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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站在水池边,看着大厅上方的洞口,心里祈祷:「傅大哥,你们要快点啊!这里的苦囚挡不住多久的……」突然看到洞口里滚出一个西瓜大小的红球,笔直地落向水池,他心里一惊,大喝一声:「趴下……」
耀眼的一道白光,霹雳一声巨响,似乎整个黑狱都要震塌了,隆隆的回声反复回荡。贲站在岩石上被冲力打翻在地,水池里的水就像开了锅般的沸腾起来。
乔羽鸿紧紧抓住刺脊枪,将头埋在臂弯处,她觉得就像坐在一条正在穿越狂风暴雨的小船上,上下颠簸起伏摇晃,耳边轰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见。她惦记着李强的安危,使劲睁开双眼看去,忍不住喜极而泣。
在碎石飞扬、雾气腾腾中,只见李强悬在空中,澜蕴战甲闪着淡金光,一条奇异的紫色苍龙绕着他的身体盘旋,七道闪亮的金光护在外面,整个大厅都被照亮,他就像一尊战神。
刚才的那颗大爆弹,李强因为吃不准它有多厉害,便将所有的防护全部打开,连炫阳环都激活了。实际上用这种防御力来对付那颗爆弹,有点小题大作了。
李强飞近洞口,悬停在边上,他知道士兵要下来了。
果然,一会儿工夫,从洞里落下一个有飞翼的士兵,两人正好面对面。
那个士兵吓得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不用飞翼也可以停在空中,而且刚才的大爆弹居然没有炸死他。
李强咧嘴无声的笑了,轻轻说了一句坦特国的话,那是他专门让帕本教的,意思是「笨蛋」。
那个士兵听懂了,在李强闭上嘴的一刹那,他感觉到脖子一凉,接着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子,看到水池的水扑面而来,突然间他明白了──自己的头掉了。
「唰唰」,从洞里连续飞落七、八个飞翼兵。
李强紧贴在大厅顶上,一眼瞄到一个飞翼兵手上还拿着两个刚才落下的那种大爆弹,他得意地一笑,有了一个好主意。
他闪电般移到那个士兵面前,劈手抢下两颗大爆弹,扬手将其中一颗扔进上面的洞口,还有一颗就地引爆。在就要爆炸的瞬间,只听他「呃哦」一声,已经闪身窜到乔羽鸿的身边。
那些士兵被他一连串的快速行动搞得稀里糊涂,傻傻的停在空中。
又一次大爆炸。七、八个飞翼兵被爆炸力冲击得犹如离弦之箭,射向四面八方,狠狠地撞击在洞壁上。他们即使有制式铠甲也无法抵御如此大的冲力,个个筋断骨折,一命呜呼了。
扔进洞里的那颗更加恐怖,把整条甬道都炸烂了,可怜里面挤满了黑营士兵,几乎一个都没有逃脱。
这条向下的通道曾经是多少苦囚通往绝望的路途,而现在轮到黑营士兵了,这条路已经成了走向地狱的通道。
暂时大厅里不会有黑营士兵下来,李强飞起身来道:「贲,守住这里……我去别处看看。鸿弟你们自己小心啦!」
傅山四人刚刚靠近山峰,就清楚的听到从山里面传来沈闷的爆炸声,赵豪疑惑道:「怎么已经打起来啦?侯师伯才去啊?」
从山峰的洞口里飞出许多的小点,很快就接近了。足有三百多飞翼兵,举着刺脊枪围了上来,为首穿红甲的军官上前问话:「你们是什么人?」他看见这四人不用飞翼就能飞行,心里摸不准情况,不敢贸然动手。
四人之中,只有傅山和花媚娘听得懂那个军官的问话,花媚娘娇笑道:「哎哟,小混蛋,我们是找人的,听说你们这里抓来好多的人,里面有一个是本姑娘的弟弟,没办法只好找到这来要人啦。」
梅晶晶忍不住笑道:「哎,花姐姐,你叽叽咕咕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
花媚娘笑道:「妞妞,你才多大,坦邦大陆的语言姐姐差不多都懂哦!以后你跑的地方多了也学得会的。」
那个军官不知道煞星照面,只看见这两个娇媚的姑娘,又没有看到他们带武器,不由得色心大起,说道:「好,敢骂军官,把他们通通抓起来。哈哈,我喜欢这个小娘们。」心里快活非常。
花媚娘好像听到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咯咯笑个不停,妖媚娇小的身体犹如花枝招展,在风中摇曳。
那军官觉得自己气都喘不上来,实在是太美了,心神恍惚间,似乎看到一团粉色的烟雾裹上身来,浑身微微一麻。他低头一看,忍不住恐惧地大叫。
只见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细小的钉子,穿的制式铠甲居然一点作用也没有,突然间浑身疼痛难忍,那种痛到骨髓里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立即死去才好。
傅山微微摇头,用手一指那个军官。三百多飞翼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队长,都没见傅山用什么武器,只是用手这么一指,队长就四分五裂了。
飞翼兵不约而同向后飞退,同时举枪疯狂射击起来。
第十章
傅山扬手撒出五色焰罗罩,笑道:「你们在里面看着,别出来,我给大家表演一段钧天大鼓。」
花媚娘拍手娇笑:「好啊,小妹你们有福气啦!能看到傅大哥的绝学。」
梅晶晶搂着花媚娘的肩膀,说道:「姐姐,你看见过老爷子打鼓吗?鼓在哪里啊?」
「咚!」
只见傅山挥拳虚击,一股波浪般的冲力荡漾开来,所有射来的能量光球化作五彩的碎片飘落下去,犹如节日里盛开的焰火。
梅晶晶几人大声喝采:「真好看!」
「咚!咚!咚咚……」
鼓声由低到高,由缓到急,高亢激扬起来。
傅山的双手轮流虚击,放声高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首「大风起」,是刘邦东讨淮南王英布,西归途中,经过他的家乡沛县,他邀集故人父老子弟宴饮,在宴席上刘邦击筑(一种弦乐器)就唱的这首诗。此时经由傅山唱出,雄豪质朴又略带悲凉的音调,直震得风云色变地动山摇。
花媚娘看傅山的眼神都变了。傅山原本就是美男子,在西汉时他就是一个饱学的名士,修真以后人更加的与众不同。
