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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铁驴挺好奇,问:“快!说给爷听听。”
李福贵说:“我回去招来都大屁股和朱小腰在这条大金沟镇子里开间院子,凭都大屁股和朱小腰的容貌,加上我李福贵的精打细算,一天怎么的也接他个三五十块大洋,驴爷你看行吗?”
木铁驴眼珠虽亮了,却脱了鞋摸脚板儿摇了摇头。
李福贵有点儿急,往前凑又说:“得爷点下头儿,我看了这镇上的姑娘大都有毛病,要个郎中在门口查看,有毛病的汉子一律免进,咱的姑娘没毛病就值钱,这生意还不红火吗?”
木铁驴笑了,伸手拍拍李福贵的瘦脸儿,说:“你小子挺精明的,咱俩怎么分账?”
李福贵忍住木铁驴手上传来的脚臭,压着气说:“不是咱俩分账,这里有花样,每个客人爷收三成大洋,我收二成大洋,让两个姑娘收五成大洋她两个才肯来,收得少人家还不如待在家里挣大洋呢!”
木铁驴就说:“行!你没银子我知道,这窑子窝我来整,郎中我来找,不过头一个月的收入全部归我,算我的本利。从第二个月才开始分账,再给你小子10块龙洋做路费,穿光亮点儿早去早回。记着爷不怕你跑到天边,爷还真有点儿想都大屁股了。朱小腰被谢达山大哥占着我早先没机会,朱小腰要来了我先整她一把。”
木铁驴给了李福贵10块龙洋,点手叫过江蛤蟆,又说:“你随这小子走一趟,听他的吩咐,也盯紧了这小子。”叫江蛤蟆的小随从陪着李福贵回了临江。
都大屁股和朱小腰在屯里掉价了。年岁大了,来的客人的年岁也越来越大,而且还常赖账。屯里又有年轻女人拉走了有钱的客人,都大屁股和朱小腰的生意就少了。听李福贵这样一说就都来了,打算做几年买几个小丫头再回乡开院子做老鸨。
一伙儿人先进了县城说动了白小狐,三个宝贝就跟随李福贵到了桦甸。在路上的客店里江蛤蟆的龙洋就叫白小狐给整去了。
白小狐问:“小兄弟多大了。”
江蛤蟆答:“我都17岁了,你问这干吗?”
白小狐说:“是个小汉子了!来,小男子汉,吃了姐姐的口水你就是男爷们儿了。”
江蛤蟆烧红了脸就看着李福贵。
李福贵眨眨眼珠,说:“兄弟,不吃才是傻瓜。”
都大屁股和朱小腰在一旁吃吃笑。
那一宿,江蛤蟆叫白小狐整治得更加有精神力气了,第二天走路都唱着歌。
很痛快,三个宝贝到了桦甸就开了工。木铁驴发了狠先上了三个宝贝。头一个月叫手下兄弟轮着上,首先掏空了手下兄弟口袋里的大洋。木铁驴也就捞回了1000多块大洋。三个宝贝的功夫也显露出来了,第二个月就各自挣了200多块龙洋,三个宝贝就开心了。
院子里装饰得也舒服,每人一个套间。普通汉子来就在外面一张大炕上。高级一点儿的汉子如果要求住宿就得加15倍的钱,也算是让三个宝贝歇着一天。
第七章 李福贵和三个宝贝(2)
第三个月木铁驴翻账了,木铁驴说他吃亏了,他的地头、他的势力、他的房子,他得每月收600块才行。剩下的你们四个人爱怎么分就怎么分,他不管了。反正他每个月的一号就来取600块龙洋,而且每隔10天来睡一个宝贝。
李福贵不敢不依,三个宝贝想走也走不成了,四个人都落入木铁驴手心里了。李福贵一边让三个宝贝拼老命多拉客,一边睁大眼珠找更大的势力支持他搬窝走人。李福贵也使了刁招,关了三天院子,说开不了工了。这三天李福贵和三个宝贝耍得很开心。
木铁驴来了。李福贵不理睬。木铁驴就揍了李福贵一个大耳光。李福贵还是不理睬。
木铁驴问:“怎么了兄弟,为什么事儿不开心?”
