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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布丁递给谢达山一条汗巾,叫谢达山擦汗,笑着说:“你像是拿不动锄头,心里烦闷是不是?”
谢达山说:“锄头比枪重。”
谢达山瞅着碰损了一个角儿的锄头,又说:“早晚得把它摆弄顺溜了,像整枪一样地整顺溜。”
谢大户说:“十年也出不了个庄稼把式。儿呀,你再想想还能做什么?真要什么也做不成也不要紧,你就去打猎,别憋闷坏了就成。你慢慢学着农经,靠地吃饭,这地里的收成三辈子也饿不死人。你说怎么样?”
谢达山仔细想,自己除了玩命、拉绺子、占山头还能做什么?
第三章 人斗、兽斗、性斗(35)
谢布丁说:“搭帮几个人进山伐木,像虎子哥那样也能活得滋润。”
谢达山说:“我不跟林虎子抢生意,林虎子是佟家湾的人,我也不想靠道上的兄弟。”
谢布丁又出了个主意:“那像张知渔那样垦田呢?”
谢布丁就看着谢达山笑了。谢布丁说:“爸,咱们也垦田立新屯,将来呀,也和佟家湾争个高下。”
谢大户也抓着胡子笑,说:“凭我儿的本事不下于张知渔呢,儿呀,这样行?”
谢达山却说:“爸,有一样事各屯都没人做,我想做。”
谢大户和谢布丁一起问:“是什么?是什么活路?”
谢达山说:“开铁匠铺。”
谢布丁说:“是那个呀,打铁,多累!”
谢大户理解地说:“打铁是汉子做的事,你做吧,咱的屯就慢慢发达着吧……”
过了不久,谢达山的铁匠铺就开张了。但生意不好,是没人敢做谢达山的生意。谢达山时时想,过多久这些王八犊子才能忘了我是山大王呢?谢达山心里没底,好在佟家湾的四个粮屯的铁器在张知渔的授意下都在谢达山这里做,谢达山的心也就慢慢平静了……
林虎子无法面对叫路小妹的媳妇,林虎子把路小妹领进屋里。林虎子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有事儿,我去抚松县接外当家的,外当家沿途拜山头呢。我去了也得多陪几天,过个三五十天再回来。我求外当家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呢,就先在这屋里待着。”
路小妹红着的脸就白了,坐在炕边的身子抖动了,低着头泪水就砸在鞋面上了。那是小巧的针线走得很精巧的鞋,虽缝补了好几处补丁,但洗刷得干干净净地泛着白色。泪水一砸上去,鞋面上就是一个带锯齿的湿太阳,泛着白色的鞋面布上的颜色就深了些。
林虎子心软,看不得女人哭,尤其看不得放不出哭声的女人哭。林虎子正朝门外走,在关屋门的时候,看到了一滴一滴的泪水砸在鞋面上。林虎子就收了脚,眼珠直愣愣地望着小巧的鞋面上的湿太阳在增多,最后就都湿了,没有湿太阳了。
林虎子说:“屋子里什么都有,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乌大嫂还会给你送。你不用愁,柜子里还有30块龙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还很瘦,多吃好的才对,可你哭什么?”
路小妹的双肩就上下颤了,乒乓的泪珠越发砸得快了,可还是不出声地闷哭。林虎子就把屋门关上在屋里走,直走得尘土飞扬。
路小妹站起来,从缸里舀了水弯下腰用小手一把一把地把水往地上洒,泪水也往地上洒。
林虎子一把就把路小妹手中的木盆夺下来丢到地上,木盆滚了几个滚。路小妹吓得头往下缩,双肩往上耸,腰就弓起来,说:“我错了,求你甭打!甭打!”就往屋角靠。
林虎子就呆了,心里一下一下地翻滚,心想,这么可怜个小人,谁能忍心揍她。
林虎子就说:“我不打你,我真得走了,你甭哭了好不好?”又往外走。
路小妹一步挡在门口跪下了,说:“大哥你收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干。”
林虎子发急了,双手抓住路小妹的手臂往上一提。林虎子眼珠却鼓起来了,路小妹两条手臂的白皮上尽是一道一道的伤痕,林虎子一眼就看出是被人用鞭子抽的。
林虎子就问:“你这些伤是谁打的?”
