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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仑的女儿费若情吧!
蓦地,当她瞧见端坐在亭内徐徐啜着热茶,与围在两旁的下人们谈笑风生的
雷亦昀时,却再也迈不出半步了!
他非凡的仪表是神采飘逸、丰神俊朗,俊逸的脸庞上剑眉朗目、挺鼻薄唇,
依然是那么的令她心仪、爱慕,使她自卑的不敢再靠近一步。
“小霏,你怎么了,快和大伙一块聊天去吧!将军人很和善,不用怕他。”
阿铭看出了她的胆怯,尽力的想安抚她。
“不了,我看还是你去好了,我才刚来两天,不适合见将军的。”她的蛾眉
紧紧蹙着。
她真的害怕,害怕他会认出她来,倘若如此,她就会被赶出府中,说不定他
会杀了她,以解当年的怨气。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去吧!”
阿铭拉起他的衣袖,正要往前拖时,恰巧被亭内眼尖的小吕给瞧见了。
“咦,那不是阿铭吗?你们瞧,他带着那个新来的小白脸来了。”小吕笑着
指着前方。
“对呀!将军,你都不知道阿铭的马厩最近来了个伴,那小子长得唇红齿白
的,简直就像个女娃儿,阿铭把人家照顾得可是好极了!”另一旁的发财也顺
势暧昧的加油添醋道。
“真的!”
雷亦昀轻轻撇了下唇角,循着他们的视线望了过去,瞬间他整个人完全怔愣
住了,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即使是双生子也不过如此啊!
虽然她身着男装,脸上被煤炭的污黑所覆盖,但依旧掩饰不住她娇贵的女性
柔美,“他”分明就是她,即使只有一面之缘,雷亦昀还是能断定他就是他寻
找了两天的费若情!
犹记得两天前,当他得知她被杀身亡后,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伤心与悲怆,
曾偷偷赶到青星堂想为她收尸安葬,怎奈他足足找了两天,依然无法寻获她的
尸首,他曾绝望的想,是否她的尸首已遭歹人毁弃。
今天一早他又去了青星堂,远远曾瞧见后山的坡地上有道士在做法,在墓碑
前跪着一位背对他的年轻人,他曾一度以为是费仑的亲友来收尸的,如今一思
及当时情景,那年轻人似乎就是她!
她为何会来投靠禾庆将军府?看样子他得要查探查探。
“阿铭,这位新来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介绍一下吧!”他故作不知情的噙着
笑意问道。
“他叫秦霏,咱们都管他叫小霏,虽然是新手,但是很勤快。”阿铭义不容
辞的为若情说着好话,实在是担心他那柔弱的模样会让将军怀疑他的能力,虽
说将军是不会随便辞退下人的,但总要让将军对他有信心才好啊!
秦霏——费若情…不错!聪明!雷亦昀兀自在心中思忖着。
“现在跟你在马厩工作?”雷亦昀怀疑她一个女孩儿能做得动那么粗重的工
作吗?
“是的,将军。”阿铭很尊敬的回答。
“尽可能分派一些轻松的工作给她,她太瘦了。”雷亦昀的目光有那么一瞬
间停留在她身上。
“我会的。”阿铭很开心的回答着。
雷亦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又紧张的问道:“她现在夜里是和你们打通
铺吗?”
不知怎地,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情形发生。
“将军,这你就不清楚了,阿铭将他保护得好好的,就差点儿没把小霏当成
是他的老婆呢!哪肯让他跟咱们睡,自己已经独自将他安排在他房里。”无聊
的小吕在那儿嚼起舌根,平日他就嫉妒阿铭有一间单独的下人房,现在好不容
易有机会能扯扯他的后腿,他怎么能放过呢?
其实阿铭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必须不分昼夜照料马房的马
儿,每晚亦要巡视好几趟,若马儿生病,他亦要担任起临时大夫,所以,江总
管为了他的方便,才在马厩旁加盖了一间房让他住。
雷亦昀闻言后,脸色骤然大变,他沉声问道:“真有此事?”
阿铭立即慌张的摇头,他还是头一回看见将军大发雷霆的模样,“不是的,
这是江总管交代的。”
一直不敢开口的若情也急了,她不能让阿铭背黑锅呀!“是的,将军。江总
管怕我被欺…负,所以让阿铭保护我。”
“你们欺负她?”雷亦昀的口气更为火爆,只是他并不自知。
“将…将军,不是啦!我们只…只是瞧他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觉得好玩,才
跟他开开玩笑…”小吕吓得人都跪下了,这就叫做自食恶果吧!
“阿铭,吩附工人在你的屋子旁另外盖间小屋,让她一个人住,平日保护她
的责任还是交给你了。”雷亦昀脸上是少有的肃穆神情。
“我会的,将军。”阿铭虽不解将军为何要这么做,但至少表示将军已相信
他了,更好的是,以后他就不用睡冷飕飕的地上了。
“那你们忙吧!我有要事待办,得回前厅了。”
“是。”大伙齐声应道。
然而就在他举步欲走的刹那,他那敏如枭鹰的眸光禁不住又飘向了若情,其
中有释然与痛苦的矛盾纠葛。
然而令若情不懂的是,他为何要这么照顾她?他应该还没认出她吧?应该没
有,否则他不会这么做,一定会赶她出府的!
蓦地,她感到突如其来的一阵失望,难道她就要这样一直隐藏身份过下去吗?
第二章就在雷亦昀策马回前院时,正好遇上宁南王爷大驾光临,他飞奔下马,
快速的迎向前,“不知王爷驾到,未曾远迎,请王爷恕罪。”
宁南王田沛鸿扯开嘴角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就是讲不听呢?除非在什么
必要的场面你才喊我王爷,平常你就唤我义父不是更亲切吗?难道说,你也要
我回礼喊你一声将军?”
