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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仁达哇大师之声誉如白莲花在三世间[14]中广为流传。他的殊胜功德正如一切智克珠杰的著述中所说:“此师尚未成年时,已圆满了成熟善行的能力。因此如蜂蝶嬉戏般戏论世间八法[15]之烈日已没,如枭乌夜行时憎恨之黑暗已明,扶持佛教之雪山狮子般体力已足。而且他能如寻香城[16]一样观三有,是一位幻现菩萨行者。此师童真出家,对于佛的一切教法,善为研习。除听受灌顶、经教外,他不像现今的格西那样完全依赖他人之口,而是对任何显密经释,只须细阅一遍或两遍,即能连贯论著本释整体之义,各不相混,领会于心中。而且能无碍地引据所有道理以教导他人。尤其是中观和因明的一切理路,后期涅没,名亦不存,在这时期中,他以自己之力开启中观和因明的理路之轨,成为北方诸智者之上首,其所说教语令人获得苏息成为大车轨范。”
关于此师的现证功德:“此师的增上戒行是,远离一切罪行染污,在一切持律长老中,如金山环绕中的须弥[17]巍然高耸。爱他人胜过爱自己的真实菩提心经常存在于他的心中。因此他爱众生如爱独子,想到对其他有情能饶益时,他视地狱猛火如莲花,乐入其中受苦而无畏惧!对于为自利而成就的圆满受用,他视如梦中庆筵,不可凭依。这是他拥有的、一般仅生随喜的凡庸菩萨亦难作到的、卓越菩萨的勇气。而且他获得吉祥密集和胜乐轮的生起次第和圆满次第的极为稳固的三摩地(即定),因此他的共与不共的现证功德,是无与伦比的。由此功德之力,他感得在佛眼前承许誓戒的全不动摇的特殊护法,以及护持善法的诸神前来亲近服侍;并以善哉祈愿词句而对他赞颂。当他意识到已临近对他人勤作说法事业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真实看见虚空中,有圣龙树和无著等开启大车轨诸师击打四大法[18]鼓之声,响彻世间的稀有征相。此师具足这样的语言难以描述的崇高功德,而至尊宗喀巴最初开启佛经辨了不了义的大车轨范,即中观和因明的理智门路,也是从这位仁达哇大师处获得的。因此仁达哇大师确是无与伦比的师长中的首要师长。”
至尊宗喀巴在这样的上师近前,听受了《俱舍论》的句义指授,没有比这意义更为殊胜的。按照现在的法相师们闻法和说法之规,也是听受一遍。在哲钦的夏季法会之后,在秋季里,尊胜上师师徒(徒即宗喀巴)二人来到年楚河上游的桑领寺习法,至尊宗喀巴在上师座前,听受了一遍《入中论》。上师在讲说中观之前曾经住在这里。那时,获得成就瑜伽自在,善巧五明[19]的堪钦译师绛曲哲谟(意为菩提顶)来到前藏,听说译师将在冬季吉学布达拉(即拉萨布达拉宫所在的红山)讲说《阿毗达摩集论》的消息,而且译师又是当时阿毗达摩教法的论主。因此宗喀巴想无论如何必须前往听受《阿毗达摩集论》。于是至尊宗喀巴于秋末由年楚河上游起程前往前藏,来到布达拉后,请求译师讲说《阿毗达摩集论》。译师应允由极端保密之门(言绝不公开)讲授。但因译师年事已高,须急速返寺,方为合理。在憎徒侍者们劝请之下,立即从前藏动身去后藏。至尊宗喀巴在译师西上之时,正在却仲谒法王上师肖像,虽未能如愿求得《阿毗达摩集论》教法,但也听受了一些随缘传法。在那一年冬季法会期间,至尊宗喀巴来到德哇巾寺中安住。