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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他好吗?”我本来不想跟一个孩子问这样的问题,他能知道什么叫好和不好呢?但是没有忍住,还是问了这个傻问题。
明华立刻就摇了摇头,身体向后一仰,懒洋洋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来的时候,带来了并洲的护城侍卫,他们会把皇帝指给他的那个女人带回去。”说到这里感觉到了我往外推他,不禁很委屈的喊了起来:“我都累坏了,你就让我靠一靠啊。”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又软了。只好由着他赖在我怀里。忽然又想起敏言比他还大一些,尚且时不时的跑到小娘亲的怀里去撒娇,明华如果留在并洲,也是一样吧。这样一想,就觉得这孩子的处境比敏言可怜多了。
这小鬼看到福烟楼的时候,很神气的伸手一指:“就在这里请我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里的东西好贵的。”
明华撇了撇嘴,又露出很委屈的表情:“可是我头一次到中京,你总得选个象样的地方给我接风啊。再说我只有吃饱了,才能想起来哥哥带给你的礼物放在哪个包里哦……”一边说,一边大眼睛还叽里咕噜的看我。
真拿他没办法。
我带着他进了福烟楼,点了第一次碰到明韶和明瑞的那间包厢,明华听说哥哥也曾在这间包厢里喝过酒,小脸上顿时浮现出十分好奇的表情。
只是,物是人非,当日的情形已没有丝毫的痕迹可寻了。
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章节字数:5804 更新时间:07…08…15 12:56
明华拿起手巾抹了抹嘴,一边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我差点被他的话噎着:“你……喝酒?你才多大?”
明华又撇了撇嘴,似乎懒得回答我。
他的表情让我有点不放心,我说,“你哥哥交代过,你不许喝酒。”
明华撇了撇嘴,不服气的问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继续板着脸,“十八岁之前不许喝酒。”
明华的眼珠子转了两转,又流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来:“你真是少见多怪。喝酒算什么,花酒我都喝过呢。”
我又一次险些被他的话噎死。明华看到我的表情,哈的一声笑了起来:“不喝就不喝,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酒。”说着把小脸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你别再板着脸了,这副样子活象我的奶妈,那个老婆子就一天到晚跟我罗嗦——好不容易躲开她了,你就别再吓我了。”
我摇摇头,“你以后……”话还没说完,这张小脸又粘了过来,笑嘻嘻的说:“我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哥哥说了,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说吧,什么消息会让我高兴得不得了?”我没好气的拍掉他的小手。
明华的小手又爬了上来,挽住了我的胳膊,象一只猫咪似的把脑袋懒洋洋的靠了过来,说:“仗恐怕快要打完了。”
我一愣,“你说什么?”
明华的脑袋在我胳膊上蹭了两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我哥哥说,你要等的人快回来了——西夏,你在等什么人啊?”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满脑子虽然都还是半信半疑的,心里却已经被难以置信的狂喜涨满了。他说的……是真的么?
“你哥哥还说什么了?”我赶紧摇了摇他的肩膀,“他怎么知道快要打完了?”
明华抱着我的胳膊已经开始打瞌睡了,被我粗暴的摇醒颇有些不乐意,哼唧了两声才迷迷糊糊的说:“他说,大楚国朝廷里发生了不好的事,仗打不下去了……”话音越来越低微,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究竟是什么不好的事,导致他们的仗打不下去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听到丁点的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么……明韶真的要回来了……
还想再追问,但是一低头,看到明华已经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明华的睡容象天使。恬静的仿佛不带丝毫烟火气。
这样一个天使般甜美的孩子,我该拿他怎么办呢?是送回驿馆?还是直接带回家?他孤零零的跑到中京来,把他自己留在驿馆,也有些太可怜了。他毕竟不同于回京述职的朝廷官员,进宫面圣之前不住在驿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我左思右想,决定先带他回家。
上马车的时候,他的脚在车门上磕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看到是我似乎很放心的样子,抬起手臂挂住我的脖子,闭上双眼又睡着了。
就这样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让我的心里忽然间就温柔了起来。
我在明华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只有孩子才会有的清新味道,象阳光、露水、青草等等没有被污染过的东西,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想要给予爱护的冲动。我甚至对敏言也从未产生过这样母性的心理,也许是潜意识里知道敏言的成长自有父母来规划,而此时此刻,怀里的这个孩子所能信赖的——只有我。
我解下斗篷,小心翼翼的裹好了他。
马车到了记府的门口,小黑去牵马。我抱着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迎雪帮着我铺好被褥,轻手轻脚的脱掉了他的外袍和靴子。
刚把他安置好,敏之就来了。
敏之的视线从明华身上移到我的脸上,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总是给自己揽麻烦。”
我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说话。
轻手轻脚的放下床帐,又在屋角留下一枝蜡烛,拉着敏之退到了外面的厅里。迎雪正在给我们准备热茶,目光瞄向里间的时候,也是一脸好奇的神色。
敏之的目光若有所思的从卧房里收了回来,反问我:“这人应该是显亲王的弟弟吧?你什么时候和他们兄弟这么好?”
