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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青年,并且知道了我的姓名后,她对我加强了戒备,这从她的说话口吻和她的神
态就可以看出来,甚至连自己的住处都不愿让我知道。
“但是我并没有注意到,竟然把秋牡丹别在衣服上去参加宴会。没料到竟被他
们掳去,险些儿送了性命。唉,我这个手眼通天的怪盗,居然栽在了她们手里。”
罗宾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自嘲地苦笑一声。
“班思小姐和那个褐发美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呢?而且,雇私家侦探去调查
这两个女子行踪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莫格焦兄弟一定是受某人的委托而开展侦察和监视工
作的。那么,这个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防暂且把这个神秘人物称作幕后指挥
者‘X’吧!我只须将那两个古怪的女子牢牢地盯住,迟早有一天,我会揭开这个幕
后操纵者‘X’的真实面目!”
“你给我听清楚喽!如果我将这个短剑对准你的脖子刺进去,哈哈哈!那这尖
利无比的刀刃将你右边的大动脉切断,并且刺透气管,然后啊……切断你左边脖子
的动脉血管,然后,刀尖就会从你左边耳朵的下面穿过去,哈哈哈!”
艾尼阴森可怖地举着冰凉的利刃,在班思小姐的右耳旁边轻轻地拍了几拍。班
思小姐被他这一举动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脸庞白得像一张纸。
罗宾捏紧了他的拳头,准备在紧要关头扑向艾尼。
“我允许你有1分钟考虑时间。”
艾尼边说边从背心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表,跪在地板上开始计数:
“50秒……还有40秒……”
罗宾缓缓地移动到艾尼的身子后面,做好了准备。
“只剩下了30秒钟……20秒……”
罗宾的手心都出汗了,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太阳穴在“扑、扑、扑……”地极
不规则地跳动着。
“……还剩10秒……9秒……”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班思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话来。
艾尼把身子朝她倾过去,耳朵贴在班思小姐的唇边:
“听不清!说大声些……”
罗宾竭尽全力地想听到班思小姐的话,但是她的说话声细如蚊蚋,根本就不知
道她在讲些什么。
罗宾忧心如焚。
但是,艾尼点点头,似乎完全明白了。他把怀表放回衣袋中,扭过头对着面前
的班思小姐说:
“好吧!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立即就可以知道。你老老实实地留在这儿,
别想搞什么名堂!”
艾尼手提着煤油灯站起身来。
煤油灯的油也许快要用完了,黑烟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蛇一样盘旋上升。
罗宾赶紧藏到旁边的长沙发后面。
艾尼并没有发觉沙发这边有一个人,他经直走向钢琴。然后把钢琴盖子掀开,
把右手伸到里面探摸。
忽然,他的手指触到了琴键,一阵“叮咚叮咚”的响声传来。
“原来放在这里,哦!真是让人猜测不出来!”
艾尼从琴键的下面摸出了一叠厚厚的大信封。
这是一种黄色的信封,和普通的信封并没有多大区别。
艾尼煞有介事地把这叠信封放进口袋之中,并不理睬四肢绵软、瘫倒在地上的
班思小姐,绕过罗宾藏身的长沙发,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罗宾耐下性子,仍然藏在沙发后面。虽然他完全可以从艾尼背后扑上去,把那
些信封夺过去,再用桌子上的电话向警察局报信通知他们。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悄悄地潜入坎克斯别墅的事,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坏了事了!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我最好是暂时不出面
比较妥当。班思小姐和那个老佣人不久以后就会被人救起的,不必为她们担心。现
在,我最要紧的事就是不知不觉地将艾尼手中的黄色信封夺到手中。”
罗宾盘算好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大厅。
这时候,大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发动汽车的声音。
罗宾返回了停放在石墙背后的藏汽车的地方。
他飞快地往布兰米街莫格焦兄弟居住的公寓奔去。
公寓的门外,已有一辆私人车停在那儿了,正是一辆1908年款型的勒若老爷车,
已经很破了。
罗宾仰头向二楼看去,只见莫格焦兄弟的房子里面灯亮着。一定是艾尼这个家
伙正在翻阅从班思小姐那里搜查出来的那些神秘的黄信封。
罗宾打算等待艾尼入睡之后,再悄悄潜入房间里面。他在公寓楼外溜达了大概
半个多小时,二楼上艾尼房间里的灯光终于无声地熄灭了。
但罗宾并不急于动手,他仍然在门外踱着步子,给艾尼足够的时间让他沉沉地
进入梦乡之中。
过了大约20分钟,罗宾走到公寓大楼的入口处,按了按门铃。
“是谁呀!这么晚了……”
楼层的管理员无精打采地缩在屋子里面问道。
“我是莫格焦,实在抱歉得很!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罗宾用手帕掩着嘴巴回答。
莫格焦兄弟住在这所公寓之中,时常是一个人先回家来,而另一个回家比较晚。
关于这一点,楼层管理员已经习以为常了,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开门的钮,放罗宾进
到公寓大楼里面来。
罗宾从敞开的自动门里走了进去,管理员连头都没有探出来。
爬上漆黑一团的楼梯,罗宾来到了莫格焦兄弟的房间门口,他又从身上掏出从
哥士度的尸体上发现的钥匙,悄悄把门打开。
他先向前迈了一步,仔细听听动静。漆黑的室内异常静,幸运的是罗宾的行动
并没有把艾尼惊醒。
罗宾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因为不久前来过一次,所以房间里家俱摆设的位置还
清晰地印在罗宾的脑海之中。
罗宾轻手轻脚地闪进事务室里,摸到了办公桌上放着的那支蜡烛以后,从自己
衣袋中取出火柴盒。
罗宾一只手举着蜡烛,一只手将办公桌的抽屉打开。
只见抽屉里面放着些白纸和记事本,另外还有一叠信封。
这些信封都没有用过,但无论颜色和形状,却与艾尼绞尽脑汁从班思小姐那里
夺来的信封一模一样。
罗宾又翻看了一遍,什么收获也没有。他在旁边发现了一个档案文件柜,于是
伸手去拉那个抽屉。
他刚刚把抽屉打开一半,突然房间里铃声大作。
“坏了!抽屉里配备了防盗铃,我怎么这么粗心呢?”
