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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动的身影,在迷蒙的晨雾中轻灵飘逸,跳出的是一支名约死亡的舞曲。银白的长剑,在作呕的空气中上下翻飞,奏出的是一曲名为销魂的乐章。
魔,从来只是虚幻,但如果真的有邪魔,相信就是眼前这副模样,优雅如清泉,笑容却是灼人的岩浆。
神,从来只是虚幻,但如果真的有神灵,相信就是眼前这副模样,冷峻如暗夜,目色却是破晓的晨光。
“什么人!你要干什么么?”
“这!怎么会,你,你是谁?”
没有言语回答冲进房间一脸惊愕的众人。回答他们的是,再一次的魅惑浅笑,然后手起刀落,再一次的残肢断臂,然后尸横遍地。
以及再一次的,长时间的静默。
“真抱歉,各位”良久之后,在初生的金色阳光的沐浴中,一个慵懒而略带沙哑的声线,缓缓漫溢而出,如同春日的清风,拂过燥热干涸的沙漠,微撩人的心弦。“忘了提醒了,死亡和樱花的飘落,都是这个世间最美的瞬间,因此,胆敢在我面前打扰死亡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那么,见证死亡的人呢?”话就这么鬼使神差般的问出口,也将自己迷醉到了近乎涣散的意识拉回。
“这个嘛,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小鬼。”微微地叹气,竟然带着丝丝地惋惜“又何必要问出口呢?”
微微抬头,有些吃力地看着不久前晃动着的身影,嗓子里溢出讥诮低笑“我只是想在临死前,找个人聊几句,不行吗?”
“和一个在你眼前杀人如麻,而且将取你性命的人聊天?呵呵;”低低地浅笑,带着微微的诧异,绯红色的眼睛里带上了些许的玩味“真够风雅的,小鬼。”
“女人,”不屑地啐了一口,挑衅的目光直射向对方,“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小鬼,我已经17岁了。”
“女人?”红色的眼眸中怒气闪过,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扼住喉咙,掐住心脏。沾满血腥的银色剑尖抵住喉结,迫使低垂的头颅向上仰望,“17岁的小鬼,你看仔细了,我和那种名为女人的生物,哪点像?”
☆、57 番外 血色莲漪(下)
绯红色的眼眸里,一个少年,反剪地吊着。
金色的晨光,打在男孩的侧脸,映出一个孤独却倔强的身影。黑色的衣服,被撕扯地支离破碎,勉强地粘连在身上就像是一种无声地控诉。灰黑的皮肤,布满了狰狞的鞭痕,仿佛一幅怪诞诡异的现代派画作。白色的短发,将少年的面孔掩去了大半,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相信没有人会忽略那空洞眼睛里露出的,绝望的冷酷和自嘲的凄笑。只需一眼,就已直击人的灵魂。
深黑色的眼眸里,一个男子,静静地挺立。
金色的晨光沐浴中,齐腰的黑色长发,随风曼舞。带血的白衣掩盖下,修长的白色身段,傲然独立。一张轮廓鲜明的面孔,虽被血污掩去了大半,却依旧糅合出一股摄人心魄的魅惑。一副精致纤细的五官,如同上等的山水墨画,却偏偏毫无柔媚娇弱的女气。一对吊捎眼灿若星辰,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带着勾人的味道和一股单刀直入的凌人气势,只需一眼,就已直击人的心底。
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两人几乎在同时微微诧异,因为灵魂中的那个共同的声音——没想到,竟会在此时此刻,遇上了同类
“名字?”
“忘了!”
“说得好!”嘴角绽放出的弧度,浓烈地像映在剑刃上的血色夕阳。单手点燃一支烟,跳动火光映在黑亮却沉寂的眼里,缓缓地吐出烟雾,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温度,“不错,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你的结论?”眉毛微挑,少年特有的桀骜和眼中的不屑,直接的不带丁点掩饰,这家伙果然,又是一个喜欢玩弄猎物的蠢货。
“哐!哐!”手起刀落,锁链被应声斩断,身体直直下落,却在下一秒跌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迷惑的神情,第一次出现在了男孩的脸上,因为眼前的男人,近得能触及体温,却似乎比夜空离得更远,叫人无从揣测捉摸
“你想死?”淡淡地询问,好似只是想知道今天是阴是晴。
“错,只是不能活!”想从男子的眼中,找到看惯了的杀戮开始前的嗜血,却意外的第一次未能如愿。
“真是可惜了,”孤傲孑然的冷眼罩住男孩,薄薄的嘴唇煽动出让人浅醉的话语,“我这人偏偏就爱做别人不喜欢做的事。”
“切,这可由不得你。”嘴角绽出一抹刀锋似的冷笑,“你杀了这么些人,山田组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为这里的人报仇。而且你长得不错,呵呵。。。。。在你临死之前,他们说不定还会把你当成女人,好好享用一番。”
“山田组?你是指那203人组成的乌合之众吗?”银白色的长剑微抬,让男孩看清了早已凝固的暗红色血液“不好意思,这次你恐怕真的要失望了。在来这里之前,他们都已是我剑下的鬼魂了。”
“你!你说什么!”少年一脸震惊。
“不关我的事,是那些人不好,不该无聊地扯落我的面具。不然的话,他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唉……。真是可惜”男人一脸无辜地解释着,烟雾的匀染下,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冷酷。
“这,不,不可能!你说谎!”努力的想从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找出一丝戏虐的神色,可是,却未能如愿。
“你听着,小鬼,我这人坏事干尽,唯一不做的,就是说谎。”锐利的冷冷目光扫过灰色墙角十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原本温润的眼眸再一次被难以遏制的恨意席卷“说真的,来这之前我还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这次是不是做的过火了。不过现在我却更加后悔,后悔不该让那些混蛋死的这般容易。我实在没想到,那些人渣居然在这里贩卖器官,而且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恩。。。。。。这个问题可真难回答。。。。。。”男子眉头微蹙,拿剑的右手指着下巴,似乎在认真的思考回答的方式,眼中竟是儿童般的顽皮,“我的名字叫火城莲,在组织中的代号是PETRUS,恩。。。。。。。21岁。。。。。。白天是个医生,晚上嘛。。。。。兼职做个杀手。。。。。。。”
“火莲。。。。PETRUS。。。。。。。医生。。。。。。杀手。。。。。。”脑袋被突如其来的众多信息冲的昏昏沉沉——这人在说什么?
