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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秦潇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推开对方,但双手立即被握住,而微启的唇让对方毫不费力的就探人舌头,吻得更加恣意。可恶!会偷袭他的人只有湛若水,没想到他今日还敢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秦潇气得张嘴就咬,那人没料到他有这么一著,随即放开秦潇。
隐约尝到血腥味,秦潇破口就骂:“你这天杀的混帐!到现在还敢干这种下流事,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痛不欲生、死得极度难看:天天诅咒你还不够,我会做个草人钉你,要齐衍对每个认识的人说你是个变态……”
他不断咆哮著,显然已气到极点,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阿潇,你干嘛一直骂我?”大老远就听到秦潇在骂他,他真的那么顾人怨吗?
一听是湛若水的声音,秦潇就想挥出一拳,但他想到这一拳不一定能正确地打中他,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妙了:勉强压下怒气,秦潇偏头问道:“你是谁?”
啥?湛若水听得一头雾水,“我是若水啊!”
眼睛看不见,不代表脑子也坏了……不!说不定闻人伯楚动了什么手脚……
想到这里,湛若水难掩紧张,定定地看著秦潇,打算他一有异样就要抱他冲出去找大夫。
秦潇蹙眉,“我看不见你,怎知你是不是假扮的?”
听到这里,湛若水总算恍然大悟秦潇是在为昨晚的事跟他闹脾气,他连忙笑道:“我是若水啊,绝对不是假扮的。”
秦潇探出手,“你靠过来,我要摸摸你的脸。”
湛若水不疑有他,将美丽的脸蛋凑上前去,“你摸摸看就知道我不是假的了。”
好可爱啊!竟然要用这种方式辨别,惹得他心旌荡漾……哇!那双微带凉意的手正抚上他的脸,好滑嫩呀……
“好痛!”湛若水忽然捣著眼睛痛叫出声:“你为什么打我?”过分!太过分了!才认为他可爱,怎么就揍了他这么用力的一拳?害他没有防备,等一下眼睛一定会肿起来的!
“谁要你偷吻我!”秦潇收回拳头,冷冷的说著。
“我没有!”湛若水不平的喊冤,随即尖声问道:“你说谁偷吻你?”有没有做这种事,他心知肚明,既然他没做,那又会是谁?
“不是你还有谁?”
“什么——”湛若水乍听此言,几乎要失控了。“我没有偷吻你,一定是哪个下流胚子干的,我要杀了他!”可恶的凶手,纳命来啊!
见湛若水这么激动,秦潇只是抿抿唇,伸出手又道:“你过来。”
湛若水差点靠了过去,但他连忙往后一退,“我没有偷吻你,你别再打我了。”
他的眼睛还泛著疼咧!
秦潇唇一撇,闷闷的收回手,“我现在才知道自己被偷吻了……”他语带哭音地道:“本想要你安慰我一下,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无情……”
秦潇说得既委屈又可怜,还埋怨他无情,让湛若水的心猛地一揪,开始忏悔自己上次抛下他的卑鄙举动。被揍的痛楚早已比不上心头的懊悔了,湛若水连忙放软音调;“我这就靠过去,你别这样。”
他不怕死的凑上前去,可还是带著一丝警戒,却见秦潇微启双唇——“我讨厌别人的味道,你吻我。”
原来……原来是这么好康的事啊!
盯著他如玫瑰般娇艳的红唇,湛若水忙不迭地将嘴凑近秦潇的唇,然后——“好——痛——啊——”
偌大的院子传来哀号声,一个人痛得弯下身子,这次他捣的部位是……猴急冒出头的地方。
当秦潇的视力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湛若水身上东摸西摸。
知道秦潇在找什么,湛若水佯装无辜地问:“怎么了?”
“我的赤血珀。”秦潇瞪著他,“东西呢?”湛若水平时都不让赤血珀离身的,今日怎么不见了?
“收起来了。”湛若水浅笑著,想转移话题,“春节快到了,市集可热闹了,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秦潇才不上当,他受了这么多苦,不将赤血珀拿到手他不甘心!