只见他一头长发随风飘舞,潇洒的边击边唱,那种超凡脱俗的神态,让花媚娘彻底的痴了。
那三百多个飞翼兵,每听得一声鼓击,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跳一下。鼓声渐急,震得他们上下疯狂跳动。傅山的歌声一起,他们就像是一群伴舞者,随着节奏起伏上下舞动。还好傅山没有动杀心,只是把他们震得口吐鲜血,心神重伤。
歌声一停,仿佛天地都停滞下来,所有的人都站立不动。
傅山心生感慨不由得仰天长啸,这首大风歌让他想起了在西汉时的岁月。
长啸声中,这些飞翼兵惊醒过来,发一声喊,立即把飞翼开到最大掉头逃窜。有十几个飞翼兵在忙乱中相互碰撞,跌落下地,发出一片鬼哭狼嚎声。
赵豪简直不敢相信,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飘逸洒脱的高手,那苍劲悲凉的高歌,充满了对人世间的感悟,如此短短一曲就让敌人铩羽而归,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想象。
侯霹净听到傅山的歌声,撇撇嘴自语道:「这家伙又开始耍帅了,哼哼,看老子的。」他已经瞬移到一个大的洞口里了,大摇大摆地就向里面晃去。
洞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营士兵,嘈杂混乱中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侯霹净。
侯霹净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突然大喝:「哇呀呀……呔!」
黑营的士兵立即被惊动了。
坦特国的人普遍长得高大,侯霹净瘦小的身材,站在人群里还真不容易发现。他有点生气地说道:「别找了,老子在这里……」忍不住又骂道:「他奶奶的,一群瞎子,全是废物。」别看他个子小,说话声音可是像铜钟一般响亮。
黑营士兵像潮水般地退开,以他为圆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如临大敌般举着刺脊枪,这才发现是一个又瘦又小的干瘪老头,在那里龇牙咧嘴的示威。
不知道哪个士兵偷偷笑了一声,就像被传染了一样,嘻嘻哈哈的笑声响了起来,很快大笑声响成一片。
「咦……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嘲笑老子。妈的,比一比,看谁笑的好。」
侯霹净扠着腰,一只手装模作样放在嘴边,咧开大嘴:「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口真元力完全用笑声传了出去,黑营的士兵笑到一半,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个怪老头不是在笑,简直是在打雷下霹雳。
那笑声似乎没有止境,越来越响震得洞壁都颤抖起来。很多士兵丢掉手中的武器,双手紧紧地捂着耳朵,有的士兵抗不过去,头痛的在地上打滚。
洞壁开始碎裂,劈劈啪啪的向下落石子。侯霹净这才止住笑声,这倒不是大发慈悲,他是怕把洞穴笑塌了,找不到进去的路。
笑声刚停,几个军官几乎同时下令射击。
这个大洞里足有七百多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刚从战场上抽调回来,准备去镇压黑狱反叛的苦囚。这几百支刺脊枪和其他的武器同时攻击过来,强如侯霹净之流的也不敢大意。
围成圆形向侯霹净射击的士兵突然发现,他们击中的是虚影。更为可怕的是,侯霹净的突然消失使他们变成了自相射击,「乒乒乓乓」一阵乱枪后,倒下了一圈士兵。
「哈哈,真是笨死了……」侯霹净停在空中得意的大笑。
有几个士兵吓得立即去捂耳朵,更让侯霹净乐不可支,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军官们气急败坏再次发令射击,士兵们吓疯了也气疯了,一通狂射直打得洞内乌烟瘴气,在军官的狂吼声中才算停止。
定睛一看,空中哪里还有人影。
「老子不玩了,都给老子躺下吧!」
侯霹净冷冷说道,一掌击在地上,地上坚硬的岩石竟像水面一样荡漾了起来,一圈圈的波动出去。
士兵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波纹散到自己的脚下,刚一触到便炸了起来。
波纹只要触到士兵的脚就爆炸,迅疾的一圈一圈的爆炸让士兵没处逃没处躲,眼睁睁地看着同伴炸飞上天,接着自己也被炸飞。
良久,阵阵轰鸣声平息下来,满洞的士兵躺了一地,哭嚎翻滚。
侯霹净和傅山一样也没有动杀机,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所有的士兵全部重伤,却没有一个死亡。
对他们这种修真高手而言,杀心是很难再起的,他们也不愿意轻易杀人。
侯霹净瘦小干瘪的身形,在这些士兵眼里已经不再是弱小了,现在他们看他就像在看着金甲战神一般,这个怪老头实在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太厉害了。
侯霹净走到一个红甲军官面前,微微笑道:「请问,你能告诉老子,怎么才能下去吗?」语气之温柔和缓,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刚才发飙的那个老头。
那个军官可一点都不觉得他的语气温和,战战兢兢的就像和恶魔在对话,说道:「我……我……我不知道啊……」
「什么?老子耳朵不好,麻烦你再说一遍。」
那个军官吓得肝胆俱裂,急忙说道:「他知道……他知道……我才来啊!」
侯霹净满意的笑笑,走到一个监工的身边,说道:「啊!老子走路经常会迷路,所以,老子对向导都十分的客气。你喜欢老子客气一点,还是……」
监工大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