什么碗糕的硬物,冰凉的温度霎时间将她昏乱的神志,给拉了回来。
可恶!少林弟子乱占她便宜,一定要给他好看啦!
紧紧握住冰凉硬物,她把心一横,来不及细想便狠狠地朝他后脑勺敲了下去。
「妳……」沉醉在掠夺热吻中的墨奎,只觉后脑一阵剧痛,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随即眼前一黑。但在陷入最后的昏迷之际,一幕幕的画面宛如快转电影般,以着光速跳跃着闪过脑海……
第四章
太多管闲事了!
离开烟雾弥漫的喧吵PUB,在阴暗黑街中漫步的墨奎,真怀疑自己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会为了几个毛头小子强拉着一名一看就知嗑了药的无知少女进厕所,而出手教训人,把几个不良少年给痛揍了一顿。
唉……这种趁人意识不清而强行轮暴的事,也不是第一天发生,他也不是首次见到,为何今天会特别心浮气躁,出手管闲事呢?
不!不只是今天特别心浮气躁,应该说自从被住在利雅德的母亲不断用电话轰炸,强逼他得代表韦氏石油公司,来台湾和某石油输入公司洽谈,他就一直处在躁闷中。
天知道他是真的对经商没啥兴趣的,可他那精明干练、甚至还能在中东国家那种视女人为财产的沙猪民族中,独树一格的接管去世夫婿的油业公司、不让其它虎视眈眈的旁系亲族给瓜分殆尽的母亲大人就是不死心,想尽办法要拐他入去世继父的公司服务。
本来他是可以断然拒绝来台湾的啦!但是……想到这里,墨奎心中一软,嘴角漾起了疼宠微笑……只要那小他十多岁的异父弟弟在电话那头请求,他就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了。
「大哥,你的中文好,台湾方面的事务让你去谈,我们才能放心。你也知道,父亲才去世不到半年,许多亲族都想乘机鲸吞公司,我和妈妈如今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记得那时纳亚稚嫩的请求声传来时,他一面暗骂母亲老狐狸,竟然推出弟弟来当说客,一面却只能苦笑地接下工作,大老远飞来台湾,展开一连串令他厌烦的商业会谈。
还好,总算今天将一切的合约都给签定了,才想趁着明日一大早飞回美国前,好好逛一下自小阔别的台北市。哪知晃着、晃着,竟然晃进了喧闹的PUB,又不小心地看到那群不良少年的恶行,然后拳头就自动地拿这些人来发泄这些日子来的闷气。
思及此,他不禁轻笑出来。说来也该算那群不良少年倒霉吧!若换作平日,他根本懒得去多管闲事的。可偏偏却在心情最差的时候让他给撞见,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了。
噙着淡笑暗自思忖,墨奎随意转进了阴暗小巷中,欲意抄着近路回到下榻饭店。然而敏锐的知觉,却瞬间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跟踪他。
听脚步声,有六个人吧!而且制造出这么大的声响,一听就知是外行的。
勾起嘲讽笑意,他骤然顿足转身,冷声喝斥:「出来!」
跟踪的人似乎没料到会被发现,但仗着人多势众倒也不怕,纷纷从遮掩身形的障碍物后,跳了出来。
「是你们!」见是一小时前才被他修理的几个毛头小子,浓眉不禁一挑。「想必你们等候我许久了吧?」
「没错!」带头的少年满脸凶戾,一头短发染成金黄,不住甩打着手中的铝制球棒,狠笑呛声。「刚才你毁了我们这些兄弟的乐子,现在我们找你讨了。兄弟们,上!」手一挥,众混混持着棍棒一拥而上。
不知死活!神色冷敛,墨奎动作轻快,利落闪过众人的围攻之际,顺势几招手刀、脚踹使出,马上就听到有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哀嚎──
「我的妈啊!好痛……」
「妈的!特地去准备了『家私』过来,竟然还打不过他……」
「哇──」
众人惨叫不断,却依然血气方刚不服输的前仆后继围攻过去,只有蹲在暗处的两名少年,不仅没过去帮兄弟们助阵,还忙着处理手中的长枪。
「喂!好了没?兄弟们快被打成豆花了!」其中一名少年催促。
「好了、好了!」满头大汗举起长枪瞄准敌人,另一名少年紧张嘀咕。「这可是我从我那在动物园里当猛兽管理员的哥哥那儿『借』来的麻醉枪呢!若让他发现我拿了这把枪,不被他打死才怪……」
「你还在啰唆什么?快点啦!」
「别催!我正在瞄准。」深吸口气,少年以着在游乐场练出来的神准目光锁住敌人,手指往扳机一按──
「啪」地一声轻响,麻醉针激射而出。
一拳打飞其中一名小混混,墨奎旋身准备踹掉另一个扑过来的人影时,蓦地,颈项间宛如被蚊虫给叮咬了下,他下意识伸手一摸──
该死!着了暗算!
瞪着手中的麻醉针,墨奎脸色铁青了起来……不行!得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对他不利。
正当他如此盘算之际,那方却有人兴奋地大叫起来。「射中了!射中了……」
「干得好!」众混混们精神一振,准备等他身体无法控制时,再来大开杀戒。
看透对方卑鄙心思,墨奎不让他们如意,飞快主动出手展开攻势,希望能在最快的时间让他们一一倒下。然而那管射中他的麻醉针也不知是要用来打大象还是猛虎,药剂量实在太重,让他在短短的三十秒内立即无法控制身体,脚步踉跄起来,眼前开始模糊,意识逐渐不清……
「药效发作了,大家上啊!」带头的少年大喊,持着铝制球棒冲第一。
一时间,乒乒乓乓声大起,众人蜂拥而上不停围殴已经意识不清的对手,各个几乎都杀红了眼。
恍惚抵抗的同时,墨奎模糊的视线感觉到一抹亮光,他下意识地抬头,就见那抹银亮光芒以着雷霆万钧之势,朝自己当头落下……
☆ ☆ ☆
痛!
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不断袭来,迫使墨奎不得不由昏迷中转醒,待睁开眼皮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而且还能闻到刺鼻的药水味。
觉得有些奇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