“交出来!”他瞪著湛若水,“那东西是我的。”
湛若水摇著头,“没办……哎呀!”他低头避过秦潇一拳,“阿潇,赤血珀再怎么重要,你也没必要打我嘛!”他不满的咕哝著。
他都为秦潇舍弃赤血珀了,难道秦潇就不能将他看得比赤血珀重要吗?
显而易见的,在秦潇心里湛若水是抵不过一块琥珀双龙纹环。
“不打你还能打谁?”他说过要将赤血珀送给他,他都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了,应该够了吧?
见他又要往自己挥来一拳,湛若水连忙举手讨饶:“先停一下!”他往一旁跳开一步才续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赤血珀?”他得知道原因,才能想办法解决。
“因为……”秦潇咕哝一声,不甘不愿地道:“我没拿到赤血珀就不能回去,若没拿到就回去,会被强迫认乾爹。”
“乾爹?”
乾爹有很多种,有那种会对你呵护备至的乾爹,也有那种看来慈祥,实则对螟蛉子充满邪念的乾爹,还有那种垂涎义子美色,花钱将对方买下以供……的乾爹。
湛若水很难不往坏处想,而越往坏处想,他就越想揪出那个“乾爹”来痛扁一顿!
才想问个清楚,就听得下人来报——“少爷,闻人大侠正在前厅等您,他……面色不善,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闻言,湛若水一扬眉,大概知道闻人伯楚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微微颔首,回头对秦潇道:“我去去就回,你别跑得太远。”
他说完就走,但秦潇岂会如此听话?湛若水前脚刚离开,他后脚便立刻跟上。
大厅内,闻人伯楚的咆哮声差点没把屋顶震掀,完全没有平日的从容、潇洒。
“你这臭小子,你说!这上头写的是什么?”
“字。”湛若水讪笑道:“博学多闻的铁扇书生怎会不识得这些字?要我一字一句地教你吗?”
闻人伯楚听他这样嘲笑自己,气得面红耳赤。“我当然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他火大的扬扬手上的纸,“什么『赤血珀』现在闻人伯楚处,欲得者请驾乙,臭小子,你居然敢害我?”
害他这几日寝食难安、精神紧绷,就是为了那些闻讯而至的觊觎者!
“赤血珀的确在你那里,我没有胡说啊!”湛若水笑了笑,极为得意,“若嫌麻烦,将它还给我不就得了?”
打从赤血珀被闻人伯楚用计骗走后,他就决定要走这步狠棋,于是他在门外贴了张告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上那些话,将敌人引到闻人伯楚那里:这几天,除了两、三位不死心的人仍旧上门挑衅之外,剩下的想来都让闻人伯楚给除掉了。
“哈!”闻人伯楚不怒反笑,“好一个深谋远虑、狠毒无情的湛若水啊!”他又冷笑数声,“不过你这一箭双雕的算盘未免打得太早了!”
“无妨。”湛若水面不改色地笑著,“你不还给我也无所谓。”
他已找到比赤血珀更珍贵的宝物,这计谋只要能让他一抒胸口恶气便成;况且赤血珀在闻人伯楚那里,料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穿了,闻人伯楚要赤血珀,不过是心痒难耐、不得不为罢了。
闻人伯楚听他说得这么洒脱,更是火大。“若我说赤血珀已让人夺走了呢?”
乍闻此言,不只湛若水一惊,就连在门外偷听的秦潇也脸色一变。
赤血珀不见了,那不就等于他得从头寻找一次?
见湛若水总算微变脸色,闻人伯楚心里才舒坦了些,两个人都得不到才叫公平嘛!
“是谁夺走的?”能从闻人伯楚手中夺走赤血珀,那人的功夫必定不弱,这下他不得不重新打算这件事了。
“何霁。”
“谁啊?”他没听过这个名字。
湛若水没听过,但这个名字对秦潇而言可就如雷贯耳、听得烦不胜烦了。
咦?何霁怎会亲自来大梁拿走赤血珀?
