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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但这感觉却也令她心驰神往,只觉得自己就像快慢慢沉
溺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而他就是那掌舟之人。
他慢慢抬起头,轻轻掬起她的下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我承
认你是个女的?”
“因为我不想在你的面前当男人。”
她的眼神极为坦率,一如她的声音。
他黝亮的黑眸眯起,细细审视着靠在他臂弯里的人,如画的柳叶眉煞是细致
好看,白里透红的肌肤宛如可掐出水似的,渐渐地,他的眸子变得浓浊。
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透过某种魔咒笼罩着她,她害怕自己就快沉沦在他粗犷的
体味与拥抱之中…“费若情,你是天使,抑是恶魔?”
若情心弦一震,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看出的?”
她绝望的声音哽咽在喉中,有那么一秒钟,她仿佛在他脸上看见了矛盾和痛
苦,这又是为什么?
“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即使你化成灰,相信我也不会忘记!”他的笑声冷
漠而空洞,此刻就像极了一只嗜血的动物。
“你就那么恨我?”血色自她脸上消褪,她欲哭无泪、百口莫辩,就恨不得
时光能倒流,阻止那一出惨剧发生。
恨她?雷亦昀已弄不清自己是恨她还是爱她了?
不,不可以!他怎能想起“爱”这个字眼儿!他疯狂的摇头着,极欲摆脱这
份纠缠 。此时,灶上灼热的火苗也渐渐熄灭了,他开口道:“你走吧!”
“你赶我走!这么说,你真的很恨我也?”
若情虽是伤心,但她不想就这么屈服了,她不愿意走,也不想走!她甚至可
以感觉得出他对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意在,否则,他不会三番两次在她最危
急的时候出面救了她。
相信在他尘封的冷冽表相底下是一颗极其温柔的心。她为何不试着感动他呢?
也许她能成功也说不定呀!
而且他方才还吻了她,这又代表着什么?男女不是授受不亲吗?反正她不管,
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吻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费若情决定赖定他了!
“我是要你回房!”他受不了的闷哼出声,她干嘛口口声声说他要赶她走呢?
若情欣喜若狂的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开心的喊道:“你的意思是不赶我走
了。是不是?”
她灿烂如阳光的笑容直直撞入雷亦昀的心底,他沉着声道:“走与不走随你,
我并没有留你。”
这女人真烦,一直兜着这个问题问他作啥?
“你怎么能不留我?你要对我负责的。”她以大胆灼热的神情注视着他,红
晕不由自主的染上她的双颊。
负责?雷亦云蹙紧眉峰、愀然变色,自认已被她弄得疲惫不堪,而她如今又
正在自编自导着什么样的戏码?
“别再天真了,我不懂你在玩什么游戏,我也没兴趣参与。收留你,并不表
示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只是我尚有一丝恻隐之心,不像你们青星堂的人老是做
些泯灭人性之事,难怪会遭报应!”
“你说什么?”
若情不敢相信,这么残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
他声色俱厉的重复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安份点儿,青星堂的人没资格在我
禾庆将军府内耍把戏,懂吗?”
天呀!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似乎只有这么做,他才
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若情只是呆愕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有强烈审视他的意味在,
仿若正在研判他语气中的真实性有多少。
大约就这么一刻钟过去了,若情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懂。”
“你懂最好。回去吧!午后再上工。”听她这么说,雷亦昀大大的松了口气,
希望所有情爱恩怨都到此为止。
若情转过身走了两步,突地又戛然止步。
“我懂你,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正在逃避,正在说谎,你对我不是无情的,只
是你无法承受这个事实。坦白说,我也没信心你会一开始就放心大胆的接受我,
因为毕竟那段往事将你和宁南王爷伤的很深,我虽没错,但我愿意替我父亲受
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此打退堂鼓的,对你我有信心!而且别忘了,你已
偷吻了我,这辈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语音方歇,她己红云罩满颊,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倏地踩着轻巧的步子溜
走了!
雷亦昀神情迷惘地看着她娇柔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该如何自处。她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为何她能做出这种异于常人的判断与决定呢?
她的话的确有腐蚀作用,已一一进驻他的心间…
════□════□════□════翌日一早,若情就决定以一种崭
新的面貌出现!
或许她这种行径会吓坏不少人,但她最想引起注意的就是他——雷亦昀了。
其实也是,他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她又何必再做伪装,而且她隐约能感觉
得到,他对她并非无情,亦非对她恨之入骨,否则,他绝不会在知道她身份的
情况下还留她下来,而且他昨天早上的确吻了她呀!
若情情难自己的抚上自己线条优美的红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绿草淡香的
味道……她的嘴角微扬,展露出一个俏皮的弧度,虽然他是如此的危险与霸气,
但她并不怕。
对他,她早已没有先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她欲接近他的念头。
她发誓,一定要化解他俩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
“小霏,上工了!”阿铭顺道来敲她的门。记得昨天她竟然睡到了午时才起
床,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还好其他人都没有过问,否则传进将军耳里,那还
得了!
然而若情并没告诉他,这根本就是将军的意思,是他叫她午后再上工的,既
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又怎么好意思不照做呢?
“放心,今天我没睡晚,这不就来了吗?”
