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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你不骂我,你不说恨我……”
“因为,当年服下‘离恨天香’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过,要是我再找到了你,我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论你对我做了什麽,我都不会再让怨恨蒙上自己的眼睛。如果你真的要骗我,那就让你骗好了。只有一点,我不要再看见你温热地,却没了生命地倒在我的怀里,任我怎麽喊,都不会再睁开眼睛。所以,我很生气,却绝对没有恨你。要说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想都不要想了,这次就算要把你绑著,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
“你不是很生气吗?”历秋有些慌张地想要抽出手指,却被君离尘抓得死紧,动都不能动了。
“我是在害怕。”君离尘笑声里居然带著轻微的颤音:“我发抖不是生气,我是在害怕。你看你的手,你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了什麽样子?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哪里还顾得上生什麽气。”
“是因为……”
“因为你是个傻瓜,居然不相信我会来找你。非但不乖乖地等我来找你,还把好好的身体毁成了这样。你果然生来就是折磨我的,对不对?”君离尘的指尖轻轻地落到了他腕间的伤痕,像是怕触痛了那些早就愈合了的伤口一样小心:“你都不痛吗?要是换了我,想想就痛死了,哪里敢真割下去啊!”
“是我自己割的。”他都傻掉了,呆呆地说著。
他说的这句话,让君离尘笑了出来。
“要是别人割的,我早就把他剥皮拆骨,碎尸万段了。”君离尘叹了口气:“怀忧,你果然是个傻瓜呢!”
他怔怔地,眼角流出泪来。
“怎麽又哭了?你怎麽变得这麽爱哭啊!”君离尘边叹气边伸手帮他擦掉了眼泪:“怎麽说你以前也总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大哥的架式,突然变得这麽像个孩子,我还真是不习惯呢!”
“离尘!”他身体前倾,把头靠在了君离尘的胸前:“你不要对我这麽好啊!我会舍不得,我会舍不得的!”
“谁让你舍了?谁允许你舍了?你问过我没有?”君离尘伸出手,把纤瘦的身子搂紧:“我告诉你,怀忧!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随随便便再把我舍了,我可饶不了你!”
“离尘……”他把头枕到君离尘的肩上:“你才是个傻瓜!”
“是啊!我早就傻了,从那一天,你喝醉了酒赖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和你一起变成了傻瓜……”
第十章
“一对傻瓜!”
“两个傻瓜!”
通往天台的楼梯口,一起在偷看的两个人同时出声,对天台上的情况嗤之以鼻。
说完,同时偷偷擦掉因为不小心吹进沙子的而掉出来的眼泪。然後转头,想要和所见略同的英雄好好结交一番。
月光完美地照射了过来,终於让两个一起趴在这里很久却没来得及照面的英雄对看了一下!
一个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得比盛开的花朵还要灿烂。
一个先是呆住,然後脸发青,青得和旁边的壁虎哥哥有得比。
“大大大大大……”脸发青的人口吃地说著:“师师师师师师……”
“咦?不过几年不见,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啊?”美女惊讶地说。
“大大大大师姐……”结结巴巴地说完。
何曼撩了撩卷发,朝他眨了眨眼睛:“丝瓜,多年不见,有没有想念我啊?”
“有……有……”有个屁!
“骂我了?”何曼凑过来,精致的脸怎麽看怎麽恐怖。
“不不不不!我……哪哪哪哪里敢……”为什麽她还是这麽可怕?
“那你想我了没?”何曼一脸开心地问。
“绝对有!一定有!肯定有!”他这次毫不迟疑地流利地答了:“我天天都想你!”
“天天?”何曼挑起了眉毛:“说,你暗恋我多久了?”
长梦君归(三十八)
他脚一软,差点摔下楼梯去了。
“嗯……其实啊!你大师姐我,是很专一的呢!”何曼卷著自己的发稍:“虽然你暗恋我让我很感动,可是很抱歉,像你这样的丝瓜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呢!”
“大师姐……不要总拿菜市场的东西来比喻我……”还好,这次不是水发海参……丝瓜应该比较可爱一点……
“不过想想,也只有你比较可爱啊!留在家里的那几个不是冷冻鸡翅就是干香菇,一点都不新鲜呢!”说完,煞有介事地横看竖看。
“大大大大师姐……你想干什麽?”
“虽然你看上去蛮嫩的,不过好像只比我小几个月吧!”
“不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可爱,我是金玉在外!虽然他们不新鲜,可是保质期会比较长啊!”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往下一个台阶挪动。
“丝瓜,你叫什麽来著?”何曼皱著眉头开始苦思。
“我叫什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大师姐你还是叫我丝瓜好了!好亲切的!”他陪著笑脸,又往下挪动了一层!
“啊!”何曼打了个响指:“我想起来了!”
他几乎立刻地掉头向下狂奔,速度之快,犹如离矢之箭,更似天上流星!
只可惜……何曼只做了一个动作……离矢之箭拦腰折断,流星也被大气层磨成了灰烬。
何曼只是把她手上那把指甲锉扔出去而已!
