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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飞鸿提醒父亲,“父亲,您不用这么紧张,赶快过去谢谢季统领。”
独孤天化如梦初醒,急匆匆快走几步,躬身行礼,“安国侯独孤天化见过季统领。”
季统领见自己晚了半步,急忙跑步过来,“哎呀!不可,侯爷大礼,在下生受不起,快快请起。”说着,双手恭恭敬敬地扶起安国侯,又连忙补充道,“侯爷切勿多礼,小人愧杀。”
独孤天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深知天后皇上身边人的重要,见季统领谦逊礼让,急忙过去握住季统领的手,热情问候,“官差辛苦,护送小女回府。”
季统领回答,“何谈辛苦二字,皇上有命,皇命在身,应当应分啊!”
听到“皇帝”二字,独孤天化和飞鸿心中的疑团顿时解开了,原来是李旦,这就好了,不然我们还真要想法保存后代子孙了,不过,同时也隐隐约约感觉这亦不知是祸是福……
都兰走下车辇,清风云淡地看了看龙车凤辇,这些出风头的东西都是祸害的根苗,但愿皇上明白我的用意。
“谢季统领护送。”都兰回身施礼,季统领躬身回礼,告别父子三人,打道回皇宫了……
独孤天化见季统领等人已经走远,凑到都兰耳边,“都兰,听说你被招进皇宫,为父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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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望断天涯路
都兰看看父亲,又看看哥哥,心想,再也不能让亲人担惊受怕了,开春儿要想办法早日回到吐谷浑,想罢,握住父亲的手,“父亲,让您受惊了,都兰深感愧疚,没什么事儿,父亲,是皇上告诉我,他登基为新帝。”
“我就想你不是受伤了吗?可以以受伤之后,身体不好为由拒绝入宫啊!结果你就去了,父亲担心死了。伴君如伴虎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了武后,咱们可都吃罪不起啊!”
飞鸿连忙劝慰,“父亲,这只是虚惊一场,可喜可贺呀!都赶快回府吧。”
“对对对,今天金殿之上,大家都捏了一把汗,今天府里晚宴,就说祝贺明绣和卓不汗新婚燕尔,你看怎样?”
都兰脸色大变,突然想起明绣尚在皇甫允诚身边,而卓不汗的淡漠,反而让都兰放心不下,遂急忙低声问从沁香园来迎她的翠珠,“翠珠,明绣师傅回来了吗?”
翠珠答道,“没有,卓不汗好像也去皇甫允诚府里了。”
“他他又去了那里?”
都兰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这次卓不汗会下定决心离开明绣,师傅总是这样鼠首两端,肯定不是办法,可是,自己也没脸见皇甫允诚,想到这些烦心事儿,都兰不知所措地长叹出声儿,“唉!苦命鸳鸯!”
飞鸿和父亲诧异地瞅了瞅都兰,不明白她为什么唉声叹气,谁是苦命鸳鸯呢?
都兰也不解释,只是跟父亲说道,“父亲,明绣他们今天不在府中,咱们为我小侄子聚一聚吧。”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独孤天化看着飞鸿,“你通知杨氏,给孩子好好打扮一下,我给他找了一个新师傅,今晚拜师。”
“是,父亲,我马上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杨氏领着儿子从园子里款款而来,甜声问候,“父亲好,官人好,妹妹好,怪不得今早喜鹊登梅,原来是喜事儿到了。我该准备什么喜糖喜盒的,设计设计该给他的师傅送点儿什么拜师礼啊?”杨氏甜甜蜜蜜地笑着。
“薛夫人也来了。”翠珠的喊声未落,大嫂子已经到了门口儿。
杨夫人张扬的笑声引起很多人的妒意,尤其是薛夫人,脸色煞白,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家子,她身边还有一个大哥的收房丫头银环,眼睛里差点儿冒出火来。
“翠珠,带你们郡主去休息一下,她伤势太重,不宜就站。”薛夫人小声儿吩咐翠珠。
“是,侯爷,尊使,大夫人,二夫人,我们走了。”
“父亲,大哥,我回房了,大嫂,二嫂,你们辛苦了,受惊了。”
“不妨事,在京都,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人人都不怕了。”
都兰往沁香楼走去,一群鸽子响着鸽哨儿在头顶飞过,都兰忧从中来,不觉吟道,“青鸟不传云外信,红云千里风中飞。”
翠珠笑了,“郡主,我看得出来,您想念可汗了!”
“我等了很久很久,明天就两个半月了,他一定是累了,至少可以有封信吧?已经二月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吗?”
“可汗他只忙王国事物,郡主,您恨他吗?”
“不,我心疼他。”
一只洁白如玉的鸽子飞落在都兰的楼顶,都兰出神地凝望着,它是不是已经没有家了?还是已经受了伤?为何它孤零零地不合群?
“郡主,天寒地冻,咱们回屋吧?”
都兰点点头,沉默不语地走回沁香楼。
回想起杨夫人的得意,都兰开始同情薛夫人了,深宅大院中,没有子嗣日子实在难过,不如小门儿小户儿的,日子虽苦,但两人相濡以沫,吃糠咽菜也甘甜。
“唉,一入侯门深似海,有人欢喜有人愁。”
翠珠看看都兰,又看看鸽子,又看看远方,不懂都兰的意思,“郡主,您是不是说嫁入豪门,那就要非常寂寞了?”
都兰哑然失笑,翠珠很聪明,但毕竟没有文化,所以常常曲解自己,这也正常。遂回答,“那我将来把你配给小门小户人家怎么样啊?”
翠珠面红耳赤,羞怯难当,“郡主,你不理你了”
“哈哈哈,来讲讲,难不成我说到了你的心坎儿里?”
