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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昏睡过去。
隔日,杨若男冲进张云毅办公室,把一个文案袋扔到他桌上,“张云毅,你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
张云毅抬起头,威兢的坐着,不动声色的说,“你既然选择了做那样的事,你就该知道我会有这样的举动。”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事了?”杨若男不明的问。
“还需要我说出口吗?”张云毅反问。
“你他妈的,今天把话说清楚了,张云毅?你一大早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杨若男倾身,双手压在办公桌上,怒视着张云毅。
“小杨,我知你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虚伪起来了?昨晚,你派人□静雅,你怎么敢做不敢说了?”张云毅也开始发怒。
杨若男听完,愣了会,半响起身“哼”的冷笑了一声,“张云毅,我看你他妈的被爱冲昏了头了吧?我杨若男在商场上手段是狠了点,但是还不会做这种卑鄙、龌龊之事。我明知道她是你想要的女人,我会傻到用自己的生意去做代价吗?”
张云毅没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么明显的局你都看不透吗?这一定是老李那帮家伙搞的鬼,想用离间计让我们拆伙,我们散了,他才有机会。”
张云毅好似还有点怀疑的望着杨若男,如果真的不是杨若男的做的,那会是谁?老李还至于糊涂到这种程度,难道是?
“我说,张云毅,你他妈的第一天认识我杨若男吗?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杨若男还是个敢做敢说的人。”
“上次给邑枫照片是你干的吧?”
杨若男看着他发出一丝笑声,毫无否认之意,“对,没错,照片是我放的,当时我只是想玩玩他们,我所做的事仅此而已,其他龌龊的事我概不知。一个寒邑枫还不足以让我为他做这种事,他身上只是有他的影子而已。”
“最好不是你做的,不然你应该很清楚我会怎么做。”
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待静雅醒来时,外面天色依旧黑暗,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黑暗中她看到有个人坐在床边,她紧张的捂紧被子,慌张的说,“你是谁?”
“你醒了,是我,张大哥。”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是昏睡在他怀里,静雅放心的松开被子。为什么她狼狈的时候都被他碰见?她伸手摸摸了身上的衣服,已换成棉质睡衣。
“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我让保姆帮你换了身上的衣服,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没事了,不要害怕,有我在!”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嘴还在隐隐作痛,她无力的说着,“我想再睡儿。”那恐怖的一幕还在脑海中回荡,她的心还是万分的惶恐,想起自己狼狈的样子,她更不想面对张云毅。她真希望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只是一个恶梦。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轻摇着头,“不要,我不饿,我想睡觉。”
“那我让保姆把食物端进来放在桌上,你饿了就起来吃。”
她点头,不管他是否看的见。
张云毅起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她记得,两个大汉离开前说了一句,“是一个姓杨的叫我们干的。”
她果然心狠手辣!
昏昏睡睡,做了很多梦,她挣扎着,哭喊着,再次醒来时,天色已亮。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泛着微亮的光。她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顿时照亮整个房间。她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心里喃呢着:天亮了!
静雅是在张云毅没回来前离开他家的,她现在不敢看到他。
张云毅贴心的在床边准备了一套女装。
回到家后,她狠狠的冲洗着身体,虽然自己未被玷污,但是她依然觉得恶心。这种欲望跟禽兽没什么区别,如果张云毅没及时赶到,自己现在会怎么样?遭到那样的□估计是没勇气活下去了。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此时此刻她特别想邑枫,想他的怀抱,想他的人。她给邑枫打了一个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语音信箱,她失望的挂了电话。然后再拨通,抽泣着说了一句,“邑枫,你快回来!”
晚上,她终于接到邑枫的回电,他简短的说了一句,“静雅,我要过两天才能回去。”她还想和他说些什么,他说现在不方便讲话匆匆挂了电话。她的心凉到谷底!冥冥中,她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张云毅给她打了很多通电话,语气里透露着紧张,她羞于见他,那么狼狈的一幕入了他的眼,自己在他面前真实的没办法再真实了。
邑枫终于在两天后回来了,她从房里冲出来,紧紧的抱住他,他并没像她想象中那样热情的回应她。抱了一会,他语带苦涩的说,“静雅,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的态度让她极度的不安。她抬起头望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寻一些信息。
他拉着她在沙发坐下,眉眼低垂,“静雅,我……”
她紧锁着眉头望着他,他一吞吞吐吐,必定是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话要说。
“思如,她自杀了。”
她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幸好发现的早,抢救过来了。”
她尽然也松了一口气。
“是我对不起她,害她做这种轻生的事,我对不起她。”
“不完全是你的错,是她自己太想不开了,她那么年轻可以找到很多好的人。”她安慰着他。
“她曾为我堕过胎,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错误给她造成了那么的痛苦,他们都隐瞒着我,我真不知道,我太对不起她了。”他在她面请,忏悔着在另一个女那里犯的错。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他,这种角色很复杂。况且她现在身心很疲惫,也需要人安慰。
“你是不是想回去赎罪?”她试探的问。
他低着头,深深的叹着气,“在你和她之间,我只能选一个,我……”
她冷笑,“你选择她?”