我心里翻来覆去想的还是明华抖给我的爆炸性新闻,顾不上理会他的提问,我直截了当的问他:“咱们和大楚国是要休战了吗?”
敏之一愣,目光瞟向卧房里:“听他说的?”
我赶紧点了点头:“你跟七爷关系交好,有没有听到什么传闻?”
敏之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目前为止,都还是传言。听说是他们的国王病了。但是会不会停战,还在两可之间……”
至少不是空穴来风了。我松了一口气,从歧州到中京快马也至少得需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样算下来,明韶要回来,至少……
“西夏,”敏之的话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我从明仪那里还听到一些事,关于你的,你想不想听?”
我最不耐烦他这样装神弄鬼的说话,没好气的说:“我听不听无所谓,只要你憋得住。”
敏之叹了口气,脸上竟然少见的没有了玩笑的表情:“太子殿下是不是想调你去做内廷侍卫?”
我抬起眼睛看他,这事难道全天下都知道了?
“有这事吧?”敏之的两条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也是隐约听太傅说起过一些,你是不是拒绝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不解的看着敏之。这件事太子既然是私下问我的意见,应该是没有要硬性决定的意思。况且,低品阶武职人员之间的岗位调动,也不是什么大事呀。
敏之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在猜,这里面有男女私情吧?”
敏之想笑,但是又忍住了:“一开始是那么猜的。后来又觉得如果真是殿下看中了我的妹子,大可不必这般费周折——这人心思慎密,我猜不出他的用意。但是听明仪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器重你的,但是因为冥宗的关系,又对你有些信不过。”
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想了想,抬头问他:“太子赏赐我玉佩的事,你知道吗?”
敏之点了点头:“我只知道玉佩是当年端淑皇后的遗物,至于还有什么内幕,明仪也许是不知道,也许知道但是不方便说。总之,你自己小心吧。”
我没有说话。这件事也许师傅来了可以问问她。跟冥宗有关是错不了的了,问题就是到底里面有些什么关联呢?
“老三,”敏之叹了口气,换上了一副慈爱大哥的嘴脸,语重心长的说:“等明韶回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嫁人,相夫教子去吧。官场这个是非圈,不适合女人家混。”
我白了他一眼:“唠唠叨叨,象个老婆子似的。我问你,璎珞是谁?”
敏之的脸色忽然一红,支吾了两声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其实,我只知道璎珞是个青楼女子的名字,听说他和明仪经常去临水阁听这个女子弹琴。仅此而已,我提出她的名字,本来是想岔开话题的,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我忽然就开始有点替他担心了。他,别是真的动心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他前面的路可是不好走……
一大早起来,赶紧伺候小少爷明华起床沐浴。又拿了敏言的衣服来给他换上,然后送他回驿馆等候宫里来人。
我赶到刑部的时候,罗光和一个身穿白色盔甲的内廷侍卫正在院子里说话,罗光看见我似乎松了口气,喊了一句:“西夏,有任务。”
穿白色盔甲的侍卫自打我进了刑部衙门的大院就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我,这人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脸的精明强干。看他粗大的骨节,似乎也是个练家子——我刚想到这里,他的手微微一抖,长剑已经出鞘了,漫天的剑光顿时朝我兜头罩了下来。
我举起银刀挡住了他这一击,闪身甩掉了刀鞘。这人的剑法虽然没有杀气,但是十分凌厉。他似乎也并没有使出全力来对付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只是一种试探。
而我最反感的就是这样的试探,好象自己是菜摊上的一棵白菜,被人捏来捏去的检查是否符合标准……
“当”的一声脆响,刀剑相击,震得我虎口微微发麻。这侍卫后退了两步,脸色有些发白。他看着我的目光微微有了些变化,似乎突然就慎重了起来。略一喘息,长剑又挽出一朵剑花,直朝我的门面刺来。我的弯刀顺着他的剑身斜切上去,用力一挑,就听“当啷”一声,长剑脱手飞开,直直的插进了罗光脚旁边的砖缝里。我后退一步,抬眼看他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平静了,只有一缕血丝顺着虎口缓缓的流了下来。
这人也不说话,我瞟一眼罗光,罗光看似平静的表情里微微有些不安。
我面前的侍卫双手握拳,大吼一声又冲了上来。他没有了兵器我也只好把刀扔给罗光。拳脚上的功夫,我练得最好的就是拿人的本事了。当他的拳头再一次击向我的肩头时,我在拳头落上来的前一秒钟扭住了他,迅速的闪到他的身侧,将他庞大的身躯从我头顶用力摔了出去。他使力太猛,力道反噬回自己的身上,这一下想必摔得极重。
他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起来,罗光把刀扔还给我,赶紧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嘴里一边就开始埋怨我:“西夏,你真是……,你看你……”
这侍卫扶着罗光起来,唇边浮起一丝浅笑:“不怪西大人,是我先动手的。在下内廷侍卫统领沈沛。”
沈沛这名字我好象在哪里听过……,他还没等我想起来,就一本正经的说:“奉太子殿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