“虽然瘦了些,但是摸起来骨头很硬。。。。。。。”白衣男子嘴角微微含笑,手眼并用地开始对男孩全身鉴定,“就是脾气怪了点,以后说不定会挺麻烦。还有,你真是脏死了,回去得好好洗个澡。”
“你他妈的在说些什么!哦,明白了。”男孩也微微一笑,只是笑中带着苦涩和鄙夷“难怪你在这里啰哩叭嗦的,原来是想把我卖了啊,那你还是一刀捅死我比较好,免得我找个机会,把你卖了。”
“哈哈!把我卖了?你还真是。。。。。。”男子抚掌大笑,非但没有因为男孩的出言不逊恼怒,反而眼中尽是激赏之色“有意思,有胆识,小鬼,我看上你了,以后跟着我吧!”
“啊?”
“听不懂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弄明白。”男子的表情说不清是温和还是犀利,但眼中的绯红,却在清晨的金色阳光的铺陈下,渐渐变化成了天空的湛蓝,“你只需要要知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PETRUS的徒弟。从今天开始,只有一个名字是属于你的,那就是——GIN !”
身处地狱,被绝望侵蚀的人,从此怀抱了希望,有了光明的渴求。福系祸兮?不知。但GIN知道,眼前这个被初生的金色光芒笼罩着的男子,俊美的如同神话中的谪仙。知道男子嘴角的那一抹张扬的笑容,和眼中温和的湛蓝,已如漩涡般将自己的灵魂紧紧吸附。更知道,在彻骨的冰冷中男子温热的体温,在这一刻,已深深地刻入了自己的血液深处,任凭时光流逝,再也无法抹灭。
“GIN,我的名字?”犹疑却带着丝丝惊喜。
“不喜欢?那再换一个也无妨。只要是酒的名字都可以。”挪揄却带着浅浅希冀。
“不是不喜欢。。。。。。只是。。。。。。”眼中第一次闪过孩童的顽皮,“问题在于,做你的徒弟有什么好处?”
“好处?。。。。。。。。恩。。。。。。好处就是。。。。。。。”男子的语气如同是许诺孩子如果做完功课,就可得一包奶糖,“下次有人想卖你的时候,不用客气,一刀杀了他。”
“我不喜欢刀,带起来麻烦,你会用枪吗?”
“当然,和我的剑术一样高明。”
GIN突然笑了,打开潘多拉盒子虽然预示着灾难降临人间,却也在同时意味着盒子的主人,发现了不幸困锁盒底的希望,
什么是思考?不知,因为那已是多余。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初冬的寒风呼啸,卷携着时光斑驳的记忆,一下下撞击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偶尔剥落零星灰黑的粉屑,也迅速被打散撕扯,消失在漫天飞舞的残叶中。一个黑衣男子标杆般笔直地立着,目光悠远深如寒潭,嘴角微扬亦悲亦喜,沉寂苍凉的背影纹丝不动,但一头耀眼的白色长发却又在逆光下,随风舞动。
“GIN,时间到了,你也差不多该行动了。”女子优雅简洁的声线,如刺眼的亮光,穿透了时光的界限,将思绪从那个白色的夜晚拉回。
“准备好了?”眼底的温柔收敛于无形,恢复成了一片清和,冷静理智似乎是与生俱来 “贝尔莫德,这次可别再搞砸了!”
“谢谢,这点不用你提醒,你只要办好你的事就行了。”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那个逆风中傲然独立却略显苍凉的背影之后,贝尔莫德纵身一跃,伴随着轰鸣的摩托启动声,消失在了黑色的深处。
一座纯白,简洁到不加任何修饰的的建筑。安静的矗立于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水马龙的喧闹之中,普通到无法引起任何停驻的目光。只是此时的它,恰好被午后的阳光包裹着,对于黑暗中极目远望之人而言,绚烂地近乎刺目。
“大哥!”恭敬有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警方的车,已经从新户医院出动了。”
“知道了!我们走!”
不知是谁说过,时间是遗忘的朋友,但有时却是敌人。很多东西忘记是福,忘不了,至少学会不多回忆。
可问题是,回忆其实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历久岁月的洗礼,依旧真实清晰挥之不去,有些虚伪飘渺的一击即破,但却同样反反复复萦绕心头。
‘我恳求各位拥有B型RH阴性,能够速速前往新户医院,献出你们宝贵的血液,也许你们的举动;可以挽救一个天才的艺术家。作为医生,我不胜感激。’
如同着魔般,那个月明星稀夜晚的白色身影,一遍遍在脑中重放,然后不知不觉中,渐渐地和那个晨曦中的白色,融为一体。
“作为医生吗?。。。。。。”眼中渐渐加深的笑意诡异如同无星无月的沉沉夜色,映出几乎已经燃尽的烟蒂上,那点点火光,“改变了容貌,躲藏在角落苟且偷生,难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真不像你啊,我最亲爱的。。。。。。。。师傅”
☆、第 58 章 突至的访客
一辆普通的急救车,从专用的快速通道驶离了新户医院,一如往常。只是