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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只是为了想见你一面才来的。你没事就好,一定要小心周围哦。还有,替我向秀峰问好吧。"
抓起了晾在衣架上的外套,阿莱克斯走向了玄关。
史贵无可奈何地拿过伞打开了玄关的门链。
外面是激烈的瓢泼大雨,光是打开房门这一举动,外面的细密雨水就好像要冲进了屋子一样。一边侧过脸孔躲闪着雨水,史贵一边打开了伞。
在裤脚都被打湿的雨水中,史贵和阿莱克斯一起奔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旁边。
"不用送了。你也会湿透的,快回去吧。"
一边插上车钥匙,阿莱克斯一边在几乎要遮盖住声音的激烈雨水中。。
"快点!"
阿莱克斯再度催促在伞下摇头的史贵。
突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所支配,史贵抓住哥哥的手臂,垫起脚尖吻上了阿莱克斯。
"史贵?"
保持着打开车门的姿势,任凭雨水冲打着脸孔,阿莱克斯露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
"晚安。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哦。"
史贵不顾自己也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打湿的头发,伸出手指擦了擦阿莱克斯脸上的雨滴,露出了微笑。
"啊,晚安。"
带着吃惊的表情凝视了一阵史贵后,男人最终摇摇头坐进了车子里面。
只有凑上来的男人嘴唇的触感,还残留在了嘴角。
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于弟弟唐突的接吻感到奇怪呢。或者说他能不能只是把它当成是身体接触的延长。抱着这样淡淡的期待,史贵任凭雨水打湿着头发,用那双黑黑的眼睛目送着车子的离去。
那个时候的史贵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二楼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目睹了这一幕的发生。
用后视镜最后确诊了一次弟弟雨中变小的身影后,阿莱克斯顶着激烈的风雨进行了转弯。
最后史贵那个主动的短短接吻的意思,心脏自己抱着史贵的肩头时所没有说完的话的意思,阿莱克斯现在都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因为当理查德询问他有没有重要的人的时候,他的眼前不由自主浮出了史贵的身影,所以阿莱克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做出了杀害自己父母命令的哈勃这个男人,以及自己想要保护的重要的人,这两具存在让阿莱克斯至今为止都如同冰块一般冻结的心灵产生了一丝丝的裂缝。因此阿莱克斯最近一直在考虑这些问题。
在理查德刚刚离开的那段期间,阿莱克斯一度曾经想过,不光是哈勃,就连这个组织他都要彻底毁掉。为了从内部破坏这个巨大的组织,阿莱克斯比以往更加卖命地投入了工作,为了获得周的信而近乎拼命。
但是,虽然哈勃在杀害他父母的时候,确实是个为了扩张势力而不择手段的残酷黑手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特别是麻里绘事件的发生,哈勃正在逐渐改变自己事业的重心。
尽管哈勃在外部表现得如铁壁一般的冷酷,可是在对待内部人的时候他也很有人情味的一面。在麻里绘遭受男人们凌辱,身心都受到巨创的时候,养父曾经多么的痛苦,多么的哀伤,阿莱克斯也是亲眼见证过的。
让阿莱克斯复仇的烈焰产生迟疑的,就是哈勃这些身为家人的一面。
此外,还有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日裔弟弟。
这个弟弟从小就一直崇拜自己,拼命地想要接近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莱克斯察觉到了隐藏在这些行为背后的史贵的感情。
那么,为什么自己明胆知道他的这份感情,还要在他忍耐叶因的性力的时候,和他同床共枕呢?为什么在打算用武力也要阻止叶因的时候,因为史贵近乎悲痛的制止就放下了拳头呢?为什么会在那时给予了受伤的史贵超出家人关系的吻呢?
还有,今天又是为什么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就特意跑到这边来呢?
这个答案,阿莱克斯已经很清楚了。
"那么,哈勃的女儿那边怎么样了?"
翘腿坐在以前乔鲁杰·罗西尼专属位置的黑色皮革椅子上,温赛多摸着下巴,凝视着眼前因为绑架麻里绘的计划失败而身体蜷缩成一团的部下。
"那个……现在的警戒过于严密,完全成为了无法接近的状态。"
"所以当初我才叫你们不许失败!现在哈勃绝对不会再让女儿公开露面了!"
笨蛋东西!一边在口中狠狠咒骂着,温赛多一边取过了桌子上响个不停的电话。
"什么事?"
"是郭焕荣先生来的电话。"
听到郭焕荣的名字后,男人简短地命令了一句接过来。
"Mr。马吉诺,平时多蒙您的照顾了。"
一个干涩的老人声音带着微妙的笑意如此说道。这是出于友好的笑声呢?还是嘲笑呢?老人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是这个腔调,让人很难判断究竟是哪种类型。
"哪里,不敢当,郭先生。"
温赛多在回答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黑社会老大的时候,声音也不免慎重了几分。
绝对不能公开侮辱中国人,绝对不要去侵犯他们的领域,这是乔鲁杰·罗西尼决定让温赛多成为继承人的时候,一再强调的注意事项。
"我听说了,格雷女儿的绑架事件,真是遗憾啊,明明是个非常出色的点子,太遗憾了。果然敌人们也不能小看啊。"
"啊,您的消息真是灵通。实在不好意思,那确实是个失败。"
猜测不出这个老狐狸一般的男人的真心,温赛多只好尽量回答的不疼不痒。
"格雷女儿的事情真的很遗憾。不好如果你需要替代品,需要绑架另一个格雷的家人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这个怎么想也要比温赛多年长了一倍的男人,口气永远都是那么的不瘟不火,同时带着一种独特的抑扬顿挫。虽然说不至缓慢到让人焦虑,但是他每句话和每句话之间的空隙,会有一种让听着的人难以安心,很难冷静的感觉。
"另一个家人?"
