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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事件历历在目。
李鸿东年幼的时候,体质不是很好,经常性的感冒发烧。在他8岁那一年,有一天去河沟里淘鱼,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者,拉住他的手说什么要给他开天目。
幼年的李鸿东被吓得够呛,好不容易摆脱老头子回到家中,却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然后又发起烧来。在一间小诊所里打了一针不见好转,大哥带着他来到市医院。在市医院治疗了十来天,周身检查一遍也没发现异常之处。按照“发热待查”反复治疗,症状时轻时重。
住院的第十五天,李鸿东发烧烧到40度,大哥无奈之下找了几个精通风水玄学的朋友来给他看。
精通玄学的朋友查探之下,得出一致的结论。
李鸿东本命数阴,原本就容易招惹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强行开天目的话,必定会给他的身体造成伤害,有损无益。
那朋友们画了一道符,烧成符水给李鸿东灌下,当晚便出了一身大汗,发烧也退了下来。
李鸿东的大哥连忙道谢的同时,咨询如何才能让李鸿东少招惹这些东西。
朋友们建议给李鸿东增加王霸之气,积聚煞气的同时,培养至刚至阳的体魄。
当时李鸿东的大哥李文东,那是跺跺脚三鹿市都要颤三颤的黑道枭雄。按照他的想法,积聚煞气,王八之气等等,那最简单的办法自然就是带上一把砍刀出去砍人了。
所以从十二岁到十八岁这几年,三鹿市新崛起了一位煞星李鸿东,这个人敢拼敢杀,血溅到眼里那都是眼皮都不动一下的狠角色。
那几年,李鸿东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基本没招惹过什么妖异之物。
在李鸿东十八岁那一年,李文东受到暗算住进医院的ICU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本已经气息奄奄的他突然回光返照,拉着李鸿东的手告诉他,走黑道那是一条不归路,难成大器。
李鸿东痛定思痛,决定接受大哥的意见,去警校学习。
于是三鹿市少了一位东哥,多了一个身穿警服的刑警队员李鸿东。
那两年三鹿市歌舞升平,一派祥和景象。在一次黑道大佬的聚会上,有人问起李鸿东为什么退出黑道。
李鸿东笑笑,给出一个令人喷饭的解释。
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喜欢挑战一些自己看上去做不了的工作。
更何况,当警察而产生的皇家气场,比一个混混积聚的煞气来的更为猛烈。
两年前刑警队来了一个下放镀金的队长苏玉生,这个人有些眼高于顶,喜欢不懂装懂。
那一次的劫犯事件,李鸿东自认是没有做错的。与一个鲜活的生命相比,自然那消逝的妖物更该死的多,虽然“他”只是一个孩童。
但可悲的是没有人相信那孩子是一个妖物,即便后来捕获了劫犯,却没有见到孩童的尸身。
苏玉生几番挑衅,盛怒之下李鸿东与苏玉生大打出手,打断了苏玉生三根肋骨。
当时已经是局长的张元桥采信了李鸿东的说辞,无奈苏玉生后台太硬,只得采取折中的办法。
于是刑警李鸿东摇身一变,发配到交警二中队。
去就去!李鸿东把当交警作为一种挑战,光荣上岗。
路口的红绿灯出了故障,李鸿东不得不站到指挥台上,机械的挥动着臂膀。
烈日的曝晒使得他的肌肤黑灿灿的,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滴。
李鸿东抬起右臂轻轻拭去,视线朦胧间,一个穿着鹅黄色短裙的年轻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在人行横道的一侧踯躅着,飘飘若仙。
李鸿东打过手势去,示意她可以通过。只是那女子视而不见,扭着头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突然间她扭头看向李鸿东所在的指挥台。
李鸿东心中莫名的一紧。那女子脸部仿佛蒙着一层轻纱,竟然看不清楚她的眉目五官!
李鸿东眨眨眼睛,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个人,没有理由看不清五官。心中不由扑扑乱跳。又一次凝神观察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丝血红的目光,乱箭一般刺在自己身上。是的,李鸿东自己也无法说明,为什么会感觉到目光会有颜色。
仿佛那女子整张面孔,凸显的就是一双充斥着血红颜色的瞳孔。这血瞳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扩大,一眨眼的功夫那女子整张脸都充斥着鲜艳欲滴的血色。李鸿东不由自主的闪避目光,心中咯噔一下:那女子短裙之下,及膝而断,并没有双足!
她就那么飘飘荡荡的浮在半空。李鸿东扑通通地心跳加速,甚至听到了自己牙齿撞击的咯吱声。四周的空气似乎在一霎时被抽吸干净,景色大变,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这一个妖异般的存在。
“吱——吱——”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胶皮燃烧的气味儿。
“咣当!”一声,撞在了李鸿东身下的指挥台上。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驾照拿出来!这边,滚过来,吹酒精!”李鸿东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这个繁华地段的红绿灯居然出了故障,害的自己大热天儿的必须得亲自指挥交通,也不知道中暑了有补贴没。
补贴没有也就算了,这个开车的家伙还这么不长眼,直接往咱的指挥台上撞。还好咱练过几天功夫,否则这一下要是跌落下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死?曾经七杀堂的东哥,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李鸿东一边想着,从指挥台上跳了下来,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伸手去拉那辆车的车门,同时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看,那没有双足的女子仿佛从未出现过,早已消失不见。
又是一个充满执念的游魂!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一股杀气传来,李鸿东浑身莫名其妙的一寒。周身的大汗霎时间消失无踪。
但杀气绝对不是车里面传出来的,而是来自身边。李鸿东抬头一看,“啪”的立正敬了一个礼:“组长好!”