此后去到著名的觉摩隆寺的堪布,名叫洛色(意为智明)的善巧精通《毗奈耶》和《俱舍论》的大师近前。这位大堪布四论师,是往昔诸持律论师中拥有如日光般的美誉名声的大持律师;是住持善知识塔玛巴的大弟子坝底罗阿汉的讲说传承的寺主。由于此师对《毗奈耶》极为善巧精通,因此至尊宗喀巴想从此师而求得最善的讲戒缘份。于是在此师座前听受了《律经根本》和律本释及所有支分等。不仅将此师心中拥有的毗奈耶说规无余地领会于心中,尤其是已生起对毗奈耶的通达。那时,至尊宗喀巴在听经之余,每日不断地从篇首起诵读有箭杆长的篇页的《律经根本广释》十七页,熟记于心中。在这些时间中,至尊宗喀巴在僧众供来斋僧茶[20]的时候,诸僧伽念诵《般若经》时,他念诵《般若波罗蜜多》(智度),念到“一切法现有而无实之义”,入于等持(即入定中),而对于僧众念诵的法行和除魔等只字也未记住,一切粗份思流,顿然遣除。入于空明无轨的境界中,一心专注。这样延续到斋僧茶结束,生起了不须用功自然入定的现象。关于此种情景,一切智克珠杰的著述中说:“西藏的为取得成就而修习的人们,其所谓心中生起了最善的究竟通达。但是如与领会一切经义的至尊宗喀巴对比,那样的通达,仅只是心中生起了住心(即定)之善妙感觉——共通的三摩地(即共通定)。须知至尊宗喀巴所通达空性的不共三摩地,不感丝毫颠倒垢染的那样证达,才是为智者所欢喜、而且是难量的功德。”这种说法,真是合理的评论。但是此间西藏许多唯重成就的住持宗派,照他们看来,这活显然有讽刺之语,然而实际上不是那样的。总的说来,获得成就,有共通与不共通两种,仅依寂止(即定)的三摩地,以及依靠药物和明咒等,生起的神通和神变,是属于与外道相共通的成就。因此纵然获得此种成就,如果离开通达空性的智慧,任其定力如何善妙,对生死轮回之根——我执(执有实我)丝毫也不能摧毁,因此它不是最胜的成就。所以至尊宗喀巴大师的著述中也说:
“仅依专注于禅定,(一心专注)
未见能断生死根,(生死即我执)
止(定)道若与智慧离,(智慧即空性慧)
任列未除烦恼生。
真实究竟之智慧,
跨上不动定马身,
是以离边中观剑,
斩断一切执边境。(执著常断等边见)
如理观察之广智,
通达空性智广增,
我亦如是作精修,
盼汝亦能如是行。”(嘱弟子语)
又说:
“住定如空之空性,(住定如虚空之空性与后得如幻之空性二者)
后得如幻之空二,(“后得”从定而起后未住定之时间)
方便智慧能双运,
赞到彼岸菩萨行。
如彼通达片面道,
不能满足善缘程。”(片面之道不能满足具善缘者之规程)
如是开示,是说修得寂止(定)后,须生起通达空性之胜观(即中观)二者双运(即止观双运)的三摩地。以此来排除我执的贪着境,而开显出空性,于此性中,一心专注(即住定时)。以及从定而起的后得中(即未住定时间中),随观一切皆如幻想。由修学这样的“住定”与“得”之瑜伽(意为泰然相应),经久熟习,最后由修习所成慧现证悟空性之义。这才是证得圣道位[21],即以如是的现证来安立为不共通成就,并且是以依于如是现证所生起的神通和神变等,才能算是获得成就的真正象征。往昔印、藏一切无可非议的大成就者也是如是而证得果位的。除此之外,如果仅依寂止(定力)以遮除粗份的思流,住于明了的定境中,这样的定境,认为是究竞证达,是不合理的。但是后期众生(修习的)大都远离显密经教的闻、思,以及上师教授的了知。有些人虽然承认上师,但自己无修习经验,都是如盲引盲,他们仅修寂止(定),对任何亦不作意(即不思想),任何亦不记持,心直住于明了境中。