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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肖兔观察仔细,就见那人不安分地手已经伸向夏沫,欲将她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亲爱的,你今天真美……’
却被夏沫灵巧地避开了,闪过肖兔,坐到了雅座里面。
这下肖兔囧了,明明是他们俩见面,现在反倒要自己坐到那人对面,怎么这么奇怪呢?但这样干站着又不是办法,犹豫了良久,她只好坐下。
一坐下就对上那人朝自己投来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她,嘴角的笑意叫人心里不由得发毛。
‘今天来见面,还要带个美女给我吗?’
‘哼!’夏沫轻哼了一声,没理他。
肖兔愈发觉得尴尬,不明白夏沫为什么打扮得这么漂亮来见人家,见了却又不说话,光让她一个人尴尬不已,只好硬着头皮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肖兔,是夏沫的室友。’
‘小兔子,好可爱的的名字……’
‘我叫陶谦,谦虚的谦,是沫沫的未婚夫。’他说完,深情地朝夏沫看了一眼,立刻被狠狠地瞪了回来。
‘你谦虚个屁!’
‘谦虚是做给别人看的,在自己人面前,当然不需要装那一套。’
‘谁跟你自己人啊?’
‘亲爱的,你不要害羞……’
肖兔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要结婚的男女是这么相处,这回总算是开眼界了。
之后的对话,几乎都是这样的腔调,一个冷脸相对,一个死皮赖脸,那一刹那肖兔忽然有种感觉,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啊!
就在她感叹不已时,却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阿谦。’
循声望去,竟是叶俊。
Z市果然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明明看起来一点联系都没有的人,却偏偏是认识的,就像叶俊和陶谦。不过,此时肖兔的心思可没在这里,她心里忽然怦怦直跳起来,凌超说晚上要陪叶俊是见客户,那现在叶俊在这里,岂不是凌超也……
果不其然,目光很快锁定了叶俊身后信步而来的身影,穿着一件浅色的西装,白衬衫没有打领带,不算正式却自有一番飘逸潇洒的姿态,那不是凌超有是谁呢?
他似乎没看到她,肖兔一时定住了,不知该不该上去打招呼。
就在她犹豫不定时,叶俊已经打完招呼,朝他们后面的雅座走去,凌超也跟了过去,与肖兔相背而坐,两人隔着好几个雅座,椅背又高,肖兔只能看到凌超的发,却仿佛能感觉到透过椅背传来温度,一时竟心神不宁起来。
按理说,他应该看到她了才对呀?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呢?还是说,其实他根本没注意这边……
肖兔的神情,立刻入了陶谦的眼,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
之后的对话,简直可以用无聊来形容,不管陶谦说什么,夏沫总是用一两个字回答,或者干脆连理都不理他,冷眼以对。陶谦倒也不生气,干脆跟肖兔聊了起来,从他们寝室聊到学校的课程,可肖兔哪有心思跟他聊,一颗心早就放到身后那位身上了。
这样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半天,夏沫忽然冷冷道:‘我去上个洗手间!’然后,就起身走了。
肖兔正想追上去,却被陶谦拦住了。
她一头雾水:‘怎么了?’
陶谦不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等盯得肖兔终于快崩溃的时候,这才徐徐道:‘后面那个人,你认识吧?’
不愧是生意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肖兔顿觉尴尬,点了点头。
‘男朋友?’
凌超以前说她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原来是真的,如今竟然连个外人都看得出来,肖兔轻嗯了一声。
‘怎么不理你啊?’
‘他……他可能没看到吧……’肖兔说得有些心虚。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吧,他们有事……’昨天她就知道凌超今天陪叶俊在这里见客户,中国人总爱在酒桌上谈生意,这一点肖兔也是能理解的,只不过隔这么近,他竟然连招呼都不过来打一个,心里总归不舒服。
‘我看,你男朋友是吃醋了。’陶谦笑容诡异。
吃醋?和谁?肖兔看了眼陶谦,忽然明白过来……大哥,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这样吧,我帮你去那边说清楚?’
不用了吧!肖兔一脸囧然,正想拒绝,陶谦却已经站了起来,低头笑道:‘我帮了你这个忙,你以后可要帮我的忙哦?’说着,眼角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夏沫的位置。
原来这家伙想搞曲线救国!那一刹那,肖兔恍然大悟。
‘喂,我还没……’话还没说完,陶谦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过去,在叶俊他们的雅座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走回来,身后竟然还跟着凌超!
他到底说了什么?肖兔的心砰砰直跳。
就在她坐立不安时,凌超已经走到她跟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老婆,圣诞快乐。’
一句圣诞快乐,有必要特意跑过来说吗?还搞得那么暧昧!肖兔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偏偏这始作佣者还一脸坦然地站直身子,又走了回去。
然后,耳边传来陶谦的笑声:‘你们感情可真好啊!不过说好了,可别光顾着自己谈情说爱,你还要帮我忙呢。’
肖兔回过头,一句话卡在喉咙里,竟然无言以对。
太TM无耻了!
于是夏沫回来时看到的景象就是,肖兔和陶谦面对面坐着,一个表情极度扭曲,另一个则洋洋自得,成竹在胸。
她没说什么,拉起肖兔:‘我们走了。’
啊?肖兔愕然:‘我们才来了一会儿……’
‘你还想在这里?’
肖兔偷瞟了眼陶谦,连忙摇头:‘不想!’