若情敞开门的那一刹那,所看见的即是阿铭那张可塞下一粒大苹果的嘴巴,
只见他“啊”个半晌,嘴像永远合不起来似的。
“瞧你,两只大苍蝇都跑进去了,还不赶紧闭起来。”
若情掩嘴一笑,女儿家娇羞的姿态表露无遗。
阿铭猛地捂住了嘴,但眼神并未从她的身上移转开来,他依然以一种目瞪口
呆的笨表情盯着她瞧。
这个美女是谁?怎么会在小霏的房里?仔细一打量她眉宇间的神情,还有那
漂亮得没话说的五官,的确像极了小霏的味道。
难道她是小霏的姊妹?
“阿铭哥,你怎么了,半天不说话,吃了哑巴药啦?”若情知道自己现在的
模样他一定不能接受,但怎么也想像不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太严重了吧!
天呀!她喊他什么?阿铭哥!也只有小霏才会这么叫他呀!难道她不是小霏
的姊妹,说的明白点儿,她分明就是小霏!
“你…你是…是小霏?”
阿铭战栗着嗓音问道,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件事情,虽说她长得太漂
亮是公认的事实,但他也是唯一没把小霏想像成女人的朋友呀!
“不错,我就是小霏,怎么了,没把你吓坏吧?”若情这回可不敢大意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就怕阿铭有什么心脏的毛病,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我的妈呀!你当真是个女的?还是你一时兴起,玩起男扮女装的游戏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小霏铁定是当今世上最柔美的男人了。
“男扮女装?天呀!有那么惨吗?难道我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家的娇柔气质?”
若情一听他这么说,一颗跃跃欲试的心简直快跌到了谷底,也难怪雷亦昀会
对她无动于衷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还很难相信跟我在一块儿工作了好
些天的兄弟竟会是个女人!”阿铭连忙解释道。
天知道,如果她没有女孩家的娇柔气质的话,普天下可能就没有所谓的女人
了。而且她的美的确是扣人心弦,若不是他已经有了翠儿的话,他或许也会为
她着迷。
再说兄弟做久了,一下子变成了男女殊途,他还真有些无法适应,挺不习惯
的!
若情叹了口气,“阿铭哥,无论我是男是女,我永远认定你是我的好兄弟,
你不要这个样子嘛!”
“那么,将军知道吗?”他突地为她提心吊胆了起来,若这件事让将军知道,
无论将军的性情有多好,她难保不会被刮一顿的。
“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差别?”若情翘起小嘴,倔强的说。一方面是气他的不
通情理,一方面是恨自己的太过执着。
“怎么会没差别,要是将军知道了,说不定会重重的处罚你呢!我看你还是
赶紧将女装换下,回复男人的模样,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再说以目前的情况
来看,一切都满平顺的,何必再惹风波呢?”
“阿铭哥,你不用替我担心了,该处罚的他一样也没省,早就处罚过了。”
若情翻了翻白眼,还生着闷气呢!
“你的意思是…将军已经知道了?”
这个消息对阿铭来说又是一记重击,今天怎么会有那么多让他难以消化的事
情莫名地发生了呢?
若情点点头,“没错。所以,我根本不用再做男儿身的打扮了嘛!何必多此
一举。”
“也对。既然将军知道了,你也没必要再伪装了。对了,小霏,你告诉我,
将军罚了你什么?”阿铭好奇的问。
“砍柴——可得砍上一座小山、挑水——得挑两百桶、煮早膳——要煮一个
月、打扫——扫整个上百顷的练武场、闭门思过——得连续三个晚上不睡觉。”
若情不仅偷偷地加了好几项,还把份量加重了一堆,故意把雷亦昀说的残忍
又无同情心。
“天呀!这不是会要了你的命吗?不对,昨儿个我才瞧你睡到日上三竿,而
且柴也是发财劈的…好哇!你逗我。我就说嘛!将军待下人一向仁慈,他就算
生气也不会罚这么重的。”阿铭吁了口气,摇摇头道。
“好啦!随你怎么清,我要去灶房了,不然又要被削了!”
一见牛皮被戮破,西洋镜已拆穿了,若情红着脸忙不迭的溜了,而阿铭只能
摸摸后脑勺,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果真,今天引起将军府一阵骚动
的不是别人,当然是若情了。众人无不仰慕她美丽绝伦的脸蛋,争前恐后的跑
到灶房门口想一睹佳人风采。
因此,平日就对她有着奇想的小吕与发财,更是像得了头彩似的,在那儿大
肆渲染他们的眼光及早就料着的事实;而阿铭也成为大伙口中的幸运人儿,每
个人莫不羡慕他能与佳人终日相处,还曾经睡在同一个床板上,使得阿铭百口
莫辩,一天工作下来别扭的要命。
就连总管江海也插上一脚,连连在若情耳朵旁唠叨着什么别害他老人家了、
什么她这么骗他会害惨了他之类的话,简直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
一大早就出门办事的雷亦昀,当他回府时深感错愕,为何向来热闹的前院如
今一个人也没。别说人了,就拿他的爱鸟来说吧!栏窗微启,一定又逃出去逍
遥去了。莫非……雷亦昀顿时心跳漏跳了半拍,人也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他
们将军府也遭人…他不再多想,倏地跃上马背,以雷霆之姿,快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