闻人伯楚冷笑几声,一字一句地道:“啸鸣山庄的三当家,也就是你那位小美人的结拜三哥。”
所以他才会说就算秦潇真要打他,他也不会还手:因为只这么一次害秦潇失明,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当湛若水明白啸鸣山庄的势力有多大之后,他才知道闻人伯楚曾在与何霁争夺一样稀世灵药时落败;而且不只那一次,还有之后的很多、很多次……就闻人伯楚的说法是两次,不过想也知道一定足怕丢脸不敢说。
据闻何霁城府极深,为了奇珍异宝更是不择手段,近几年才慢慢销声匿迹不再涉足江湖,怎料前几日竟会出现在大梁城,而且目的是替秦潇报金针封穴之仇。
闻人伯楚自知斗不过何霁,只能乖乖应允替他拿到赤血珀,所以那晚在湛若水将赤血交给他后,立刻就让何霁取走了。
湛若水鲜少在江湖行走,自然不明白啸鸣山庄中的人是何等可怕,当然也不知晓秦潇竟是啸鸣山庄的人。
闻人伯楚原先也是不知道的,若非何霁找上门来,他又怎会知道自己竞在无意间动到最不该碰的人。
第七章
一直到闻人伯楚离去,湛若水都还未自震愕中恢复,他一身好功夫是双亲亲自传授,自小熟读诸子百家、孙子兵法,但由于父亲的期望,所以他不曾在武林与人争锋。
要不是前些日子得到赤血珀这块珍宝,很可能父亲一辈子也不会让他有机会闯荡江湖。所以这些江湖轶事他乡是由闻人伯楚口中得知的,也难得个完整,再加上啸鸣山庄也不算正规派系,所以他更不可能知道。
这下好了,既然赤血珀也算回到秦潇手上,那么他也不能算是失约了!
但,当他里里外外的在府中找了一遍,差点没将地给掀了,却怎么也寻不到秦潇的身影后,他发现,失不失约与秦潇是不是会待在他身边根本毫无关系。
“人呢?去哪儿了?”
湛若水寒著美丽的脸庞,只差没将吓得发抖的奴仆给冻成一根冰棍。
“禀少爷,不……不清楚。”
他们怎么料得到秦公子会一走了之?少爷对他这么体贴温柔,秦公子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对他扛著一个大包袱踏出大门的举动感到怀疑。
“饭桶!”湛若水气得一拳打在院中的梅树上,碗口粗的梅树竟让他硬生生地打断,“他要出门,你们竟然连问也不问,一群饭桶!”
还有那个闻人伯楚,一定是他在大厅嚷嚷时被秦潇给听见了,该死!改日他定要拔了他的舌!
大夥儿瞠目结舌的看著应声倒地的梅树,噤若寒蝉,愧疚得不敢多说什么。
湛若水气呼呼的扫视那群人一眼,这才火大的踱人屋内。
汉朝镂花古玉瓶、晋朝飞凤蟠龙镜、两条苏州上好的簇金孔雀麒麟帕,还有一盘要给他当点心吃的荷包丸子。
秦潇走了,带著能让他吃喝上好几年的珍奇古玩走了,就连那盘丸子也难逃一劫、随之而去。
那他,湛若水,该怎么办?
人财两失……人财两失哪!
“这是什么?”打从秦湘自大梁返回啸鸣山庄后,齐衍就老盯著他唇上的伤口,“秦湘,你是晚上偷香油吃,所以睡到半夜被老鼠咬破唇啦?”
霎时,厅内的人包括奴仆,全都将目光落在秦湘漂亮丰润的唇办上,伤口依稀可辨,已经结痂了。
秦湘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一愣,随即抬手碰碰已被他淡忘的伤痕,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闪过一抹红晕。
这道红晕令众人倏地瞠大了眼,像是看见奇迹似地目不转睛。
“他……脸红了?”齐衍转头问向坐在他左侧的何霁,简直难以置信。
何霁不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他拿到赤血珀就立刻返回啸鸣山庄,所以并不清楚秦湘留在大梁的那几日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吧。”何霁懒得去想了,他将搁在桌上的碗往齐衍一推,“药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