路小妹说:“婆家人。”
林虎子又问:“怎么这么狠心打你?是你做错了事了?”
路小妹说:“嗯,我去县城赶集,我头一回去赶集我什么也不懂,我肚子痛。布店掌柜的说他会治,我就叫掌柜的占了便宜。”
林虎子听明白了,心想这小丫头可也太傻了。林虎子又说:“你怎么就轻信了混蛋掌柜?”
路小妹又低下头往下砸泪。
林虎子说:“你坐下来,坐在炕边儿。”
林虎子看到路小妹坐下,又开始转圈,眼前摇晃着谢布丁的影子,林虎子就叹气。林虎子又问:“就这事儿你的婆家就打你成这样?”
第三章 人斗、兽斗、性斗(36)
路小妹说:“那时还没婆家,后来怀上了娃,娘家人才打。我妈带我去看姓白的老中医,老中医也是那样在下面治病,治了三天,我妈来接,吃了药做下了胎,我就嫁了。婆家嫌我被人睡掉了头一回就打了,过了大半年就把我赶回娘家了。娘家陪掉了嫁妆,也嫌我是个拖累,就赶我出门了,后来就叫内当家要来了。”
路小妹突然抬头瞅着林虎子说:“我在刘大爷院子里只打水干活儿,没接过客。内当家说你是好人,叫我跟着你,你也不要我吗?”
林虎子心软了,林虎子就去把路小妹扒光了。路小妹认为林虎子要做那种事,就说:“我洗过了你要吗?”
林虎子不回答,把路小妹翻过了,看到路小妹瘦骨嶙峋的后背上尽是重重叠叠的鞭痕,看着看着林虎子就冒火了。
林虎子问:“是县城里开布店的徐面瓜吗?”
路小妹答:“是他!”
林虎子又问:“是老中医白广德吗?”
路小妹答:“是他!”
林虎子拉过被子把路小妹盖好,说:“你是我的媳妇了,我得走了,你看着家。”
路小妹却说:“真的?可是我还没给你呀。”
林虎子说:“你是我的媳妇了,以后有的是时候,你还怕闲着。放心吧,等你胖一点再说,好不好?”
路小妹使劲儿嗯了一声,说:“早点儿回来。”
林虎子没去抚松,林虎子是带上短枪走的。林虎子直奔县城里来了,先找了白广德的女儿当暗娼的白小狐,就住下了。到了夜里,林虎子从白小狐的炕上爬下来,穿好了衣服。白小狐伸手要龙洋,林虎子捉住伸来的手把白小狐拽到白广德的屋门外,一脚踹开白广德的屋门,把白小狐推进去了。
白广德就惊醒了,缓缓地爬起来看着光着身子的女儿和怒气冲天的林虎子。白广德赶紧穿衣服。白广德认识林虎子,所以并不怕。白广德自认和佟家湾有交情,而林虎子是佟九儿的手下。
等林虎子的枪对准了白广德的头,白广德就怕了,尿了一裤子,胆战心惊地说:“虎子爷,老朽没得罪过你呀?老朽和佟家湾小有交情,虎子爷不会不知道,请放下枪!”
林虎子说:“年前有个小姑娘找你打胎,有没有这回事?!”
白广德的脑筋就明白了,但却说:“没有此事,绝没有此事!”
林虎子张开了机头:问“当真没有?”
白广德的冷汗就跌到炕上了。白广德说:“虎子爷想怎么处、处置老朽都……”
林虎子一个大巴掌拍过去,白广德的牙齿带血射出去三四颗。白广德一声哀嚎,就喊:“饶命!我的牙呀!”
白小狐也吓呆了,满身的白肉像打摆子般颤。
林虎子就笑了,龇出了满嘴的纵横交错的牙齿。白广德精通医理兼通看相,一眼看到林虎子这口家狗一般的牙齿,就知道林虎子的性子极为护短,是有仇必报的人物。白广德就说:“饶老朽一命!老朽认罚!”