“对不起,静雅,我只能这么做,不然她会再自杀,我知道我做这样的选择会伤害你,可是她……。”
“你是不是从头开始就准备要随时牺牲我?抛弃我?因为我一定会再原谅你?”
“对不起,静雅,这次我没得选择。”
“什么叫没的选择?寒邑枫,就因为她为你堕过胎,她为你自杀,你就选择了她?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就是你暖床的吗?用完了就随意丢弃!你当年既然做了那样无耻的事,你为什么要逃避?你干嘛不直接去为她负责!你既然这么放不下身上的罪孽,你当初为何要来招惹我?你就应该独身一辈子,等着她找你负责!五年前,你都狠心离开了,干嘛又回来?你回来就回来,你为什么又来招惹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对不起,静雅!我对不起她,我更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们,我罪大恶极!”
她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这种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话她已经不想再听,伤痛就是伤痛,是实实在在的身理和心理的痛楚,不是几句对不起能抚平好的。她真的彻底失望了,再宽阔的心也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填满。她爱着的到底又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她竟然到现在还看不清楚。他除了让她一次又一次失望外,他还会做什么?他不薄情,他是活活的折磨她,让她尝遍地域般的痛苦,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痛楚彻骨。
“滚!寒邑枫!你远远的滚出我的世界,越远越好!”她指着门口咬牙切齿的说。
心死,她是彻底的心死了,一个接一个的伤痛,让她犹如在地狱走了好几回。她累了,她不想再坚持了,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痛不欲生。
“静雅……”
“我说滚!”她咆哮。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还能说什么,自己如此伤害她,能说什么?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她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爱的代价,如此巨大!
海誓山盟是什么?它不过是手中的氢气球,手一放,就飞了,什么天长地久不过是情浓时的一辈子毒咒,最真实生活其实是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能呼吸,还得继续生活。
迟到的未来
隔日,她打电话给张云毅,很直白的说,“张大哥;我想搬家,你可不可以帮我找间房子?”此刻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他。
他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个字,“好!”
下午并给她回了话,晚上过来帮她搬了家。搬出最后一件行李,她重重的关上了那扇门,将她的过去全部锁在里面。
晚上她拉着张云毅去酒吧买醉,这一次她是真的想买醉。喝的一塌糊涂,张云毅把烂醉如泥的她抱回住处时,她吐了他一身污秽,然后沉睡过去。
醒来依旧是一个艳阳天,和她的内心世界形成强烈的对比。只要还会呼吸,就得继续生活。她依旧照常去上班,强打精神,强颜欢笑。下班后,她一个人偷偷独自去酒吧买醉,被张云毅拖了出来。她失态的哭嚷着要去唱歌,他带她来到“索罗门”,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电脑前,居然还能清楚的点到自己想要唱的歌,阿妹的《勇敢》:
黑暗中寂静伸出的双手
冰冷的空气像火害怕又收手
路太远 谁的眼神能永远
忘了跟你一起走怎样才会懂
记忆里爱应该总是温柔
有了这一切才能不怕黑夜
是我勇敢太久
决定为你一个人而活
不能说出口那么折磨
勇敢了太久
城市充满短暂的烟火无处躲
照亮了沉默明白是寂寞
谁说过 爱会让人不自由
所以你要我等候换你的追求
有太多快乐自私做藉口
你让我最后把心痛等永远
是我勇敢太久
决定为你一个人而活
不能说出口那么折磨
勇敢了太久
城市充满短暂的烟火无处躲
照亮了沉默 爱原来寂寞
唱到最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用手拭去眼泪,酒气早已散光,人越来越清醒,那些歌词唱的她心碎。她蹲下去,放声大哭起来,张云毅走到她面前,扶起她,把她拥在怀里说,“唱的真好,下次我们再来唱。”
回到家,她从包里拿出那张化验单,哭笑着把它撕了个粉碎。然后走进浴室,将它丢进抽水马桶里,重重的按下冲水按钮,碎片随着水流卷起的漩涡很快消失不见。她盖上马桶盖,坐在上面嚎啕大哭。如果她早点告诉他,结局又会是怎样?他还会依然选择牺牲她吗?
次日,她从医院里走出来,双手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刚刚一个生命从她的体内流出,血淋淋的,那女医生用镊子翻转着它检查时,她直直的盯着它,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原来胚胎未成型前是这个样子,不过一块肉而已。
阳光无比刺眼,她的心越来越黑暗,心里的阳光终于消失不见。
她请了假去予函那修养。院子里的桃子已经微熟,绿中泛红,池塘里养成她叫不上名来花鱼。予函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了一张藤椅,月光下,两人坐在藤椅上看星星,谁都没有说话。耳边不时传来小动物的鸣叫声,悦耳又动听!
这么多年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是因为最初那些美好吗?还是仅仅因为自己是个执着的人?爱情总是需要一些理由吧,可是似乎又不需要什么理由。
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