“义父,您说笑了!”雷亦昀朗笑三声,领着田沛鸿进入厅堂。
待田沛鸿坐稳后,这才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听江海说青星堂在前天夜
里被人给灭了?”
雷亦昀一震,这个江海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大了些。
“是的,听说全部遇害。”
“那他的女儿费若情呢?难道也遭到了毒手?”田沛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
案,脸上布满了愁绪。
他这种异常的反应令雷亦昀万分不解,为何提起她,义父会有这种悲痛莫名
的表情呢?莫非这其中尚有什么他所不了解的内情?
“不错,青星堂之人都没有留下活口。”对于若情的生死他扯了谎,因为他
尚不清楚义父若知道她尚在人世,会怎么安排她。无论如何,他绝不忍心让她
一个孤苦女子再度流落街头。
“唉,难道这一切均是天意!”
田沛鸿噫叹了一声,这两天来,他莫不告诉自己,他对费仑有恨,但对费若
情却有偿不完的歉意,因此,当十几年前他的妻子晴云被费仑的手下误杀后,
他并未前往报仇,就当作是两家的恩怨就此扯平。
然而当他听闻青星堂被害的刹那,他还是禁不住想起自幼失去母爱的费若情,
但愿她能免于噩运,她可是晴云生前唯一挂念的人,也是他极欲想补偿之人。
“义父,您是否有心事,可以告知亦昀,让我也为你分担一些。”雷亦昀试
着想解除义父的心防,好让自己能与之分忧。
“没事…没事,你只要好好将若情安葬,就等于帮我做了件大事了。”田沛
鸿摇摇头,苍苍白发下的容颜似乎老了许多。
“义父,您放心,我会去做的。蜜儿已有好一阵子没回府了,可有捎信回来?”
雷亦昀知道只需一提及羽琳(田蜜),义父纠结的眉毛立即就会舒展开来。
“你不提我还忘了呢!前两天我收到她捎来的消息,她准备在月底要和诸葛
擎回府待产,我就快要抱外孙了!”
果然,一思及田蜜,田沛鸿立即笑逐颜开。
“那太好了,好久没和诸葛擎比试几招,手脚还挺痒的。”坦白说,雷亦昀
的武功当今世上也唯有“诸葛四郎”可相比拟,能和他们任何一人切磋武学,
真可谓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另外,田蜜回来待产,也就意味着可以住上一段时日,这么说,这期间他就
可以常瞧见义父欢喜的笑声,待小娃儿出世后,他就更没空去伤春悲秋了。
“也是,阿擎在信上曾说老早就该带蜜儿回府探望我,只是蜜儿这丫头去访
群山游千湖,玩得不亦乐乎,他压根说不动她,于是,灵机一动,索性让她怀
了身孕,至少可以让她静上一年时间。”
田沛鸿捻着胡须,高兴地啜上一口热茶。
“诸葛擎这家伙早就该想通了,到时候义父当了外公,可就有得忙了!”
“是啊!我已经等着抱孙子等了好久了。”田沛鸿唇上带着一抹满足又和蔼
的笑容 。“义父,今晚就留在府中用晚膳吧!餐后咱们再到茶亭把酒当歌,好
好聊聊,晚上就留宿在此,您的意见呢?”
雷亦昀最爱泡茶聊天,除了那些下人们,他总是苦无对象,但下人们都要干
活,总不能一天到晚拉着他们闲聊吧!
“就这么近,我赶回去就行了。”
“太晚了,亦昀不放心,还是在这儿住一宿吧!再说,王府里有总管及护卫
在,义父不用挂心。”虽然现在正是大唐开平盛世,但一入夜还是有宵小流窜
在暗处,这可不得不防。
就拿青星堂全部千余口的死因来说吧!那金针既不是中原的东西,即表示已
有番邦的势力入侵,他们对付青星堂的主要原因是啥没人知道,是私人恩怨呢?
抑是另有庞大侵略大唐的计谋?这一切均是未知之数,不能怪雷亦昀不格外小
心。
“你这孩子,那好吧!我就在你这儿打扰一夜了。”田沛鸿笑说。
“不要这么说,亦昀立即吩附下去,为义父整理一间干净的客房,时间也差
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到饭堂去用膳吧!”
雷亦昀恭敬的起身,领着宁南王走向北厢处。
════□════□════□════昨儿个夜里是若情睡得最安稳的
一夜了,她终于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了。虽说这间房也只不过是间木屋,
就跟阿铭那间一模一样,但是从今天起,她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的睡觉,或怕
不宜的举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万岁!
心情好,睡的又安稳,她今儿个特地起了个大早,打算早点儿进入马厩,替
那些可爱的马厩洗一个舒适的澡。
说了也挺不好意思的,平日都是阿铭早起将她该做的事也一块儿做了。今天
她要好好的回报他一次,并让他知道她不是都那么贪睡的,只不过之前她因为
担心又烦躁,因此总是熬到半夜才熟睡,阿铭见她累了一天便不好意思唤醒她,
可待她醒来赶去马厩时,往往发现事情已被阿铭做了一大半,这令她既不好意
思又尴尬!
她快快进入了马厩,牵出那匹最不爱干净的大黑马“鬃龙”,别瞧它一身黑
亮如漆般的鬃毛,那是因为它不爱洗澡,累积的油光所滋润而成的!常常都是
她和阿铭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它从头到尾打点好的。
偏偏它还是雷将军的爱驹,听说可日行万里呢!人家说“人不可貌相”,看
来可改成“马不可貌相”了!
今天她费若情就是不信邪,非得一个人搞定它不可。
“你今儿个得听话哟!落到本姑娘手里,就不要再闹脾气,若是乖乖的,我
会温温柔柔的帮你洗个好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