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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脸上赫然绽放出轻松的微笑。和风吹拂,苍茫一片的白色海洋中,成百上千的人影攒动不止。或兴奋,或欢愉,草原风情尽显无遗。
停战一日之功,竟然如此之大。
麒麟同那三两个得力部下看着闲庭阔步于草原上的众人,愁眉不展的脸上欣然展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享有和平,恐怕就是当前时事令人最感兴趣的话题了。
帝都旭阳,朝华殿上。
曹翎右手撑着头,左手搭在膝盖上,一双眼睛了无神采,两撇剑眉深深蹙起,独自一人坐在那张冰冷刺骨的御座之上。无形中,殿堂上弥散出一股颓然的气息。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又倍显萧索的人影,真是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号令天下的一国之君。
良久,他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空旷的宫殿里四处回荡着这个悠长的声音,沧桑而无力。
“陛下,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呀?”这时,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转头观去,只见一个身着华贵锦服的小老头儿走了出来。此人乃是曹翎的贴身太监总管何公公。
曹翎摇了摇头,并没有对这个太监总管的忽然出现有所在意,相反的,他的身子还隐隐哆嗦了一下,仿佛在那瞬间,坚强如他,也不得不找一个宣泄的途径。不过这一切仅是发生在瞬息之间而已,极快的,他便又恢复到了那个威仪四射的一国之君。
“你说还能有什么事使朕如此烦恼呢?”曹翎低沉的反问了何公公一句,接着又陷入无限的沉思之中。
何公公颤巍巍的躬身站于曹翎身后,这位帝国皇帝的一举一动全都尽入他眼。看着这位侍奉多年的主子一脸愁容,身为奴才头头的他心里也特别不是个滋味儿。一时间,殿上的气氛沉静之极,令人十分压抑。
“陛下,难道你忘了你还有一张底牌没有打出了吗?”几近一刻钟后,何公公察言观色,略微紧张的撂下了一句话。
曹翎闻言,心头猛然一窒,机械的再度转过头去,一脸震惊的望着何公公,眼中尽是骇然之色。
何公公心头一紧,慌忙中跪倒在地,便开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抽着自己,口中唯唯诺诺的叫道,“奴才该死,奴才刚才失言,还望陛下责罚!”
“哎……”初次震惊过后,曹翎长长的叹了一声。接着,他缓慢的站起身来,踱到何公公面前,居然弯身下去,亲手将他扶了起来,半闭目的摇了摇头。
何公公此生何时得到过如此让人惊羡的待遇,开始颤抖的双手已然哆嗦不已。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将他那略微发福的脸孔衬托得着实滑稽。
曹翎见状,轻声笑了一下,好似郁结的内心顿时舒缓不少。接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谢谢你,何公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话一出,何公公更是受惊不少,那双细小得像是眯起的眼睛霍然放大,几乎都要迸裂出来。一时间,连他自己油头粉面耍滑头的本领都已忘记,呐呐的手脚不知所措。
曹翎微笑着摇了摇头,便负手从后庭走了出去。
何公公咕隆下一口唾沫,转头望去,那个英伟孤寂的背影此时已经深深烙进了他的心底。在那一刻,他暗自发誓,今日誓死追随这位主子。
…………
一间昏暗的密室里,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滴水声音,吧嗒吧嗒声中,暗淡的光线投射出一个笔直站立的人影。在他身后,赫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乍然间好似又能瞥见些许攒动的人头,只不过四周寂静无声。
这间暗室光线极不充足,而且大部分的阳光几乎都被屏蔽在了外面,唯独留下那个傲然而立的身影所在之处才有些许光晕。暗,不由让人心生畏惧。
饶是如此,后面那一团黑暗好似无尽缠绵一般,其中根本看不到一丝实质的影像,就连那攒动的人头都是似真似幻。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略显孤傲的人影的身子微微动了一动,稀疏的光线射下,只见他的嘴巴开始动了。
“现在帝国的形势,外头已经船的沸沸扬扬了,想必待在这里的你们也有所耳闻。在这里,我也不必就此事多加谈及了。这时召集你们,无非想要你们对当前的局势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以求对其有所影响。至于具体如何行事,就按照你们商议之后再做定夺。由于人数有限,我也不会对你们下达任何命令,只望你们尽力而为,最后结果,不至于让我失望就行。”
半晌过后,那片黑暗中,仍然了无回音,这间密室霎时间归于死寂。刚才的说话,就仿佛是那个人的自言自语。阴风扫过,那人身着的衣服猎猎作响。只见他毅然转身,便沿着那坚实的台阶朝那扇紧闭的铁门走去。步伐沉重而缓慢,猛然之间,那个背影,好似瞬间苍老了几分。
吱呀一声,如同禁锢之牢笼的开启,密室里轰然爆炸出可怖的声音。随着一丝光线的射入,那个人影逐渐隐没于白芒之中。在他全然消失的那一刹那,轮廓分明的面颊之上仿佛掠过了一丝黯然忧伤的痕迹。
旭林山麓,草庐古刹。
胡昂然和白虎并排而立,放眼远眺,俯瞰众生。在这几个月里,他们不知多少次林立于山腰之巅,望向那座密不透风的旭林要塞。占据了天生的地利优势,旭林的全貌中,唯独留下了东面那参天耸立的城墙于世人。三方地势,被山脉封得渗不进水,透不过气。