“我看看到底您是不是一定嫁给莫贺可汗,他可不是个普通人啊!”
一句话说到了都兰的痛心切骨之处,都兰一下收回了笑容,驻足凝望着西方,那远天的浮云在慢悠悠地飘荡着,好像是连着西天的日光,曦皓哥哥,快三个月了,难道你真把都兰忘了?
远望西天,口中脱口而出,“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况秦吴兮绝国,复燕宋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风兮踅起。是以行子肠断,百感凄恻。风萧萧而异响,云漫漫而奇色。舟凝滞于水滨,车逶迟于山侧;棹容与而讵前,马寒鸣而不息。掩金觞而谁御,横玉柱而沾轼。居人愁卧,恍若有亡。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轩而飞光。见红兰之受露,望青楸之离霜。巡曾楹而空掩,抚锦幕而虚凉。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
故别虽一绪,事乃万族。至若龙马银鞍,朱轩绣轴,帐饮东都,送客金谷。琴羽张兮箫鼓陈,燕赵歌兮伤美人;珠与玉兮艳暮秋,罗与绮兮娇上春。惊驷马之仰秣,耸渊鱼之赤鳞。造分手而衔涕,感寂漠而伤神……”
“噼噼啪啪”一阵意外的掌声响起来,惊得飞鸟鸣啾,雪震树摇,一个人的声音从最深处的树丛中响了起来,“吟诵得好,都兰郡主果然博学多才,与众不同。”
都兰定睛看时,却是武三思从花园的月门儿外穿过树丛,走了过来,父亲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
“都兰郡主所吟诵的《别赋》是为了怀念何人呢?”
都兰惊诧不已,父亲竟然允许他长驱直入,连通报都没有就进入到荷香园,究竟是为了什么?
“武大人,此园乃我家内苑,大人至此可有要事?”
武三思哈哈大笑,拿了一摞书信在都兰面前晃了晃,“来给都兰郡主送书信,您要怎么谢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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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人长戚戚
看到武三思拿着书信,对都兰百般调笑,独孤天化脸色骤变,独孤府毕竟是侯府,他这样岂不是没有把他这个侯爷放在眼里吗?
都兰凝眸注目,发现父亲神色骤变,生气了,朝父亲偷偷伸出左手,在左后方摆着……
武三思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色//迷迷地盯着都兰,为了不至于僵化矛盾,都兰也笑着问候,“左武卫大将军好!”
武三思得意洋洋地把信递到都兰手中,说道,“都兰郡主,您不想问一问为什么您的书信在我这里吗?”
都兰冷哼一声,回道,“应该说,这里是我们家的内苑,大人您能被父亲准许,说明父亲对您恭敬有加,那么,大人,您是怎么拿到都兰的书信的,只有您自己知道!”
武三思有点儿尴尬,不悦道,“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勉强之意啊?”
“侯府说起来,与您家还有间接亲戚,您能来往,我支持父亲。不过,大人,听说天后对您非常信任,缘何您会截留我的个人书信?这说起来好说不好听啊!我疑惑不解!”
“哦?那依郡主所见,这是小人之行喽?”
“这都兰不敢断言,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那我来告诉郡主吧,这是天后之意。”
“什么?天后之意?”
“是啊,大唐所有使节,外客,都是我们关注的对象,所以,您的书信也在监控之列。”
都兰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庆幸书信之中没有谈论大唐时政之言,不过,里面有些篇章谈到过武三思求婚和豫王支持之事,也就是只言片语,但自己与曦皓哥哥的柔情蜜意被他人窥见,毕竟心情不爽。
“郡主放心,您的书信已经寄出,我手里的是吐谷浑可汗的回复。”
过分,连曦皓哥哥的书信也要过关,这大唐真是草木皆兵了!都兰心里叹息着,女人当政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都兰假装轻松地笑了笑,她心想,以后要提醒曦皓哥哥,切忌谈论大唐时政,不过,怎么提醒呢?
武三思看出了都兰有些走神儿,就单刀直入地问道,“怎么了?郡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都兰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笑了笑,看看父亲,故意提醒父亲,既然咱们引狼入室了,就要学会与狼共舞,父亲要学会表演啊,不然,以后怎么同朝为官?想到这儿,都兰大声说,“哦,我在想,左武卫将军您今后一定前途无量啊!”
武三思果然兴奋异常,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哦?郡主,此话从何说起啊?”
都兰笑出声来,“从将军的面相可以看出您是大富大贵之像啊!”
父亲终于调整好了,也忍耐不住了,急忙解释着,“大人,我这女儿从小在塞外长大,性格奔放,为人直率,有不到之处,请大人见谅啊!”
“我倒喜欢令嫒的直率,咱们大唐女子笑不露口,行不露足,可是都兰郡主,马上奔驰如男儿,绣楼女红让人夸,吟诗作对颂曲赋,哪一点儿不在人上,竟比个男子都强啊!”
“唉,都兰年幼,大人谬赞了。”
“侯爷,侯府唯一的千金就是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啊!”
武三思赞扬连声儿,都兰暗自可笑,心想,武三思你枉费心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大不了,哪一天我飞马回到吐谷浑,也绝对不会做并州小儿的小妾……
武三思看呆了,每当都兰走神儿的时候,也是都兰最美的时候,环佩叮当,荷叶托花花更艳,步摇翠钿,玉叶金枝枝愈鲜。
“大人,小女的书信已经送到,她几月前从马上跌下来,不宜在风雪中久立,绣楼里也不宜君子出入,我请大人前厅高歌痛饮您看如何呀?”
“好好好,侯爷,咱们就去痛饮几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