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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怀念有限悲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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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那小野鸡长着长着就长成金凤凰了?你们男人是更喜欢‘野鸡’呢还是更喜欢‘凤凰’?”朱芳华问我。

  我喝了一口红酒,做深思状。说老实话,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尤其不想和朱芳华继续这个话题。我真实的想法是,假如我要“金屋藏娇”,我一定要藏一个青青这样的女孩子,看着赏心悦目,聊起来轻松愉快,性格又好,善解人意,没有攻击性,带出去还体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高兴扮演这样的角色。我凭本能就能猜到青青的状态,她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大世面,只要有一个足够实力的男人,带她进入她梦想中的圈子,她很快就会安静下来,并且知足。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朱芳华索性点燃一根烟。她就不知道怎么讨男人喜欢!过去是,现在还是,将来肯定也一样。性格即命运,女人的一生!

  “没有,我在想——假如你是一个男人,你会喜欢野鸡还是喜欢凤凰。”我以攻为守,这一招很重要,可惜我年轻的时候并不懂得使用这类技巧。

  “我?那要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假如我是一个有俩臭钱但不多还挺有紧迫感的男人,我就喜欢小野鸡,因为那让我有成就感,小野鸡的愿望都特单纯,好满足,一个男人只要有钱,肯在小野鸡身上花点儿,就能得到成倍的回馈,觉得被人家需要,一下子就找到自信了,自我感觉特好。你说一个男人为什么要争取权势?不就是为了被人尊重。如果花两个钱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为什么不呢?我要是男人,我就觉得这个钱花得值。”

  “那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凤凰呢?”

  “实际上没有男人真心喜欢凤凰。凤凰好象生来就是为了涅磐,她一出世的目的就是为了历经磨难,浴火重生。”

  “那么你们女人愿意做小野鸡还是金凤凰呢?”

  “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朱芳华的语调里添了一种自暴自弃,她把烟头按掉,然后缓缓地说:“你知道每个野鸡都以为自己能变成凤凰,就像每只丑小鸭都以为自己能成为天鹅。”

  哈哈,这次轮到我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朱芳华脸上带着明显的蕴怒。

  “我刚才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变成凤凰?”

  “如果生命足够长的话。”

  “要多长?”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许多丑小鸭,如果他们及早地放弃掉白天鹅的梦想,原本是可以像一只普通鸭子那样度过平稳安逸的一生,每天带着小鸭子到河里游游泳,隔三差五地生两鸭蛋,并且为此得到主人的宠爱与饲养。可是,他们总是想飞到天上去,既不肯下蛋,也不肯生小鸭子,每天只练习拍打小翅膀,结果弄来弄去,还没等到翅膀进化完全,就被人家搞去做了果木烤鸭。”

  “你说着说着怎么说到‘烤鸭’了?”我打断朱芳华,暗示她该结束了。

  “我是想说,只有凤凰才能浴火重生,而一般的小野鸡,搁火上一烤就成烧鸡了。”朱芳华铁青着脸,恨恨地说。

  我发现她变得怨毒了,以前她不这样,即使在我们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这样。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过类似的表情,她哭过、闹过、嚷嚷过、摔过东西、甚至扑上来和我拼过命,但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怨毒”——眼睛中没有一滴眼泪,而胸中似乎隐藏着上千年的委屈。这些委屈就像蕴藏在地球深处的天然气,一旦见到明火就会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我准备好听她的委屈了吗?没有;假如她哭的话,我准备好为她擦干眼泪了吗?更没有!既然都没有,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招惹她。

  所以,我没有接她的话茬。

  我小心翼翼的差开话题,问她一会儿有什么打算,她说没什么特别的打算,想去超市买点东西。我说行,等你抽完这枝烟。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我原本想问她这个问题,但怕多事,就忍住了。



《无限怀念有限悲伤》17

  没想到朱芳华一进家乐福就大包小包的往购物车上装,连咖啡壶都新买了一个。我几次想制止她,但后来想一想,算了。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买东西,就让她买吧——买吧买吧女人购物不是错——我倒有一点咬牙切齿地希望,她朱芳华最好狠狠地买,拼命地买,怀着刻骨仇恨地买,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决不介入她的心情,我决不会劝她安慰她让她把头靠在我温暖的胸膛,轻声软语地对她说:“我是你一生的情人”。我根本不想这样做——为什么我要为她的坏心情负责?一个前妻!我宁肯付钱,为她付钱,钱是没有感情的,所以 

钱可以用来了断感情。

  不过到了结帐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了一惊!居然要3000多元。太过火了!朱芳华盯着我结帐,完全无动于衷,好像这些事就该是我做!至少她应该说一声谢谢吧?我不过是她的前夫,我没有这个义务的!

  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不可能跟她在楼下说再见。我意识到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我给她提上去,她怕寂寞,她不喜欢一个人呆着。唉,她这点小心眼儿,小花招儿。

  好人做到底。如果好人不能做到底,那跟一个贞妇守了一辈子活寡晚年一不留神失节有什么两样?古人说得好:“声妓晚景从良,一世之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之清苦俱非。”所以,我一声不响地充当苦力。其实,我是没有必要在朱芳华面前保这个“晚节”的。在她眼里,我早就是一个失足青年。那么,我为什么还要那么卖力?这或许说明我还是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让心理学家研究人的这种复杂心理吧,幸亏我是学法律的,重事实讲证据,坚决杜绝无端猜测——哪怕只是猜测自己的心理,也杜绝。



《无限怀念有限悲伤》18

  屋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灯都不亮。拉开冰箱,里面也是死寂沉沉的。

  “停电了?”