‘那就走吧!’夏沫说着要走。
‘等一下!’陶谦站起来,‘我送你们出去。’
‘不用了。’夏沫拒绝得干脆。
‘你不要送,小兔子要我送啊!是吧,小兔子?’说罢,还朝她挤眉弄眼。
肖兔再一次地被囧到了,在夏沫奇怪地目光里,低着头往外走,走过凌超他们那位子的时候,朝凌超看了眼。
凌超朝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肖兔了然,急忙拿出手机来看,果然有一条凌超发来的短信:‘早点回去,别玩得太晚。’
心头蓦地一热,将手机握在手中,走了出去。
好再,陶谦没有再做过多的纠缠,只是很体贴帮夏沫打了车,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酒吧门口那个修长身影,肖兔忍不住问夏沫:‘小夏,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
‘不是告诉你了么?’
‘我不是问你这!’肖兔急了,‘你说他是你未婚夫,我怎么看你跟他有仇啊?’
‘我就是跟他有仇。’夏沫捏了捏拳头,咯吱作响。
肖兔汗颜:‘既然你不喜欢他,干嘛还为他打扮?’
‘谁为他打扮了?我是……’她说到这儿,忽然停住了,似有秘密藏在心底不愿说出来。
肖兔虽然好奇,但也不想逼人家说自己不愿说的事,于是两人就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学校。
回寝室的路上,亦是无言,直到快走到寝室楼下的时候,夏沫忽然停住了:‘兔子,陪我去河边走走吧。’
肖兔知道她心里有事,便点头应允。
两人于是改道往河边走去,圣诞夜,正是情侣们约会的大好日子,平时情侣最爱的河边反倒成了冷门,零零散散没几个人。
夏沫独自一人在前面走着,一直不说话,肖兔只好在后面跟着她,这样走了好久,她终于开口了:‘我爸妈一直不同意我学医。’
学医吗?肖兔回想起夏沫平时的种种表现,这样喜欢学医的女生竟有个不愿她学医的家庭,不由得咋舌,果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我高考发挥失常,最后被护理专业录取,我爸妈反对的得很厉害,甚至威胁不给我提供学费和生活费……’她说到这儿,又是一顿,似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从小都没为自己做过什么决定,一切都是父母安排好的,高考分数下来的时候,他们甚至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帮我办好了出国留学的手续,什么国家,什么大学,什么专业,全是他们自己选的,我甚至连之情的权利都没有。’
‘那你……’
‘没错,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他们。’夏沫苦笑了一下,‘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一连几天躺在床上,最后甚至要靠输液来恢复……’
肖兔从小被父母放羊式教育,从没想过还会发生这样的事,虽然没法切身体会她的感觉,但是从夏沫此刻的眼神里,她能够感受到她当时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后来他们就同意了?’
‘同意?’夏沫冷笑了一声,‘尽管我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们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决定……直到我同意跟陶谦订婚。’她忽然转过头看肖兔,‘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得那么漂亮去见他吗?因为我不是打扮给他看的,我要打扮给我爸妈安插在酒吧里的人看,要让他们知道我有嫁给陶谦的诚心!’
那一刹那,肖兔觉得夏沫眼里有着一丝恨意,但是很快那眼神继续被冷漠所代替:‘你是不是觉得我有这样的家庭很不可思议?’
这种情况下,肖兔根本连该替她父母说什么好话都想不出来,只好默默地点头。
‘这也难怪,我的家庭确实很让人不可思议。’夏沫苦笑。
‘可是。’肖兔想到刚才陶谦送他们出酒吧时久久站立在街头的身影,‘其实我觉得陶谦应该是喜欢你的……’
‘他?’她顿了顿,‘我跟他很早就认识,他是个向往自由的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和我绑在一块儿?说到底,我们都是为父母而活的人……’
‘那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感觉?我们之间不需要感觉,我也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感觉,不管我的感觉是如何,我最后还是要嫁给他的,不是吗?’
肖兔被问得无言以对,夏沫说得没错,在这样的家庭里,一切都是父母的意愿,她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其实每个人,在人生中或多或少会面对不情愿的选择,就像凌超当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离他们而去,这些都是他无法自己做决定的,人生本来就是无奈的……
‘其实……’她想至少安慰她几句。
‘你不用安慰我!’夏沫打断她,‘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我,我只是……’她抬起头,望向漫天的繁星,‘只是憋在心里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至少我现在在念我喜欢的专业,我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四年的人生,不是吗?’
或许人生有时候很无奈,但是至少夏沫、凌超……我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努力争取过,哪怕争取到的只是短短四年的时间,但至少我们争取过,等我们有一天老去的时候,回想这一段人生,不至于留下悔不当初的遗憾。
这时,河对面忽然燃起了焰火,灿烂的焰火映红了半边的天空,也映在他们脸上,肖兔转过脸看到夏沫仰望着天空的侧脸,天上燃起的焰火映进她的眼里,仿佛在眸子里开出绚烂的花来。
Chapter 66
圣诞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复习和考试,大学校园只有在这个时候看上去才像个念书的地方,图书馆天天爆满,复习迎考的学生们每天都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在这样的节奏中,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考试结束,年关将至。
考试虽难,但肖兔今年考得不错,收拾东西的时候自是一身轻松,他们寝室其他三个考得也还不赖,于是四个人在寝室里有说有笑地说着着过年的计划。
没一会儿,凌超的电话就打到了寝室,他已经在楼下等了,今年老凌没来接儿媳,换成凌超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