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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上工第一天晚上,整理完用过的碗盘后,白荷向狄家两老提出要回家整理行李、隔天早上再回来工作的要求。
狄家两老自然应允,可狄狂慧却要求她当天来回。
「可是现在都快九点了,我怕我会来不及搭上公车。」白荷面有难色的说。
从她家到这里来回要两个小时,再加上整理时间,绝对赶不上最后一班公车的。
暴君嘴角一撇,「我载你。」
他二话不说,扭头往车库方向走。
「快去!」邱滢双赶忙要她跟上去。
有人载是很好啦,可是他的大少爷脾气很难捉摸,她怕她这一路又是被他从头整到尾,那很可怜耶。
「你在蘑菇什么?」见人没跟上,狄狂慧不爽的回头吼。
「来了来了!」白荷连忙提起小短腿跟上去。
待他们走远,邱滢双立刻在专注看电视的丈夫旁边咬耳朵。
「我看狂慧挺喜欢那名小女佣的。」
「年纪相近吧!」狄清心淡道。
他可不敢告诉老婆.他曾经怂恿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你儿子一天到晚就只喜欢打架、整人,我看白荷人乖巧温顺,不知会不会影响他的个姓,让他懂得照顾体贴别人。」
很难。狄清心在心中回答。
「你看他刚刚竟主动说要载白荷回家整理行李,应该是有点不一样喔。」邱滢双笑道。
她养出了一个如大熊般的儿子,魁梧壮硕的身材再加上自小跟父亲学习技击,该会的、不该会的打架技巧就跟人饿了会吃饭—祥,变成本能,让她头疼得不得了。
她一直希望能生个乖巧的小女儿,平衡一下暴戾气重的儿子。无奈她身体孱弱,就连狂慧都是怀孕九个月住院八个月才平安产下。
生这个儿子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生命,就算她想要,医生跟丈夫也不可能答应让她怀第二胎。
她只能在夜晚默默含泪,在梦里生一堆漂亮的女儿,甜蜜可人的喊她妈妈。
狄清心瞥了自作多情的妻子一眼,手揽过她的头靠在他肩上。
才一天时间就让儿子懂得什么叫温柔体贴?依他来看,应该是可怜的白荷被要得团团转吧。
「有一句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他在表现温柔之后,毫不留情的泼了妻子一桶冷水。
原来欺负人是会遗传的……
坐在行驶中的车子里,狄狂慧跟着CD的乐音唱起歌来,白荷这才知道他有一副好歌喉。
低沉略哑的嗓音潜藏着强烈的爆发力,飘高音时尤其感人,在旁边细细聆听的白荷悸动得眼眶又汪着一泡泪。
一曲唱毕,白荷立刻疯狂的拍手,拍得小手掌心都红了。
「好好听!你唱歌好好听喔!」她揩掉因激动而落下的眼泪。
「我在学校可是摇滚乐团的主唱。」狄狂慧很臭屁的说。
「真的?好厉害。」她顿了顿,「什么学校?」
「大学。」
「大学?」圆圆的水眸忽地瞪大,眼珠子几乎快掉出来,「你还在读大学?」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比她小脸蛋还大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
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大学生啊,她以为至少是读硕士班了。
他要长那么「臭老」,怎么能怪她呢?
「几年级啊?」这次她很注意的不问白目问题。
「二年级。」
「二年级?」
反应永远比脑袋快一步的她,这次换小嘴几张大得可以塞下一颗苹果。
那不就只大她一岁?她以为他至少大她三岁以上哩。
「怎么?有疑问吗?」恐怖的拳头再次举起。
「没……」这次白荷脑筋转得很快,「我以为……我以为你还在读高中
狄狂慧嘴角扬起,难得露出温煦的微笑。
以为自己这次终于有顺到少爷心意而安下心的白荷偷喘了口气。
一口气刚吐出,还没来得及汲取新鲜空气,冷不防额头就中了一记弹指,痛得她眼泪狂奔。
「好痛……」她抱着额头哭喊。
「这是惩罚你的虚伪!」
把他当白痴,听不出来她的违心之言吗?欠扁!
「呜……」她不管怎么做都不对,那闭上嘴巴总行了吧?
白荷紧紧抿着嘴,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一直到了她家,仍没有开过口。
「这就是你家?」狄狂慧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外墙斑驳、破旧的老公寓。「鬼屋?」
什么鬼屋?白荷深吸一口气,反驳的话正要出口,又连忙收回去。
她不要再被他打,所以她绝不开口说半个字!
「不会没有电梯吧?」
还真被他猜对了!
由荷闭着嘴不讲话,但两颊已经抗议似的慢慢鼓起。
「这种公寓楼梯,是不是有人跳楼自杀?」
才没有!两颊鼓到最高点。
「跳楼自杀的人会不断的重复自杀的过程,你有没有看过?」
没有!她用力摇头。她家很干净,没有人跳楼自杀。
「会在三更半夜不断重复爬上窗子、跳下去的动作,还一直问说有没有看到他的作业簿。」
没有没有!她更用力摇头!