罗宾对于自己的大意,感到一阵烦恼和懊悟。
但是,铃声片刻后停下来了,紧接着又再次响起。
“是电话!”
罗宾扭过头,发现桌上的电话正在鸣叫着。他马上掐断了蜡烛的烛芯,熄灭了
烛光。如果是吹灭的话,房间里就会留下一股烟火味。罗宾真不愧是个阅历丰富、
头脑灵活、反应迅速的老手。
他在黑暗之中,把打开一半的抽屉又推回原位。然后来到窗边,一闪身藏在了
窗帘的后面。
门被推开了,被电话惊醒的艾尼,穿着皱皱巴巴的睡袍,拖着拖鞋,手提着煤
油灯进了事务室。
“吵死了!这么晚了,谁还要打电话给我呢?”
他絮絮叨叨地把电话拿起来。
“喂……喂,喂!我是……你说什么……这是真的?”
在煤油灯光的照射之下,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浓密的胡须不住地颤栗。他呆
呆地坐在桌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他……在路边的树下面……嗯……是巡逻的警察发现的……在什么地方?嗯……
亚利萨达桥前的树下……”
他的神情紧张,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魂魄似的。他把打电话的人所说的话,
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他吗?你们不会搞错吧……他怎么会死在那儿呢?……哦……我明白
了。他衣袋里放着名片夹……究竟是谁下的毒手?是强盗干的?还是杀人狂?……
哦……你说什么?不像那种人……好……好……好的,我明白了,我就去,太谢谢
你了!”
艾尼软弱无力地把电话放下,双手捂住脸孔,眼泪一串串从他的指缝间滑落。
转瞬,他狠狠地哭诉着:
“到底是谁?”
此情此景让罗宾大吃一惊。方才在坎克斯别墅里,正是这个男子在恶狠狠地用
短剑恐吓班思小姐啊!
“方才还是那么凶残暴虐的一张脸,怎么忽然之间……”
罗宾藏在窗帘后面,屏着呼吸,纳罕地想道。
“啊!可怜的哥士度……我让你小心提防,但还是遇上了意外……”
他呜咽着,自言自语,眼泪不断地从眼睛里流到脸颊上。
“原来这个人是艾尼。”
罗宾借着窗帘的缝隙,望着痛哭失声的艾尼。
艾尼提起了煤油灯。由于他双手颤抖不止,油灯的光芒也随之摇曳着。他仿佛
一下子老了许多岁,唉声叹气地拖着鞋向房门那里走去了。
“太可怜了!一个再凶狠的坏人,也有善良脆弱的一面!”
罗宾不禁替艾尼难过起来。
走廊里疲惫不堪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
罗宾可以体会出来,此时此刻的艾尼一定是伤痛欲绝。
返回卧室的艾尼似乎又走了出来,因为有两次门开和门关上的响声传到了罗宾
的耳朵中。又过了一会儿,罗宾又听到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罗宾摸出最后一根火柴将蜡烛点燃,掏出从哥土度的身上搜到的钥匙,将壁橱
的抽屉开开了。在小山一般的文件之中,罗宾找到了那叠信封。
“终于找着了。这就是艾尼费尽心机从班思小姐那里抢来的黄色信封!班思小
姐把信封隐匿在钢琴盖下面,艾尼用短剑威胁、恐吓了她好半天,她都不肯轻易吐
露半个字。这么说,这一定是一些相当重要的机密文件了。但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是,
这些文件已经被我抢先一步得到了。”
罗宾得意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把蜡烛移到自己面前的办公桌上。
“怪事!”
那些信封封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艾尼还没有翻阅过这些信件……这是为什么……啊!大约他还未曾获悉哥士
度被人杀害,所以预备等哥哥回来以后,两个人好一块看这些东西。
“或者,艾尼、哥士度俩人奉了神秘指挥者“X’的指示,信封到手之后,不许
他们俩人拆开来看。”
信封的正面、背面上,一字也没有。这是一种样式十分普通的黄色信封。
罗宾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几个信封,相互比较了一下,样式、颜色、大小,
无论从哪方面看,完全一样。
“等我看过信以后,再把它装进信封里封起来,根本不会被人发觉。”
罗宾把信封打开来,发现有好几叠纸。
罗宾拿在手里反复翻看,心里感到十分惊异!
这些纸由二、三张纸叠在一块儿,共有12份,原来以为是机密文件,但事实上
不过是几张空无一字、干干净净的白纸!这实在是让罗宾太感到意外了。
为了谨慎从事,罗宾将每张纸都靠近烛光,透过光线,根本没有发现用明矾水
书写的迹象。这些纸无一例外都是街上文具店出售的普通白纸。
“艾尼真是傻瓜!而计划偷取信封的我,更是一个愚蠢透顶的笨蛋!”
让罗宾大失所望的是,千辛万苦得到的,竟是几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