而认为这是通达真实,修到究竟。诸僧徒也以如是之修为是,师徒携手共同跳下危崖险处,这种情形比比皆是!因此一切智克珠杰是为了解救此辈起见,而开示教言的。那些人认为(任何亦不作意)修到究竟是不合理的。昔日无比上师塔波拉杰未拜谒米拉日巴之前,能住于乐明无别的三摩地(定中)十三日之久。后来他谒见米拉日巴,述其有如此这般的善妙三摩地时,米拉日巴对他说:“仅以这样的修法,任何地步也不能到达。你修我的脐轮阿通火法[22],才能得见心之本体。”所谓“得见心之本体”即是说通达心之真实空体,而不是说仅能认识心之“明了份”。如是还有帕木竹巴[23]未拜谒塔波拉杰之前,已有住于三摩地一流相继中十四日之久的功能。他来到塔波拉杰的座前,陈述了自己有善妙修法的情况时,塔波拉杰问他道:“对于这些修法,你真心认为是修行么?”答:“这种修法是由诸师介绍而修炼,当然是修行。”塔波拉杰一手攥拳说道:“你那种修法,还不如一把糌粑可喜啊!”(言无用,还不如糌粑食而有用)由此可见,昔日所谓善妙修炼,已成为完全破灭(坏灭)的故事,然而(那种修法)在后世诸大修士中,不仅仍然享有盛名,还有许多的追随者。看来所谓“不知即是痛苦”的话语,正是彼等的写照。又如至尊萨班也说:“后期中著名的大手印,是与和尚[24]之宗相同的。”显然此语也是想到此种(全不作意修法)而说的。尤其是现在(著者当时)为极浊恶世之末端,无私清净的佛教,大都衰颓,幸赖至尊一切智宗喀巴师徒的发心和事业之力,而使现阶段中,能有以色拉、哲蚌、甘丹三大寺为代表的一些寺院,对于制戒范围的宽严,以及显密经教讲说和听受的风格等,尚能不衰而常存。并于寂静修持中,也有一些能将所闻教义,如理而修之士存在。除此而外,其他自宗他宗的自命为佛教徒者,大都是为追求此生衣食、利养恭敬、美誉名声、经商谋利等。诸寺院也各存爱憎和争论,仅以帽之红黄及不同的念诵法来认识其宗派,至于教法之主张和三律仪教轨均已弃置,是完全与俗家无别而行之时代,再现于今日,不用说去深山修行者不多,就是家住在山林的人修行者也不多得。纵有一些人长年住在山中,但修善者亦仅见少许。有一些略修本尊法,重复念诵数次后,就不断地受到招请去俗家念诵经忏。不用说精修止观和生因二次第等,已到了连说法的一缕清烟景象也不见的时候了。因此还说得上什么在修习中发生颠倒的错误和险处的疑虑,他们可以坦然心安。设若碰巧生起那样的修验(指不合理的),大概是善妙的成就,是否修到究竟,也不可能有谁来谈论。因此真是可以自骄!但愿他们取持这“最善修法”!(以上系著者感叹而作的讽刺语)。
再说至尊一切智宗喀巴大师,对于那样修验的三摩地,虽不作重视,然而他对于闻、修二者不趣向于一面,从闻、思的阶段中,其所听受之“止观”等教义,能如理而修,清净安住。这确是(闻、思、修)一并精勤而作之清净象征。对于那些一生住在山中装作修行之辈说来,单单不须励力的三摩地也难生起。已为现实所证明(言不是造他们的谣言)。因此应知至尊宗喀巴这种将闻、思、修一并精习而成功,确是优越之功德,极为稀有之处。这不过是以插叙方式来略释疑虑而已,最后仍然书归正传来说。那时,至尊宗喀巴大师已将《毗奈耶广释》四十余卷完全领会于心中,由于灾障,上身发生重病,他去到堆垅河谷一位精通乌金念修法的人那里,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