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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连丰说:“他妈的,真走运。这是头不冬眠的孤熊,这家伙的肩伤是老虎咬伤的,这家伙或许打跑了老虎,兴许吃了老虎。”
熊连丰又说:“看我的,你们不要乱动。”
熊连丰闭住气,举起了枪。熊突然掉头就跑,三只猎狗汪汪叫着追出。熊在雪地上奔跑起来像刮旋风一般,残雪飞溅,渐渐和三条猎狗拉开了距离。三条猎狗和乌大脚也拉开了距离,乌大脚和张知渔也拉开了距离,最后才是熊连丰。
熊蹚着雪跑到一片乱石砬子边上,那里尽是圆大的巨石。熊就慢了下来,向石砬子上攀登。登上一处积着厚雪的平台,熊就站起来,嘴巴向天扬起发出长长的咆哮。
三条猎狗跟着扑上了巨石,大虎首先向熊扑去,青箭斜下里去咬熊的左肋。熊张口咬向大虎,大虎向旁一闪,花豹得了机会扑上去,一口咬在熊的左胸部,却被熊右掌一挥,花豹就像块巨石般飞出去,撞在石上,哀嚎一声就撞死了。青箭却在熊的左肋处掏了一口。这一口掏上,青箭又将嘴转个圈,掏开了块皮来。痛得熊嚎叫着挥舞着巴掌扑向青箭,青箭机灵地一闪就闪到了巨石下。大虎又在熊后面屁股上掏了一口,熊转过屁股一巴掌拍出,正拍在大虎的脑袋上,大虎哀嚎一声软倒在巨石上,头骨已被拍碎。青箭又冲上去纠缠,张知渔的枪就响了。熊听到枪声就向石砬子上爬去。青箭在后面又追了上去。
第三章 人斗、兽斗、性斗(11)
这时大鹰在空中飞来了。张知渔挥手招呼大鹰去纠缠熊,大鹰不住盘旋却迟迟不向下冲。青箭汪汪叫着,意在催促主人快来。当熊连丰赶到巨石下的时候,熊已经爬过石砬子,转到石砬子后面去了。熊连丰打个唿哨招回青箭,说:“这头孤熊是头枪漏子,是在枪下逃过性命的熊,可毁了我的两条猎狗。”
熊连丰捶着自己的两条腿不住叹气。青箭不住哀嚎,不时望一眼熊连丰再看一眼石砬子。
张知渔说:“这头熊可真鬼,知道避着拿枪的猎人。”
乌大脚说:“是啊,这家伙太大了,我不敢动手捉!”
熊连丰说:“兴许咱们还有机会猎这只熊,我想的不错的话,这家伙它会反过来盯上咱们,会冷不丁地袭击咱们。咱们也就危险了。”说罢熊连丰去拖两条死狗。
张知渔问:“青毛闪电追雪狐追到哪儿去了?”就急匆匆地打唿哨。
不一会儿,就见青毛闪电从雪原中飞奔过来,头高举着,嘴里叼着雪狐递到了张知渔面前。张知渔惊喜之极接过来查看,雪狐只被青毛闪电咬伤了,没死。
熊连丰看了看,说:“点上点儿药就能治好,外当家的不虚此行了。这只雪狐正是个公的。咱们几个也该回去了。”
乌大脚问:“回去?咱们不捉这头大熊了?”
张知渔也动了猎熊的心思,张知渔说:“那就多待几天,如果可能顺便再捉一只雪狐,我担心这只雪狐活不长。”
熊连丰说:“先把雪狐绑好,上药治伤,回头把雪狐关到笼子里养着。我得好好盘算猎那只熊。”
张知渔再次抬头看看天空中飞翔的大鹰,说:“大叔,我没熬败这只大鹰,大鹰熬败了我呢!”