李福贵说:“你不行了。”
木铁驴就又挥起巴掌。李福贵眨都不眨眼,说:“你没见这院子的名头越来越响,其他院子就使坏,整些生病的汉子像臭猪一样往这院子里赶,咱不关门都不成了。你他妈的还600块龙洋,一角都没了,你没招了是不是?那就行了。”
木铁驴说:“怎么的?得上毛病了?”
李福贵慢吞吞地喝茶,又慢吞吞地吐出嘴里的血沫子,说:“还没,就快了,你驴爷再上也快了。”
木铁驴松了口气,木铁驴也清楚,三个宝贝没病才招客,就说:“你说怎么办?我她妈依你还不行。”
李福贵说:“真的?”
木铁驴说:“操!木铁驴说一是一!”
李福贵说:“你告诉郎中仔细给查看着客人,其他院子里偷偷给他红包!要不是姑娘们眼利发觉了,可就毁了,你能解决这事儿?”
木铁驴一拍胸膛,说:“当然,我去告诉郎中,再放进一个带病的我杀了他全家!还有什么?你就说。”
李福贵说:“有势力的人来我挡不住,又不给我查问,可怎么办?”
木铁驴就愣一愣,翻着眼珠想一想木铁驴就笑了,说:“只有一个人我挡不住,就是大当家的崔豹子,其他的人没问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福贵说:“来两个带短枪的守在门外听我吩咐,不过得要有功夫能打架的汉子,院子里管吃管喝怎么样?”
木铁驴说:“行!就叫江蛤蟆和蔡猛子来守门听你的吩咐,还有什么?”木铁驴又一想,说:“不对呀,这一下院子里的生意就要少了。”
李福贵向三个宝贝一递眼色,朱小腰就先哭了,说:“真不行呀,拼了老命也挣不了多少,还不如回家算了。”
白小狐跟着说:“我无所谓,做死拉倒,家里又没人了,就怕得病给烂死。”
都大屁股愤愤地说:“这是什么事儿,又憋气,又上火。我不做了。”就开骂了:“碰上两个不要脸的骚货说话不算骗了姑奶奶。”又扑上去狠狠抽了李福贵一个嘴巴,瞪着木铁驴想动巴掌又不敢,说:“你驴爷不是个大丈夫,我侍候不了驴爷。我求你,你让我走吧,我死也不想做了。”
木铁驴就抓着鼻子犯傻。
李福贵说:“驴爷抽得太狠了,其实少抽一点儿姐几个做久一点儿,驴爷的收入同样不少!”
木铁驴想了一下,说:“得了,少抽100块成了吧?你们仨每人多拿30块,这小子就少拿点儿,拿10块吧。”又说:“都大屁股我是看你的面子上让一步,再歪缠我就让你们做死也回不了临江,就这么着吧。”
木铁驴啊了声,吐了口痰就走了。
李福贵和三个宝贝就笑了。
李福贵说:“挣到银子是第二,身子干净才是第一。你仨等着看我怎么带你们抽身回老家吧!”
朱小腰说:“哪能走得脱?整不好小命要丢了。”
白小狐接过话说:“我倒无所谓,这里挺好。不过这心里老是提心吊胆的不踏实,还是回临江的好。”
都大屁股最了解李福贵。都大屁股瞟着桃花眼问:“你有招儿啦?”
第七章 李福贵和三个宝贝(3)
李福贵就笑,说:“我算成了第一步。”李福贵指着白小狐和朱小腰又说:“你两个使些手段出来整迷糊江蛤蟆和蔡猛子,咱们就有四条短枪了,就好办事儿,你俩能行?”
白小狐说:“没不行的,包我身上了。”
朱小腰突然笑了,说:“蔡猛子叫我妈,还叫我喊他乖儿子。唉!就是长得太丑,又傻不啦叽的,我啊也准行。”
都大屁股边修脚趾甲边问:“那我呢,我干什么?”