那指甲锉也很小心地偏过了他的头,飞到了楼梯转角的墙上,只有一只青青的壁虎哥哥不小心被钉住了尾巴……
他看著壁虎哥哥甩掉了尾巴,一溜烟跑掉……
为什麽我没有这麽好用的肢体,就算断手断脚……
“大师姐好!”他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喊。
“我想起来了呢!丝瓜你叫舒欲对不对!舒呢!就是舒解的舒。欲呢!就欲火焚身那个欲,对不对?”
“不是……”舒“欲”微弱地辩驳著:“是李煜的那个煜……”
“鲤鱼?丝瓜,你居然是荤的呢!啊!以後还是叫你鲤鱼好了!”何曼随口一说,毁了一个大好才俊辛苦建立了多年的形象……
还好……不是欲火焚身……
“鲤鱼啊!”何曼回过了头,看著天台上那两个傻瓜,平时都没什麽正经的脸上居然是带著淡淡愁意的:“你说,世界上真的有这麽残酷的命运吗?我们的力量就这麽渺小,都不能为他们做些什麽的吗?”
“也不一定啊!”舒煜摸著下巴苦笑著说:“故事里不是常常会有一个可爱的配角跳出来,拯救王子和公主於水深火热之中?”
“我已经来了啊!”她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两个傻瓜好像很可怜呢!”
舒煜忍住了抽搐的表情,却没有勇气提醒她不要摆出这麽自以为是神仙教母或者是林中仙女的表情。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麽小气,有多麽会记恨,报复起人来有多麽可怕。
最最重要的,她虽然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变态,不过要是动起手来,自己绝对撑不到第十分锺。
想当年不过就是年少无知,吵架时口不择言,不小心说了一句“你这个丑八怪”,然後就落得个被逐出师门,流放塞外,永不许踏进中原一步的结局。到现在想起师兄弟们送自己到门口的时候,那种肝肠寸断的表情,他还会觉得鼻子酸酸的……
“鲤鱼啊!你在想什麽呢?你这种表情,是不是觉得大师姐我很有爱心啊!”
正经不到三分锺,不是,是三秒锺,她果然又来了。
“是啊!大师姐是我看见过的最最有爱心,最最善良的美丽女性了。”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恶心。
“我最喜欢凄美的连续剧了,可是看到这里还是会觉得很伤心啊!”何曼不知从哪里拉了条小碎花的蕾丝手绢出来,拭了拭眼角:“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练到心经第九重,心如止水,不动如山的境界呢!我果然还是一个心灵柔软的善良小女人啊!”
“嗯!”他违背良心地附和著。
“鲤鱼啊!如果有一个人肯这麽对我,我就算……再也买不到帝凡内的限量版手链,我也是愿意的呢!”
“……”
“鲤鱼,你是院长呢!”她一把拉过他胸前的名牌,惊讶地发现。
“是……”干……干什麽?为什麽会有这种表情的?
“那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啊?不过……我也只能……”
“鲤鱼,一想到我能够拯救一段这麽惊心动魄的爱情,就觉得好激动呢!要不是我当机立断,及时出现,温柔地成为了沟通的桥梁。这两个人就要这样错过了呢!”她捂住心口:“我为了伟大的爱情而做出牺牲……”
“可是,大师姐,这个……”你哪里有做出牺牲了?
“啊?你有话要说对不对?”何曼眨著眼睛,和善地讲:“你说啊!我不会生气的,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不,我没什麽话要说!”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鲤鱼,我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呢!来,告诉大师姐,你有没有心上人呢?你是不是在暗恋谁啊?要不要大师姐帮帮你啊?”她把脸靠过去,靠过去……
“啊──!”
惨叫声中,英明神武的舒大院长一脚踏空……
长梦君归(三十九)
这一夜,历秋睡得很不安稳。
他梦见了一些很奇怪的事。
他梦见了清遥。
清遥穿了一件暗灰色的衣服,拢著袖,低著头坐在一棵梨花树下。
白色的梨花一朵一朵落下来,落到了清遥的身上和头上,竟然慢慢溶进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不过一小会,他的衣服被像映上了一处处宛如花朵的白纹,头发也变成了花白的颜色。
可是清遥却一动也不动地坐著。
他们中间隔著一条大河,任他怎麽喊,声音也像是传不到对岸。
眼看花朵越落越多,清遥都快让白色淹没了……
就在他焦急地想要冒险踏进河里去到对岸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
他回过头,看见了君离尘正对他摇头。
“那是清……”
他的嘴被一把捂住,再也发不出什麽声音……
焦急之下,他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嘴唇上的感觉告诉他,他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然後,他听见有人轻声地说:“不要叫,我不是想伤害你。”
他认出了这个声音,心里吃了一惊。
“你不会叫的,是吗?”那个人问他。
他慢慢地,谨慎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放开了手。
一旦可以出声,他立刻追问道:“他呢?你没有……”
他听见那个人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到他的床边。
“他不在,大概是趁你睡著,和那些人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