熊连丰说:“鹰性最烈,大鹰听你的话也就是熬败了它。真正的想驯服鹰就得从小鹰开始,回头外当家再试试。”
张知渔低头看着手中的大肚匣子枪,说:“征服野兽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让野兽死。如果能被驯服,野兽们就失去了应有的灵性,野兽们就不再是野兽了,依赖于人,靠人的喜怒哀乐活命,就像大叔的猎狗一样。大鹰就随它去吧,我再不熬鹰了。大叔,猎杀了这头熊,我把青毛闪电还给你,我就好好去做一个人。”
熊连丰理解地说:“外当家的能做个好强人了。”
熊连丰有些欢快地看着青毛闪电,又说:“回去吧。”
张知渔叫乌大脚提上两只死狗,三个人两条猎狗就回了宿地。何铁牛和穆有余见了这个场面,何铁牛低头做事去了。
穆有余却说:“这只雪狐会这么厉害,咬死了两条狗?”
熊连丰说:“铁牛你来扒皮,吃狗肉。狗肉这东西暖人又养人,大补呢!”
张知渔突然想,熊连丰根本就不爱狗,熊连丰爱惜的是能用又活着的狗。狗也是兽,被人驯化之后为人所用,最后被人吃掉肉,留下的皮还能派用场。而人呢?给了狗什么?张知渔随即想到,青毛闪电不能还给熊连丰。张知渔再瞅瞅熊连丰脚边卧着的青箭,不由得又想,这条青毛狼狗也快被吃了。
熊连丰累了,就指点何铁牛、穆有余做狗肉。应用的调料熊连丰都带来了,可见从家里出来时熊连丰就准备好了吃狗肉,而其他的狗就等着吃同类的骨头。
张知渔刚把雪狐放在笼里,就听乌大脚喊:“妈的!枪栓在这里猫着呢。我找到了,外当家我找到了!”
张知渔正生气,就说:“找到了你就装好了不要再他妈拿下来,那不是筷子,是枪栓!就像你的‘棒槌’一样是用来顶的。”
乌大脚就说:“我记牢了。”
中午张知渔也吃了狗肉,还喝了酒,张知渔知道和不喜欢的人同吃一锅饭也是一种征服……
大饼嫂带着豆芽菜住到了佟家湾里,大饼嫂心里就踏实了。大饼嫂看到进出的几十条汉子又感觉不踏实了。汉子们对大饼嫂和豆芽菜都挺和善,大饼嫂很感激,感激中却更不安了。就这样过去了两天。第三天佟九儿见了大饼嫂和豆芽菜,慢声细语地说了一会儿话。大饼嫂心里的不安和不踏实就在佟九儿的慢声细语中消失得没了踪影。大饼嫂就做了佟家湾的内管事。做了内管事的大饼嫂把精明细心就一点点地献给大伙儿了。当然也改了称呼,叫了乌大嫂。
第三章 人斗、兽斗、性斗(12)
这天夜里没有风,天干冷得让人不时想,天是怎么了?乌大嫂熄了灯,就在乌大脚的屋里哄着豆芽菜睡下了。刚睡着,门就被人砸响了。
门外有人喊:“乌大嫂!”
乌大嫂问:“谁?找乌大嫂有事?就说呗!”
门外人说:“乌大嫂,出了大事情,王二牛急着找内当家。”
乌大嫂答应着,起身穿上衣服,摸着黑找鞋,却不知上炕时给甩到哪去了。就在炕边角上摸了乌大脚的一双欤B鞋穿上,又给豆芽菜掖了掖被子才出来。借着月亮地乌大嫂就叫了:“啊呀!”又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不认识的汉子又啊呀一声,乌大嫂看清了,问:“这位大兄弟,你的耳朵哪去了?快包包伤,都血糊糊了。”
被割了耳朵的王二牛说:“妈的!快带我见内当家的,迟了要丢两条命了!”
乌大嫂说:“啊呀!这么大个事情就算内当家的睡下了也得叫起来,跟乌大嫂来吧。”就一步一晃荡地趿着欤B鞋往佟九儿房前走,并叫开了门。
佟九儿平静地看着王二牛,平静着听完了,平静地说:“好啦,我知道了。下去好生养伤,哪也不要走,等外当家的回来。”看着两个兄弟下去了,佟九儿又说:“乌大嫂,你也歇着吧。”乌大嫂就退出去了。
佟九儿平静地坐了一会儿,再在厅堂里走了几圈,就回房睡了。
过了两天,佟九儿得报:谢达山派人把朱小腰接到山上去了,还带着花山镇鲁菜馆的张大师傅上了山。又过了一天,佟九儿又得报:鲁菜馆的张大师傅被送回来了,也打听清楚了,原来朱小腰最爱吃张大师傅烧的菜,谢达山最爱吃张大师傅的拿手菜“水淹七军”。谢达山请张大师傅上山是叫张大师傅给全寨兄弟做了一顿“水淹七军”。据说过几天张大师傅还要上山做“水淹七军”。
佟九儿就问:“谁吃过‘水淹七军’?”