林虎子说:“小姑娘只有你姑娘一半大,你就忍心整?让我饶你可以,你他妈脱,脱光了我给你留个记号。要不就宰了你远走高飞,纵是佟九儿怪我也找我不着,老狗你脱不脱?”
后来林虎子满意地走了。走前在白广德屁股上用刀刻上了“老骚狗”三个字。这三个字林虎子不会写,还是白小狐写了字,林虎子照着刻的。由于太过认真,三个字刻完,林虎子出了一身大汗……
白广德羞怒难忍就去找佟九儿。佟九儿没见白广德,叫乌大嫂传话告诉白广德:路小妹是林虎子的媳妇。白广德就傻了,回到家没过几天就死了。从此临江县里就没了这一位名医。
林虎子从白广德家出来,顶着银盘似的月亮,又去了布店徐面瓜家。徐面瓜一家人在后院住,前院是布店。徐面瓜一家人早早就歇了。
林虎子围着徐面瓜家转了两圈,就从后墙翻过去跳到后院里。林虎子从房山头儿转过来找门,却看到向上支撑开的窗子。林虎子爬到窗台上,先把上半身从撑开的窗子里探进去,再用双手支撑在窗子的下半格上向炕上看,就见黑漆漆的屋子里摆设还挺多,也都朦胧着。朦胧着的炕上有条白花花大腿从黑乎乎的被子里爬出来,再一翻转就搭在打呼噜的一个人的身上。
第三章 人斗、兽斗、性斗(37)
林虎子爬了进去,小心地踩在炕上,再一步下到屋地上。林虎子慢慢适应了屋里的朦胧暗色,看清了炕上的一切。林虎子揉揉鼻子笑了。那条白花花的东西是一条徐面瓜媳妇的大腿,有条薄被缠绕在徐面瓜媳妇的腰上。
徐面瓜在侧面躺着。天可能太闷热,徐面瓜只穿着对襟的汗衫。
林虎子就用手指去挠徐面瓜媳妇的脚心,徐面瓜媳妇搭在徐面瓜身上的脚就动了,缩了缩脚,徐面瓜媳妇再一翻身就仰面朝天了,连肚皮都露出来了。林虎子看到这里,林虎子裆里的“棒槌”就翘了,林虎子就骑上去了。徐面瓜媳妇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摸林虎子的头,林虎子就成功了。
徐面瓜惊醒了,揉揉眼珠,朦胧中看到两个人在重叠。徐面瓜吓了一跳,悄悄摸下地,摸出一把尖刀,在手里掂一掂,发一声喊:“小子,我割你屁股啦!”
林虎子和徐面瓜媳妇都听到了,徐面瓜媳妇却像四爪兽死死缠住林虎子。林虎子一边加快动作,一边把手中短枪一指。徐面瓜手中的刀就掉地上了,忙说:“你慢慢来、慢慢来,我不急……”
林虎子就用力,徐面瓜媳妇才哎哟一声。
林虎子坐起来,像主人一样坐在炕中间,坐好了就拿眼珠盯着徐面瓜。
徐面瓜直发毛,结巴着说:“你饿了吗?有、有吃的呢。”
徐面瓜媳妇才捂着被子哭起来。
林虎子就拍了徐面瓜媳妇一巴掌,说:“徐面瓜你家丫头呢?我报仇来了。你睡掉了我女人的头一回,我得睡回来。”
徐面瓜媳妇听了这话就不哭了,也拿眼瞪着徐面瓜。
徐面瓜就懵了,又不敢问。
林虎子就说:“我不是来懵你,大半年前有一个赶集的小姑娘,肚子痛,你给治得大起了肚子,有没有这事?”
徐面瓜就打颤了,说:“我赔,我叫丫头陪你,你留我一条狗命!”徐面瓜不敢出屋,就喊:“小青,小青快来,快来!”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飘过来:“什么事儿?你们又喊又叫的,人家正困呢。”小姑娘就推门进来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