李福贵说:“你比较麻烦,我找机会给木铁驴惹祸,看哪个有势力我就跟他们干。木铁驴舍不得银子就得和别人干,咱们在夹缝里机灵点儿找机会开溜。”
李福贵又瞅着都大屁股,说:“我舍不得你,但咱几个为了脱身舍不得也不行,不过我拉来个人你准喜欢。”
都大屁股摸着脚趾头,抬起眼皮问:“谁?是哪个王八犊子能让我一见就喜欢?”
李福贵就笑,轮个儿把三个宝贝嘴上的胭脂都舔到肚子里了。李福贵才说,但把嗓子眼儿压得很扁,放出的声音让三个宝贝听了就紧张:“你们猜我在街上看到谁了?”
三个宝贝也都压着嗓子问:“谁?是谁能帮咱们?”
四颗头就顶到一起了。
李福贵吸着香气,说:“我见到了外当家的张知渔!”
三个宝贝同时啊了声,说:“是他!他在桦甸?”
都大屁股眼睛就亮了,也明白了李福贵的用意,就说:“我怕我不行吧,张三爷哪能看上我?还是我去勾引蔡猛子,让小腰姐去勾引张三爷。”
朱小腰就动心了,但却说:“我怕也不成,我要跟上张三爷,我就从良,落魄的张三爷也是条汉子。”
白小狐像个男人似的哈哈笑了,打个哈哈说:“都在做美梦呀,你们谁听说过外当家的嫖过婊子?我看外当家也帮不了咱们,外当家最多能让木铁驴再少收100块龙洋。外当家可不是当年的张三爷了,和咱差不多是只鸡喽!”
这一番话说得另外两个宝贝没底儿了。
李福贵却说:“你知道什么?我在外闯荡多年,这方圆十几个县谁不知道张三爷仁义。我闯荡时几次涉险我就说,我和佟家湾张三爷喝过酒,我就能脱险。在佟家湾你们还不知道张三爷的威名,张三爷走遍十几个县得他好处的人太多了,张三爷又从不提起,所以在咱临江知道的就少了。这几年张三爷也到处走。他被佟九儿揍飞了半只耳朵在江湖上传得很广,但没一个人说张三爷不是个大丈夫。佟家湾的林虎子这几年光在垦田卖粮,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心情走动,就封闭了张三爷的行踪。我敢说佟家湾都不知道张三爷改名张汉做了淘金汉子,背后的人都叫他张独耳。”
都大屁股说:“前几天一个客人说张独耳为救一个叫常家轩的小子,把小柳沟金把头狗眼三赶回老家了,就是说外当家张知渔啊!张三爷怎么变得那么狠了?一刀就削去了狗眼三的五根手指。”
李福贵说:“在外混不变不行。我打听过了,张三爷不动手淘金,有三十几个山东的淘金汉推张三爷做老大,淘到沙金由张三爷出去兑成大洋再找人送回山东老家。那三十几个山东汉子养着张三爷,你没见这里的山东汉子连木铁驴都让三分吗?”
朱小腰说:“木铁驴给张三爷面子吗?木铁驴以前是佟九儿的手下吗?”朱小腰也无心听了,说完就枕在白小狐的腿上。
李福贵说:“我探过木铁驴的底,木铁驴也不知张独耳就是张三爷。木铁驴说山东棒子不好惹,但从不少他抽的那三成沙金。木铁驴还说他见过张独耳,那是个一脸麻子满脸胡子的汉子,是从山东刚来的才两年,我又问会不会是张三爷?木铁驴说不是,张三爷没了影了,连柳一夫都找不到张三爷了,听说张三爷乘船进关了。”
都大屁股就奇怪了,问:“那你看到的张独耳会不会是张三爷?让我白欢喜一场。”
李福贵说:“怎么不是,我这眼珠好使,见过一面我就能记住。张三爷的左眉毛比右边长出一点,那脸麻子是疮,是叫山里的蚊子咬的,再用手挠就烂成一片片的坑了,那副络腮胡子是故意留的,张三爷也不愿有人认出他来。”
第七章 李福贵和三个宝贝(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