一个兄弟答道:“内当家的,我知道‘水淹七军’是怎么回事,我也吃过。‘水淹七军’是用猪、牛、羊、山鸡、野兔等七味肉食加萝卜调味做成的,用料复杂,但确实好吃是好嚼咕。”
这样,又平静地过了一天,在这天太阳变温柔的时候,佟九儿带着乌大嫂坐着马拉爬犁进了县城,佟九儿先去了佟家湾的兄弟刘二的妓院,取了400块龙洋,然后佟九儿又去了老中医白广德家。
白广德年近七十,身体仍然十分硬朗。就在前几天白广德还为一个小姑娘打胎。白广德对小姑娘的妈说:“现在治病可不容易,得住下来观察两天,然后才能下药打胎,否则稍有不慎,这丫头性命不保。丫头肚里的孩子大了,都60多天了。”
陪着小姑娘来的妈挺急,说:“过了年这丫头就出嫁,谁承想这丫头赶了几回集就作了祸。夫家家境挺好,难得一户好人家,这婚事砸了就可惜了。”
白广德打量着清清秀秀的小姑娘,说:“成一处婚胜于建七处庙,老朽就尽力吧。”
小姑娘的妈连连称谢,递过来一块龙洋和十斤鹿肉。白广德收了就说:“好!好!这样吧,你先去找个客栈住下,过两天……啊!还不行,过三天吧,到第四天你来领这丫头回去,保证就万无一失了,你看行不?”
小姑娘的妈迟疑。白广德摸摸花白胡子,小姑娘的妈就笑了,说:“老先生年纪大了就费费神吧。”又吩咐小姑娘听话就走了,走时说:“住客栈破费大,先回家过四天来领。”
小姑娘的妈走了,白广德就关了门,挂出了“今日免医”的牌子,白广德就把小姑娘带到睡房,给小姑娘查看病因。查看着查看着,白广德就把裆里的“棒槌”插进小姑娘的小“井”里了。
小姑娘就说话了:“这样看病,县城里布店掌柜也会,可我没病怎么又有病了呢?”
白广德动着小姑娘直哼,白广德问:“多大啦?叫什么名儿?”
小姑娘说:“十四啦,叫路小妹。”
白广德又说:“受用啊!”
第三章 人斗、兽斗、性斗(13)
白广德受用了路小妹三整天,第四天一大早路小妹的母亲来了。白广德让在外间等着,又进去受用了路小妹一番,才抓了几付药送路小妹娘儿俩出了门。白广德站在门首看着路小妹小巧的背飘荡在阳光里,抬手摸着胡子眯着眼睛微笑。白广德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七十了还能挺棒似铁,比过了布店掌柜治的久。这是路小妹说的。
白广德正想回去,一扭头看到佟九儿在乌大嫂的搀扶下,走下爬犁向这边来了。白广德就急忙迎上去,问:“内当家的哪儿不舒服?快、快、快请!”就把佟九儿让到了里面泡茶招呼着。
佟九儿说了几句闲话,问:“你闺女大妹子呢,不在家?”
白广德说:“昨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老朽嫌她吵闹走了干净,不回来就称心了。”喝了一口茶,白广德又说:“看内当家脸色不大明亮,贵体欠安吧?”
佟九儿说:“就是睡不着,整夜都醒着,老先生能治吗?”
白广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安神镇静的方子有,能治。”
佟九儿说:“太苦我可吃不下。”
佟九儿又问:“有没有不甜不苦放到水里就化掉,一吃下去觉不到味儿,过个把时辰就能睡到天亮还养神补身的药?”
白广德睁大了眼睛又闭上了,说:“有是有,不过配起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