"对,家人。就是和那个女孩年龄最接近的那个哥哥。没错,就是史贵·高木。如果你需要他的话,哪怕是明天我也能毫发无伤地把他交到你的手上。"
"史贵·高木吗?"
温赛多想起了那个拥有和妹妹麻里绘非常相似的容貌,长相端正的哈勃的三儿子。虽然他不是特别想要那个东洋人,但是既然中国人主动要送上棋子,他当然没有理由去拒绝。
"对了,还有一件事。听说你在寻找能在身体上刺青的师傅。这方面我倒也认识一些人,需要我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吗?"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这种消息?拥有无法形容的狡诈的老人,在电话的另一端如此低语着。
"不,那个……"
这家伙的耳朵该不会就贴在我家的墙壁上吧?温赛多背上冒着冷汗,暧昧地做出了回答。
"那个人是日本的职业师傅,他不是用机械,而是靠一双手来完成工作的。他的技术可不是那些地下城的小混混们可以匹敌的,经过他的手完成的作品都是出色的艺术品。我知道你在寻找这种人手,就觉得他对你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温赛多此时不禁想起了乔鲁杰·罗西尼在病床上断断续续地做出的叮嘱,你不要把中国城的老大当人,那家伙只是个披着人皮的妖怪而已!
"我想把这两样东西,作为我们交友情的证明赠送给你。"
混杂着的干涩的笑声,老狐狸用故作谦虚的声音如此说道。
"糟糕,视力好像又下降了。医生说这都是因为我的眼镜一会戴一会儿不戴的关系。"
用手指推了推那个拥有独特横长椭圆形的眼镜,秀峰一边端着碗筷一边说道。
"信今后都要一直戴眼镜吗?"
史贵洗着手中的碗筷,看着那个非常适合秀峰面形的眼镜说道。
"啊,多半吧。除了约会的时候。"
"除了约会?"
"因为会妨碍到接吻啊。"
说了这么一句后,秀峰还隔着眼镜冲史贵抛了个媚眼。史贵笑了出来,秀峰也眯缝着微微吊起来的眼睛笑了出来。这么一笑的话,华侨青年的脸孔看起来就说不出的温柔。
笑了好一阵子后,史贵叫了声秀峰。
"昨天多谢你了。"
在阿莱克斯到访的时候特意避出去的秀峰,微笑着说了句不用谢。
"你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吧?而且是不想被家人以外的人知道的事情吧?所以你不用在意。"
史贵微微低下了头。
如果要对秀峰说明真相的话,现在也许正是个好机会,如果不会给秀峰造成麻烦的话,史贵就想向朋友挑明一直保持沉默的事情。
"我家里……是黑社会。"
听到他小声的嘀咕后,秀峰先是沉默不语地看了一阵史贵的面孔,然后将最后一个盘子洗好放进碗柜,用温和的声音对史贵说道。
"要喝点酒吗?"
史贵点点头,洗掉了手上的泡沫。
白兰地是秀峰准备的。至今为止虽然曾经两人一起喝过啤酒和葡萄酒,但是拿出白兰地来还是第一次。
我有上限的巧克力哦,秀峰如此说着打开了印刷着瑞士文字的盒子。
"我的养父哈勃·格雷,在纽约的地下社会是相当有名的黑社会老大。说不定,你也许听过他的名字。"
简单收拾了一下起居室,史贵隔着桌子坐到了秀峰的对面,一边喝着不太习惯的白兰地一边开了口。
"我家有四兄妹除了排行第二的叶因以外,全都是从孤儿院收养的。我的妹妹麻里绘……麻里绘和我的母亲,以前好像是养父的朋友。因为麻里绘和我曾经作模特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养父收养了她。养父在第一眼看到麻里绘的时候,就看出她是我母亲的女儿,于是当场决定收养。至于我……我只是麻里绘的附属品。因为麻里绘在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大哭大闹,因为她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所以我才一起被收了。说老实话,如果当时麻里绘松开我的手的话,我应该不会在那个家庭里面长大。
秀峰默默地听着史贵的话。
"这些事情……你愿意听吗?"
用已经攥得发热的玻璃杯磨擦着面颊,史贵看向秀峰,秀峰点点头:"和我说说吧,史贵。如果你认为告诉我比较好的话,请一定让我知道。"
谢谢。史贵嘀咕了一句。
"我希望你能够听我说。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内,我一直都没有能够说这种事情的朋友。可是,如果是你的话也许能够理解……我一直都希望,能够有机会和你说……"
史贵再次嘀咕了一句谢谢,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昨天阿莱克斯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麻里绘险些被绑架,最后有一个意大利的黑手党和我养父产生了对立,好像就是因此才要绑架麻里绘。麻里绘她……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麻里绘在十二岁的时候,曾经被三个男人轮*。不光是被强暴,还差点被杀死。而那时和她一起的朋友就在她的眼前被强暴杀害了。从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