既然吃了这碗饭,对领导最起码的尊敬还是应该有的。
李鸿东所在交通大队下属第二小组组长蒋昆笔挺的身姿矗立在他身旁。
“我没伤着,自己处理得了,谢谢组长关心!”李鸿东这几天来第一次感觉到人性的温暖,激动不已。
蒋昆伸出手来,似乎是要表示关切的拍拍李鸿东的肩膀。李鸿东赶忙把肩膀凑够去,脸上挂满笑意。
“啪!”
“咕噜噜……”
蒋昆一巴掌扇在李鸿东的头上,把他的警帽打落一边。
“窝囊废!”路边经过的人纷纷侧目,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了一眼挨打的李鸿东,自言自语道。
“这是……”李鸿东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状况,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发懵。顺着蒋昆微微弯曲的小指看去,妈呀!这次惹了老鼻子祸了!那撞了交警指挥台的车子,车型并不牛叉,但车牌有些恕詈瓒吹们宄置魇鞘√话咽值某底樱�
车子里面除了省厅的厅长,李鸿东居然还见到一个熟人,正是市局的局长张元桥。
“特招你进入新成立的科室‘特案一科’,厅长和我一起来的,怎么样?够面子吧?”张元桥嘿嘿一咧嘴,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1…3 瞬间老死
市局新准备出来的一间办公室,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特案一科”。
张元桥讲解了一番特案一科存在的意义,强调一番“三个代表”“和谐社会”有关精神,最后总结道:“我党成立于嘉兴南湖一条游船之上,开辟了社会主义新纪元。咱们特案一科在厅长的指导下,成立于厅长专车之中,必将继承优良传统,并发扬光大……”
特案一科几位成员频频皱眉。
“爸!”柔美的女声响起:“这一套东西,还是开党代会的时候再说吧!还是先说说这一次接手的案件比较好。”
短短的一句话提供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李鸿东这才抬起头,注意这个发言的女子。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齐耳的短发,圆脸,大眼,嘴巴紧紧抿着。说不出的精明干练。
这女子叫做张珊薇,是张元桥的女儿;省公安系统散打女子组冠军、脾气性格属于急躁一类。
这样一个女孩子安排在特案一科,真不知道张元桥心里究竟作何打算。
张珊薇显然注意到了李鸿东注视的目光,微微撇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窝囊废!”
李鸿东并没有挺清楚她说了什么,只是看到张珊薇身后的那个年纪大约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子在掩口窃笑。这女孩子叫做唐甜。人如其名,长得甜美可爱。好似一个洋娃娃一般。她原本是市局的秘书,临时借调过来。
李鸿东被小组长蒋昆扇了一巴掌的时候,张珊薇和唐甜就坐在不远处的冷饮屋里。那句窝囊废正是张珊薇对于他的评价。
最后一个成员叫做方茄,人长得瘦瘦弱弱,据说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法医。
张元桥听见女儿责备自己啰嗦,脸上也没显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着重说了一句道:“工作期间,叫我局长!”
起初李鸿东与张元桥接触的不多,现在听起来,也是老古板一个。
张元桥发了发威,张珊薇却并不理会他,只得简单介绍一下案情。
死者苏紫紫,女,26岁。昨夜11时许死在自己家中——一所临近大海的别墅里。
据法医组介绍,死者死时面目苍老,乍一看就像一个百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般。全身器官同步衰老,属于正常死亡。
换句话说,她,是老死的。
此案有两个目击证人,苗素素,小名苗苗。牛雅静,又名妞妞。
“听涛海景公寓!”李鸿东仿佛没见过世面一般大呼小叫:“一处房产五百来万,这里面住的都是些富得流油的家伙!这苏紫紫又是什么身份,这般年轻就在这里置办了房产?”
方茄也是一脸艳羡,张了张嘴,差点把“求包养”三个字说出口。
张元桥指了指卷宗,示意里面记载的很详细。
李鸿东打开卷宗还没有看,只听见唐甜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
“苏紫紫哎!那可是我的偶像!她主演的《17K的爱情故事》你们没看过?”一边说着,眼冒金星。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惜人死了。”
暂时没有掌握更多的线索,需要特案一科的几位成员全力以赴展开调查。毕竟死者作为一名知名演员,公众人物,死状又是如此奇特,更需要迅速侦破案件,以免带来不必要的恐慌。
张元桥把案件的卷宗一股脑的丢给李鸿东,示意大家以李鸿东为主,现在就可以进入工作状态。而他自己早已经跑到局长办公室里沏茶看报纸去了。
张珊薇虽然不怎么待见李鸿东,对自己的父亲的指示却也不得不全力配合。
苗素素是一个平面模特,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暂时不大可能配合调查。而牛雅静则是在某灵异站做专职写手,为人神经比较大条。经过简短治疗,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李鸿东草草的看了看卷宗里的介绍,决定兵分三路。方茄继续留在局里,配合法医科进行最后的法医鉴定工作,唐甜负责在网上查找一切与苏紫紫有关的资料,自行过滤,把貌似有价值的线索整理发掘。
李鸿东自己与张珊薇一起,去见一见目击证人牛雅静。
半路上出现一个小插曲,经过李鸿东曾经执勤的岗哨的时候,张珊薇没来由的冒出一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