  “不可能,为什么楼道里有灯?”

  “是保险丝坏了?”

  “是忘了买电了。”我发现电表上的字已经走完。

  “幸好我买了蜡烛。”朱芳华几乎有点高兴起来。

  她让我用打火机为她照亮,她从我提上来的大包小包中找到一盒香蜡和一个漂亮的透明沙拉碗。几分钟以后,我们的厅里就被布置得像要吃烛光晚餐一样——沙拉碗里装着清水,五颜六色的蜡烛浮在水面,水上还洒了几朵玫瑰花瓣,深红色的。朱芳华做这些事和十年前一样在行,她是一个追求浪漫的女子,这一点也许到死都改不掉。

  她嘴上哼着王菲的歌——“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温暖我心房”;手上不停地忙,像变魔术一样,把我们从家乐福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在她认为最合适的地方。在这方面,她有惊人的天分,我不得不承认,她应该改行做室内设计。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新添的杯垫、桌布、小毯子、小花瓶、纸巾盒以及全套咖啡用具,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我不愿意扫她的兴。再说这是一个没有电的晚上,我好歹要等她收拾踏实了再离开吧?

  她给我端过来一盘新鲜草莓,那草莓不但是她刚刚在超市买的,而且就连盛草莓的容器也是才买的!我本来想说我不吃,可是不吃又干什么呢?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她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哗哗的水声!妈的,这个娘们儿,欺人太甚!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草莓,一边琢磨着等她一出来就跟她告辞。过了一会儿,水声小了,再过一会儿,我听到朱芳华喊我。我没动地方,问她什么事。她说她忘了把浴袍拿进来了,就在床上。

  我觉得很撮火,几乎要暴跳如雷。可是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能破口大骂义正词严像庸俗电视剧中的那些古代书生击案叫骂——骂她无耻、不要脸、勾引人家老公?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再说,她毕竟只是让我递进去一件浴袍。我强压怒火,故意用轻松幽默的语气说:“我怎么给你呢?”说到底,我不想激化矛盾,而且我也不愿意把自己表现得像一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第一没有必要;第二尤其没有必要在朱芳华面前,她知道我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走到床边,拿起来;然后再走到浴缸边,递给我。”朱芳华语气欢快。

  “你不会告我非礼吧?”我一边照她说的办,一边忍不住揶揄她一句。

  “假如你不赶紧照我的意思办,我就要告你违背妇女意志。”她开始蹬鼻子上脸。我说过,她骨子里有一种顽皮的东西,那是她的天性,稍不小心就会流露出来。可惜她遇人不淑,在少女时代遇到我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少年,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可爱。如今回头替她想想,真为她不值。



《无限怀念有限悲伤》19

  浴室的门居然是完全敞开的!

  朱芳华泡在浴缸里,新换的浴帘像一方童话中的星空,温暖而有质感。童话中的公主,动作轻柔地拨开浴帘,我看到她伏在浴缸边缘,像一条只露出肩膀的美人鱼,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香气。

  “我给你挂在门后,你自己起来拿吧。”我伸进一只胳膊往门后一面挂浴袍,一面顺手就想把门带上。

  “别关门,我讨厌被关在小黑屋里。”屋里没有电,惟一的光源是厅里的那只沙拉碗,那只透明的飘着花瓣和香蜡的沙拉碗。

  “你不会说要我给你穿上吧?”

  “如果我说了,你会照办吗?”

  黑暗仿佛和芳华有默契,她像露出水面的小美人鱼,我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我能听到她的声音,那之中似乎有深深的恳求,这种恳求让我不能拒绝。我了解芳华,她的确是一个怕黑的女人,在十年前就是,她害怕一个人走夜路,害怕在雨夜一个人睡觉,记得有一次我们大吵一架,她一个人冲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像只猫似的溜了回来,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抽抽嗒嗒哭天抹泪。我过去问她,她一头扎到我怀里,一面捶打我一面哭,泣不成声地说:“我怕黑。”唉,她曾经是那么一个小可怜儿。

  我走过去,蹲在浴缸边上。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

  我和她对视了一分钟,我真的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此时此刻。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危情时刻,我的手机莫名其妙地响起来,几乎出于一种本能,我一把将浴袍塞到她手里,脚不点地的奔了出去。

  “老公,你这两天怎么都不在家?”是温秀玉的长途。

  “哦,昨天和小西玩到半夜,回来就把电话关了。你,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你还没上网吧?”

  “怎么了?”

  “我给你发了几张照片,是咱儿子的。”

  “我回去就收。”

  “我想给他起个英文名字,你说叫什么好?是彼特还是约翰?”

  “都不好,太一般了。”

  “那你给起一个。”

  “为什么要起英文名?”

  “老公,这是在加拿大。”

  “那你起英文名了吗?”

  “我们语言学校的老师给我起了一个。”

  “别告诉我叫M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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