“好一座新兴的军事要塞!”和风拂面,胡昂然头上那已经垂至腋下的碧发肆意飞舞,时而遮挡住那俊逸脱俗的容颜,只不过却掩饰不了那双洞穿整个人世苍凉的紫瞳。依然那身红黑斜向相间的贵族服饰,此时,他负手傲然而立。举手投足间,一副历经沧海桑田的深沉模样不禁让人心省生敬畏,而在第一时间弥散出来的皇者霸气却在眨眼之间骤然内敛。但是脱口而出话语实在冰凉之极,隐隐中还是透露出了那份无限惆怅的怨气。
未能施展自身抱负,或许真是悲哀之事。
白虎侧目斜看了他一眼,嘴巴微微动了两下,却仍旧没有说话。一片默然中,两个男人久久不语。
至于妖鬼,白虎已经谴他前往旭林周遍地区,对近期的战况做个详细调查。碍于上头的命令,白虎也一直呆在这座古刹里,然而,那份压抑的寂寥却在心中灼灼燃烧着。素来好战的他实在很难保持这份平静,若不是胡昂然被任命为他的直属上司,恐怕此猛虎早已奔赴战场,噬人杀敌去了。而在私下,百无聊奈的他也联系过胡宇洋几次,可惜都被主上一句“谨言慎行,见机行事”搪塞过去了。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两个多月时间,白虎、妖鬼和胡昂然就一直待在这座草庐子里。而在他们身后,这座草庐在胡昂然的提议下,也不知修葺了多少次。如今的古刹赫然散发出新生的勃勃生机,清晨的薄雾漂浮中,它和谐的融入了这片墨黛一片的群山之中。
良久的沉默,终于在雾气化开时破空而出。
“小子,你说主上让我们见机行事到底是什么意义啊?”白虎老大不愿意的蹙着眉头,望着一脸肃容的胡昂然说出了这句近期被他问了无数遍的四字真言。
风轻云淡间,胡昂然依然傲然而立,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但那沉静似水的心境却泛起了轻轻的一圈涟漪,只不过他仍旧没有回头,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接着,只见他抬手朝前一指,无由的问道,“石叔叔,你说是这山更美还是水更丽呢?”
“切!”这方面神经大条的白虎啐了一口,悄然间,他的右手闪电般的暗竖了一下中指,便没再说话了。
“呵呵,”胡昂然收回眼角留在白虎身上的余光,继续感叹道,“所谓‘仁者爱山,智者爱水’,石叔叔到底是仁者还是智者呢?”
白虎身子一震,一张狰狞的面孔随即彰显出来,大喝一声,吼道,“臭小子,居然洗刷起你石叔叔来了哈!”
这时,胡昂然才转过头来,脸颊上带着和煦的笑颜,犹如绚烂的夏花,让人不敢逼视。接着,他竖起食指,在嘴前轻轻摇晃着,道,“石叔叔不要生气,昂然断无那般意思。只是感叹世俗之人素来爱慕虚荣,追求至上权利,而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此番山水河川。江山固然美好,但是生活的幸福才是我们追寻的真谛呀!”
翩翩公子对人生的一席感慨,顿时将白虎置于哑口无语,怔怔矗立于原地。摩挲着下巴的稀拉胡茬,白虎摇头思索着。待到胡昂然离开半晌之后,他才恍然大悟的大叫出来,接着笑骂着追进草庐去了。空气之中,清晰的回荡着那浑厚的声音。
“好小子,变着法子来调侃你石叔叔啊。他妈的,老子就是世间俗人,就爱追寻那山川河水,你能奈我何?”
第二十七章 真假四圣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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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地处盆地之中,地形如同横卧的长颈漏斗,开口那端面向着城外地区,随后逐渐收窄,直至形成一条宽约两里、长达二十来里的通道。光就这方面来看,倒与迤绮谷倒有着几分相似,只不过少了分连绵山脉的天险,多了分高峰气势的磅礴。
然而,几年下来,那条冗长的通道上已经多出了百来个精装修建的小型堡垒。堡垒统统围上了三面两丈左右的城墙,倚仗着地势逐次排开。通道两边山势高耸入云,颇为险峻,全由岩石推砌而成,坚实而稳固,几乎不能轻易动摇。其上,不少突起倾泻铺下,每个突起面积可达方圆十米。突起内侧,纷纷凿开了成百上千的洞穴,全由吴奇大军驻守其中。而那些比起这些突起还要大上许多的堡垒里,里面都配备了近百的精兵。规模恢宏壮观,让人望而却步。更是居高临下,契合无数的突起,足以打击整个通道正面。
这两个月下来,这条通道赫然成了一条通向黄泉的幽冥之道。战死于这条大道之上的士兵就已逾越两万人众。然而,在这其中,吴奇大军却占了接近三成的分量。
胡宇洋亲自挂帅,领兵二十万,前驱格林。而在西南“封连”小地,经过半个月的悍然厮杀,敌对双方已经损伤多达五万之众。
由于胡宇洋的亲征,他的手下的众将士倍受鼓舞,抗敌英勇无畏,悍不惧死,面临敌军强大的防守之姿,他们根本没有丝毫知难而退的趋势。漫长的一个半月时间,他们已经将这条二十余里的最终通道整整拓广了十余里的距离。在那外围的五公里路线里,敌军的小型堡垒和那些自然而成的突起全被毁灭,不经意间,冗长通道的威压已然降低不少。
如今剩余的路程已经不到十里,燎原的星火渐渐被将士的热情点燃。熊熊而起的烈火中,胡宇洋手下的士兵面带坚定笑容,手提噬血兵器,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伐铿锵前进。面对生死,他们没有害怕,没有胆怯,更没有绝望的表情。炯炯有神的眼神之中,豁然绽放出高傲的胜利之花。
这样的将士才与最强帝国士兵的称号相匹配,他们根本不似以往的那些士兵,在胡宇洋的精心训练下,他们有着接近零之卫士的战斗力。
而这次行进于这条通道上的将士里,正有一支零的卫士一枝独秀,身着一身玄青装束,在这银甲闪亮的队伍里,显得十分突兀。在这人数一千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