「姊姊……」狄狂慧突然发出很可怕的、危颤的低低声音,缓缓的在白荷耳旁喃念,「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作业簿……有没有看到……」他拿起置杯架上冰凉的饮料,冷不防触及白荷的粉颈。
「啊!」白荷尖叫。「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她再次被他吓得惊惧泪水泛滥。
「哈哈哈哈哈哈……」狄狂慧捧腹大笑,「看你吓成这样,哈哈……好好笑!」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白荷生气的嘟嘴。
「生气了?哈哈……」
就算自荷生气,狄狂慧也不会放在心上,照样指着她鼻尖纵声大笑。
白荷气呼呼的打开车门,踩着重重的悻悻然脚步走向公寓。
「你要进去了喔?」狄狂慧像幽灵般跟在她身后。
「我要拿行李。」
「要爬楼梯喔——」他故意拉长尾音。
「这里没有人跳楼自杀啦!」
讨厌!说得煞有介事,害她全身寒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真的没有吗?」狄狂慧装模作样的在墙壁上摸了摸,「这房子好几十年了喔,说不定在你出生前就有人跳楼过了。」
受到影响,心头惶恐不安的白荷恼怒的瞪他。
「看你怕成这样,脸色好苍白。」他又忍不住笑。
气死人了!她本来胆子就小,他还一直讲鬼鬼鬼的,这样她怎么敢进去?
白荷小手放在绿色铁制大门上,因狄狂慧的「恐吓」。犹豫着不敢进人她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家。
突然有人从她背后猛推了一把,她踉跄的跳人公寓门内。
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因门开而引人了风儿,晃了几下,在墙壁上照成隐约的光影,让心中有鬼的白荷吓得屏住呼吸。
「怕什么?」狄狂慧嫌她挡路似的一直推她前进,「有我在,你怕什么?就算来十个鬼也不怕!」
「可是我走在前面……」白荷嗓音发颤。
就算鬼要找替身,也是先找她啊!
「胆小鬼!」狄狂慧面露不耐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住身后,「这样总可以了吧?」
有他高大的身形挡在前面,当然没问题。
「可以。」她点点头。
虽然他很受欺负她、吓唬她,但或许是因为他身型高大的关系,没来由的就是让她有种安全感,觉得在他身边。再恐怖的东西部不用怕,因为他会帮她出头.帮她顶着……
或许该说,现在最可怕的就是他了,跟他比起来,其他什么青面獠牙的恐怖鬼魂,都相形失色。
白荷家位于三楼,门口是旧式的两道门设计,涂着白漆的镂花铁门斑斑驳驳的,还有铁锈,一看就知道几百年没有粉刷过了。
「你家穷得连油漆都买不起啊?」
狄狂慧一摸上面的铁锈,黑黑的粉末沾在他手,他立刻嫌恶的往白荷身上抹。
「喂!你怎么把脏污抹到我衣服上来?」这是她为了今天第一天上工特地买的新衣服耶!洗不掉怎么办?
「你的衣服跟抹布差不多,本来就是拿来擦脏东西的。」
这个臭男生真的很讨厌耶!
白荷生气的用力拍衣服上的铁锈。
「好啦!生什么气啊?大不了买一件还你!」
切!真是小家子气,连一件衣服都要这样斤斤计较!
「你根本不懂。」觉得受到委屈的白荷眼泪又浮上来,「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怎么懂得我的感受!」
她抱怨什么啊?都说要买一件还她了,还在那喋喋不休,感觉就烦。
狄狂慧撇撇嘴,「好啦!我跟你说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白荷嘴上咕哝着。
那是道歉的态度吗?两手擦着腰,一只脚还抖啊抖的,根本不像道歉,反而比较像跟她要钱的地痞流氓!
「我说啊,如果你还要一边哭一边碎碎念,我就要给你惩罚了喔!」
从没见过泪水这么多的女人!伤心也哭,吓到也哭,感动也哭,委屈也哭,被骂也哭……厚!闹旱灾的时候就派她去水库边罚站,包准一年四季都有水喝。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我?」
「少爷说的话就是圣旨,管什么对错!」没听过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吗?
「你这样很恶劣耶!」她已经很可怜了,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境地,现在竟连不管对错,都随他高兴怎么整她……那她以后日子不就难过了吗?
「你还要抗辩?」狄狂慧弯下腰,与娇小的白荷平视,「我刚刚可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喔!」
「我没有……唔!」
熊嘴吞食粉嫩小嘴儿。
她开口抗辩刚好给做城掠地的机会,火舌灵活的钻人檀口,搅弄了香小舌。
他在做什么?白荷惊恐的发现他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不要……」她小手挤在他胸前,软弱无力的推拒。
他强大如一面铁墙,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
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儿扰得他分心,狄狂慧不耐的将她两手扣住,分开环绕熊颈两侧。
本来是她要推开他,现在在不知情者的眼中看来,反倒变成她抱着他索吻了。
他浓重的气息逐渐与她急促的喘息融合在一起,吸人鼻尖,像是混了有毒花儿的媚药,让她莫名其妙变得晕晕然。
她柔软有弹性的小粉唇任他恣意吸吮,盛开为娇艳的蔷薇,大放红艳的姿态。
她的嘴儿好软,蜜律甜美,狄狂慧舍不得松开她,越吻越深人,大手不断游移,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擦着她细滑的肌肤,仿佛擦出了火带,将两人熊熊卷人。
两人感觉体内似乎有火在烧,焚灼了理智与意识。
他们激烈的拥抱,几乎不耐那层衣服的隔阂,直想将其卸除——
「对不起,借过一下。」
一道有些无措的声音中止两人差点就要途矩的抚摸。
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只见一位伯伯难为情的看着激烈拥吻的他们。
「张伯伯?」白荷慌忙推开狄狂慧。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张伯伯略带暖昧神色的呵呵笑。
「不是的……我们……」白荷双颊酡红,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